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现在……也并不是在……执行律例吧。」
(拜托,虽然国家的律例我是不懂,但从来没听说过人家在床上执行刑罚的!)
「朕是皇帝,律例是为我所定,也是由朕来决定——该如何执行的。」
「不——」
在语儿宏一声近乎凄惨的叫声中,杨士瀛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冲进了他狭窄的密穴。
「天啊——痛!」
语儿宏的眼泪瞬时掉了下来,他紧紧地抓住了皇帝的肩膀,痛得挺起背来。
杨士瀛扶住他,又将语儿宏按在床上,看他痛得脸色发白心中也有所不舍,只不过他轻轻叹口气:「朕是皇帝,不可以只懂得温柔的。」
语儿宏的双腿被他高高托起,停留在甬道中的欲望已经一刻也无法等待,大力地抽插与冲剌起来。
随着他的粗暴动作,语儿宏的身体被撕裂般的痛楚,阵阵灼烫从他们交合的地方传来,让他难过得无法忍受,只得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发出如悲鸣般的抽泣声。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侧过脸去,如墨般的浓密长发就披散在两边,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雪白,令人完全无法抗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揉在怀中,沉浸在他的紧窒与甜蜜之中。
杨士瀛并不是没有尝过风情万种的美人,然而从未有谁像语儿宏这般,在第一眼就令他深深心动,在第一次的交欢之中就令他深深陶醉。
他并非对自己全然地接受,从语儿宏痛苦的表情和呻吟中可以听出他并不快乐,他稚嫩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来自一个男人狂风暴雨的肆虐。
所以杨士瀛在此前已经很温柔地调|情,抚慰他,然而他却无法抚平语儿宏心中对他的恐惧。
他是皇帝,只要跟他站在一起就令人紧张,何况他们现在之间的距离紧密到连汗水都嫌太拥挤。
「啊……皇帝……你……」语儿宏不停地摇头,十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布帛,紧到连关节都发白了,似乎这样就可以减缓他的痛苦。
但是没用,杨士瀛在他痛苦呻吟声中,粗重地喘息着,浑身肌肉紧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野兽,他的汗水滴在语儿宏裸白的肌肤上面,闪现出明艳动人的色泽。
语儿宏虚软无力,他很想推开杨士瀛,却连勾到他的身体都无法,杨士瀛的欲望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回荡在充满酒香和香粉气息的内宫里面。而语儿宏的双腿随着这一下下的冲击,被大大地张开,他把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使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深入。
「啊……啊……呜呜呜……」
语儿宏咬紧牙关,极力地忍受着这种比凌迟更加可怕的折磨,他惊恐不安的眼睛甚至不敢张开来看着杨士瀛。
假如他睁开来,就不会那么害怕。
杨士瀛虽然因欲望而无法停止驰骋,但他望着语儿宏的眼睛,却是深深的迷恋、不舍、宠溺。
大魏的皇帝杨士瀛,再也无法挣脱情爱的牢笼。
烛光微弱地闪烁,在静悄悄的暗夜之中,语儿宏却感到有双眼睛在望着自己。
那目光灼热迫切,却莫名地让他感到心安。
在凤台宫殿深处的华丽凤床上,他年轻赤|裸的身体安然地伏卧着,却有一双大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柔滑有力,像是在与他的肌肤进行一场缠绵的交战。
鼻翼中传来幽香的味道,语儿宏迷茫地睁开眼睛,一回头就看到令他惊慌失措的男人。
杨士瀛的手掌上涂满香油,他力道轻柔地将香油在睡梦中人儿的身上揉搓,伴他沉沉入睡,同时还可以享受那滑腻留在指尖上的绝妙触感。
这张睡颜,怎么看也看不够。这美丽的身子,无论怎么触碰,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杨士瀛一边抚慰着语儿宏,一边在努力地按捺住自己的欲望。第一次粗暴的结合已经让他受了伤,语儿宏是在几近颠覆的晕厥中睡着的,眉头还紧锁着。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顾他的感受,一次次地强要他,那么语儿宏对自己的痛苦和怨恨就会加深。
直到现在,皇帝还没有机会去问他的枕边人一个问题:你究竟愿意不愿意。
他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在杨士瀛的印象中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要求。
但是小神仙不一样,他并不属凤台宫的任何一个角落,他只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精灵,却恰好落在了杨士瀛心灵最脆弱的地方。
