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莲说,云烁治好了他的心病。”不甘寂寞的血族也插话。
“也没错!那是精神干扰。所以说嘛,我哥就是这么一个握着全世界是最强宝剑的人。”傲笑着抬头,云畅的表情是与有荣蔫。
“那你呢?”鹰长空总觉得应该问清楚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如果说我哥的能力是宝剑,那我的能力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只不过我哥的宝剑被上鞘了,是被律法所制定的君子之剑。那么我,我的剑就是没有限制的,随时能砍人的亡命之剑。”
“所以?”
云畅伸出手一比:“所以?!所以我的能力虽然不强,但实则比我哥恐怖那么一咪咪。”
看着两片绘甲间的一条小缝,鹰长空等人心里只有三个字——她扯蛋。
“如果说云烁是那三种能力,那你呢?”翊比较在意这方面。
“不要担心,我一向不会对自己人动手的,前提是必须是自己人。”云畅笑呵呵地拍拍翊的肩:“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一说,或许我该先问你们,现场有多少敌人?”
“人数?”众人对看一眼,唇角一抽……怎么知道呢?这么一群人。
“敌人,连加藏在岸下树上的埋伏合共九千七百三十人。我猜他们原本该是来了一万人,被你们解决也一点。”
云畅说得煞有其事,鹰长空等人却认为她唬人。
“别不相信我,我说过你们要相信我的直觉,那是我的超感应力,我能够感应到我周径一里以内所有的事物。”
“就是说,背后有人攻击你,都能提防到?”这种能力,说恐怖又不是恐怖,但说不恐怖吗?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说呢,我就显一显给你们看吧。我刚刚说完这种能力,血族在想:反正我们血族也能感应到危险,没什么了不起。这位衣着不整的帅哥在想:没什么特别嘛,江湖上的高手都能做到。还有你在想:这种能力,说恐怖又不是恐怖,但说不恐怖吗?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还有右后方第三个人现在在捣鼻子。”
惊愕的人们全看向正的捣鼻子的某人,盯得他一只食指捣也不是不捣也不是。
经过一一点评,看到所有人惊愕的表情,云畅开心极了:“所以说,你们千万别在心里骂我,我都听见了,千万别给我搞小动作,我都看到了。”
“……”
沉默……这大概是本世纪最恐怖的能力了,在她身边什么心事也藏不了。
三男同时退后一步,留了一圈空。
“没用啦,除非你离开我一里以外,或许我就感应不到了,呵呵呵……。”
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啊……
实然间,他们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但话已经开了头,云畅却不让他们逃避。
“呐,有一种,你们看见过的,就是冰!冰呢!就是说我可以随便能让温度降低,让水等物质凝结。”
“就这样?”
“就这么简单。”
“没道理,刚刚你不是用冰包围了这个人,既然没有水,你怎么做到的。”鹰长空明显是不想念云畅的话。
“哦,你注意到了,那就要说到我另一种本事了。”
“麻烦你一次说完。”难书翻白眼,不耐在靠在墙上,撇着嘴。
“哦,最后一种能力了。其实这种能力就是没什么,就是能控制水……或许说是液体,刚刚好跟我另一种力量相辅助而已。”
“……液体?那现在是在海上,不就……”不敢想像……
“Bingo!Look!”
顺着云畅的手指看去,大家才发现船在没有人掌舵,在帆没有张起的情况下竟然已经远离港口了。
“你……做的?”把这样一只大船无声无息地移离港口,究竟是怎么样的可怕能力啊。
“YES!”得意地眨眨眼,云畅给众男一飞吻,让他们抽搐老半天。
回首看着惊见情况不对,乱成一团的士兵,云畅惋惜地一合双掌:“啊,遗憾,这趟船不欢迎大家参与,现在有两种方案让你们选。一嘛,就是现在跳船游回岸边;二嘛,就是留在这里让我开PARTY。”
“……”听完这话的士兵首先看看远方的港口,再看看黑抹抹的海水,决定冲了!“杀啊……”
“喂,给你们好好看看我的能力能做到哪种程度。”
云畅左手轻抬,海水漫过甲板,浸湿了士兵的靴子。在她的笑声中,海水凝固了,把冲杀中的敌兵的脚固定在原地。
在一片叫骂声中,去畅恰然自得地回头:“喂,你知道吗?根据科学证明,人体的水份占比例是75%。也就是说,我去到哪里都有水。”
鹰长空只觉一阵寒气自脚底升起:“你……意思是说,要把人的血给拿来用?”
