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就是不愿意开口,不愿意说出绫镜非想听的话。
绫镜非俯身,舌尖撩动他胸前的红樱,极有技巧得吮吸亲吻啃咬,不轻不重,配合着律动的频率,刺激得云震霆哀哀叫出声来。
“啊……”
原本空灵澄澈的黑瞳,现在一片迷蒙,云震霆现在已经连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你说啊……”绫镜非爱怜得轻柔拭去他眼角的泪,喃喃低语。
“放开……我……”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异动。
嘈杂的声音隐隐传进房间。
“让我进去!我是药王谷的谷主!”
门外,是阿依珠兰与幻海万象的人争吵之声。
“他们已经在里面一个时辰了!”
争吵之声越来越响,仿佛已经近在咫尺。
像是被针猛地扎进大脑,云震霆猛然清醒过来,他惊恐得盯着没有锁上的门。
“怎么,这么害怕被看到么?让那些女人看到你躺在我身体下面的风骚样子,倒是不错呢。”注意到云震霆的倏然苍白的脸色,绫镜非忍不住嘲讽道。
“绫镜非!别那么做……”
云震霆已经累到虚脱,全身都沾满了黏腻的汗水,长发贴在身上,脆弱与坚强之中有说不出的美感。
绫镜非垂眼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一挥,门闩猛地插上。
随着门被锁上的声音响起,云震霆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还走神,你真是能挑战我的耐心。”
绫镜非虽然嘴上说着刻薄的话,但是手指却解开了一直帮在云震霆手腕上和挺立着的部位的束缚。
云震霆有点迷惑得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然而下一刻,他差点脱口惊呼出来,不过那声惊呼最后还是消失在了绫镜非的嘴里。
唇被霸道侵占的同时,绫镜非猛地深入到了云震霆身体深处,同时手也配合着身体的动作开始强烈地给云震霆刺激。
云震霆手指无力得抓住绫镜非的手臂,迷乱得摇晃着身体,无意识配合着绫镜非的动作。
在他终于颤抖着在绫镜非手上释放出来的时候,绫镜非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
云震霆仰面躺在桌子上,急促得喘息,失神的眼里不聚焦得看着天花板。
绫镜非背靠着墙壁站在他身边,优雅的冷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得不说,云震霆这五年呆在药王谷里,简直时间就像是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身体依旧还是少年时的样子,流畅而充满着力量的肌理中潜藏少年的柔弱。
他现在躺在那里,双腿无力得支起,膝盖并在一起。全身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被绫镜非手指强按留下的青紫,被绫镜非轻咬留下的红痕,以及那些淫靡的透明痕迹还有全身凝结着一层薄汗。极长的发在桌上铺陈,顺着桌边滑落。
绫镜非转来视线,看向仍在争吵不休的门外。
“小云。”绫镜非缓缓俯身,指尖轻柔得滑过云震霆的眉骨,撩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我带你走。”
然后,他指尖飞快点中云震霆的睡穴。
云震霆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于还是顶不住疲惫,缓缓阖上眼帘。
阿依正被碧狐阻拦在台阶之下,却看见眼前的门猛然被打开了。
白衣羽冠的清俊如若神明的男子,缓步走下台阶。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被紫色狐裘严严实实裹紧的人。
“云震霆!”阿依吃了一惊,她毕竟是个绝代医者,在这样的距离她已经一清二楚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愤怒得想要冲上去,却被碧狐按住了肩膀。
绫镜非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滑到了碧狐身上。他微微启齿,“烧了。”
“什么!”阿依珠兰震惊得长大了眼睛。
碧狐也带着惊疑盯着绫镜非。
“烧掉这间房子。”绫镜非轻声重复,然后不再理会他们,抱着云震霆径直离开。
“你要把小云带到哪里去!”阿依奋力挣扎着,愤怒得叫道。
绫镜非没有回答。
却在心里轻轻说,
小云,我带你回家。
【绫·云】强H·SM
云震霆猛然张开眼睛。
他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眼中是还未隐去的恐惧。
是梦么……
原来是梦……
梦中的一切还那样历历在目。
天山绝壁之上,凛冽的风中,那个人白色的衣袂翩然欲飞,然后,他的指尖从自己的掌心中滑落,带着淡然的微笑,如同折翼之蝶,坠下了万丈深渊。
那个人的脸,在下坠的过程中,却越发的清晰……
头顶是深红色的西域手织曼陀罗厚重床帐顺着四角床柱层层垂下,把阳光遮蔽成暧昧的暖红色。
云震霆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夸张的玉石床上,拥着柔软的波斯天鹅绒被衾。身边,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罂粟熏香的味道,显得糜烂却高贵。而他身边,躺着一个熟悉的人——绫镜非。
他睡得很安静,手有些霸道地环过云震霆的腰,脑袋也霸占了云震霆枕头的一小部分,温热而均缓的气息就喷在云震霆的脸侧。
“怎么了小云?做恶梦了么?”绫镜非忽然张开眼睛,目光清澈而通透,显然刚才并没有入梦。
云震霆没有回答,有些不自在地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梦到什么了?”绫镜非顺从地放开揽着云震霆的手,侧躺着,一只手撑着额角。
云震霆冷冷看了他一眼,“你。”
绫镜非的微笑瞬间消失在嘴角,他无声注视了云震霆一会,没有温度地开口,“你就这么怕我?”