「你醒了?」发现语儿宏的身体微微一动,杨士瀛俯下身在他颈窝上深深地吻,「朕还以为你要把今天晚上睡过去呢。」
「嗯?」语儿宏慌张地睁开眼睛,「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杨士瀛微微一笑,「不过太医说过,你是习武之人,所以身体的恢复要比平常人快。」
语儿宏听到「太医」的时候,脸轰得一下红了,他难堪地喊道:「还有别人碰过我?那个地方……」
杨士瀛狡猾地笑笑:「那个地方怎么样?朕已经看过了。」
「但是皇帝你——」
「朕怎样?」杨士瀛的心中升起一股小小安慰,「难道说,你的那里……只有朕可以碰?」
语儿宏的脸红得像个蕃茄:「当然不是!」
「可是朕已经碰过了。」
「那是因为你!」他急得话都说不出来,想要起身,可是刚刚一动就牵动后穴撕裂的痛楚,害得语儿宏哎呀一声又倒了下去。
杨士瀛扶住他的腰,轻轻揉动,笑着说:「太医说你的身子需得修养几日,最好有人在身边照顾帮你擦药按摩。我当然不想那些粗手粗脚的老头子碰你,所以喽……」
「唔?」
杨士瀛的手在他后臀他轻轻一揉,「为了让你感到舒服,朕可是生平第一次学习如何侍候别人。」
语儿宏难堪得想把脸埋在被子里,却还赌气地喊:「这是你自找的!是你非要选择这种对我们都没好处的『惩罚方式』!」
「惩罚方式?」杨士瀛呵呵直笑。
「难道不是么。」语儿宏嘟着嘴说:「你还不如一剑砍死我,但身为皇帝你也未免太小气,只不过偷了你一点东西,就要这么折磨我……」
「你认为朕仅仅是在折磨你?」杨士瀛略有不悦。
「那你是怎样?」语儿宏也很生气,「莫非你还是在感谢我偷了你的宝贝!」
瞪他一眼:「可我被你『感谢』得很痛耶!」
杨士瀛本还有些不悦,但是语儿宏的一句话却令他捧腹大笑。
「笑什么?」
杨士瀛刮刮他的脸,「笑你醒着比睡着更可爱。」
「那是当然!睡着的时候我像猪头,醒来却可以翻跟头呢!」
说着语儿宏忍不住又想展示一下的功夫,忘了自己正是「身受重伤」,还没跳起来就又被杨士瀛塞回被子里面去,他比自己更加关心他的身体。
「话说我直到今天才知道皇宫里竟然有这种『刑罚』啊……以前只听说过凌迟处死什么的,没想到这个更加可怕,我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幸运了……」
语儿宏趴在床上,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昨夜的事情,有一种甜蜜又苦涩的心情涌上心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是,经过了这一切他还真庆幸自己能够活得下来,还以为皇帝就要那样杀了自己呢!
语儿宏惊恐地望着皇帝——臭男人,两面人!一会儿温柔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吓死人,究竟哪张才是他真实的脸?
「小神仙,你的师父不来找你吗?」
杨士瀛又恢复了他那无比慈眉无比善目的面孔,俊朗的笑颜都具有疗伤的功效。
语儿宏才不被他迷惑呢,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让师父来这里,然后再用那种可怕的刑罚对待他?」
「呃……」杨士瀛哭笑不得。
「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师父可比我的轻功好得多,他的轻功『云步翩然』江湖上无人可步其后尘!你根本抓不到他!」
杨士瀛笑两声:「是么,这么厉害……你学到了几分?」
「唔……五分吧!」语儿宏很认真地考虑,还是决定谦虚一下。
杨士瀛偷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的轻功也是很厉害的!虽然及不上师父,但在江湖上也是可以排到前三位的!」
杨士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朕会考虑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让你插翅也难飞的。」
「什么?」语儿宏吓了一跳:「你还不放过我?」
「放了你?」
「对呀!你罚也罚过了,而且你还答应要把这里的东西送给我带回山上的!」
「朕几时说过?」
「你——」语儿宏几乎想上前去扯着皇帝的脸皮,问他那么大个人还赖帐,究竟知不知羞?
「朕只是说过,要把这所有一切送给你。」
「没错!你送给我,我才能够带回去……」
「朕可没有允许你带回去。」
「为什么?」
「朕可以把一切都给你,但你必须把自己留下——因为你是朕的。」
「……你赖皮!」
要不是痛得要命,语儿宏真想跳起来咬皇帝一口!竟然……竟然有耍赖皮耍得这么聪明的家伙!什么都送给我?你把所有东西都送给我,然后我又变成你的东西,结果我的东西还不是变成你的东西?!
转了一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赔上我自己?
可恶!好狡猾的家伙!
怪不得这家伙可以当上皇帝,他真是天底下最最阴险最最有手段的家伙!一寸河山一寸金,什么都是他的,那么我有什么?
本来以为就算是个穷光蛋至少我的身体还是我自己的,但是……他竟然掉进这个陷阱里面,从今天起,他竟然属另一个人了!
