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茹意,他虽逃过劫难,却是被迫深藏于地底,从冬天延续至春天,由不解人事到成为申与奚的共有之物!
这期间,他始终无法见天日,除了被逼着轮流和奚、申同床共枕,他看到的人,只有孙妈妈。形同禁脔已经很凄惨,他堂堂的一个男人竟又被自己的哥哥们......他哭了好久,求过好久,可没有用
,他试图逃离,都让孙妈妈察觉阻止。
曾经想说服孙妈妈帮他逃走,反被她到刘申面前报告--不对,孙妈妈是哑巴,她用写的,让中知这他想逃跑!
哈哈哈,孙妈妈不会被任何人说服去做什么的,她只听我的命令行事。因为她的命是我救下的......为什么?嘿嘿,孙妈妈曾经同你母亲丽姬一样,是夫人,孙夫人,十几年前,她是长安域第一歌
妓,来我齐国做了父王的姬妾,可后来,她恃宠而骄,连番得罪父王,再加上你的母亲初受父王怜宠,父王不爱孙夫人了,就赐她饮药,毁了她的好嗓子、美丽容貌,将她逐出王宫,
我在她流落街头几乎快病死的时候,捡到她,便收容她进我府里,医好她的痛,一直到现在。所以,她这大难不死的女婢只会对我忠心耿耿,你甭想从她身上找缝隙。
刘茹意不想记起申嘲笑的嘴脸。既然不能说服孙妈妈,就找别的办法......有那么一次,他壮起胆子拿烛台,朝孙妈妈的后脑勺敲下!顾不得她是昏了还什么的,他拔腿冲出密室,却在迷宫般的幽
黑走道里丢失方向。当时,他吓得胡乱跑着,跑到累了,饿了,只能慢慢的走--
不知道经过多久,申拿着亮晃晃的火把找到他,还有跟在申后面,头缠纱布、面无表情地瞅他的孙妈妈?然后,申抓着他左弯右拐的,回去密室!
那一次,他打伤孙妈妈,逃跑的事情惹火了申,申的怒气全烧到他身上,他粗暴对他,直到他伤痕累累,无力再动,哀哀求饶......
你敢再给我逃跑,我就让你一年下不了床!
申的威胁奏效了。他怕他,因此,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他没再逃过。
渐渐的,他发觉,只要他乖乖的任凭申对他为所欲为,他身上的伤口就能减少,那羞耻的地方就不用老是要涂药膏。
至于奚,他的辖地在距离即墨城西南方的高密城,来回要几天的时间,所以他没有天天来烦他,对他也比申要温柔、好说话。而且,从那一晚......他被他们两个折磨到昏迷了整整三天,之后,奚
与申好象达成默契?
只有申会进去他体内,奚就没有了。
虽然他因此比较不害怕奚,却对他有另一种畏惧--他要他用嘴服侍他,有时绑住他,有时在他身上玩道具,每一次,他都受不了羞辱,身子却和他的意志背道而驰,让奚挑逗得兴奋难耐,最后都在
奚的面前射了!他羞耻,奚就高兴。他知他爱书,他的高兴时候,便带着满满一箱的书给他,最近,他还要他开书单,不管多难寻的书,奚总有能耐找来送他。
刘茹意坐于长案前,支手托着下巴,脑海里浮光掠影,仅仅三个月之间,他没了家,连父母殁了,他都没能前去祭拜,他唯一有的,是承载许许多多悲痛疑惑的疲困身心......
密室的门开了!
