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煦仪似乎相当满意他现在这副又惊又怕的表情,调笑着说":既然林大人不肯相信下官,那下官就给林大人开开眼好了。"
林少华眼睁睁的看着他脱去浑身的衣物,赤裸的站在自己眼前,脸烧了起来,用那绑在一起的双手挡在眼前,他是重礼教的人,从小就受教育不得看别人的身体,心中一直把小皇帝段君然当成小孩子看,自然没什么反应,可今天看到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身体,却羞的不得了。
"你挡什么,我还没变回真身呢。"杨煦仪看他那个样子,心中就起了捉弄的心,这样的林少华,才像当初那个纯洁清丽的弱质少年。
林少华只听一阵嘎啦嘎啦骨骼的脆响声,再睁眼,就傻掉了,面前这个、这个几乎和辅政王龙靖蓝一样高的男人真的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御医杨煦仪?!
等杨煦仪再次覆上来的时候,林少华发觉这人的肩膀宽的不可思议,几乎把他的身体整个罩住了,而且一块块的肌肉吓人的呈现在眼前......林少华强稳住心脏,这年头到底有没有不那么离奇的?
"你、你起来,太重了,我真的受不了......"林少华呼吸很困难,头开始晕,不由的说了些软话,脑子里却想:这人难不成是要活活压死他?
林少华听见杨煦仪一声低笑,随即就感觉到身上一轻,原来他用胳膊撑住了身体,林少华看向他道":你要整我,麻烦你选择个正常的方式,要钱还是揍我一顿都可以,别这么着。"
杨煦仪却奸笑起来":林少华,你好像弄错了,我不是要整你,我是要搞你!"
林少华努力的消化这句话,呆呆的看着他那张狡诈的脸,还有那双黑的透亮的眼睛,忽然拼了命一样疯狂挣扎起来。
杨煦仪一只手就压得他不能起身,林少华急的双眼发红,大叫着":畜生!你不是人!放开我!"
"哟,这么激动干嘛?等不及了?"杨煦仪笑的既狡黠又得意洋洋,知道林少华明白了就不再客气,一只手制住他,一只手猛的撕扯开他的衣服,布料被撕烂的嗤嗤声立刻在房间里清晰的响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林少华又惊又怕,整个人都混乱的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都是恐怖记录,什么哪朝的暴君玩弄娈童,一晚上就死掉好几个,死状凄惨,双眼圆鼓凸出,股下流血不止......还有大臣喜欢蓄养娈童的,都要弄成阉人......
以及曾经出现很多次的一个句子:其状令人发指,惨不忍睹,毛骨悚然......
一段段吓人的话从他脑子里流过去,平时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现在却成了最大的折磨,一想到自己明天早上就要那么惨绝人寰的死掉,林少华浑身都痉挛起来,瞳孔缩小,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喊叫着。
可惜杨煦仪很快就把他的外衣里衣都脱掉了,就在扯去亵裤的时候,可能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惊吓不止的林少华,他的身体猛的一弹跳,杨煦仪也微微诧异,不得不再用力了一些。
"不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我怕!我怕!"这最后一声叫的十分凄惨,喊到"我怕"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呜咽了,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杨煦仪愣住了,看着林少华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那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的惊恐,嘴唇都哆嗦着。
知道自己不能妥协,可还是被那句话弄的心里有些乱,杨煦仪低下头吻吻他眼角,很温柔的吸允他的泪水,低声的说":怎么怕成这样?你让我......"
林少华不顶嘴,也不反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冷漠高傲的样子,他吓坏了。
杨煦仪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说":本来用迷药迷晕了你,就不打算用那个药的,现在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下床去取来一个小瓶子,拿出一粒药丸,掰开林少华的嘴,把那药丸塞进去。
林少华的脸色不大好看,忽然隐隐想起那天似乎杨煦仪就是这么喂那只狗的......
第六章
6
热,很热,林少华觉得好像自己身体里有个大火球,快要把他烧成灰烬了,特别是小腹处,更是怎么样都找不到出口,折磨的他在床上来回翻转,而杨煦仪兴致勃勃看着他的反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受不了了,热过之后居然是酥软的感觉,什么药竟这么厉害,林少华的两条修长的腿踢蹬着床褥,眼睛瞪着帐子,努力的背诵着史记中关于陈胜吴广起义的内容。
杨煦仪觉得好笑,这林少华真真是迂腐极了,已经都到了这个关头,还妄想逃出升天?再等一会儿,等那药的力量再多发挥发挥,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人的本能把林少华逼迫的实在受不了了,他绑在一起的两只手不受控制的下移,刚刚准备努力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就被杨煦仪的铁掌给捏住了。
"不可以哦~"
奸笑着看着那个满头汗水,双眼氤氲的清秀美人,他难过的样子各外的惹人欺负呢。
"呜......"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竟然被人阻止!已经被药力逼到极限的林少华现在完全顾不了面子礼节,看杨煦仪不准他解放,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来,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十分可怜。
"既然受不了了,就让我来好好的教导你一下。"
杨煦仪看他那样软弱的样子,也忍不住了,翻过林少华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润滑,直接进入,只听见一声清晰的如同裂锦一般的声音,很快,成股的鲜血顺着林少华雪白的大腿流到白色的棉被里,晕开了一大片红色,触目惊心。
而此时的林少华连喊都没喊,就哽咽在嗓子里了,太疼了,就像是一把利剑插进去一样,眼前一片发黑,巨大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看着他不住的颤抖,弓起来的腰无力支持,一下子就软到了床上,杨煦仪也毫不动容,冷冷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杨煦仪一边说着,动作却一直加快,林少华到现在都没喊一声,倒不是因为隐忍,而是疼的说不出了,血一直流着,估计肠道都被撑裂了。
"因为我像让你知道,现在的你早就不是你了!你变了,变的被凡事遮住了眼睛,在你心目中,除了钱,没有更重要的事,以前的你呢?那个告诉我永远都有爱存在的你呢?"
