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的坚持到自己房间,"扑通"一声趴在杂乱的小床上......动不了了......前面、后面都疼,不过好象后面严重一点,所以......趴着吧,衣服也不脱了,他没力气了......就这么睡好了。
开门声,说话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家'吧?呵......好乱。"--熟悉的声音,许徽腾的一下坐起来,顾不得身后的痛楚,瞪着眼前的傅易咆哮:"你来干吗?!"
傅易双手撑在他身边两侧,脸对脸的仔细看着他,微笑着说:"我想你了......"
身后两个跟班走出去,回手关上门,傅易看着许徽略带惊恐的眼睛,有点奇怪的问:"怎么了?"他还从没见过许徽害怕呢。
"滚出去!"许徽不是第一次跟他发脾气,他习惯了......
"最近好忙......都没时间来看你,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了,我才不会就这么走......"傅易略带委屈的说着,脸越凑越近,快贴上他的唇时......许徽一把推开他。
--骂他、推他、打他、咬他......许徽常对傅易做的事,开始傅易是会生气啦,骂过他还健全的活着的人好象不出四个......不过许徽骂他,他也没觉得气到要打他的地步,最多就是狠狠的干一次让他第二天起不来,后期基本就习惯了,完全无视于他的抗拒,反正他逃不掉,反抗与不反抗有什么意义呢?
"乖一点......你也知道反抗是没用的......"
"我不要!"
傅易自己嘲笑自己的白痴,他听话他就不是许徽了,轻叹一声,一只手钳制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探了下去......
"痛......"看着许徽一脸忍都忍不住的痛苦,傅易疑惑的抽回手,他还什么都没做,他痛什么?
许徽注意到了他的失神,挣开双手的束缚,侧过头,口气比平时温顺了许多:"今天......放过我......"
傅易傻傻的看着他,许久......他伸手撕开了许徽的上衣,青红的淤青占满了他的双目,许徽闭上眼睛,语中略带绝望的说:"不要看啦!"
傅易咬着牙撕碎了他的裤子,内裤被血染红了不小的一块,前面瘫软的东西显然被蹂躏了不止一次,傅易攥着手中的碎布--走了出去。
疑惑了一会,许徽觉得冷,自己拿被盖上,闭上眼睛......傅易爱干吗去干吗去,他现在要睡觉!
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看摆在眼前的窗台上的不会响的闹钟--"都十一点啦?......"
"哇--!!!"这个叫声是许徽发出来的,因为刚翻个身决定再睡一会,就发现床边坐了另一个人。
傅易转过头:"醒了?"
"你坐我床上干吗?!下去!!"虽然他的小床又旧又破,但那是他自己的床,从没有人碰过呢,他最讨厌床上有别人的味道了!
"......哦。"傅易乖乖的站起来,在墙角一堆破烂里寻到一个比他腿还短的小凳子坐下。
许徽半裸着身子(下半身在被里)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我找老板说点事情,然后......我就回来了,可是你已经睡了。"傅易从来不吵他睡觉,来找许徽的时候都说"等他醒了让他过来找我"的。
"一直坐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了耶!"
"嗯......"
"你要干吗?"
"我跟老板商量(其实是强迫)过了,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哦!您想买我啊?你都跟老板说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直接带俩人把我抬走就是了嘛!"很不满的语气。
"......跟老板商不商量无所谓,我是来问你答不答应的。"
"不要!"干脆的回答一句,许徽背对傅易躺了下去,全身缩回被子里。
傅易疑惑的看着他缩回被子里,问:"为什么?就算你再讨厌我......跟我在一起也比在这儿受罪强吧?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吗?!"指许徽身上的伤。
许徽在被子里闷闷的说:"再被卖一次?再穿九个洞?再被扔一次?开什么玩笑!"说是对别人说,倒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
"我又没让你穿洞!"傅易快冤死了,他发誓他绝对没动过伤他的念头。
"我脾气不好,您哪天觉得我烦了......宰了我怎么办。"不是问句,因为许徽已经肯定了。
"我答应不杀你就是了......"
许徽打了兴奋剂似的蹦起来:"你玩腻了呢?!"
"......放你走啊。"
"不会打我?"疑惑。
"绝对不会。"
"不会玩些奇怪的东西?"两眼放光中。
"......我没那嗜好。"他在说谎!傅易是大骗子!他以前明明对别的"情人"做过的!不过......对许徽好象没那欲望,许徽能乖乖的让他做就已经很不错了(从认识到现在,许徽还没情愿......呃,连装情愿都没有过,弄得傅易像个强奸犯似的),SM?哪儿来那时间?!
"我要领工资。"
"???工资?"傅易脑子没转过来。
"钱!每个月发给我的钱!"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傅易傻傻的看着他:"你要多少?"
"一个月两千。"
"啊?"