那脚步声不是孙妈妈的,而是--刘茹意惊慌抬头,看见的不是申,是穿著深蓝袍服、头束皮弁的奚?顿时,他松一口气。
刘奚挺开心茹意不像先前般惊恐失措,却又怀疑他若看到的是申,会有什么表情呢?「茹意弟弟,十一天不见,你好吗?」他开口问候,关上门,一手拎着不轻的包袱,走到案前。
「还不是老样子。」面对奚,刘茹意一贯的淡漠,眼皮子没抬一下。「我被你跟申哥哥关在这里,出不去,会好到哪里!」
清丽人儿乌亮的长发衬着一身雪白禅衣,看得刘奚心驰神往。「嗳,你别怨了,我跟申把你安置在这,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的性命安全啊。不讲这个了,你在看什么书?」他弯身注视对方翻动简
册,惊讶道:「孙子兵法?」他笑出来,「我以为你要我给你这书,是随口说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看?你不带兵打仗,看它做啥?」
「兵书长,也好看,我可以拿它来打发时间。」刘茹意应一声,绝不能说他看具书,为的是奢望从书里找到可以离开这的方法。
现下,他孤立无援,除了自己,就只有书籍了。没能力,就不要硬闯,仔细观察对手的弱处,再伺机而动,这是其书上教他的。他还在看,在学,学着找出哥哥们的弱处......「看书的时候,时间
才能过得快些。」他有所思,瞟视周身逐渐堆高的书册,心头有一股慰藉感,不由得想起娘亲对他讲过,书很重要,书是一辈子的朋友,它能帮助人......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懂了。
「我也看书,可没你看得凶。我还没见哪一个王子同你这般的爱书呢。」刘奚笑说,瞅一眼堆得比人高的简册,都是他贡献的咧。想起了申对他提过,丽姬身亡的那个晚上,他到青琐宫搜抓人,就
是把茹意的宝贝古书当柴烧了来取暖,才引茹意自头罗网呢。他坐下,立刻瞧见身旁的弟弟变得僵硬,他忍不住又笑出来,「你这么爱书,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放在案上的包袱被打开了,飘出竹简清香,这吸引刘茹意望去,「诗经!」他惊喜低呼,「好漂亮的字迹......」忍不住伸手触摸孔夫子所着的六经之一。
刘奚贪恋着瞬间即逝的笑容,张口道:「这还是热腾腾刚出炉的呢。我特别请了高密城有名的雕刻师傅,把整理好全部的诗经重新写在竹简上,一完工,就赶着拿过来给你。」他贴近馨香的人儿。
「喜不喜欢?」
刘茹意点头,低语,「谢谢。」身子不由得往旁边挪,与哥哥保持距离。
「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这是我对你的心意,那你呢?」刘奚温柔地吟出竹简上的诗句,握住急于缩回的小手。
男人藉由屈原的话对他示爱,滚热的温度烫了他一手,刘茹意涨红脸,忙顾左右而言他!「我听申哥哥说,你去了一趟京城皇宫,皇宫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呢?讲给我听。」
刘奚不介意茹意又逃开他的话,仍像往常一样,对出不了门的弟弟聊天说地。「新鲜事嘛......是有一件。我这次再看见太皇太后,觉得她老了好几岁,气色也不大好,朝臣们说,太皇太后最近前
去霸上主持祈福驱灾祭典后,回宫的途中,被一个怪东西冲撞了。听说,那胆敢冲撞太皇太后腋下的东西,不属于这世上的......是赵王刘茹意的冤魂喔。」他瞅着同音不同名的弟弟面露害怕,笑
着继续说:「从那天起,太皇太后就睡不安稳,人也病了,一直没好过。」
「是吗......?太皇太后应该是良心不安,人才会不舒服。」刘茹意嗫嚅。提起太皇太后严惩赵王茹意和他母亲戚姬,总忍不住想到吕王后对他和娘亲也有类似的深恶恨绝。
「现今的朝政由太皇太后把持,太皇太后病了,就有些人开始私底下运作,想着能有登上皇位的一天。」刘奚伸臂把茹意揽进怀中,亲了亲绯红脸颊,「我们的堂哥,新任的齐王襄,你知道吧?」
对方迟疑片刻,点头,他才接着说道:「我这次进宫,就是代表父王前去观看襄受太皇太后的封赐之礼。」
原本太皇太后要他跟申一块进宫的,申倒好,找一大堆理由不北上,害他这做长子的只得一个人上京城,看襄拿走父王的头衔、封地!他耳鬓厮磨着柔嫩脸庞,轻声讲出,「礼成以后,出了皇宫,
襄要找我跟申聚一聚,说有大事商量......你猜,是什么大事呢?」
刘茹意躲着奚的亲吻,同时,听进话语,脑袋不由得组织起奚对他谈过种种外面的时事,顿然,他脱口而出,「齐王襄找你跟申哥哥......是想拢络你们,好整顿齐国分散的势力,意图皇--!?」他
噤声。
刘奚惊讶弟弟敏捷。「我的茹意真聪明,一猜就中呵,不枉费你老浸在书堆里。」他宠爱的抱紧他,在他脸上重重的香几个。「你说,我跟申该不该去赴襄的邀约?」
刘茹意躲不掉亲吻,只能在羞人的搂抱中挣扎,「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政治的事情,别问我。」他瞥着自信的模样,奚明明就有答案了,为何还问他?