“我不怕你。”云震霆想起昨天的一切,想起绫镜非一而再,再而三强迫他侮辱他的过程和语言,不禁怒由心生,“我恨你。”
绫镜非碧色的眸子,一瞬间微张了一下。如同一头极地中骄傲而孤独的狼,被眼前的猎物瞬间勾起了残忍兽性。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因为这都是你自找的。”绫镜非一字一句慢慢吐出来,然后坐起来,开始慢慢解开身上黑色天锦缎睡袍的衣带。
他脱得缓慢而优雅,深邃的眸子始终仅仅盯着云震霆的眼睛,那眼神与发动攻击前的狼无异。
“绫镜非!”云震霆立刻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吃惊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猛然惊觉,自己的双手竟然被铁链锁在了床柱上。
铁链发出尖利刺耳的摩擦声。
柔软的不了顺着绫镜非的肩滑落,露出衣料下肌理分明线条优雅的身体。
云震霆不由自主带着惊恐看向绫镜非的身体,目光下滑的瞬间,发现绫镜非竟然已经进入了上膛状态。
“你玩够了没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云震霆挣扎着向床里退缩,愤怒而带着屈辱地喊出来。
“当做什么?”绫镜非反问了一句,然后扬起一抹冷笑,“你觉得呢?”
云震霆忽然不动了,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看着绫镜非眼中那鲜明的嘲讽,也自问,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是因为五年前我的不告而别,这五年间对你的躲避,所以你恨我,所以才来报复我么?”云震霆眼中带上一抹难以言述的情绪,是悲伤是疑惑是愤怒或者是无奈。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是,因为你强烈的占有欲,想要让我服从你,让我听话地呆在你的身边?”
绫镜非也不再动作,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云震霆。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然后,他淡色的薄唇微启,吐出这样的字句,他的眼中,有一种深沉而压抑的感情。
“五年前你就说了很多遍。”云震霆淡淡的开口,半垂着眼帘移开了视线,“但是绫镜非……”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
用铁链锁住的爱么?
绫镜非从来是情绪不外露的人,在任何人面前始终是淡漠如冰,坚硬却光滑。
即使他在下一刻动手杀掉面前的人,也不会流露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而这一刻,他却全身都散发出暴怒的情绪,那强烈的怒意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我不懂?!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爱你的。”
下一刻,云震霆就被他狠狠抓住了脚腕,拖到了床的中央,手上的铁链发出激烈的摩擦声。
云震霆拼命挣扎,绫镜非暴怒之下,手指猛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脚踝骨脱臼。
云震霆强忍着没有叫出声,身体却在因疼痛无力反抗的时候被绫镜非狠狠按在了床上。
绫镜非用膝盖强迫撑开云震霆紧闭的双腿,然后恶劣得揉压着他身体最私密和脆弱的部分。“你想知道我把你当做什么?好,我告诉你,”绫镜非俯下身,在云震霆耳边用讽刺的语气低声说:“我把你当做我的玩物,我泄欲的工具。现在,你就好好满足我吧。”
云震霆拼命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控制之下挣脱出来。他挣扎着侧过脸,怒骂出来:“绫镜非!你这个疯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绫镜非居高临下笑着,一只手狠狠把云震霆的脸按在床褥里,他轻蔑地说:“好啊,我等着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他说着,一根手指猛地刺进了云震霆仍旧红肿还未恢复的后庭。
“唔……”突然的进入让云震霆身体一阵颤栗,忍不住扬起下巴发出轻微的呻吟。
“你还真是敏感。”绫镜非冷冷笑着,第二根手指也探进去,两根修长的手指拂过温湿的内壁,准确找到了绫镜非的敏感点,用指尖一下下的反复刺激。“碰你这里很爽吧?”
