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这是什麽理论?
宁拥的下巴差点脱臼。
“老子是男人啊!”他再一次挑战……
“那更好,我也是男人,大家也是男人,做起上来就不用太计较了。”
……换来再一次的失败。
WHAT !?
他呆在当场,手一松,原本扯在胸前的衬衫滑至大腿,轻飘飘地遮掩住他的男性象徵……及没有了一小撮的阴毛。
一双不久前才平息了欲火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在衬衫遮掩下依然微微隆起的东西,欲火犹如燃点上油般,迅速地燃烧起来。
因为沙发和按摩椅的距离甚近,他一个翻身便压在宁拥身上,顺手按下让按摩椅的椅背降下的按扭,使按摩椅变成二人狭小的床。
“哇!”前後突发的举动令宁拥不禁惊呼,粗脸时而转後望向已被降低的椅背,时而望向身上的程未常。
肌肤再次相贴,从未仔细看过自己妹婿身体的宁拥,目光不由得羞赧起来,然而,视线却怎样也不能从程未常那白晳却颀长结实的身躯移开,著迷似的注视著眼前身躯的肌理线纹,就像是被磁石的
引力吸住一般,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伸出手,可手指头甫碰触到程未常的胸膛,手指感觉到自己妹婿冰凉中却带著一丝暖意的体温,神智立刻清醒过来,他羞怯地收回手。
“大哥,原来你也很期待的嘛。” 程未常愉悦地笑出声。“其实你也很喜欢被男人上吧?!还是大哥只喜欢被我上呢?”
闻言,宁拥泛成蔷薇色的双颊倏地苍白下来,温热的心顿时冷成一片,压根儿没想到程未常竟说出如此恶劣过份的说话。但他亦同时想起了俩人禁断的关系,与[她]……
“等…等…… ” 宁拥及时阻止了程未常准备进入的动作,呼吸开始紊乱失序,语音断断续续地道∶ “宁…宁宁怎麽办?”
令人惊讶的是,程未常并未为此而停下动作,只是挥开宁拥的手,两指撑开宁拥腿间的私处,再一次将昂扬一挺直进,引来娇淫的吟哦声。
他将坚硬直进到柔软的深处,冲撞著宁拥的敏感,使宁拥没法分神周旋在道德的话题上,他才说∶“大哥或者因为少接触这方面的事,所以才不知道,男人没有爱也可以上床的……更何况……”
他低下头,凝眸住宁拥那张平时粗犷的脸却因激情而变得媚态万千,与豪爽的双眸被情欲熏迷而春水漾,一切皆令人意乱情迷。
那次在门缝间看著沈睡的宁拥时涌起的异样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心底里停不了的骚动,使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自觉说出了惊人的句子。“更何况…我不会为了宁宁而放弃你的…身体。”
他深深地埋进宁拥的身躯,此刻,他已化身成为被欲望支配的猛兽,一次又一次品嚐禁果的美妙姿味,而不能唤回他对妻子的心。
男人在欲望的支配下,犹如禽兽一般没有任何理性、没有任何道德常理,有的,也只是如何令自己索求更多的快感。不管是冷静沈著的程未常,或是粗心大意的宁拥,最少他们俩人在身体交合的欢
愉这一刻,并没有让有身孕的妻子、或是妹妹进到脑海里。
待续
第十六章
时光荏苒,只不过经过了几个中文字,便匆匆过了两个月……
(嘟、嘟……嘟、嘟……)
(哔……)
(Hello, this is Joshua. I am currently unavailable for your call, please leave your message and I’ll call you back as soon as possible.)
“ 可恶!”宁拥晦气地挂上电话,嘴巴不忘吐出咒駡。“打了十次,十次也没人听,还要说一连串洋文来敷洐老子,TMD!”
他烦躁得欲将电话的听筒丢开一边,就在他把拿著听筒的手举起之际,眼眸瞬间瞟向枕边人一眼,他停住了动作,气馁地垂下手。
该死的!怎麽那个臭小子就是不听电话?究竟死去了哪儿啊?!他只不过是去了美国,怎麽现在反倒像在地球消失了般,找不到他的踪影?!
本想重拨多一次,可是在他身旁酣睡著的男人却翻了个身,不想吵醒他,宁拥便放弃了重拨的念头。
他躺下来,双臂枕在脑後,眼神茫然地望住天花版,思海犹如波涛汹涌,翻过一浪接一浪,没有平静的一刻。
很烦!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突然剧变的关系,此刻他真的希望有人能让他倾诉、提供正确的意见,但是那个最佳人选却又总是找不著。
蓦地,一只白晳修长的手臂横过他的腰,扣住他的腰际,微一使力,将他拉近一具体温较低的躯体。
他愕了好一会儿,直到与那透著凉意的体温截然不同的炙热气息喷在颈侧,他才惊醒过来,粗犷的脸[腾]地一红,带著狂跳不已的心望向身旁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有心理准备以怎麽样的心
情去看待二人之间的关系,或是面对[他] ---那个在他身上恣意妄为的妹婿。
可惜,他的担心是多馀的,只因程未常根本还没醒来。
宁拥松了一口气,他凝视著程未常那没有丝毫防备的睡脸,取代冷峻的竟是一脸的孩子气,不知不觉间,他不禁看呆了。
“你要看到何时?”
