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对自己目前的人生感到后悔。。。而他想要回去的阶段。。。正是促成现在后悔的根源所产生的时间。。。”

我越念越小声儿，最后念不下去了。
在元16岁那年的生日，我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佑赫。
半年之后，我跟佑赫开始交往。
让在元后悔的，是这件事儿吧。
抬头瞅瞅在元，他用手托着下巴，在看我。
我下意识的赶紧低下头躲过他的目光。
斜眼偷瞄了佑赫一下儿。。。
还好他一直盯着菜单，应该没有发觉我和在元之间诡异的气氛吧。
*(第一人称)*
吃饭吃了一会儿，我和在元的尴尬才算缓和下来。
“在元。。。我的生日礼物呢？”
“礼物是送的，哪有人主动要的！”
“那你赶紧送我啊！”
在元从书包里掏出个包裹递给我。
“啥玩艺儿啊？干嘛包这么严实？”
“吃饭啦，回家再拆也不晚，反正是你的，没人儿跟你抢。”
“到底是啥？”
“>。”
“几米的书！”
我高兴的抱着礼物猛亲。
我可是几米的FANS噢。
也不知为啥，我就是喜欢这个40岁台湾老男人的书，感觉他的书，很细腻，绘画与文字之间，有情感的流动。
可是几米的书很难买到，我大多是在网页上浏览。
尤其是这本>，听Louise说在中国卖的超好。
可是韩国只发行了韩文限量版，我跑了很多间书局也订不到。
没想到，在元居然帮我买到了。
啊，在元，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啥要啥都这么清楚。
我就开始冲在元傻笑。
“臭美啥！赶紧吃饭！”
在元看我笑的嗷嗷傻，就指指我的饭碗。
因为高兴的有点儿得意忘形，没注意礼物的包裹有一块儿方方的突起。
在元不只给了我一本书，还有一张CD。
那首歌的名字，也叫>。
把吃的肚子滚圆的我送回家，佑赫和在元就走了。
我连上楼都没来得及，直接在客厅的沙发里拆在元的礼物。
啊！>。。。
哈哈！韩文精装限量版！
我抱着书窝在沙发里傻笑，爹就探头过来，
“咋地了？笑成这样儿。”
“看！”
我把书在爹面前闪了一下儿，又抱回怀里。
“不就是本儿书，至于笑成那样儿嘛！”
“唉，爹你是不会明白地。”
“嗯，我是不太明白。。。不过，这肯定是李在元送的。”
“咦？。。。你咋知道？”
“从小到大，哪次他送的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去年跟我默计，非要个SONY的MD，结果他就买给你，前年流行啥Mashimaro，你这么大
个小子，非要个贱兔公仔，结果不也是他买给你，大前年的Levi's牛仔裤，大大前年的趴地熊，大大大前年的啥限量版漫画，总之
啦，收张佑赫的礼物没见你笑成这样过，虽然那小子的礼物都价格不菲。。。”

爹指指我的耳朵，
“GUCCI的耳环，10多万。”
爹抓起我的左手，
“Cartier的镶钻手镯，60多万。”
爹双手叉腰看着我，
“西区繁华地段800多尺的房子。。。儿子，西区的房子可是1万多块钱一尺啊！”
“爹你啥意思！说的好象我贪佑赫的钱似的。。。”
“我可没那么说，要真贪钱，应该找个NEWEST总裁那样儿的，也轮不到他张佑赫呀！”
爹坐到我身边，
“你贪那小子的，不就是份安稳嘛。”
见我没吱声儿，爹又接着说，
“张佑赫可能真没他弟弟那么了解你，那么会讨你欢心，人也有点儿沉闷。。。但将来结婚相处，不是一两个10年的时间啊。。。
新鲜感总会过去，没了安稳，就没有保障，这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你自个儿选吧。。。”

“我本来就要和佑赫结婚的！有啥选不选的！”
恼羞成怒，我跑上楼。
“儿子！”
不一会儿，爹又在外面儿叫魂。
“啥事儿！”
今儿晚上好心情都叫他搅了！
“你忘了张CD。”
CD？
我没拿过CD下楼啊。
“啥CD？”
打开房门，爹递给我张CD，封面儿上是个包子脸的女人。
“在礼物的包装纸里，是李在元送的吧。”
“噢。。。爹，这是哪国字儿啊？”
“嗯。。。好象是中国字儿吧，你没看跟上回儿去吃的中华料理菜单上的字儿挺象嘛。”
“中国字儿？”
在元是受啥刺激了，居然送张中文CD给我？
“那个Louise不是中国人嘛，拿给她看看。”
“她还没记事儿就跟她爹娘来韩国了，谁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母语。。。对了，Louise还说她今儿晚上要来。。。”
