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大叔————痴人梦

脸上喷洒著男人逐渐急促的呼吸，晨曦抬起眼，想将男人所有害臊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上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冷然。
注意到男人的不寻常，晨曦谨慎的退开，刚刚那种眼神...是自己眼花了吗?
「大叔...你?」
晨曦吞吞吐吐，想不出开如何对男人提出问题。
冷冷的掀动嘴角，赵杰用著毫无起伏的音调道，「你的戏还没演完吗?」
「大叔?」
晨曦被男人的话给搞糊涂...什麽演戏?
「算了...」赵杰撇过头，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想多谈的意味。
他怎麽会能忘记呢?晨曦装无辜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大叔!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闹什麽别扭?」
晨曦粗鲁的扳过男人的头颅，强迫男人面对他。
这样的赵杰...让他打从心底的感到恐惧...
之前的赵杰对他还有恨...现在的赵杰，在他眼中，晨曦看不到他对自己的任何一丝情绪!

60

之前的赵杰对他还有恨...现在的赵杰，在他眼中，晨曦看不到他对自己的任何一丝情绪!
晨曦盯著赵杰淡漠的眼神，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浓烈。
他冲上前，不顾赵杰胸口的伤口，一把将人从床上扭起。
「你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晨曦愤怒的嘶吼，他看著赵杰脸上的血色因为扯到伤口而退去，眉头也随著皱起，但望向他的目光，还是但种...淡漠。
「大叔!我叫你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没听到吗?」
晨曦抓狂的嘶吼，赵杰给他的回应，还是冷淡的眼神，只是添了一抹不屑。
「你有什麽资格对我说不准?」
平静的、毫无起伏的音调，赵杰冷著眼，用著陌生到不行的语气反问晨曦。
对於赵杰冷淡的反驳，晨曦错愕的几秒，那也是几秒钟的事，下一秒，他恼羞成怒一把撕裂赵杰身上单薄的上衣。
赵杰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冷漠的盯著他，男人的反应让晨曦更加的愤怒，晨曦拉去男人下身所有的遮蔽物，毫不留情的，一次将三根手指深深的插入男人乾涩的穴口。
「大叔...你求我，求我我就停下来。」晨曦刻意用指尖轻轻刮搔著男人敏感的内壁...。
求我...恨我，就是别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我!晨曦在心底嘶吼著。
下体被晨曦粗暴的闯入而痛的十分疼痛，但赵杰依旧冷漠著脸，只能由微蹙起的眉和渐渐自脸上消逝的脸色看出他的难受。
面对赵杰的反应，晨曦像是被谁狠狠煽了一巴掌般，他又气又急，将手指一把抽出，马上换上肿胀如铁杵般的男性，他狠狠的冲劲赵杰紧致的穴口，身下的身体激动的颤抖，但眼中的情绪却没丝毫波动。
晨曦撇开视线，心底的满腔怒火不知从何发泄，下体交何处流出的温热液体，很快的便拉去他的注意力。
「大叔...你...你流血了...」
他抖著嗓音，看著自穴口缓缓流出的鲜血，连忙惊慌失措的退出男性，眼角不时偷窥著赵杰的反应，他的样子，活像个犯错事情怕大人处罚的小孩。
「晨曦...」面对这样的晨曦，赵杰打从心底的感到厌恶，「你闹够了吧?」
累了...真的很累...。
他并不是对晨曦死心，而是对他...彻底的绝望。
早在那一枪的瞬间...他认清了很多...。
就像个笨蛋似的，挣扎、牺牲...。赵杰冷淡的眼神瞄向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他最後换到了什麽?不是晨曦的真心...只是一场游戏，还附送了一颗子弹。
真是讽刺...。g
「我没有闹，大叔，我不是...」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晨曦心底窜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要永远失去什麽重要的东西。
赵杰忽然紧紧握住手下的被单，晨曦慌张的样子，让他情绪也跟著激动起来。
别再我面前演戏...
晨曦...别再我面前演戏了!
「你闹够了没?」
赵杰激动的抖著嗓音，他深深的吸口气，试图想平静过於激烈的情绪，却徒劳无功，看著晨曦难受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的吼道，「你够了吧?你又想再我面前演什麽东西?你有什麽计画一次使出来，不要这样...不要每次都让我相信後，又将我的自尊狠狠的践踏在脚下、在暗地里看我像小丑般的演著独角戏，你觉得很有趣吗?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赵杰眼神渐渐的混乱，好像有什麽温热的液体涌上他的眼睛，模糊他的视线...。
「大叔...。」
晨曦艰难的蠕动著唇瓣，最终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他向後踉跄了几步...这样的赵杰，让他心虚的不敢面对，却又脆弱的叫他心疼...但他却没那个勇气，伸手将让人心碎的身体搂入怀中好好安慰。
晨曦狼狈的转过神，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61