奚凝视漾着聪慧亮光的黑眸,心头多添喜爱。
当初,他答应申一同保住茹意,只因为他有神似丽姬的美貌。可与他相处之后,他意外发现了茹意的好个性,聪明,更能同他聊一些深层的事情......美人若是徒具皮相,草包一个,看多了会腻。
但是有付好头脑的可人儿就不一样了,茹意弟弟这般的,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好,咱们不谈政治,那就来聊聊刚才你没回答我的事情。」刘奚双臂搂紧仍试图躲开他的纤纤身子,轻笑着问:「
茹意,你是喜欢我呢?还是申?」
刘茹意呆住。
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如果奚与申拿他当亲人,兄友弟恭,互相照顾,是的,他会喜欢他们两个。但是哥哥们只对他存有悖德的兽欲,不管他的感受,他厌恶极了,怎么会喜欢呢?想起奚
先前藉诗句示爱,刘茹意秀眉深锁,许久,才闷闷的张嘴,「奚哥哥,你这问题很怪......你跟申哥哥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是男人,我们三人又是亲兄弟,你怎么可以问这样的......」
「我只问你,喜欢我,还是申?」刘奚伸手扣着绷紧的下巴。
刘茹意蹙眉,好一会了,才回答,「谁放我出去,我就喜欢谁。」
似答非答引得刘奚经笑,「你不能出去的,一出去,就会被杀。」
「被人杀死,总好过永远被囚禁在这地底,受你们玩弄。」刘茹意两眼避开注视。
「哥哥喜欢你,怎么会玩弄你呢?」刘奚贴近慌张的容颜。「你不会永远被关在这,等时机到了,你就可以出去。」
真的?可以出去--「唔!」刘茹意张嘴想问,立刻被烫热唇舌堵住。
两舌交缠,四唇相贴,啧啧大声的亲吻羞人,难分难解......
刘奚吻遍柔润香唇、轻颤的眼皮、烧红脸蛋,在发烫的耳边吹气,「你在申这里,我好多天才能见你一次,这样不公平......我要带你回高密,天天爱着你,让你也爱上我。」
「申哥哥不会让我离开的。」刘茹意羞耻地承受男人的吻,感到一只手扯开衣襟,溜进他的胸膛。
「我会说服他。」刘奚吻着可人儿,手指捏玩挺立的乳首,恣意挑逗着。「申霸占你已经很久了,他再这么不顾旁人,一直跑来找你,迟早会被他老婆发现,到时候你就糟了!」
「不......」刘茹意喘息着感受胸上痒麻,羞惭里混杂对吕家的害怕!
「你别担心,有我保护你。」
「奚哥哥......」刘茹意低呼,被拉起身。
刘奚横抱起身子骨清瘦的人儿,来到床榻上。「茹意,多日不见你,你又变漂亮了......」檀棕色的双眸赞叹佳人清秀。
「申一定好疼爱你!」
「奚哥哥......」奚的语调透露嫉妒,这教刘茹意浑身发颤,下一刻,男人骑到他大腿上,无视他的抗议,剥光他的衣物!
棕色眼瞳居高临下睨着他浑身赤裸,令刘茹意觉得冷,连旺盛的炭火都暖和不了他......
