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大叔————痴人梦

「当然，大叔...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一切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赵杰盯著眼前那双犹如黑宝石般的黑眸，看不出半点虚伪，看不出半点心机...。一股陌生的感觉瞬间掳获住他...
这样答应，到底是另一个可怕的陷阱，还是甜蜜的结局...
在晨曦面前，他已经分不轻真假，眼前的人有太多太重的心机沉府，让他摸不透亦是看不透...
彷佛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犹豫，晨曦知道自己是胜券在握。
他早就知道男人心软，只要自己哄个几句，他一定会回到身边...
赵杰，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的人呀...接下来的，只需要等待。
「我现在不逼你，让你考虑一下，等决定了再告诉我，记得，别让我等太久。」
在男人唇上亲亲的落下一吻，晨曦唇上的笑容更加深刻。

53

刚从晨曦的公司回来，赵杰便被知会玲馨在会客室等候多时，来不及调适好心情，赵杰便匆匆的赶去。
「赵先生。」
玲馨优雅的站起身，脸上挂著温柔的笑容，只是眼中捱著几分担忧。
「你昨天没事吧?，我看他抱著你离开，我试著去阻止，但...真的很抱歉...我...」玲馨焦急的解释，言语间充满自责。
赵杰对於昨天的事有些过意不去，想到自己被抱在怀里的样子被玲馨瞧见，对方不但没说什麽还因为这样而道歉，这样的女孩子，让赵杰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我没事，倒是昨天那样丢下你，该道歉的是我...不然，等会儿你有没有空?让我请你吃一餐充当赔罪。」
「吃饭是可以，不过不用请客，其实昨天我也有错...。」
玲馨眼中的担忧渐渐消逝，温柔的笑容更加灿烂。
「那...玲小姐愿意等一段时间吗?」
现在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有几件文件是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赶出来。
玲馨会心的点点头，体贴的道，「你尽管去忙，我先去附近逛逛，中午再回来。」
「嗯。」
赵杰感激的又看了眼玲馨，这才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时间过的很快，赵杰处理过没几个文件，赵仁成便进来将人赶出办公室。
搭电梯到一楼，就见玲馨早在柜台前等候。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赵杰抱歉的开口，领著玲馨到了大门，门外司机已经帮他将车开到离大门不过一公尺的地方。
两人很快的上了车，赵杰将车子开到早已预约的餐厅，餐厅的格局是采包厢的模式，一方面是因为隐私的问题，一方面也是让客人可以拥有独自聊天的空间。
前菜刚上来没多久，玲馨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赵杰有些奇怪。
「赵先生...我有事想问你...」
玲馨迟疑著开口，对於她少见的紧张，赵杰选择安静的等待下文。
在他的印象里...玲馨一向是有话直说，温柔独立，其中还点点活泼的女孩子，这样迟疑一定是有什麽难为情的问题想说。
「赵先生，你对於我的印象如何?」
玲馨平凡的脸上漾起红晕，她矜持的低下头，显然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出口，却又羞於面对答案。
玲馨的反应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她要问的是什麽，赵杰沉默不语，用手指把玩著桌上的餐具。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是不能单用混乱来形容，不过目前唯一清楚的事情，应该是...他明白自己对玲馨是完全没感觉的...。
「玲小姐，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赵杰犹豫很久，只能说出这麽一句。
对於眼前让他印象不错的少女，他不想给予太大的伤害...。
「但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我配不上你，你适合比我优秀的男人...。」
玲馨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失落，很快的她调适低落的心情，在赵杰认为自己把气氛搞僵的同时抬起头，换了一个开朗的笑容，「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不...玲小姐，其实我...」
「赵先生有喜欢的人了?」
「我...。」
赵杰刹那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喜欢的人...
「如果没有的话，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有自信我们两个一定合得来。」
玲馨黑亮的眼中有几分央求的成分...这样的女孩子，让赵杰无法很下心拒绝。
「随便你吧!」
这顿饭，吃的五味杂陈，赵杰藉口还有公事要办，又待了十五分钟後便冲冲离去。他很想相信晨曦...真的很想...，但过往的一切，过往的疼痛，却让他有所顾虑。
再相信一次吧?
鼓足勇气，相信最後一次?心底有一到声音不停的反覆著这句话。
最後一次，却不知会是商的更重...还是...。
赵杰心不在焉的踱步走到停车场，丝毫没留意到身後鬼鬼祟祟的人影，当他终於注意到哪里不对劲，颈上忽然传来剧痛，迫使他陷入黑暗...。

