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果是应夜那可怜的小腰,彻底得罢工了......
"我叫若谷给你去请个病假,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别回头腰都直不起来,叫林枫那小子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这还不算欺负?!易斐啊易斐!你真不是人啊......
应夜趴在床上,将头埋了进去,如今知道欲哭无泪是什么滋味了......
等晚上应夜双手撑着腰得站在林枫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应夜能感觉出他好似有些不寻常,以往林枫总是笑吟吟的,可今日的他一言不发,就是看着应夜像在生闷气?!
应夜猜对了,林枫是在生闷气,从之后他的行为,应夜就能明白......
一言不发,按倒就来,这可不是林枫的作风,可是,今天的他正是这么做的!
叫他们这么连番折腾下来,应夜已经豁出去了!哪里还管那些什么自尊、还强自忍耐个什么劲!反正使出了所有的劲儿,把身上所有的疼痛和生理上压抑的快感通通叫了出来!
如此一来,反倒叫林枫开心了,今天头一回,笑容又爬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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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易斐很矛盾,那臭小子昨天还是一张臭脸,今天偏偏对他笑得那麽挑衅!──至少他是这麽觉得的!想也知道是为了什麽吧!
所以他回来之後就对应夜看个不停──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让林枫这麽高兴?!他们到底都做些什麽呀?!
很快他就看到了答案,从应夜迟缓到不行的动作和想坐又不敢坐的样子来看,肯定是不会做什麽"纯洁"的好事的!
他从骨子里是个自负的人,从来都是别人对他趋之若骛的,哪里看得惯这二人整天在他面前这般晃悠!
正待他要上前动作,应夜倒先讨饶了。
"你们就行行好吧!我这都连著三天没吃上晚饭了!再叫你们这麽折腾下去,我早晚死你们手里头!"
应夜没想到易斐真就停了,不为别的,只是吃惊於应夜极度沙哑的声音。
只一个抬眼间,易斐就知道该怎麽做了。
臭小子!不是谁在床上能耐谁就赢了的!本少爷好好教教你怎麽才是真正的"赢"!
易斐愣是在应夜面前停下了脚。而後更是向他相反的方向──门口走去。
对外头吩咐了几句,易斐又回到应夜面前。
这让应夜刚放松的神经再次崩紧!
"我叫他们给你做些吃的来,你再等会儿吧。"
应夜几乎不敢相信,这家夥怎麽转了性子了?竟这般体贴起来?
"先到床上去吧!"
果然!应夜决定收回前言,这家夥还是一如以往的恶劣......
见他不太肯动弹,易斐几乎笑场,难得今日本公子有这样的好耐心,你还要与我拿乔不成!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不快些去!杵著叫我动手吗?还是你比较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易斐很满意的看到他往床的方向挪了过去。
应夜还是趴著,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余地可选了,这两个家夥这两天轮番折腾,如今就是这样的姿势,且光是趴著不动,也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随他去吧!应夜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一双手如预料般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剥落了个干净,正当应夜以为正戏要开场了......那双手的主人也不知是哪里吃错药了,竟按在他腰上不动了?!
再然後,轻轻的按压叫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声......
"恩......恩......"随著易斐的按压,更是有节奏一般。
只这麽几下过去,身上的手便停了下来。
应夜不解地转头看他,却听见易斐说道,"要再这麽哼哼唧唧的,我不保证今天忍不忍得住!你可想好了!你这里......"他将一根手指就这麽直直插进应夜红肿不堪的後庭中!"......真的还受得了再来上一个晚上?"
应夜疼得收紧了全身的肌肉。
"呜......哼......快出去啊......我不出声就是了......疼......"他这真是今晚不打他主意了?可既是如此干嘛上来就把他脱个精光!是成心要看他难堪吗?他还真是乐此不疲!
"这才乖!"将手指撤了出来,易斐继续他的"良心发现"。而对於应夜此刻心中的疑问,他倒有自己的解释──都已经放过他一个晚上了,吃点占点便宜总不为过吧......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不论是做什麽,都做得好的!
应夜叫易斐按摩得是舒坦了不少,可就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弄得几乎憋不住气!就这麽按了好些时候,叫应夜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却始终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已经好多了,你快停下吧......"
易斐果然就停了,可惜应夜低著头没瞧见易斐瞥的那一眼。像是在说:不识好歹!