"嫌多算了......"
"不多......一点都不多,买盒化妆品都比你要的多......"回忆起跟女人逛街的悲惨历史,哎......
"给不给?!"
"给。"
"......你不会把我关起来吧?"一直被关的孩子被关怕了。
"当然不会!"
"......"
沉默了几分钟,傅易刚想再问,许徽就小声的说一句:"我跟你走。"然后继续闷被窝里睡觉。
"哦......"傅易越想越不对,问:"他们疼你你怎么跑‘天堂'里去了?"
"人家娶了老婆要过日子的,带着我不是个累赘吗?"许徽说的不在乎似的,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可是躲旮旯哭得天昏地暗呢。
傅易双手环抱着他,拥得紧紧的,撒娇似的说:"我也疼徽啊,你什么时候也报答报答我?"
"......我不是一直在报答吗?"
"不算啦~~每次我都像个强奸犯似的,罪恶感很重的,没办法真正的享受啦!"
"我管你那么......唔......"
傅易得不到想听的话,干脆堵上他的嘴,属于伴侣的热闹的早晨,刚刚拉开序幕--
右隔壁--凌雪房里。
白吴推门走了进来,坐到床檐--凌雪身边。
"老婆,今天晚上......陆虎约了老大玩吧?"
低头看书的凌雪翻了一页,看都没看他一眼,回答:"没错,去他开的那个舞厅。"
白吴一脸为难的看看天花板:"不去不行吗?小徽可是在那里裸跳过华尔兹,陆虎是不会那么白痴说出来的,但是......万一有个旁人说走了嘴,怎么办?"
凌雪眯着眼睛看着他,重复:"裸跳华尔兹?"因为怕隔壁的傅易听见,凌雪只能压抑愤怒,把手里的书往床上一摔,小声骂道:"靠!陆虎这小子真他妈会玩。"
"老婆别生气嘛~~他要能预知到许徽会被老大买回来,你借他俩胆子他都绝对不敢那么干!"
"......那现在怎么办?老大要是知道......还不灭了他?"
"灭了他我倒不怕......我怕......我们又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凌雪坐稳了,叹了口气,平静下来,扶一下眼镜伤感的说:"--也对,都跟了他十年了,还不晓得他那暴脾气......又要被当沙包打了。"
白吴仰望天棚,更伤感的说:"从十岁开始跟他混,混到现在挨打比打人都多,哎!!!"
"我去一趟吧......给陆虎打个预防针,听天由命吧。"
"嗯!我与老婆共患难!"
晚上,傅易穿好衣服,瞄一眼躺在床上无聊的许徽,伸手把他拉起来:"跟我一起去。"
"啊?干吗跟你出去?!"许徽不满的甩开手。
傅易又把他拽过来:"你还没跟我一起出去过呢!"
结果......许徽还是被傅易拉了出去。
许徽跟个木偶似的被带了出去,站在庞大的建筑前发呆,傅易揽着他走了进去,许徽的小脑袋乖乖的靠在傅易胸上,他倒不是怕再被人用枪顶着头逼他脱光了跳舞,只是躲在傅易身边总比被人讽刺强,虽然这样很可能让傅易在人后成为笑柄,但他才不管傅易怎样,他听不到就行。
傅易那边正奇怪呢......许徽今天怎么了?路上还像只泥鳅似的乱蹦,怎么转眼就成乖乖猫了?疑惑哎......
越过喧闹的舞池,傅易搂着许徽坐在包房里的大沙发上,许徽瞄一眼四周,看到了曾经雇过他的那个男人,许徽站了起来,傅易问:"干吗?"
许徽呆呆的回答:"上厕所......"
许徽走出去,傅易问坐在左边的白吴:"他知道厕所在哪儿吗?"
"啊?"白吴愣了一下,回答:"可以问嘛!"
"哦......"
看到许徽,陆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虽然理论上讲......他折腾许徽的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要不是凌雪今天提起来他自己都忘记了......不知者不怪啊,他又不是神仙,能知道往后要发生的事情,可是这些道理在傅易这儿说不通啊!傅易一定会听他解释,但是在暴打一通之后......哭吧,喊冤吧,在垂死的边缘......哎。
陆虎无所适从,不晓得该干吗,看着那三人组里最好说话的白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白吴无奈,问:"小虎子进了什么新酒啊?拿瓶来尝尝。"
"有!早知道白二哥要问,准备好了。"
陆虎刚想让人去拿酒,凌雪白了他一眼,靠沙发上说:"回家再喝。"
"成,我给白二哥带回去。"
这个先说一下,十年前,凌雪和白吴十岁时,跟一个十六岁的不良少年--傅易--混到了一起,那时候仨人定的,傅易是老大,白吴是老二,凌雪是老三,不过......后来这三人关系越来越不平等,到五年前,白吴和凌雪就沦落到傅易的跟班的地步了,虽然是跟班,白吴手底下还有百十来号兄弟呢,凌雪嘛......性格古怪了点,孤僻了点,又懒又嫌麻烦,所以......算是个货真价实的跟班。
因为白吴比较和蔼、好说话,大家总求他--在傅易发脾气或快发脾气的时候,虽然凌雪说他们活该(大部分的确活该),但白吴总忍不下心,替他们求情......