56

男人喘著气，汗水早已浸湿他的发梢，随著投射进窗户的暖阳，在来是在刺弥漫的黑夜，他心中的恐惧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在心中扩大。
晨曦...。男人发了狂似大力的转动手腕，忽然又喘了几口气，像颗被戳破的气球般，软摊摊的倒在椅子上。
手腕早已被他疯狂的举动给弄出血，他早知道这个结是用特殊的打法，再怎麽挣都挣不开，但他想到晨曦，想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就会下意识、不自觉的又开始挣扎。
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一定要到晨曦身边保护他!
赵杰才刚想继续挣扎，耳旁便传来开门声，他连忙止住动作，警戒的盯向来者。
进门的是昨晚他见过的男子，一样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打量，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比昨晚的样子狼狈几分。
「难道我搞错了吗?」
男子踉跄著脚步来到赵杰面前，他粗鲁的掐住男人的下颚，大力的将赵杰往上拉，迫使他不得不和他面对面。
「怎麽可能搞错呢?」
男子眼中充满疯狂，他才不可能搞错...不可能搞错的。
啪的一声!他抽了赵杰一个嘴巴子，让赵杰又歪了脸蛋。
还没回神，接二连三的巴掌声顺著响起，赵杰一阵头昏脑胀，只觉得这时才体会到以前有人说过什麽叫眼冒金星。
「晨曦若是知道我那样打你会不会难过?」
男子细细的眉毛轻轻蹙起，他动作温柔的抚摸赵杰红肿的脸蛋，赵杰紧绷著神经，他现在可以完全的确定眼前的人，已经到达神经不正常的地步...。
「呜!」
脸颊上传来的疼痛让赵杰痛呼出声，眼见男子将手伸到唇边，像是在品尝什麽美食般仔细的舔舐著指尖上的液体。
不用多说赵杰也知道他在吃的是什麽，脸上的伤口有多深他也不想管，他只想快点让晨曦处於安全的状况。
听他们说...抓他来，只为了对付晨曦，那换个方式来解说，如果他死了，他们就没有对付晨曦的筹码了...。
「你很恨我对吧?」
赵杰眼中闪烁著一丝希望，他终於想到...可以让晨曦安全的方法...。

57

「我告诉你，你没资格也没那个能力动晨曦，就连他的衣角你连摸个边都有困难。」
赵杰慢条斯理的说道，满脸的不屑。
男子的动作将在唇边，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缓缓的从指尖移向赵杰的脸庞。
他冷淡的盯著赵杰，不发一语。
「怎麽?难道都没人跟你说是因为你没能力，所以才抢不到公司吗?现在又搞什麽下三滥的绑票，你以为晨曦这麽容易上当?还是说...!!」
话才说道一半，赵杰脸颊被狠狠掐住，男子眼中充满骇人的怒火。
「你就真的那麽想死吗?」
男子俯下身，拉近他和赵杰的距离。
两人之间只剩鼻尖的部分还相隔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这个姿势可以让赵杰看清男子眼底隐藏著疯狂。
「你知道吗?晨曦那个杂种，他根本没什麽实力，他只会靠身体去收买、换取，别把我跟那种男妓比较，我跟他不同，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再说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男子狠厉的气息喷洒在赵杰脸上，对於关系到生命的威胁，赵杰不能自己的打从心底发出一阵哆嗦，他吞了吞口水，就在男子放松手上力道的同时，噈了口口水到他脸上。
「就算晨曦是用身体去换取，那他也比你靠这种手段夺取的人好上太多。」
啪的一声，赵杰脸蛋被抽歪，这是男子像是用了十足的力道，让赵杰眼前昏花了好一阵。
赵杰来不及回神，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接著喀的一声，随著耳旁想起扣下扳机的声音，太阳穴再下一秒被冰冷的硬物给抵住。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男子一手拿著枪，另一只手忽地掐住赵杰的颈子。
呼吸被剥夺的痛苦让赵杰忍不住胀红了脸，他绝望的闭上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真的会死...晨曦...如果知道他死後会不会伤心呢?
晨曦...想到这个名字，赵杰不受克制的张开眼...他想再见到晨曦，不论是当初被判他的晨曦，还是对他死缠烂打的晨曦...他想见他!