隔天中午，晨曦提著保温瓶到医院探望赵杰。
方进门，便看见男人熟睡的脸庞，晨曦不忍打扰，轻轻的将手上的东西放置到桌上，蹑手蹑脚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赵杰床沿。
他现在的心绪很复杂...。
他知道自己对男人动情了，却不知道，对男人的情会这麽深，深的连他自己都害怕。
他不需要爱人，爱?能换到多少钱?要在活下去，只能爬到更高的位置，这是他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
他的妈妈是妓女，不能付出真感情的女人，一生都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连带的便迁连到他...。
在那个充满虚伪的世界里，渐渐的，他也忘了怎麽去爱人，所有人对他来说，只能是个棋子，没了价值就可以丢了的棋子。
他跟赵杰的相遇，只能算是个意外。
那天，他跟自己的兄长吵了一架，看著对方对自己恨的牙痒痒却对自己莫可奈何的模样，让他心情格外的愉悦，当他看到男人做在路边淋雨，也是突如其来的好心将人捡回公寓，一切的开始，就在他了解赵杰的身分。
他对男人没兴趣，这个他自己很清楚，但对於男人手中的身价背景虎视眈眈。
他利用男人的心软、脆弱，一点一滴的突破男人的心防，原本没有想过要跟对方发生肉体关系，但在看到男人赤裸、略有肌肉线条的削瘦身躯後，一向喜欢女人柔软娇躯的他出奇的竟感到口乾舌燥...。
对於男人的感情，刚开始有些些微的悸动，不过他漠视了心底的情绪，选择到美国发展，但他日复一日对於男人的思念，却让他每回在各重要会议上走神，等他回神时，人已经回到了台湾。
他不允许自己的感情这样放纵，随著事业蒸蒸日上，他不能有任何破绽或是弱点，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他压抑自己的感情，却在下属递来的照片给彻底的暴发。
他不允许男人忘记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拥有那个对自己温柔的男人...那是他的...大叔...是他的!
他气疯了，当下便失控的要K去将赵杰带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但是被强行带来的男人，对他...只剩下了憎恨。
那种情感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在商场上，他明白自己的手段，也明白他人看待自己的目光就如同男人这样。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介意，不过他发现他错了，他很介意，对於男人毫不掩饰的憎恨，他的火气在胸腔翻搅著，不是这样!这不是他要的大叔!
每个人都可以这样看他，就唯独她，赵杰，他不准他用这种目光怒视著他!之後他失控的强暴男人，看著他的痛苦，自己竟然也泛起苦涩。
那样的感情，让他害怕，怕自己会无法自拔的陷下去，赵杰，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意识到了这麽一个问题。
当初拿枪瞄准著赵杰，他便打定主意，将一切做个了结...他不能让自己深陷在危机里，为了自己，他必须是自私的。
但当子弹穿透过男人单薄的身躯瞬间，当温热的血液溅洒在自己面前，一股窒息感却紧紧的掳获住他，难受的感觉自心中蔓延。
那种难受...就好比心脏被掏空般的难受...。
同时他也意识到...没有男人，将会是多麽痛苦的世界。
赵杰...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的身分，连自己的母亲都会鄙视，只有男人还温柔的对他说不介意...他的任性，连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却只有男人会闷不吭声的静静容忍一切，他在别人眼中是肮脏的MB，但在男人眼中，却好像瞧见著一快另人想要小心珍惜的宝物。
这样的男人...他却不断的伤害...。
或许现在回头有点晚...不过...他这次不会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不会了...。
晨曦目光迷恋的将手放在男人脸上，轻轻的抚摸。
「大叔，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彷佛在低喃，又彷佛在立著什麽样的誓言，晨曦说的十分真诚，他留连在男人脸上的手指，让在睡梦中的赵杰，不安稳的皱了几下眉，半晌才缓缓睁开眼。
「大叔!」
晨曦欣喜的收回手，男人冷著脸，两人的反应的表情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叔，我叫人准备鸡汤，我倒给你喝。」
晨曦话一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殷勤的打开床头旁的保温瓶，拿过一旁的塑胶碗，动作小心翼翼的到了一碗鸡汤。
他拿起汤匙，轻柔的搅拌著碗内香味浓郁的鸡汤，轻轻的盛起一口，等确定温度适宜入口後，这才递到男人唇边。
赵杰冷眼望著眼前的液体，还有晨曦期待的脸庞，若是以前，对於晨曦的体贴他一定会很是感动，但现在不同，胸口隐隐的泛疼让他清楚的尝尽了晨曦的狠心，撇过头，赵杰避开了唇边的东西，视线飘向窗户。
「大叔...」晨曦耐著性子，不死心的将汤匙往赵杰唇边靠去，「乖，喝一点，这个对身体很营养的。」
「我以为我昨天说的够清楚了。」
赵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有些飘邈。
他的话让晨曦停在空中的手顿了几下，「大叔，要说什麽先喝完鸡汤再说。」
男人的视线慢慢的移回晨曦脸上，他原本冷漠的表情，渐渐的样起一抹冷笑。
「你的东西，我不想碰。」