“你真的很聪明。”云畅赞地对鹰长空一竖拇指:“那,接下来给你们看看科学的证明吧。”
云畅选了骂得最大声最难听的士兵,食指一指,表情一冷:“我妈不是婊子呢。你不信?那你去问问她。”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士兵的皮肤突然像沸开的水般滚动起来,仿佛有着什么要冲体而出,正努力地要撞开破肤,那人痛苦的吼叫着却是徒劳无功,突然间他的皮肤被一直赖以生存的液体扯破了,从无数爆开的窟窿中,血红的液体潺潺地流出,染红了从士兵脚下的冰。
这一幕在月光下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眼里,没有人敢呼吸,就怕吸引了这魔女的注意,下一刻就成为其中一个祭品。但心中的恐惧并不是自己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在恐惧到极端时,有一人先尖叫起来,便开始传染开去,士兵中陆陆续续的哭叫声响彻天际。
“后悔吗?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你们让我哥受伤了,我很生气。而你们更恶意地要赶尽杀绝,让我很伤心。”边说着,云畅一个个地用食指去指,像点数般没有一个遗漏,每点一个,就有一支冰刺贯穿一颗头颅,直至惊恐的哭叫声完全消失。
“……”没有人说话,就连以血为食粮的血族都不敢作声,心里同时想:这女人,真残忍。
解决完毕,云畅划了记十字架:“愿天主保佑你们,阿门……”
随着她的祷告,一阵巨浪将船那端罪与恶的证据全部吞没。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整个空间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个红这种颜色。
满意地看着连缝隙间都没有留下一点点灰尘,云畅潇洒地一撩白发,回身准备到医疗室去看哥哥。
“难道你就不用付一丝丝代价?”翊好奇地喃喃着。
“……”云畅不笑了,撩起一络银色长发,以两指轻轻搓弄着,放唇边轻吻:“不是啊,我也付出了代价。”
“是什么?!”难书的呼吸了点急促。
云畅仿佛不想回答这问题,蹬着高跟鞋继续往里面走。每个人都以为她不会回答,但她却回答了。
“杀一个人,有一根头发就要变白。”随着清灵的笑声,云畅走远。
在黑暗中无瑕的仿佛莹着光的洁白长发随着走动飘扬着……美丽却是由罪孽堆砌而成。
两个极端……
第二十五章 情愁
医疗舱内,自从把手从莲湛毓的腕上收回以后,难书一直呻吟着猛扯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你的头发。”
“先不管我的头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说话的人。
“我也不知道。”被问的人还是有点担心难书会未到中年就先秃头,眼睛转向但言:“阻止他。”
但言闻言,马上箍着难书不让他继续虐待自己的头发。
“不可能!你明明喝掉了,明明是喝了。”
“我没有死不是很好吗?”说话的正是莲湛毓,他正对难书的举动无奈地笑着。
“问题不在这里,有我在,你当然死不成,但你!你的身体,怎么好像变的比早前好了,问题出在哪,不可能,难道毒药能治人?不可能!”难书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被钳制的身体。
医疗舱的门被打开了,一支穿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踹在难书腰上,让他跪在地上,再也扭不起来。
“吵什么,当医生的也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问题出来了就自己去想想,喝上两瓶毒试试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难书哀怨地抱着腰,不敢作声。
“不要说我没有点醒你,有时候毒药只要用得适量也能对人体有益。电视剧里是这么说的。”云畅胡乱地坑他。
难书眼睛亮了:“对,你说得有道理!我得去研究一下毒药,我一直在研究补药,怎么会忘记了从毒药方面着手呢。”
看着念念叨叨的难书出去,云畅摇头:“真可惜,这么年轻就已经……唉。”
……还不是你误导的。
面对某人的霸道性子,众人是不敢言啊。
医疗室就这么一间,里面放了几张床,云畅就拉张椅子坐到云烁的床边去:“你刚刚怎么不把他电昏。”
云烁苦笑:“畅,你明知道我还没好起来。”
“啊嘞!我怎么忘了,原来我的哥哥不是超人。”
夸张的惊叫,让在场的人汗了一记。因为她的表情真的很假……
云烁摇摇头,对自己的妹妹是真的没辄:“我知道我这回做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这回?”云畅拿起小刀削苹果,眼睛刮了自家哥哥一眼:“老哥,看来你还是没什么自觉性。”
“……”
“这一回你是错了,错在你优柔寡断,原本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你硬是顾虑这顾虑那的,结果弄得自己昏迷了半个月,所以你错了。”锋利的刀尖往云烁鼻尖一指,某人的手快一步竟然就挡在前面。
云畅硬生生地收回小刀,瞪了多事的人一眼:“难道你怕我会真杀了哥哥不成!”
