二世注意到士兵们局促的表情,那些人偷偷瞥向这边,既惧怕,又拒绝不了诱惑。他占有地咬住猎物,警告的眼神投向赛里斯,宣告主权。他不容李长琴拒绝,直至血腥味染口齿,这才松开,舔掉喉间血印。
赛里斯看在眼里,始终未曾逃避,但见到长琴遭受这样的侮辱,却比凌迟他更为折磨,左眼流下的血泪就如同他的心……正在滴血。
二世的手滑落没有赘肉的腰腹,轻轻抚上疲软的分 身,不觉蹙眉:“你没有射。”
长琴不说话。
“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二世握住长琴的分 身,力道收紧。
长琴吃痛地往后让了让,接合处却遭到刺戳,发出一声意外的低吟。
然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启发了二世,他喜上眉梢:“你自己做。”
“什么?”长琴惊讶地侧首,唇立即被含住,深入吮吻,就在他几乎缺氧的时候,终于被放开。
“自己做。”二世带起长琴双手放到那下面,在鬓角印下轻吻,他低笑着说:“自己做,还有,腰得动起来……别担心,我会扶着你。”
长琴看看自己双手,又不着痕迹地看了赛里斯一眼。
然而这么轻微的动作,二世却注意到了,他瞪了赛里斯一眼,顶起双腰,强行张开了长琴的双腿,让他们紧紧接合的部位尽露无违。
小 穴遭受蹂躏,透出媚人绯色,带血丝的白浊液体涂满嵌合部位,只要深入的狰狞之物轻轻动作,就会带出更多,一片淫 乱糜 荡之色。
“啊!”
腿间凉意与羞耻感让长琴直觉地逃避,他想合上腿,然二世却不许。
“你要违逆我吗?”
“不……”
到了此时此刻,长琴自嘲地看起唇角,开始抚慰下 体,腰身缓缓扭动。他从未试过做这种事,更何况对着憎恨之人,当着这么多的眼睛,他动作越发生硬。然被服侍的人却不满意,抚在胸前的双手猛地掐住两颗突起,毫不留情的捏弄,意识到这是惩罚,他只好将注意力放回身下。
无论怎么做,都毫无感觉。除了痛,还可以有什么?二世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慌乱间却瞄到那抹金色,赛里斯的眼睛……
意识到赛里斯还在注视他,就更不可能集中精神,他有点心慌,不觉自嘲:赛里斯惹发现他这样狼狈无能的一面,对他的崇拜,也该会幻灭了吧。
越是这般想,绝望就开始在内心扩散,他自毁般放开动作,玩弄着自己的下身,疯狂摆动腰肢,吸紧体内的肉块主动磨蹭,他想将自己弄坏,不想再思考。
被这样热情地招待,二世以为长琴已经死心,不觉扯起得意笑容。见赛里斯失神,他更是满足,顿时心神动荡,迷失在欲 望的旋涡中,注意力全部投入,快感泛开全身。
粗喘夹杂着低吟,连连挑逗听觉神经,男人的的腰身柔若无骨地摆动,媚骨风情。赤紫欲 龙在粉白臀丘间出入,更多的血色沾染,更多的疼痛,长琴感觉自己正在沉沦,他需要更多痛觉惩罚自己。
即将堕入自弃的深渊,长琴还是忍不住要再看赛里斯一眼。
血泪仍旧鲜艳,但左脸对立般,右边脸却没有悲伤,被紧绑的嘴巴微动,像在说什么。
理智被淹没以前,长琴从那只眼睛中读到了……我爱你。
赛里斯没有哭,李长琴哭了。