62

「我都说了我不想喝!」
赵杰忍无可忍的拍开晨曦再次来到唇边的手掌，晨曦没料到会被推开，汤匙内的液体霎时溅洒满地。
晨曦脸色僵了几秒，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汤匙，赵杰原本以为晨曦会发飙，却见对方起身到病房内附设的浴室冲洗过汤匙，重新坐回自己身边。
「大叔，不喝没关系，等会儿你饿了在自己倒来喝。」
「...。」
赵杰忽然觉得脑袋一阵难受，什麽时候对方的脸皮厚成这样?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幻觉?
从昏迷中醒来後，晨曦的态度真的差了一万八千里...。
「你还没闹够吗?」赵杰甚感无力的低下头。
晨曦到底还想怎样，他昨天明明就将一切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大叔...我真的没有再闹，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会再伤...」
「你说够了没?」
赵杰忍无可忍的截断晨曦的话，这种甜言蜜语...他听多了，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重新来过?
死了一次，就是他所谓的重新来过吗?
那再重新来过?意思是晨曦还要让自己死过两次吗?
重新来过，他已经彻底的看清了晨曦的面貌...。
「说够了请你离开吧，我想一个人休息。」
「大叔!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到底还想怎样?他摆的姿态还不够低吗?
他以为他赵杰是什麽人?凭什麽让他这样低声下气?
「没人要你在这里犯贱。」
对於晨曦的话，赵杰感到噗嗤以鼻。
男人的话，彻底的挑起晨曦的怒意，他怒不可抑的一把曳过男人，另一只手则高高扬起。
赵杰冷漠著脸，对於晨曦接下来的暴行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晨曦的手僵在半空，面对男人的微微浮肿的脸旁却怎麽挥也挥不下去。
「大叔，...我刚刚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晨曦缓缓的放下高举过半空的手，近似低喃的在赵杰面前深情款款的诉说。
「你被他打的吧?之前没仔细看，这里都肿起来了。」
晨曦怜惜的伸手抚摸著赵杰红肿的脸颊，轻轻的在上头摩娑。
他的话，让男人想起自己不堪的愚蠢。
「别碰我。」赵杰冷淡的推开晨曦。
「晨曦，就当我们不认识吧!你要的是金钱、权力、地位，现在你全都有了...你还有什麽不满足的?你放过我吧!别再来这里了。」
「不是的，大叔，或许之前我要的是这些...但是现在，我只想要你!」
晨曦失控的上前掳获住男人的双臂，他深邃的黑眸让人看不出任何一丝真假。
赵杰惨淡一笑...他就是被这双眼眸给骗去的...。
轻轻的拉下晨曦的手，赵杰眼底流泄出几分苦涩，「晨曦，我们结束了...。」