鹰长空收回手,郁闷地撇撇嘴:“本能。”
“……我还条件反射呢。”云畅送鹰长空一颗白眼。
“那不是云烁的错,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要刺就刺我吧。”邻床的莲湛毓急忙探身领罪。
看了眼孱弱的莲湛毓,云畅挥挥手:“你?!罢了,如果我给你一刀,你大概活不成了吧。”
听到云畅的话,莲湛毓有些失神地靠回软枕上。
看到莲的表情,云烁原想说什么,却因为看到云畅的白眼而吞回去。
“我还没有说你第二个错!不对,这应该是你第一个错,因为是在更早前发生的。你错在明知道那是必死的任务却去了,明知道如果不是哥哥你在,我早就要入魔了,你还是抛下了我!”云畅骂着骂着竟然是哭了,扑到云烁怀里一阵磨蹭。
鹰长空真想把云畅从窗口扔出去,让她当美人鱼。
云烁叹口气,轻拍着云畅的背:“对不起。你知道如果我不孤注一掷,我们就永远不会改变。我知道你有多讨厌那种生活,不只一次我看到你对着窗外发呆了,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强的感应力,但你不要忘记我跟你,是心连心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很害怕有一天,你真的成魔了,到了哪一天,你失去了理智时,该是怎么样的情景?不敢想像。”
“所以你就去找死?那是有理的自杀是吗?”云畅抬起头,一擦眼泪,不哭了,眯着眼瞪着云烁,那表情像要咬他一口。
“什么自杀?”出奇轻柔的问话自面无表情的鹰长空双唇中溢出。
“云烁?!”莲湛毓惊愕地低喃着,表情是不可置信。
面对三人不一的表情却带有同样信息的脸色,云烁突间觉得自己是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错事,正承受着三人的责难……但:“有那么严重吗?”
有!
“我哥怎么变笨了。”云畅翻白眼。
“你犯傻了。”鹰长空一脸踹在墙上,仿佛痛的只有墙。
“欠决考虑,冲动行事。”莲湛毓难得的语带责难。
云烁呆了,大概是很少有这种被人教训的情况出现,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但他比较在意的是,某人的脚有没有踢痛了。
感应到他想法的云畅又翻了记白眼:“哥,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啊?哦,可以的。”云烁马上收回偷看的目光,一副认真地盯着云畅。
“那我们俩出去走走,你已经在房间里半个月多了,是时候舒展下筋骨了。”
俩字说得特别重,让两个原本想一起去的男人马上把未出口的话吞回去。
满意两人的识相,云畅扶着云烁慢慢地往甲板上走。
把一切看在眼里,云烁笑着摇摇头:“你就是这么任性。”
云畅挑眉:“哈!彼此彼此。”
一路走上甲板,晴朗的天气,清爽的浪声,微咸的海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看着缓缓后退的陆地,云烁突然问:“我们要去哪里?”
“据说,一个叫黯月宫的地方。”云畅闭上双目,享受海风的沐浴。
“……哦。”云烁点了点头,再看自家妹妹自行改良的一袭古装,不禁叹了口气:“在这里大概不要露这么多比较好。”
“哈,我喜欢!”云畅俏皮地一拉短短的裙角。
云烁笑着摇摇头,拍拍妹妹的头:“真受不了你。”
云畅耸耸肩:“不说我的,老哥,我说你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什么?”
云畅惊叹:“啧!看你以前挺闷骚的,倒想不到现在竟然玩起禁忌之恋,还是一下子来两个,啧啧。”
“……”云烁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还没有康复,听了云畅的话竟然有发晕,脸上火辣辣的,脚下有点虚浮。
云畅抹了把自家哥哥的脸:“羞羞羞。”
云烁哭笑不得:“喂,你对哥哥该是这种态度吗?”
云畅压根儿不当一回事,吐吐舌,弄弄眼,然后贴上去:“话说,老哥……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这个问题就像一只大铁锤,直直敲在云烁头上,让他一阵炫晕。他……不想去剖析这个问题。
看出自家哥哥的逃避,云畅笑咪咪地后退两步,手伸进怀里掏了两件东西来,分别举在两手上,让云烁看清楚。
“咦!怎么……”
“刚刚拿的,看!右边是白玉象牙扇,左边是一品桂花糖。”云畅打开扇子扇扇,又把那包糖放鼻前嗅嗅。
“……畅,不要玩,拿回来。”云烁紧张地向前一步,但云畅却退了一步。
“别冲动,哥!你知道我这个性嘛,要是遇到了迷团总喜欢解开,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