58

「你在干什麽?」
就在赵杰以为子弹要贯穿他的脑门，门外传来一声惊天怒吼，秦楼气红了双眼，粗鲁的拉开男子，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家伙。
「你疯了?」
「你滚开!我要杀了他!」
男子狼狈的自地上爬起身，发狂的朝赵杰方向冲去，却在中途被秦楼硬是拦了下来。
秦楼紧紧的掐住男子的手臂，口气严厉的道，「等晨曦让出公司，你要对他怎样我没意见，但是现在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不准你乱来。」
喘了几口气，男子情绪看起来平复不少，他冷眼瞪著赵杰好一会儿，哫的一声甩开秦楼的钳制，他拿过秦楼手上的家伙，重新配回腰部。
「该走了，你也知道J不能离开晨曦身边太久。」
秦楼重新将布条塞回赵杰口中，这才扯著对方的手臂将人硬拉出破旧的房间。
赵杰绝望的垂下头，一颗心悬的更高...。
晨曦...。
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四、五天，这几天都会有固定的人来送饭，也只有在进食的那段时间赵杰才有机会拿下口中的布条。
不知道这几天秦楼和那个丧心病狂在搞些什麽，赵杰这几天没看过他们来上一趟，送饭来的也是生面孔，问话也不回答，想来也是拿钱办事，不好多嘴，问久了赵杰也放弃，只是莫属著时间的流逝和担心著晨曦的安危。
目前他可以确定的唯一一件事，如果秦楼和男子没有出现，那应该代表晨曦还很安全才对?
又过了两三天，赵杰刚吃完晚餐，破旧的房间忽然传进一声突兀的枪声。
赵杰被吓的愣住，来不及反应房间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小门被男子踹开。
男子气红了双眼，手上握紧枪身跌跌撞撞的冲到赵杰身边，他怒瞪著赵杰，握住枪枝的掌心已经青筋暴凸。
「呜...呜...!」
赵杰挣扎著蠕动著嘴唇，似乎想问些什麽，门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子连忙绕到他身後，用枪枝抵住他的太阳穴，一脸战战兢兢的看著房间唯一的出口。
赵杰胸口没由来的一阵紧致，他下意识咬紧口中的布条...
是晨曦吗?b
晨曦来救他了...是吗?
随著脚步声渐行渐近，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令赵杰熟悉到不行的美丽脸孔。
赵杰激动的忘了头旁的致命武器，他奋力的扭动身体，几日下来的不安、恐惧、担忧，让他恨不得马上冲到晨曦身边。
「大叔，你还活著?」
晨曦幽暗的眸子渗入一丝不可思议，他玩弄似的晃了晃手上的枪枝，身後的K则是领著一票身著西装的男人，警戒的举著枪专注的监视著男子的一举一动。
「我说，我的好哥哥阿...」
晨曦优雅的旋了一圈枪身，俐落的握在手中，然後他喀的一声，按下了扳机。
「你以为躲在那男人背後可以躲多久呢?」
赵杰对於耳边传来的话语错愕几秒，转而想想，晨曦或许做好什麽周全的计画...。
男子也等同赵杰一样错愕，随即他冷下眼，强装镇定。
「你敢过来，我一定一枪毙了他。」
男子粗暴的用枪口只著赵杰的太阳穴，但手心的湿意却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恐惧。
「你还不明白吗?」
晨曦扯了扯嘴角，拉开一抹充满讽刺的微笑，他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胸膛，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一句，「没关系，我很快就让你明白，这种事不用你来，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
赵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看著黑亮的枪口瞄准自己，看著晨曦无关紧要的美丽面孔，耳边传来他这几日殷殷盼盼多日的嗓音，用著那温柔、低沉的旋律，「大叔，不好意思了。」
接著，碰的一声，胸口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
晨曦...他做了什麽事?
赵杰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但是枪口的馀烟却又残忍的证实他心底的猜测。
晨曦...真的杀了他了?
伤口的痛好像没那麽痛...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打从心底渐渐涌起的另一股疼痛...。
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好痛...痛的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再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眼底好像涌起一股热热的液体...。
「你...!」
男子看著自己面前合上眼的男人，瞪著自男人胸口缓缓流出的艳红色液体，他忽然发出一串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弯了腰，手上的枪枝也不稳的晃动。
晨曦冷著眼，静静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没想到，到了最後，我还是栽在你这小子手上...。」
男子颤抖著执起腰，眼神浮现著不同於常人的疯狂，他瞄了眼依旧被绑在椅子上，只是脸色逐渐苍白的男人，举起手上的武器，「我最後还是走错了一步，没想到你这小子为了公司可以这样他妈的狠心。」
碰的一声!最後一声枪声响起，随著男子倒下的尸体，这出绑架也划下句点。
晨曦冷著漂亮的脸庞，步步走向身体被鲜血给染红的男人，在触摸到赵杰冰冷的脸庞，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他颤抖著手指，顺著赵杰的脸颊一路到他鼻尖，在感受到细如蝼蚁的气息後，忽然失控的爆出怒吼，「叫医生!」
他焦急的拉扯著男人身上的束缚，「叫医生!K!快叫医生!」
昨天鲜网是不是又挂点了?文贴不上来...

