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抿抿嘴唇,努力去想种种美食,糖醋排骨,酱爆大虾,五彩鳝条......总之想一切他爱吃的而不是某人的脸某人的嘴唇某人的身体某人的声音......!!!
"......我要吃饭,要吃粉蒸肉、土豆炖牛肉、清蒸江团、口水鸡、糖醋里脊、烤全羊......"他出神地道。
"好......"颜芮黑线地点头。
酒足饭饱,应以暄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小说又练练武运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想起那妖孽的一通话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能帮上忙的那谁马上就要参加什麽制宪协商解决国家大事去,就算他现在痛下决心,也没办法......神啊!还是给他个干脆吧!!!
不管是欲求不满的死法还是精尽人亡又或脱*而死的他都不要啊!
"怎麽了?脸红了又白的?"
男人温和醇正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原来是照要不得的习惯出门前话别来了,他还没答话,就被忽然搂住,心脏忽然一跳,然後就彻底乱了节奏,连血管里面都痒痒的,更加严重了。想推开,却没力气,因为手脚都软了,没出息!
下意识把脸埋进那个胸膛,脑子乱成一窝蜂:怎麽办怎麽办......
"喂......"
"嗯?"觉得空气突然变暧昧了,颜芮开始有点口干舌燥。
"让我做回来。"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本来就薄的脸皮烧个绯红,终於有点霸道地出口。
"做什麽?"颜芮脑子突发性短路。
这厢怒了,深呼吸,随後伸手就狠狠掐了对方某个脆弱的地方一把!然後推开,十分冷静地道:
"没事,你忙。"
颜芮痛得直咧嘴,尴尬下又不好伸手去捂,惊疑不定地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不定时炸弹,很久,这才发现那纤细娇俏的脖子後面,可爱的耳朵根子,老老实实地红了......
"嗯......"正想开口打破沈默,谁想刚发出一个音就被辟拉啪啦抢了白:
"你快滚,老子没事,不过是那缺德的破毒又犯了,不用你操心。"
"又......又发了?!"
"你干吗那麽高兴!"
"......我没有......我、我担心......你不是还在痛?要是再......"颜芮心虚地低头,多好的口才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要在上面。"
"啊?"
"我就不信邪......你也要和我一起屁股痛才公平!"说完就突然推倒还在心虚状态的家夥压将上来。
颜芮忙道:"等等!"
"干吗?"
"去我的卧室......"
"为什麽?"
"咳咳......因为那里有......有......有可以减少受伤的药......就是我们......昨天用那个......"
应以暄愣,随後喃喃道:"......看来你是老手......"
颜芮急忙喊冤:"我、我也是第一次......那药和用法都是书上看来的!"
"书哪里来的?药呢?!"
颜芮低下头老实交待:"易言泽给的。"
"......"被最信任的朋友出卖是什麽感受?应以暄不太能详细描述,不过他决定一定要好好利用那些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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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床上了,该脱的也脱得差不多了。
只是很没情调地忍著一身火烧研究著一堆瓶瓶罐罐,非常慎重。
研究到觉得有点冷了,复又捡来衣服穿上。
应以暄对著那些东西,想到将要由他来在某人身上实践的过程,又看看老老实实坐在身边的高大男人,终於忍无可忍抓了狂,一把撇开那些东西:
"啊啊老子还是没办法对男人下手!"
现在可以确切点说是男人的"那里",在他的认知里,那里终究还只是个用来排泄的地方。就算是让他觉得不恶心也不排斥与之亲密一点的颜芮,也不能让他一下子改变这个根深蒂固的认知。
所以基本上他不会对那个地方有什麽兴趣。
"那要怎麽办?"其实忍得也不比他轻松的颜芮黑线道。
"算了......照旧......"他泄气地道,俗话说早死早投胎,还是给两人个干脆,反正......也不是不能忍。
"好......"颜芮领命後立即开动,生怕慢了就吃不到,心里打著小算盘,雄心勃勃计划实现新的目标。
被缓缓压倒在床上的某人忽然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硌著脑袋,於是下意识摸来看:"......这是什麽?"
有的事情呢,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别人做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什麽?!!"