这一次,他又想干嘛了?要绑吗?还是他带来什么奇怪道具?刘茹意心慌意乱,忐忑不安犹如听候审判的罪人。
刘奚凝视身下的丽人,忽地兴致来了,张嘴说道:「我想你抚摸自己,射精给我看。」
刘茹意两眼圆鼓鼓的瞪大,张口结舌。吓了老半天,他才勉强回神,摇头如波浪鼓。「不要!这种丢人事情......我不要做......」
「乖乖的做,会很舒服的。一回生,二回熟,你以后就会觉得自己玩自己是很快乐的事情。」刘奚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抓住颤抖抖的小手便直往茹意的腹下。
「啊!」在奚的手带着刘茹意摩擦他自个儿的下半身时,饱受密集调教过的身子很快有了反应,「啊、啊、啊......」他克制不了吟哦,私密之物在男人的与他自己的手中膨胀,且被大幅转动、上
上下下摩擦,「不行......」由腹部以下漫延开全身的燥热酥麻吞噬他的自尊,再加上男人的身体逗弄磨蹭着他的大腿、敏感地带,「嗯啊......啊......」他闭上眼,情不白禁的仰首娇喘,「我
不行了......」下身越来越猛的擦弄、晃动的双珠推他攀上情欲高峰,刺激着他浑身痉挛,「要......要射了!」
当他拱身解放之际,却不自觉刘奚早已经放开手,观看他自己摩擦自己,也因为他的迸射,整个人亢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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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离开了几个时辰之后,孙妈妈进来密室里,替申送上要给他的礼物。
才经历欢爱的刘茹意已然换穿衣袍,酸软疲惫的靠在枕头上,轻声道出,「如果又是珠宝首饰、衣裳什么的,我不需要,妳拿去还给申哥哥。」
照惯例,刘茹意坚持不收的礼,孙妈妈都会退给刘申,可刘甲送出去的礼物是不会回收的,茹意不要,那些东西仍然给他处置,于是,茹意把所有的礼物都送给孙妈妈,到最后,孙妈妈睡的地方,
很快就被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与珍稀古玩堆满了。
但是这一次,孙妈妈硬是把一只长方形、宽宽扁扁的木刻盒子塞到他手上,比手划脚要他打开来看?刘茹意只好坐起身,掀开盒盖......
盒中,躺着一件折叠整齐的赭红色镶金边绣袍,袍服上还搁着一支梅花玉簪--刘茹意目睹饰物,整个人震动!「这是母亲死亡的时候......身上穿的......」他捏紧玉簪、染上暗红血渍且有多处破
损的绣袍,说话都结结巴巴!「申哥哥......他从哪里......找来我母亲的东西......」
「从乱葬岗找来的。」
门外爽朗的声音传进刘茹意耳朵里,他拿着木盒子、连忙离开床榻,偏过头望去--
衣着黑色劲装的刘申正大踏步地来到茹意面前,宣布,「我找到你母亲了,为了她的尸首能完整,我已经先将她火化,装进骨灰坛。你手里拿的,是我从别的地方找好久,才找到两样丽姬的遗物。
」
刘茹意聆听着,思念母亲的泪水早已滑落脸庞,他急道:「骨灰坛呢?」
这房间里堆的全是奚送来的书,这下子,他总算找到一样茹意定会小心收藏的东西啦。刘申笑望激动的表情,邀功说着:「我违反母后,为着你费力处理丽姬,带来她的遗物,你不先谢我?」
刘茹意气申吊人胃口,却也只能照对方的意思道一句,「谢谢......」
刘申弯腰直视矮他一个头的人儿,食指往他自己的嘴上点一点。「我不要你随口说说,我要你的嘴在我这里说谢谢。」
男人话语教刘茹意脸蛋爆红!他傻在原地,不知所措,要到孙妈妈识趣的离开了,关上门。他的唇才飞快在申的嘴上印一个。
刘申哪那么容易让茹意过关?他伸手压制想后退的脑袋瓜子,火舌深入对方的,要袭卷够芬芳齿颊,令茹意无法呼吸了,才肯松开他。
「呃!」一得到自由,刘茹意连番后跌,大口喘气。
「哈,好甜的香吻。」刘申笑呵呵的舔了舔嘴唇,见茹意仍紧抓木盒子。
「骨灰坛呢......?」刘茹意怀抱母亲的遗物,心里头牵挂的,还是母亲。
刘申朝连连退后的人走去,一边手指上方。「丽姬的骨灰在我府第外头一处很安全的地方,没人会去打扰她。」
「我母亲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我想祭拜她......」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出去看丽姬。」
「那是哪一天?」
「时候到了的那一天。」
「那一天......究竟是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两个人你追我躲,在房室里绕圈子!
终于,刘申厌烦茹意闪避,不再奢望他帮助丽姬不致于成了孤魂野鬼,茹意就会对他改观。他旋即纵身扑向逃到门边的人,抓住他瘦弱的两肩、将他背抵在墙上。「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茹意弟弟
。」
刘茹意被申突然的翻脸吓出泪!「申哥哥......别再折磨我......我只想出去......想看一看娘......」他哽咽着,回避对方灼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