那双一直紧闭著的眼眸倏地睁开,两片薄唇微微张合,道出略微些吵哑的声音,挂上戏谑的笑意。
宁拥的心脏剧烈跳动得几乎要跳出来。
“你…你醒了便早说嘛!”撒娇似的语气冲口而出,可是宁拥并未有此自觉。
程未常眼中的欲望一闪而过。
“让你知道的话,便看不到方的你那一副著迷的样子了。”他挨近宁拥的耳畔,说。
“老子才…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瞥了程未常一眼,竟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回视他。
程未常手撑著头,侧卧著,眼神隐若漾著情欲的水光,却又透著浓浓的玩味,他另一只空的手轻轻挑逗抚摸著宁拥那在丝被包裹住的腰部线条,邪气地笑说∶“真的没有?”
“老子说没有便没有!”他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时一定是非常的有男子气概,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这番话是恁地气弱,听进程未常耳里犹似情人之间的低语……假如没有[老子] 这两个字的话。
凝视著宁拥那嘟长了的嘴,感官正在骚动著,程未常的身躯覆在宁拥之上,将脸靠近,俩人的距离近得就连轻声细语也会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气息。
“为什麽我会觉得你可爱?”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紧紧地锁住宁拥羞涩又慌措的目光,他几乎是贴著对方的嘴唇说话。
“你…你…我….我…… ” 宁拥涨红了脸,想推开身上的程未常,却又不知为何每次当妹婿压著他的时候,也会浑身泛力,连动一根手指头也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似的。
对於他所说的[可爱] ,他实在很有意见,可是他的舌头彷佛打了结般,想说一句完整的话也很艰难。
“奇怪了,大哥你的腰比我更粗呢,”说话之际,程未常的手臂已环住宁的粗腰,续道∶“不仅如此,手臂与腿也比我粗大,胸膛及双肩也比我还宽厚,皮肤比我更黝黑粗糙,样貌又不是好看……
总体来说,大哥实在没什麽魅力。”
对呢,他就是没魅力没样貌,比起自己秀丽的妹子,他算什麽?
宁拥黯然下来,双目流露著受伤的光芒,原本无力地欲推开程未常的手也垂下在身体的两侧。
“但是……. ”程未常又道∶“我就是想要你、想占有你,明明知道你是碰不得的人、明明知道宁宁才是自己的妻子,可是我还是对你有欲望;看见你的粗脸我会渐渐地觉得你可爱又妩媚,眼睛触
及到你那庞大的躯体便禁不住想拥抱你。”
说罢,他一手扯掉隔著俩人之间的薄薄丝被,二人再度祼裎相对。炽热的欲望,情意交流的气氛,他们同样陶醉、甚至想珍惜此时此刻的光景。
“未常…… ” 脸颊泛著娇红,双目漾著水气,全身也泛起了一阵红晕。心在跳动,只为了程未常的一番说话。
他同样清楚知道身上的人是自己的妹子深爱的丈夫,可是,他却拒绝不了。
程未常听到宁拥的娇呼,情欲更是控制不住,坚挺抵著宁拥的两腿间,不再深思,他俯下俊脸,细细地享用宁拥的躯体。
“啊…… ”很热,宁拥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散发著一股热气,异样的热力让他眷恋著身上传递著凉意的物体,他不自觉地扭动著身体,让二人更加贴近对方,分享彼此的体温。
程未常轻笑出来,手抚上一片黝黑中昂然傲立的娇红,时而搓揉,时而搔弄。
“嗯…啊…… ” 身躯犹如遭电殛,宁拥差点弹跳起来,难耐激情的挑逗,不自觉地,他咬著自己的大姆指头。
程未常制止了他,拿开被宁拥无辜啃咬的大姆指头,笑说∶“别咬,我不想你第二天醒来後,以为自己的大姆指断了一半。”
“ 你笑我!”宁拥红著脸嘟嚷道。
“很明显,不是吗?”低沈的笑声响起。“也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这样说。”
“什麽嘛?!老子才不是…… ” 宁拥懊脑地想反驳,可此时电话钤声倏地响起,截断了宁拥的说话,同时也打断了俩人之间隐藏著一丝丝甜蜜的气氛。
程未常皱了皱眉,对於被打断的情事感到强烈不满。他不悦地拿地电话的听筒,违反他平常的斯文有礼,他晦气地说∶“喂?”
蓦地,原本不满的脸容变得惊愕。
宁拥疑惑地看著他。
程未常和对方说了几句,然後捂住听筒说话的地方,不让电话另一边的人听到他将要说的话。他有些冷漠地对著宁拥,冷冷地问∶ “你刚刚趁我还未醒来的时候打电话给相随?”
闻言,宁拥一征。
“嗯,有是有,不过…… ”
“你打电话给他做什麽?”