63

结束了...。
我们全结束了...。
隔天中午，晨曦没到医院，想必终於觉悟两人的关系该到此为止，偌大的单人房内只剩下赵杰静静的看著窗外，独自品嚐著心中淡淡的苦涩。
就在他几乎又要走神的同时，叩叩的两声，房门很快的被推开，来者让赵杰略微吃了一惊。
「玲小姐?你怎麽...?」
「我这样来很冒昧吗?只是...最近到公司见不到你...赵伯父说你突然去出差，要我等几天，昨天才接到赵伯父说你车祸的消息...所以我就想说，来看你一下...。」
玲馨平凡的脸蛋漾著赵杰所熟悉的温柔笑容，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安逸感，很快的驱走男人心头大半的伤感...连赵杰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会，只是没想到你会过来，有点小吃惊。」
闻言，玲馨从身後摸出了个提袋，里面不用赵杰多看他也能猜到七、八分，一定是水果、补品之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白白来这里吹冷气，我有准备好康的喔!」
玲馨关上房门，嘴上的话说的俏皮，不禁让赵杰露出莞尔的笑容。
将提袋放到床边，玲馨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的餐盒，轻轻的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精味很快的弥漫在轩敞的病房内。
「很香吧?这是我今天早上煮的喔!」
玲馨用她准备的小碗盛了一半，献宝似的递到男人面前。
鸡汤...赵杰眼神一暗，这让想到今天早上他托人拿到外面丢掉的保温瓶...。
「赵杰?」m
玲馨将东西往赵杰鼻下挤去，赵杰被猛然窜进鼻中的热气给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地失态。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事。」
「没有人跟你说过跟女孩子在一起最忌讳的就是恍神吗?」
玲馨绷著脸，嘴上佯装责备的口气。
赵杰看她的转变，心底觉得有趣，不由的也配合起她的演出。
「那我该怎麽赔罪呢?」
「罚你把这里的东西给喝光光!」
玲馨扬著头，意有所指的朝著手上的鸡汤点了几下头。
赵杰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接过玲馨手上的东西，却在两人指尖碰触时眼间的捕捉到玲馨眼底一瞬间的娇羞。
轻轻的盛起一匙鸡汤，赵杰缓缓的放入口中，玲馨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些什麽，整个房间突然间安静了起来。
对馀玲馨的心意，他不是不清楚，毕竟世界上有谁会莫名奇妙的关心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陌生人，要不是心中对对方已经产生了某种情绪...。
不置可否的，玲馨是一名好女孩，赵杰本身也对她满有好感，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她可以试著爱上玲馨，藉此来忘记晨曦，话说回来，他的年纪也早该成家立业让赵仁成得以圆他想抱抱孙子的梦了。
「玲馨...。」
这是赵杰第一次不用称谓，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
玲馨显然还在走神，愣愣的低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赵杰将手上的东西放置在桌上，手掌轻轻的搭上玲馨的肩膀。
倒抽一口气，玲馨紧张的抬起脸，再对上赵杰诚恳的视线後脸上飞快的染起一抹红晕。
「这样或许有些唐突，或许我该等时机成熟一点再提出来，不过，我觉得想早点徵询你的意见...。」
凝重的顿了几秒，赵杰深深吸口气，这才将话接下去，「嫁给我好吗?」

64

凝重的顿了几秒，赵杰深深吸口气，这才将话接下去，「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