我回房把那张CD放来听，里面居然只有一首歌！
虽然完全听不明白唱些啥，不过曲子的旋律很美。
我按下重复键，一遍又一遍的放着那首中文歌，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旁观)*
张佑赫跟李在元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元，你现在好高啊。”
“嫉妒吧。”
“哼！我才不嫉妒晾衣服杆儿！。。。。。。你真的要去法国？”
“嗯。”
“。。。。。。一个人去？”
“当然没打算一个人去，机票我买了两张。。。慌了吧。”
“。。。早知道不鼓励你跟胜浩告白了。”
“晚了。”
*(第一人称)*
“喂！你个死人头，才几点哪就睡！”
我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Louise摇醒。
“我这么个美女天嗷嗷黑还跑来给你送礼物，没蛋糕吃也就算了，还看着一只撑死的猪趴在床上！”
“八婆！谁让你非要去啥签名会，错过蛋糕，你自找的！”
“你懂个X！”
Louise一脸幸福的凑过来，
“看！JTL的签名噢，我特意拿写真给他们签噢。。。这个是我最爱的TONY的签名噢！”
“X！我小名儿也叫TONY，来，我也给你签一个！”
“滚！你敢动我神圣的写真一下儿，我立刻让你生不如死！”
“废话少说！礼物呢？”
“真不客气！”
Louise从包包里掏出个盒子给我。
“啊！这个钱包我喜欢！”
“废话！Versace最新款耶！记得我生日时要还礼啊！”
“明年四月呢，着啥急！”
“不管，我先预约，我要个Play Station 2，数码相机也可以。。。。。。”
Louise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
她皱着眉，偏着头，眼睛往上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胜浩，你放的是啥CD？”
“不知道，在元送的，盒子在桌上。。。”
“啊！杨千桦！My God！”
Louise抓起CD盒狂叫。
“啊？啥玩艺儿？”
“杨千桦！是个香港女歌手，我最喜欢她了！”
“哈，因为和你一样肉包子脸。”
“你个葱油饼脸闭嘴！。。。唉？另外两张呢？”
“啥另外两张？”
“CD啊，这是杨千桦的最新专辑，分上下两张，你这张是同时订那两张赠送的Bond CD耶，还是非卖品呢，只有一首歌。。。叫>。
”
“咦？这首歌也叫这个名字？”
在元还真会搞花样儿。
“啊！几米的书！”
Louise又发现新大陆似的狂叫，
“韩文限量版耶！”
“嘻嘻，嫉妒吧。”
“去！了不起啊，我有中文版嘛，不过。。。我倒想看看韩文版。。。”
Louise这死女人双眼放光儿，心里打鬼主意。
“哪！借你可以，不过要还哪！”
“说那玩艺儿说的，我Louise借东西啥时候不还啦！”
“那我的贱兔T恤呢，我那套>的漫画呢，我张小娴的散文呢，我H.O.T的演唱会VCD呢。。。是哪个不要脸的借了没还？”
你个死女人，那套安达充的>还是小学的时候借走的呢！
现在我都要结婚了，你还没还我！
“嘿嘿，别这么说嘛，我找不到了嘛。。。”
“是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了吧！”
“喂！我来这么久了，没蛋糕算了，我忍！不是连杯茶也没有吧！”
“你个八婆，臭毛病真多！”
我到楼下去拿了两盒果汁，切了些梅子羊羹又上楼来，
“女人，只有羊羹了。”
Louise居然呆呆的站在房间里，死瞪着我正在放中文CD的HiFi。
“喂！你不是连这个也想借吧！”
Louise眉头深锁的盯着我，
“胜浩。。。这首歌你听了吗？”
“这个？听了，一直在听啊，曲子不错。”
“不是，是歌词。。。”
“你脑瓜子进水啦！我哪能听明白中文！”
“。。。。。。那，你想不想知道歌词里写了些啥？”
“啊？写了些啥？”
“。。。。。。我把歌词翻译给你好了。”
“没所谓啦，有啥特别的吗？”
Louise也没答我，坐在桌前开始边听CD边写。
我几次想凑过去看，她就捂着不给我看。
懒得理她，我坐在地毯上背靠床，吃羊羹看书。
“喂！女人，你不用写这么久吧？”
“。。。。。。翻译是很严格的工作呢！”
少来吧，我明明就看见你一直坐在桌前发呆。
哈！我看你的中文也忘的差不多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Louise过来跟我抢羊羹吃。
“歌词呢？”
“等会儿再给你！我还要羊羹，有没有豆腐干儿？”