“啥?”宁拥不解。
“你听不懂我说什麽吗?我问你为什麽要趁我睡著时才打电话给他?!”语气开始渗著一丝怒意。
不明白程未常在怒什麽,再加上失望於方他那亲的态度消失得无影无纵,以及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想找个人诉苦,宁拥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禁恶言以对。“老子想打电话给臭小子谈话而已,这些不
用向你逞示吧!?”
他抢过程未常手中的听筒,赤裸地走下程未常的床,拿著听筒离开他和宁宁的房间,猛力地关上门,表示他对程未常莫名其妙的怒气很不高兴。
房间内只留下程未常一人,刚刚煽情的气氛彷佛只是幻觉一般。
“可恶!”程未常烦躁地一拳搥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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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宁拥颓然地倒在床上。
真不知道那混帐发什麽神经,更年期早到也不用拿他来发泄的嘛!
他晦气地又拉又扯著自己的被子,满脑子也在咒骂著程未常,浑然忘记了被自己弃在一旁的电话听筒,直到他在拉扯之际不慎碰撞到它,他才赫然记起电话另一端的男人。
他气愤地拿起听筒,问候语也不说一句便对电话里的男人破口大骂。
“可恶的臭小子,你现在才打电话来干嘛,要你打个电话也要拖三拖四,这麽委屈你,那你就别打来啊!”虽然他自己是在迁怒於好友,可是却怎样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哼!反正在这个时候,朋友的唯一用途就是让他泄愤!
淊淊不绝的粗语像机关枪般全轰向另一端的男人。其实假如是其他猪朋好友,他不会随便迁怒於他们,但倘若是电话里的男人的话,他笃定地认为这个好友不会为此而怒,所以他才任性地向男人泄
愤。
毕竟,他们不是白白相识了十二年的。
就在他骂得口水也干了,终於停止发挥令人惊叹的粗语天份时,电话的另一端却沈默不语。
不发一言的肃静使宁拥不由得心慌起来,他现在才迟钝地想∶
这样子被人无辜地咒骂,任谁也受不了吧?!
电话里的男人依旧保持缄默。
糟了!臭小子真的不高兴!不会吧?!十二年来只有他对臭小子发脾气,但臭小子却从来也没有对他有半句怒言的啊,甚至一丝怒意也不曾有过。难道这次真的惹怒了他?
宁拥真的慌了,心里不断怪责自己为何一天内同时惹怒了在他生命中一直以来也很重要的俩人。
“臭…臭小子,对不起…我不是……”他慌措地想道歉。
(拥?)电话里传来一把扣人心弦的嗓音,仅仅一个字,便截断了宁拥的歉语。
宁拥呆了呆。好友还愿意回应他,即是说他的气已消了吧!
他微微红了双眼。
“臭小子,我…….”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十分害怕好友不理睬他。当他想表达自己无尽的歉意时,怎料他所谓的好友却……
(拥,对不起,因为等得太久的关系,我不小心睡著了…啊!对了,你刚刚说了什麽吗?)
…….
TMD!这个混帐臭小子!
宁拥额上的青筋暴现,後悔自己竟为了这种人而浪费了他千年难得的歉意。
“我是在说永相随是个大笨蛋!”他脑羞成怒地咆吼著。
(什麽嘛?我不是道歉了吗?)永相随无辜地道。(还是你气的不是我睡著了的事?)
宁拥脸一红,心想怎样也不能让臭小子知道他方的蠢事。“没、没什麽……我只是在叫你……”
(啊?是吗?)
宁拥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成功地骗到永相随,但他却不知道,实则是永相随懒得和他计较而已。
得悉好友其实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气他,宁拥放松了心情之馀,也同时发觉永相随的嗓音比往时更加性感煽情惑,除了甫醒来的低哑,还夹杂著懒洋洋,使听者不禁血脉偾张,心旌动摇。
只是聆听著那把嗓音,宁拥的呼吸便变得失去规律,眼瞳不自觉左右飘移,心脏噗噗地跳动。
天啊!竟然给他遇到这种状况!唉,相识了十二年,他当然清楚了解好友前一刻在做什麽啊!
他清了清喉头,有些吃巴地问∶“臭、臭小子,你…嗯….我、我有没有打扰你、你……”
(没有,我是做完才打电话给你的。) 永相随不太在意。(不过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
闻言,宁拥脸上的红晕更甚。甫想起他数分钟前也是和程未常做著那种事,他身体的每一处的敏感地带也彷佛泛起丝丝涟漪,牵起波浪似的悸动。
(好了,我现在不太想说废话,我相信你打了十多次电话给我并不是只为了确认我是否在和别人做爱。说吧!你今次又怎麽了?)
“我……和未常……”宁拥红著脸,虽说对著臭小子时总是没有秘密,但始终他和臭小子二号之间的…事……实在很难说出口。
(……发生关系了吧。所以你觉得疑惑不安,拒绝不了未常的同时,却又害怕宁宁终有一天会发觉你们的关系,而导致自己成为破坏了最亲妹子的家庭的罪人,为此,你不知道是否应该让这种背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