一本精致的硬皮书猛然砸上颜芮正沈迷於某人胸部的脑袋,然後又啪嗒掉下来,落在枕边,翻开几页,正好是两个髯须大汉在荷池凉亭边赤著下身这样那样的彩绘画面,人物表情到本应隐秘的细部须发,无一不淋漓尽现。
颜芮叹气,抬头,扫一眼那东西,他以为他没看到或者根本没当回事。
"我没看。"
"胡说......"应以暄莫名生气。
"真的......"埋下头对好像受到很大冲击的家夥继续亲亲啃啃,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没你好看,我就没看。"
说实话,初看他也挺受冲击,不管是画上的蚺须大汉还是白面小生,那般姿态他也只是觉得不堪入目罢了。
"......切......甜言蜜语......骗......谁啊......喜欢男人的怪人......我不相信你......唔......"
"好......我怪......"其实没有看起来那麽冷静有余裕,更深知与此人唇枪舌战自己不是对手,偶们的亲王就干脆承认一切罪状,然後把有限的精力全副集中於行动上,绝对不吃亏。
这家夥耳朵的形状很漂亮也很柔软,背部的弧线也很美,有著薄薄的光滑柔轫的肌肉,腰细却也同样结识柔韧,手感美妙,连著臀部充满张力和优美的曲线诱人无比,只是用手摸索就够喷几大桶鼻血......
一双长腿也笔直漂亮,肌肤细致温润,也没有一般男人的腿毛纠结,只是均匀覆盖著不易觉察的细细的稀薄汗毛,透过阳光看来是浅浅的淡金色,十分可爱。
而且......好像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没有一个地方不可口......真想全吃下去......
颜芮瞬间惊讶於脑子里面闪现的这个有点野兽的想法。
什麽国家大事君主立宪啊,此刻全抛脑後。
软玉温香抱满怀,有什麽能比上这个人重要──居然有点体会那些"从此不早朝"的君王的心情。
......何况这个时候卡塔拉没他也亡不了国,即使放纵一刻又如何?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合时宜地想起这档子事,喘口气,推推他,哑著嗓子道:
"喂......你不是......还要出门?"
颜芮哑然,老半天才缓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地压压身子,正好让两人某滚烫发硬的部位贴上,使劲蹭蹭:"......要怎麽出门啊......"
应以暄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埋下脑袋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思考:"......那......快点......"
"......不去了......"
"昏君......"
"也许......不过你这样冷静......感觉好像中了春药一个劲儿发情的是我......"颜芮苦恼地看著眼前好像不该这麽理智镇定的人,皱眉。
"......的确,我又不会随便发情......"何况反正都要被xxoo了,还不如让自己好受点......
"没错......是我中了毒,大仙救救我!"难得挤出几分幽默感,颜芮学起千里外京城戏子们尖细的声音。
"噗......你的笑话......好冷......猪......"应以暄忍不住摇头笑起来,头发擦过他的下巴和胸口,一阵酥痒。
颜芮跟著笑起来。
他的头在他头顶,他的脸在他胸膛,互相温柔一吻,胜过一堆甜言蜜语。
和解了吗?
和解了吧!
该完成的事情还是要继续。
一旦撤除防线消掉隔阂,沙漠怪盗Iris野性不羁的本性便毕露无遗。
他可以不顾忌世人的眼光和世俗的礼仪规章、只专注於他感兴趣的事物、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惊世骇俗,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像水中的游鱼更像天空的飞鹰。
会议间,颜芮抬起头,用手臂遮去眩目的阳光,才得以透过巨大的窗户清楚地看见对面清真寺塔边突出的晒台沿上懒懒躺著晒太阳、说要守在这里好逮几个刺客来玩的白色身影,那样洁白明朗,几乎要和阳光下纯白的塔身融为一体。
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安心却又担心......好像令人安心的只是幻觉,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一样。
"咳咳,亲王殿下,这最後一名人选您觉得如何?"他的走神严重引起新任国王的不满,但也敢怒而敢言,只好敲敲桌子以引起对方注意。
"没意见。"颜芮回神,和蔼地微笑。
然後签了早就计划好的文件又抬头望向窗外,继续走神。
"亲王殿下,恕我再一次提醒您,这麽重要的会议不是走神用的,还有,我不得不说,请注意您的仪表和王室的形象。"随後,新任的年轻国王眼神不善地看向他表兄颈间衣领无法遮挡的部分──数个可疑的小红斑。
"您昨天的无故缺席已经非常失礼,瞧,如果是因为这种可疑的疾病让您缺席,您还是干脆别来参加这会议免得传染大家......"