“找喳儿！”
后来我俩索性跑到楼下厨房翻冰箱，又一顿狂吃。
我只觉得肚子要爆开了。
本来我撑的压根儿不想动弹，Louise非死拉着我送她回家，说啥太晚街上太黑，她害怕。
X！死八婆，你一怕穷二怕鬼三怕穷鬼，可没听说你还怕黑。
“胜浩。。。听说你要结婚了？”
“哈！你消息够灵通。”
“在元要去法国了。”
“。。。。。。嗯，我知道。”
“他8月初的飞机。”
“。。。。。。这你也知道，你真是八婆。。。”
“胜浩！”
“啥事儿？”
被Louise一吼，我有点儿楞。
“你8月中结婚，在元8月初去法国！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真以为我傻呀。。。我明白。。。那你说我咋办？。。。。。。除了装傻我还能咋办！”
“在元买了两张机票。”
“。。。你干啥，叫我和他一起走？”
“我只是建议你参考一下儿。”
“。。。我真跟在元走了，你不就永远失去他了。。。你不难过啊！”
“难过。”
“那你还说啥！”
“我不甘心。。。也不忍心。”
“不忍心？”
“不忍心看在元爱的那么辛苦。”
“辛苦？”
我N楞了，不明白Louise所指何事。
“以前那么多大学来招交换学生，你知道在元为啥挑了法国那间？”
“为啥？”
“法国承认同性情侣的婚姻关系。。。”
“行了！够了吧你！”
我开始无名的慌起来。
慌乱变成了怒气。
我和Louise沉默的又走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我伸手扯住她的胳膊，
“那歌词里到底写了些啥？”
Louise没回答，执意继续往前走。
到了灯火通明的主要街道，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从包包里掏出张纸塞到我手里。
我背靠路灯的柱子，手里摊开的白纸被灯光染成桔色。
纸上写着Louise翻译给我的歌词：
“向左走向右走
如何捕捉你心理 谁愿爱的若即若离
不管我爱到死 仍然缠着你 就当得到了纪念碑
这样的感情怎么坚持 无奈我的爱这样可疑
结局永远看不透 若堕进你温柔 我该向左还是向右走
要是他肯放弃你 我便要开香槟讲恭喜
要是你知我爱上你 可会为求避免闹剧便撤离
要是我想故意拆散你 然而我都爱到断了气
都怪我比他晚了叫你跟我走 难怪我无法不低头
我只不过妒忌 不得已妒忌
谁人可以拥抱你 我为我生气
要是我已吻了你 我大概也只得空欢喜
要是我决定放弃你 可会越行越远越好奇
要是我会说出我爱你 然而我都爱到断了气
都怪我比他晚了叫你跟我走 难怪我无法不低头
我怎么会妒忌 只可以妒忌
但愿明天拥有你 我太没有骨气
留一步 对谁好 难道破坏你们能自保
我希望 你明了 谁在介入他走过的路
前一步 来拥抱 难道我便会成为被告
若我能 有分寸 你是否会敬重我清高
都怪我比他晚了叫你跟我走 让我如何不低头
要是能早些对着你自首 我大概做了你新密友
我只不过妒忌 不得已妒忌
但愿明天拥有你 我太没有骨气
结局永远看不透 若堕进你温柔 我要向左还是向右走”
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儿甩在地上，我只后悔当初应该阻止Louise写下这些文字。
我背靠路灯的柱子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脑子被搅成一锅浆糊，心脏被乱麻缠的要无力跳动。
在元，不要再来扰乱我的心了！
不知在路边儿蹲了多久，我才摇摇晃晃站起身，走了两步，脚底下象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地方。
我努力的克制让自己往家的方向走，可双腿拒绝合作。
最后斗争的结果就是，我转身移回路灯下，捡起那张被揉成一团儿的纸，中枢神经才调解腿部肌肉，让我走回家。
礼拜天，我又一直躺到爹把我从床上硬拽下来。
我只想永远就这么睡着，不要醒，就啥也不用想，啥也不用面对。
*(旁观)*
大礼拜天儿下午，李在元在家百无聊赖之际，他娘从玄关走过来，
“在元，Louise来找你。”
“她人呢？”
“她说她有事儿跟你说，可又不进来。”
李在元就遢拉着拖鞋穿过玄关往大门口走去，
“女人，找我干啥？”
“有空儿出去走走好吗？”
“噢。”
李在元换了鞋和Louise出了门儿。
俩人儿一前一后的闲逛，漫无目的。
“在元。。。你居然对中文歌有兴趣，爱好挺广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