59

喉咙又乾又涩的感觉，让赵杰忍不住睁开眼。
「啊...。」
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又溢出一声低吟，他想伸手挡著，却发现手臂又麻又痛，动也动不了。
赵杰吃力的转过头，发现晨曦压著自己的手，就这样趴睡在床沿。
几天不见...晨曦的样子也些狼狈，原本漂亮的脸蛋下颚长出一些胡须...。
才几天不见...。
忽地赵杰停住了思考，胸口的疼痛让他想起罪魁祸首...。
晨曦...开枪了，对著自己开枪...。
原本盈满笑意的眼眸渐渐冷却，赵杰盯著眼前的人，硬是从他头下抽回被压的麻痛的手臂。
「大叔，你醒了?」
被赵杰的动作给扰醒，晨曦战战兢兢的坐起身，他飞快的按下护士铃，等医生跟护士进来，宣布度过危险期後，晨曦脸上才终於漾起微笑。
送走閒杂人等後，晨曦马上坐回赵杰床沿，又怜又爱的摸著赵杰苍白的脸颊。
「大叔，让你受苦了...。」
冷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若是以前，赵杰脸上一定会飞快的窜起一抹红晕，但此时此刻，男人脸上全是晨曦无法理解的漠然。
「大叔怎麽了?哪里痛?还是哪里有问题?我叫医生来看!」
赵杰想张口讽刺，要他别再面前假惺惺，谁知才刚开口，乾涩的唇瓣便让他呻吟出声，最终只能吐出微弱的单音...「水...。」
「水?大叔你渴了是吧?等我一下。」
晨曦异常殷勤的出了房间，回到房间後水上已经多了杯水，他将一口水含进口中，坏坏的逼向赵杰。
晨曦吻上男人乾涩的唇瓣，感受著男人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一体而主动吸允、亲近的举动。
他渡过口中所有的液体，舌头不安分的跟随著男人退出的软舌一路追进了男人口中，用舌尖轻轻的扫过男人每一道牙龈，缠住男人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