云震霆被刺激得一阵急促的喘息,他脊背弓成优雅而诱惑的弧线,皮肤上渐渐染上一抹微红。
云震霆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对绫镜非产生反应。
刚才,看到绫镜非慢慢脱衣服的样子,身体已经在不受控制地发热。他突然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对方明明只是把自己当成“玩物”“泄欲工具”而已,为什么自己还这样下贱地躺在他的身下喘息呻吟,就好像一个卑贱的妓女。
云震霆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指甲狠狠刺进掌心,用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这一切一下就被绫镜非收入眼底。
绫镜非的眼神微微黯了一下,稍微停滞了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这么有感觉?非得自残才能强压住快感么?”
“我没有!”云震霆愤怒地转头,眼神像一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其实,熏香里有催情成分。”绫镜非忽然勾起嘴角笑,同时把手指缓缓从云震霆身体里抽出来。
“什么?!”云震霆猛然张大了眼睛,然后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中,明显流露出不齿。
绫镜非冷哼了医生手指猛地点中了云震霆腰间的麻穴,然后毫不怜惜地抬起他的腰,身体向前一挺,火热的硬物冲入云震霆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云震霆因为腰部的麻木一时间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绫镜非再一次撕裂自己的身体。
绫镜非箍着云震霆的腰开始狠狠的抽插,一下又一下,快速而凶猛地进出。
绫镜非的手指极其用力,云震霆被他抱着,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困难,身体最后的一点力气也被耗尽,随着绫镜非凶猛的侵入,他再也无力挣扎,只能随着绫镜非的动作而摇晃。
世界仿佛都在旋转,眼前一片漆黑。耳中不断响起铁链的摩擦声以及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
他不想思考,不想知道自己再以怎样的丑态被绫镜非抱着,被他强暴,不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狼狈。
绫镜非狠狠在他身体里发泄了三次才停下。
过程之中,没有吻他,甚至没有抚摸。只有最原始而凶悍的侵入。
绫镜非放开云震霆的一刹那,他就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虚弱而苍白地大口喘息。
绫镜非拿起睡袍披在身上,转身掀开帘帐,下床。
云震霆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
绫镜非走回床边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东西。
“小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绫镜非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撩开云震霆眉间汗湿的一缕长发。
云震霆极其厌恶地躲开他的手。
“云震霆,你会为自己这点可笑的自尊而后悔。”绫镜非压低了声音,带着迫人的压力缓缓说道。
“你又要做什么……”云震霆猛然警觉。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绫镜非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然后突然把一个黑色的东西罩在了云震霆的眼睛上。
“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绫镜非!”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对待的云震霆又开始奋力地挣扎,但是却无法阻止绫镜非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强迫他分开双腿。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腕上也被扣住了两道枷锁。
当绫镜非牵制他腿的力量消失之后,他却发现自己被枷锁固定住,无法合拢自己的腿。
“你到底在做什么!”
云震霆的眼睛被蒙住,他惊慌失措地叫着,恐惧渐渐浮上了心头。
“你这么漂亮的样子,只被我一个人看到,岂不是太可惜了?”绫镜非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他捏着云震霆的下巴,把最后一个道具戴在云震霆的嘴上——嚼子。
云震霆咬着嚼子,无法说话,但是身体拼命挣扎着,想从这难堪的境遇中摆脱。
身体因为枷锁的束缚,被迫展开成屈辱的姿态,最脆弱淫靡的地方都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眼前人的视线之下。受到这样的侮辱,还不如干脆的给他一刀!
忽然,一根手指轻轻在穴口按了一下,云震霆感觉到一阵暖流从身体深处流下了。
“流出来了呢……真是美景……”绫镜非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云震霆的身体因为羞耻和愤怒微微颤抖,他慢慢别开头,努力并起腿。
绫镜非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修长而锋利的眉,微微蹙成了心疼的弧度。
“来人!更衣!”
云震霆听见这一句,身体缩得更加明显,更加把头别向了一边。
屋中响起纷乱的脚步声。然后是绫镜非的穿衣声。
云震霆从未有过如此痛苦的感觉。
痛苦得让他觉得心脏都不再跳动,仿佛有千万根锋利的锥子,一下一下刺入他的神经。
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些人不齿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像刀子一般,一寸寸割裂着自己的皮肤。
他也许……真的是把我当做任意玩弄的玩物吧……
绫镜非坐在房间中央的桌旁,冷冷盯着云震霆。
他不停叫着不同的人进来。
一会是茶水,一会是点心。然后是所有有事禀报的下属,甚至是派人叫来主管膳食的人,询问今天的午膳安排。
房间中的脚步始终没停,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
绫镜非始终在注意着那个被锁在床头的人脸上表情的变化。
从愤怒到痛苦到煎熬再到迷茫,然后是木然,麻木。
多少次他差一点按捺不住冲过去抱住他安慰他的冲动,但是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示弱。他是强者,他是胜者。在任何时候,他都不许自己输。
突然,一个侍女出门时惊叫了一声,碰倒了一尊花瓶,然后绊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