泪光自眼角溢出,他只觉全身绷紧,手中欲 望终于有了反应,身后与身前所有疯狂都只为那一个承诺。他感觉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即使受了侮辱,即使受了折磨,即使前途未卜,那个人一定会原谅他。
伴随激烈的喷发,他与身后的人双双喷发,更多的浊液自接合处液出。
二世伏在长琴肩上重重喘息,沉浸在满足中。
长琴意乱情迷的双眼注视着赛里斯,唇角泛开笑纹,无声地张阖双唇。
赛里斯眼中也有了神采。
二世搂紧长琴疲软的腰身,轻轻吻去眼角水迹,仅是这种程度远远不够,他还要更多,要将心中失落填满,要狠狠烙进长琴的灵魂,让李长琴的心里只有他,让他独占。
两具躯体重复纠缠,翻来覆去的摆弄各种姿势,然而一个急欲侵占,然而另一个则是移情别恋。
他们的灵魂依旧没有一丝交集。
第三十九章 逃脱
直到黎明前,夜空浓得像墨泼般,连火光都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缠绵了整晚,二世终于心满意足,略略偏首,目光所有之处,是夜色也掩不住的淫 乱媚态,眼下李长琴眼神迷蒙,似是身心俱疲,气息恹恹,身体上布满被疼爱过的痕迹,双腿间更是污秽难堪。
此时,二世实在感受到这个人已经属于他。
这般想,二世脸上不觉浮起餍足的微笑,目光微移,睇向木桩上早已失去意识的赛里斯,见到胸膛处仍有起伏,虽然感觉这是美中不足,但他知道赛里斯还有利用价值,必须留一口气,直至确认李长琴已经完全崩溃。
“让你心里除了我,没有别人。”呢喃着,二世轻抚让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然后高声命令左右:“让巫医医治赛里斯,再将李长琴带回我的船上。”
下了命令,二世转过身就要离开。
一声鹰啸划破宁静,在冰冷漆黑的夜里,显得悲怆而可怖。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鹰是拉神的化身,从不在夜里出现。这时候拉神应该坐着太阳船在冥界航行,而不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出现,这是多么的突兀。
莫不是因为王子当众侮辱神使,亵渎神明,所以拉神使者前来惩罚他们了?
士兵们心中升起恐惧。
鹰啸苍穹,平日为虔诚的埃及人所崇拜,现在却又让他们无法抑止地感到恐慌,心灵被侵蚀,士兵们不安地四处打量,疑心夜色中有鬼影重重交错,随时会扑出来惩戒他们。
二世也止住离去的脚步,困惑的张望阴沉得仿佛连星辰都看不清的天空,寻找鹰只身影。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分散,地上原先像布娃娃般瘫着的人却突然间跳起来,利索地夺去士兵的剑,毫不犹豫就挥脸斩杀身边士兵,几个大叔直取二世,立即就将人挟住。
一切只有电光火石间发生,等反应过来,剑已经架在王子矜贵的脖子上。
刚才被鬼神说吓着,现在他们的精神领导还被挟,士兵们的心情犹如洗过三温暖,一个个惊慌失措,没了主意。
二世反应过来,感觉锋利剑刃架在脖子上,他自然是不愿意。
“你竟敢骗我?!”