"陛下!"会议上尽量沈默著的妲丝终於忍不住出口喝斥自己的弟弟,周围的一干与会者也终於回神忙著打圆场,缓和气氛。
只见偶们卡塔拉有史以来最有魅力的亲王微微抬手,制止会议现场的骚动,看著也许还嫌年幼的国王微微一笑,道:
"放心,您不会有机会传染到。不会有人。"
年轻的国王一愣,看向窗外那个阳光有些晃眼睛的方向,忽然想哭。
组建临时议会的会议顺利结束,颜芮走出原本属於教会总部的精美建筑,直接走向远处那一片白色的地方。
那个人悠闲地坐在晒台沿上,高高的,无聊地拨著他的六弦琴,懒懒地哼著小曲,晒著太阳吹著风,两条腿从薄薄的单袍下面伸出来,露出小半截腿肚子,被阳光照得比雪还白,时不时跟著节奏晃上一下,漫不经心的。
下面的卫兵们时不时面红耳赤地抬头,悄悄偷看上几眼又低头,见他们的亲王急急冲过来,这才赶紧立正站好,目不斜视,行礼。
只见他们的亲王咚咚直冲上晒台,伸手直接抱下那人劈头就道:
"怎麽穿这麽短的裤子?"
那人奇怪地顶回来:"今天热啊!"然後低头看看自己没破也没漏的宽松七分裤,没好气地一挑眉,接著道:"哪里短了?老子穿什麽你少废话。"
颜芮嘴里还有一句"你衣服也太太太......透气了吧!"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生生堵了回去。
"会开完了?"应以暄推开他,始终不喜欢这麽亲近粘腻。
"完了,回去吧。"他笑著点点头。
"我还有事没解决,你先回去。"
"那你......"有点失落地收回想去牵住他的手。
"明天回来。"
说完,人已经带著他心爱的六弦琴直接跳下高台,头也不回远去了。
颜芮看著那个逐渐消失在圆顶的建筑群里面的白色身影,怅然。
得到了麽?
也许吧。
却又马上开始担心失去。
知道他说明天回来,明天就一定会回来,但是後天?大後天?下个月呢?明年呢?
不是怕变心,而是始终没完全捉到过那个人的心,又不敢妄自揣摩,只好自寻烦恼,居然蠢得想要数不清的承诺拴住他,好让自己安心。
高台下面忽然重重一哼,颜芮收回落在远处的眼光,看向声音来源。
阿罕,新任的卡塔拉国王,这个黝黑壮实的年轻小夥子,正站在下面抬头瞪他,用不甘和嫉恨的眼光欲把他凌迟。
颜芮摇摇头,冲那小家夥宽容地笑笑,心想人果然还是要知足常乐。
与其在这里庸人自扰,他还不如想想要怎样说服那家夥乖乖跟他回故乡向思子心切的应夫人做个交待,然後把人骗去领了父母之命拜过天地也算有个保障。随後嘛,不管那家夥想干什麽,上天入地还是翻江蹈海他都乐意奉陪。
反正那位与应家三公子订了亲的小姐早就等不及另嫁了人,剩下就他一个生辰八字满足条件的,应夫人也答应只要儿子能找回来又肯点头,她也赞成二人将就送作堆以造福众人,还说一定说服孩子他爹。
所以说,有时候封建迷信也未尝不是福啊!
於是偶们的亲王又神速复活,愉快地打著小算盘,漫步下楼,在阿罕国王几乎要喷出蘑菇云的仇恨眼光里面,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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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後记:不知道为什麽......这篇里面小颜从温厚攻摇身一变成了腹黑攻,某暄也有点小白化......
芮&暄:你终於发现了,我们的形象......= =#
卡:嗯嗯......说不定是本性捏~~~
暄:怒~给我打!
卡:啊啊啊啊~~~~~~不是本性不是本性,是剧情需要!请务必看成和你们完全不相干的家夥!全赖二位演技出众才能顺利杀青,辛苦了~(使劲擦汗ing~)
暄:不是所有的bug都可以以剧情需要这样的借口来掩盖的!你以为这里是CCTV-8下午4点档的究极主妇剧场麽?!
某卡被刺中要害......
芮:......原来你的**话是这样学来的......-_-b
暄:怎麽可能,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啊?我绝对不看那种东西!
芮:是麽......
暄:找打!#¥%#......%~
......某卡趁机悄悄爬走~~~但又不慎被某富婆揪住~
某YU:我叫你把我家孩子写这麽小白!扁~~~
卡碎碎念:当成同名的不同人麽~~再说哪里有你说的那麽白......
某YU:还狡辩!万佛朝宗~~~~~~杀!!!
卡变成星星飞进外太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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