许徽不回来,傅易才没心情玩,看着手表秒针发呆--
等了十分钟,许徽没回来,傅易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去找他。"就出去了。
俩跟班互看一眼,叹息一声,跟了出去。
卫生间门口--傅易走进去,听见隔间里有许徽的声音--
"妈的,放开我!!"许徽几乎是用喊的。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平静得多:"上次不是很淫荡的?哟......这里一点都没变,还那么可爱。"
"你他妈的给我放开!!!"
"干吗那么大脾气?我给你钱就是了,你这种人不是给钱就什么都干?"
傅易咬着牙把门踹开,拎着把许徽压在墙上的男人的领子,一把把他甩得老远,本想揍他一顿,侧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提裤子的许徽,回头瞪着被甩得找不着北的男人,说:"小雪,交给你,问明白他说的‘上次'是什么,然后......你看着办。"
凌雪在心里叹息,不用拷问他也知道那个"上次"是什么,但还是要走走样子......她单手把那个男人拖了出去,白吴也跟着她走了。
傅易从背后抱住许徽,握住他正在拉拉链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
许徽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甩开他的手,有点尴尬的说:"没关系啦......"整理好穿戴,许徽突然转过头问:"你很生气吗?"
"啊?"
"......我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没有对你生气啊......"
"......我的过去......很重要吗?刚才那种人很多的,你每个都生气......会气死的。"
"如果可以--我想让所有碰过你的人的消失!"
许徽轻轻的笑两声,挠挠乱乱的短发,回首对着傅易的眼睛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的身体被人碰过,那么你可以换啊,老板什么人弄不到?"
"因为是你啊!因为你撞了我还骂我,而我却不觉得生气......因为想看你笑,因为我想跟你呆在一起,因为我喜欢在你身体里的感觉,因为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所以我才要你啊!"
"那就不要管那种人!反正......你也管不过来。"
"......可是......"没等他可是完,许徽就转身走了,完全不理他了,可怜的傅易投降了,跟了出去:"我不管他就是了嘛!!"
--门外两个顺风耳看着傅易追着许徽离去的背影,互看一眼,凌雪一拳把刚要清醒的男人打晕,小声偷偷说:"白吴二号诞生了,又一个烂好人--"
白吴嬉皮笑脸的说:"嘿~~这回帮里兄弟们的日子好过了。"
凌雪白他一眼:"可惜哦~~你说话没人家有用......"
许徽要回家,傅易就乖乖的带许徽了回家,凌雪和白吴各自回自己的房间,许徽一见到亲爱的床就扑通一声趴了上去,随后被傅易压了上来。
"滚开啦!比猪还重!"许徽被压在下面闭着眼睛嘟囔,傅易才不管他,依然趴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肩口,轻轻蹭蹭,说:"徽好懂事......爱死你了!"
"......我哪有懂事。"
"起码比我懂事,呵呵......"
许徽是傅易所有情人中最省钱的一个,每个月除了供他吃、住,就是那两千块工资,其他他什么都不要......不能说什么都不要,刚来就要了张床嘛......
虽然许徽整天都是那张阎王脸,但谷子里还是很温柔的。无论傅易晚上多晚回来,许徽都会等着。吃饭的时候,傅易总耍赖要许徽喂他,许徽每次塞进他嘴里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偶尔打架回来脸上、身上有点小伤,许徽也会给他装冰块。许徽应该属于那种......干了好事却让人感觉不出他好的人吧?
许徽趴在床上抱怨:"妈的破头发留那么长干吗?痒死了!"
傅易摸摸自己有些嫌长的头发,打架的时候他总嫌它们碍事,不止一次想剪掉,可是到理发店里又舍不得......所以一直没剪。
"痒啊?"傅易轻轻舔舔他浅麦色的脖子,坏笑着问:"这样呢?"
"......你......你起来啦!"许徽想挣扎,可惜某个压制他的庞大身体不允许。
傅易一只手探进被褥与许徽之间,唇贴上他红热的耳朵轻轻呢喃:"他摸你这里......是吗?"
许徽咬牙切齿的吼:"放手!"
傅易才不理他无力的咆哮,慢慢的拉开拉链的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爱抚着越来越热的小东西,嘴角浮起一抹邪邪的微笑,轻轻的说:"明明做了很多次,可是每次的反应都跟没做过的小男孩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