平日里格斗术就比李长琴好,二世自信有能力反击,哪知道这一回轻易被制服,直到失去意识前,他仍不敢置信……太简单就被击败了。
看着被柄敲昏的二世,李长琴冷声嘲讽:“这一晚很尽兴吧?我教你适可而止,但你始终没有放在心上。罢了,也跟我没关系了。”
长琴强忍住杀人的冲动,挟着二世,喝令众士兵:“不准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士兵们已经乱做一团,不敢轻举妄动。
一瞬间,黑暗中亮起一排明星,划过天际直坠尼罗河。赫然是火箭从天而降,尼罗河上的船只起了火,熊熊烈炎吞筮船只,火舌狷舞,示威般映亮漆黑的河水。
士兵从睡梦爬起来,慌忙救火,也没有人注意土丘这边的变化。
混乱中突然冒出一批有备而来的刺客,鬼魅般攻击毫无防备的士兵们,割破一支又一支脆弱的喉管……奇袭来了。
长琴立即扔下二世,将赛里斯从木桩上解下来,伤痕累累的赛里斯软瘫在他怀里,无论他怎样叫唤,就是唤不醒,赛里斯的气息是那么的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般。心脏像被活生生地煎熬,他怒目转向二世,恨不得将之抽筋剥皮,他手提短剑便扑上去,要杀掉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千钧一发间,一道身影界入,格挡住李长琴来势汹汹的剑。
来的是墨特,他瞧见剑尖差点刺入王子胸膛,吓得魂不附体,制住李长琴的同时慌忙求情:“神使大人,王子做的所有事都因为受到希泰美拉公主的诅咒蛊惑,这不是他的本意,请手下留情。”
长琴横眉怒目,一把掀翻了墨特,继续进攻。他不愿听什么理由,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但伤害已经造成,叫他怎可能不恨?理由留给事不关己的人听,他不需要。
墨特死活要阻止,扑过去就跟长琴扭打在一起。拳脚来往了几下,墨特自知跟李长琴缠斗没有好结果,还是要讨交情:“神使大人,念在我背叛王子也救你们,请留王子一命。”
长琴顿住,蹙眉:“你救我们?”
“是的,诺布逃走及现在的突袭,都是我在内接应。”
如果这是事实,的确欠墨特一份人情。
见长琴在思考,墨特连忙乘胜追击:“神使大人,请不要耽误救治赛里斯的时机。”
猛地醒觉,长琴也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他放开墨特,冷声说:“不想他死,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墨特表情苦涩,艰难地说:“王子他真的只是受了奸人陷害。”
长琴却不愿意耗费时间听多余的话,他随手从尸体上扯下布块草草包住下身,抱起赛里斯就往发出鹰啸声的方向跑去。
迎面而来的是诺布,他骑着战马,肩上立着一只鹰,是它发出了作战暗号。诺布瞧见李长琴,立即喜形于色,他滚鞍下马,迎了上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活下来。”
长琴却是笑不出来,他抱住赛里斯,急忙说:“给我一匹马。”
诺布见到赛里斯的惨况,惊愕一闪而过,愤怒立即让这张俊朗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他沉声问:“王子做的?”
“嗯。”
这时诺布的脸容简直跟鬼怪拼上了,赛里斯就如同他的兄弟,他怎容得自己的手足受欺负呢?
“我要挖了那家伙的心脏!”
翻身上马,长琴挽唇哼笑,示意愤怒的诺布:“他就在后头,有机会……就杀了他。但切记不要恋战,我们还需要你。”
诺布给予一抹了解的笑容,策马前进,大声呼唤:“来吧,让埃及士兵迎接血色拂晓。”
后头一片喊杀声渐远,长琴护着赛里斯往据点前进。
夜浓如酱,就如同他沉重的心情,仿佛陷于沼泽般,充满无助与恐惧。护着怀中人的双臂微微收紧,马背上颠簸不稳,他紧搂着温暖的躯体,祈求阿努比斯别带走他的赛里斯。
据点是在一处小村桩的地下,他们从荒野一处秘密入口进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小村庄地下。诺布想得周全,据点里已经安排医师,立即就为赛里斯疗伤。长琴不愿意离开,也不管身上狼狈,裹一张薄毯就静静守候在旁边。
眼看一盆一盆血水送出去,洗清污垢以后,赛里斯瘦削的身体上满布伤痕,深深浅浅,让见惯伤患的医师都惊叹:“幸好没有伤及内脏。”
“赛里斯怎么样?”
诺布人未到声先到,他急匆匆地赶来,身上沾满血污,风尘仆仆,但龙精虎猛的模样也就表示他没有受伤。才进来就见着医师在为赛里斯治疗,这才注意到瘪下去的左眼,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的眼睛?!”
“……”长琴苦笑:“瞎了。”
“可恶,我竟然没能杀掉那家伙。”诺布恼恨地一拳捶到墙壁上。
“让他逃了吗?”