"把祖宗教导的东西都抛弃了,算什么书香门第?史官世家?就因为受到了伤害,你就抛弃一切信念,甘愿做个市井小人?
"你只觉得钱有用是不是?因为你父亲清贫廉洁,家中人无钱医病,瘟疫致死,所以你就放弃了一切?包括爱?包括真情?包括幸福?这样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啊!林少华!这不是你当年教我的么!现在为什么你自己却否定自己了呢!这样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少华鼓膜被震的嗡嗡响,只能听见杨煦仪的怒吼,一字一字像钉子一样钉到他的心里去,虽然他痛的几乎不能理解那些话的意思,但他却感到心很疼,也能隐隐的感觉到杨煦仪的怒气。
不过刚刚开始,林少华的眼前就几度发黑,完全不知道了,虽然有很强的药性,他却丝毫没感觉到一点点欢愉,有的,只是痛苦,还有窒息。
疼疼疼疼疼疼......
不止是身体,还有冰冻了很久的心,像是什么裂开了一样......
自己不是自己了......
好像有一个小小的林少华在自己的心里哭......
结束之后,杨煦仪穿上衣服,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大手翻过林少华的身体,看到他眼睛闭着,嘴唇被咬的青紫,眼角都是泪水,这家伙早就昏过去了吧?
"真是没用!"
嘴上这么说,一双修长冰凉的手却触及那张令人心疼的脸孔,轻柔的拂去他的泪,再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看看窗外,已经是拂晓了。
林少华流的血太多了,本来雪白的床褥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无声的控诉着施暴者的罪行,而他本人也因为经受不住,陷入了昏迷,并发高烧。
看着昏迷中的林少华,杨煦仪不由的后悔,虽然是按照计划来的,要惩罚他,教训他,可现在看他这个惨兮兮的样子,真的让人舍不得。
拿出早就准备好了最好的药,细心的帮他调理着,林少华的烧在第二天晚上就基本控制住了。
林少华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半夜,他懵懵懂懂的张开眼睛,却看见了杨煦仪的一双充满关切的眼睛。
林少华楞了一会儿,猛的想要坐起来,却紧接着惨叫一声,被杨煦仪搂住了。
"别乱动,你下面伤的很重。"杨煦仪低斥了一声。
杨煦仪的气味,杨煦仪的声音......
林少华呆呆的,只觉得天晕地转,脑子里出现一幅幅可耻的画面,被人那样侮辱,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恶梦......
可、可他怎么还会活着?史书里写的不是一定会死么?
"我怎么......没死?"一开口,发现嗓子是哑的,估计是哭的太久了。
林少华看见杨煦仪挑起一根眉毛,怪怪的看着他,然后又轻笑一声":你以为你要死了是不是?"
林少华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副对自己居然还活着的事实表示莫名其妙,杨煦仪真的想笑出来,可一想到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自己也心疼后悔的很。
"自然是活着的,你烧了一天了,我给你端粥去。"
林少华迟钝的看着他端进来早就准备好的粥,还是热的,一个托盘上竟有六种花色。
"呐,这是学皇上的办法,我知道你现在胃口不好,多弄了几种,看你喜欢吃哪个?这几种都是很滋养的。"
杨煦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很自然,林少华却觉得很别扭,一个强暴了你的人跟没事人一样煮了六种粥给你喝,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不对劲的事么?
"你是不是搞错了?"
"啊?"杨煦仪眼睛一眨,随即说到":你不喜欢喝粥?我不知道,那你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就去弄......要不这样,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比较适合你吃的。"
说着就要起身,还一副很懊悔的样子,嘴里嘟哝着":不喜欢喝粥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林少华更觉得奇怪了。
"不......不是的!"林少华看他真的要去弄吃的,就反射性的伸手拉他的衣角,他才轻轻一拉,杨煦仪立刻转过身来看着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说着就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聚精会神的诊断。
"不是......"林少华忽然觉得恐怖,这杨煦仪不是洗脑了吧?怎么会做出如此诡异的举动,弄的他自己连发火生气报仇都忘了。
"嗯?"杨煦仪看他抽回胳膊,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就不敢再动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林少华,等他说话。
"呃......那个杨煦仪?"林少华轻轻的说。
"怎么了?"