第三章
语儿宏气冲冲地从床上跳起来,虽然身子还是有点痛,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被毫无人性的师父折磨,身体的康复能力十分强,没一会儿就又神清气爽。
但是从床上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而坐在他旁边的杨士瀛也只是身着薄薄一层衣物,强健的胸膛半裸着,似乎随时准备再大战一场的样子,再加上精油的熏香气息、替自己按摩时的淋漓汗水,使这个男人有说不出的性感。
看得语儿宏的脸蛋又扑扑红起来,推了他一把不太好意思地说:「皇帝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杨士瀛却恶劣地笑着说:「没办法啊!朕已经答应要把龙袍送给你,既然是你的东西,朕当然不能够随便穿啦……」
「送给我!那正好,那你把你的龙袍拿来给我穿!」
「不行不行,既然你是朕的,那么朕想要你穿衣服的时候你才可以穿,朕不想让你穿衣服的时候……譬如现在……」
他突然靠近自己的颈侧,在上面轻轻一嗅:「在你我之间隔着一层累赘的衣物,难道你不觉得很不解风情吗?」
语儿宏用拳头敲敲他的脑袋:「风情个头!风寒才有可能!这么大冷天的难道你要我光着身子出去跑来跑去啊?」
「你不必出去,有朕照顾你,你只需要说出你想要的就行了。」
语儿宏白了他一眼:「我知道皇帝你有很多可以指使的手下啦,但是我是纯朴的老百姓,不习惯被人侍候。」
他说着就要下床,杨士瀛却抱住他的腰贴上他的后背,做出一脸撒娇的姿态,笑得贼兮兮的。这个男人面孔本来长得很端正严肃,但他撒起娇来却别有一番滋味,语儿宏感到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面拱来拱去,皇帝很快要变身一只拥有长长胡须的大笨猫,来抓他这只小老鼠。
「你放开手啊……」语儿宏努力挣扎,却被他越缠越紧,直到最后杨士瀛抱着他两人一起又滚到床的里面去。
「唉唷!」语儿宏一声惨叫,痛得额头都在冒汗,杨士瀛赶紧把他扳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该死——」语儿宏可不好意思讲出来。
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那个地方受伤啊!如果他被皇帝打得头破血流或者是缺手断脚的,他还可以公告天下说堂堂一朝天子却欺负他这手无寸铁的可怜百姓,博取大家的同情还可以向国库讨要一大堆的赔偿费。
但是他手脚都好好的,受伤的却是那个羞耻的地方……
气死人了,难道还要他羞答答地经过验伤以后,证明皇帝真的「欺负」了他,才可以换来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吗?
越想越生气,语儿宏真想一拳打晕皇帝!
可他刚刚挥舞拳头想要报复的时候,空荡荡的肚子和咕噜噜的声响却提醒他:饿了。
他突然整个人泄下气去,有气没力地瘫在床上,杨士瀛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担心地摸摸他的头:「生病了吗?」
「是呀……我的肚子……」
「肚子痛吗?」杨士瀛把手伸到他的小腹下面摸摸,语儿宏顿时软绵绵地贴到他的胳膊上面,声音气若游丝:「皇……帝……啊……」
那声音彷佛从幽冥地府传来,杨士瀛吓了一跳,莫非真是自己昨夜太过粗暴把小神仙害得快要魂飞魄散不成?
「小神仙,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告诉朕!虽然朕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碰你,但如果你真的生病朕马上急召太医!」
「我不需要太医……」语儿宏有气无力地说:「我需要师父……」
杨士瀛皱皱眉头:「你想家了吗?」
语儿宏连连摇头。要命咧,那个可怕的「家」他才不会想回去,而且他也不想念凶神恶煞的师父,唯一可以留恋一下的就是师父在山间开辟的绿地所长出的美味蔬菜,还有他在河中钓出的鱼,虽然从小到大每次都吃同样的东西,语儿宏还是很想念那种味道……
他满脸期盼地望着皇帝,小声哼哼:「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点事情呀?」
杨士瀛被他弄得有点莫名,急忙问:「你讲,有什么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你。」
「我的肚子好饿哦……」
「朕马上命人替你准备……」
「不,等一下。」语儿宏赶忙拦着他,「之前我要跟你说清楚!虽然我又吃了你皇宫里的东西,但我是迫不得已的!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你也知道我肚子饿了走不动路了!」
杨士瀛连连点头,实在搞不懂他讲这一大串所为何事?
语儿宏继续唠唠叨叨:「而且这次我可没有偷你的东西!是你答应说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的,所以……如果我又吃了你的东西,你可不能够再『惩罚』我一次!」
他讲完以后,杨士瀛愣怔了半刻,突然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捶床。
「喂!有什么好笑的啊!」自己明明很认真地给他讲话,他却笑成这个样子,真叫人火大。
「朕……朕……朕没有在笑。」
「你都笑成这个样子还说没有在笑!」语儿宏捶他一下:「难道你还在练什么神秘的武功啊!」
杨士瀛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说:「是啊,跟你在一起,朕认为自己很有必要修练一下憋笑的功夫了……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会笑死?」
「笑死也活该!」语儿宏气呼呼的:「我讲的话那么好笑?」
杨士瀛宠溺地刮刮他的脸,轻轻吻下他的唇瓣,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道:「不是好笑,是好……让朕心疼。」
语儿宏蓦然感到自己全身被一阵激流窜过,情不自禁地颤抖,不知是因为这个吻,还是这句肉麻的表白。
他脸上的红云顿时从脸蛋开始向下扩散,直到连白晰的身体都染上一层红霞,杨士瀛望着望着,禁不住又是情潮起伏。
他在自己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看似很纯情,但只是一夜的相处语儿宏就完全搞清楚这男人肚子里有几只虫,而且这些虫全都是色色坏坏的精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