“对,太多士兵护着,我没有强攻。”诺布怀着自责的心情低下了头,重叹:“趁他们还未组织好反攻,我们就退走了。”
“你的判断很正确,毕竟关键在救人,没有必要恋战。”长琴轻叹:“不用自责,意气用事没有任何帮助。”
“赛里斯会好起来的,这小子很坚强。”诺布出言安慰,嘴笨的他也不太会说话,所有的支持和鼓励化做力量,手掌重重按到长琴肩上。
长琴反射般往旁边让开。
手落空,诺布十分错愕,然而他看见李长琴的表情比他还要惊讶,他不禁担心:“你怎么了?”
怎么了?长琴局促拨了拨乱发,他排斥深入这个问题,就随意推搪:“我没事。”
诺布皱眉凝睇,表面上是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他想到赛里斯被伤成那个模样,而李长琴是个不死身,还不知道遭了什么罪……
猛地醒悟,诺布强行拉过李长琴,带到无人的一隅。
李长琴倒合作,由得他拉走,最后也只因为被掀开薄毯而蹙眉。
粗糙毛毯下包裹的身躯完好无缺,不带半丝伤痕,也没有血迹斑斑的惨况,但是诺布还知道那双腿间涎落的浊液是什么。
“他……他把你……”结巴着,诺布不知道该怎样问,眼下所见让他几乎要将拳头捏碎。
长琴低哼一声,扯起薄毯重新包住污秽的身体,淡漠地说:“是啊,他上了我。诺布,既然他一直想要得到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但墨特给我们情报的时候,说你和赛里斯在一起!”诺布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能冒火了,那时候有多少人,多少士兵在?
“对,在野外。”长琴将诺布推到旁边,往回走:“别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吗?
那刚才的躲避算什么?诺布很想让李长琴说出真心话,表达真正感情,可是他更明白李长琴的骄傲,应该是不愿意再提起不堪的事,
“好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
感受到诺布的关心,长琴报以微笑:“我知道了。”
暂搁下这件事,两个人守着赛里斯度过一分一秒。越是等下去,诺布就越担心,李长琴看似漠然,但目光又是那么强烈地祈求着,他怕如果赛里斯熬不过去,李长琴也会崩溃。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或者休息一下?”
“不用。”
“想吃点东西,还是喝点什么?”
“不用。”
“那你想要什么?”
“赛里斯好起来。”
“……”
最后诺布只好叹息着败下阵来,不再多话,默默陪伴在长琴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治疗结束,赛里斯还是挺过来了,虽然意识仍未恢复,总算走过了第一步。长琴松了一口气,立即就被诺布推去梳洗。
这一回长琴没有拒绝。
不似神使府那华丽的大浴室,这地洞里只有一只大水缸,和一个水瓢,火把发出黯淡微光,在土壁不平的表面不断跳动,与之前的奢华相对比,落差之大,显得凄凉。长琴嘲弄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也不在意,直把冷水往身上泼,冲去让人厌恶的黏腻感。
净水冲落污垢,冰凉水感冲涮肌肤,在足裸下踩起水花。长琴探身,看水面映出他的模样,依旧是记忆中的外貌,没有丝毫改变,即使已经经历那样的一夜,受伤,受辱,还差点崩溃。他见到水中人嘲弄地勾起唇角,他蔑视这具会骗人的身体,不过即便如此,除了继续向前,也没有别的选择。
“昨天竟然还怨夜昕,我真是疯了。别想了,不是干得挺漂亮的吗?没有必要在意,忘记就好。”
念叨着的话语戛然而止,长琴突然一拳砸到水缸上去,不薄的陶制缸子竟然破了个洞,水倾出来,泻了一地。
诺布就守在外头,听到声音连忙进来瞧瞧,却见水满为患,李长琴未着半缕,修长背影依着残破水缸,水色淋漓,竟像玉琢的那般精致盈润。细长皓腕上血色犹如藤蔓般攀附,点点滴滴自指尖凝聚,泥泞中绽开妖异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