杨煦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点,平易近人一点,因为师父告诉他,如果对自己的爱人用强,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很脆弱,很害怕,很伤心,绝对要十分温柔的哄,精心的照顾,稳定爱人的精神,否则可能导致爱人的心理和精神出现问题。殊不知他越是这样,林少华越毛骨悚然。
就在杨煦仪考虑是否要加上一个温柔的微笑的时候,林少华的说了":你不是调包了的?"
......
脸部肌肉抽搐......
这个林少华真的是欠收拾!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已经多么努力的在对你温柔,居然还怀疑我是假的!
"哼!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看来昨天晚上我惩罚你的力度还不够!"气一冲上脑门,说出的话就尖酸刻薄起来。
杨煦仪怒火更盛的发现,听了这句话之后,林少华居然舒了一口气,一副放松的样子。
真是不可理喻!
杨煦仪瞪着林少华把一碗粥喝掉,又递上另一碗,林少华摇头,杨煦仪继续瞪,再摇头,再瞪。
"你喝不喝!"
"我喝不下去了。"
"喝不下去也得喝,你没看见大黄么?它什么时候敢这么违逆我。"
"我是人不是狗!"
三句两句,两个人就吵起来,最后杨煦仪不说话,林少华也不说话,这俩人的个性都是极有问题的,到了此时更是针尖对麦芒。
杨煦仪皱皱眉,心下冷哼,他本是从来没有朋友的,见了林少华先是激动不已,然后笨笨的凑近,却在伤心愤怒之后,对林少华用了强,虽然隐隐知道要好好待他,可这也不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说做就做出来的。
况且自己那孤僻的脾气更是独断独行,看别人违逆自己一向没一点在乎,可看林少华违逆自己,就大大的不爽。
"还拿娇?你以为和我睡了就可以闹情绪?林少华,想让我告诉别人,你哭泣颤抖是什么样子,你就继续!"
杨煦仪想也没想就说出来,可自己一说完,顿时后悔不已,怎么回事啊,他明明不是要这样厉害的......
果不其然,林少华听了这话,本来就很憔悴的脸色变的煞白,身子本能的向后一缩,肩膀都抖了起来,看的杨煦仪心中一阵绞疼。
"呃......总之,你快吃就是了......"
林少华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脑子中那一片嗡嗡直响的声音,杨煦仪刚刚说的话再次提醒他的心境,屈辱的被人侮辱,还要被威胁,这样的气还得憋在心里?
"应该怕的人是你吧?我若对簿公堂,看皇上要如何治你的罪!"
林少华装着强硬的样子,可这句话毕竟还是中气不足,立刻被杨煦仪看出破绽。
"对簿公堂?你倒是去啊!"杨煦仪顺口就反讥一句,真是回嘴的功夫练到家了。
林少华垂下头,自己也知道根本丢不起这份人,自己家虽然破落,可怎么也受不了如此污点。
他也知道这个弱点只会被杨煦仪揪着不放,受尽摆布,可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这么想着,心中越发软弱起来,才经受这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残酷折磨,加上身体虚弱,人自然也没有平日里那种傲气了。
不经意动了一下,伤口立刻牵动全身,林少华痛的额头冒汗,低低的哀叫一声,眼角闪出些晶莹。
杨煦仪心里大叫不好,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是把自己骂的狠狠的,刚伸手想要抱住林少华,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眸子。
"是,我是不会去告你,可要我林少华受你的要挟,却是万万不能!"
这句话声音很弱,却凄凉无比,竟有一丝决绝。
杨煦仪楞了一下,眼疾手快,下一秒伸手,可没来得及全然阻止,心惊肉跳的把那人拉到怀里。
林少华的额头上出现一个口子,汩汩的流着血,弄得杨煦仪破口大骂":你混账!竟然寻死!"
方才林少华居然用尽全身力量向床柱撞去,杨煦仪怎么也没想到他性子如此之烈,后来才明白,林少华表面上不顾世事,只看钱财,似乎也没什么道德心,可他内心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坚决君子,大有玉碎瓦全,破釜沉舟的勇气。
止血,上药,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看着林少华昏迷之中的脸庞,杨煦仪频频叹气,温柔不得,要挟不得,讽刺也不得......
"你啊,到底要我怎么办?"杨煦仪抚着林少华的脸蛋,重重的叹息。
第七章
剩下的两天时间,林少华乖乖的躺在床铺上休养,自从被杨煦仪救醒之后也懒的说什么,而那杨煦仪也奇怪的很,不但没有大发怒气,反而一天到晚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眼睛都很少眨,仿佛一眨眼他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还莫名其妙的给他下了一道警告":再也不准寻死!"
林少华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既然看他不顺眼,死了岂不是眼不见心不烦,怎么杨煦仪好像比他自己还怕他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