而後,竟像变戏法似的,从枕头下面掏出一罐小药瓶来。
这罐药是止痛消肿的,上回应夜受伤,发了两天的烧,易斐虽没叫大夫来看,却是去府里取得这上好的伤药来治他的,如今还有剩余,正好可用。
......应夜对自己说,他只是想给自己上药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可就他这麽慢条斯理地用指腹在里面这麽敏感的地方磨,这不是成心嘛!
应夜发现自己竟在这种时候......不争气地......有感觉了......
适时而来的婢女将这份尴尬打破,叫应夜松了口气。
易斐只命她将餐盘放桌上,而後自己亲自下床,将帷幔挂起,端了碗粥到他面前。
"你这里伤了,这些天还是忌口吧,我叫他们弄了些粥来,趁热吃了吧。"
事到如今,应夜已经不再怀疑,这家夥确实是转性了!
可是......为什麽?
应夜很不解......至少他还没有蠢到以为这样的转变真就纯粹是为了他自己的!
好几天过後,林枫好奇地问他,就依著他与四少二人连天这麽做,他怎麽还有精神陪著他俩熬到现在?
应夜这才告诉他,原来这些日子,易斐对他做的除了按摩与睡觉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说这些话时,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林枫这才懊恼!光顾著赌气了,如今可好,又输一成!
之後的林枫对他也是极好的,不再没日没夜的就是要他,这两人对他几乎都莫名其妙地通情达理。应夜这才看明白,这是他俩在较劲儿呢,而他们较劲的对象偏巧正是自己!
所以日子过得不竟舒坦起来,林枫、易斐和他之间好似慢慢进入了正轨......
只是应夜知道,如今怕正是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了......
令应夜没想到的是,比他先动的另一个人,一个他怎麽也没想到的人──林枫的妻子,赵成光的掌上明珠!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竟能凭一己之力找到府衙来!
总算人家也算大家闺秀,不似泼妇一般当众就来闹,她很客气得与应夜说,要与他谈谈,然後给了他一张字条,言明午後贺家酒楼二楼雅间相见。然後与来时一般轻易地就离开了。
应夜心想她必定是知道自己与林枫的事的,那小子倘若无人一般,又是在自己宅子里,哪里能有不透风的墙!
真是烦人!还要应付这些事,这些他可不擅长!
这时候他反倒挺赞赏易斐的安排的,把府里和别苑分得清清楚楚的,也不必担心後院失火了!──他打赌,易斐这样的年纪定是成了家立了室的,虽然他极力打探,终是没能探明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贺家酒楼一如平常的热闹,此时雅间里却冷得叫人忍不住打颤。
此时的应夜有点能明白灵儿那日的心情了,这样叫人打量,可不是一般的难受!他觉得自己真是被侮辱了个够了!
"夫人看够了?若您只为此而来,恕我不能奉陪了!"应夜决定先打破僵局,唉......谁叫他是男人呢!
"你不像!我原想了好些,可从来没想过我夫君看上的会是你这样的人。"
应夜不知道该怎麽答了,她这算是恭维还是贬低?!
"你不要误会,今日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该是时候认识认识你了......毕竟我夫君为了你,怕是连我父亲都是要得罪了。"
应夜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所以决定先沈默。
"你的那个主子好厉害的手段,原以为林枫就算不与我父亲站在同一阵线,至少也不会反对他!可没想到,单单一个你,就叫他心甘情愿搅进这场局里了。"
"你知道易斐?!"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却在极力挖掘的,所以应夜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兴奋!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显然警觉了,如果那人有意瞒他,定有原因,在她清楚了解事情始末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赵家这个女儿,比起他那些哥哥弟弟来,更讨赵成光欢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应夜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了,心底不免失望,不过总算是有进展的,毕竟他知道了,易斐之与林枫怕是更不得了的人物吧......
"唉......夫人就请您开门见山吧。"
"什麽开门见山,我说过今日来见你,不过因为好奇而已,没有任何目的。前些日子我派出了两拨人,只为打探你的来历,没想到俱没个结果。这倒也罢了,还损了我不少人手。听回来的人说起,好似有两股不同的势力在暗中保护你,将你的过往牢牢掩盖在了背後,所以我真的只是好奇,应夜你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你的目的又会是什麽......"
应夜能想象易斐为他掩盖真相的意图与能力,可她口口声声说的另一股势力却又是怎麽回事?还是她的障眼法?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身後仿佛有双无形的推手,叫他一步步走进泥沼,越陷越深......
"夫人,怕是您误会了,应夜何需夫人如此费心,如若夫人要知道应夜过往只管问就是了。"
林夫人冷冷一笑,这样问出来的,知与不知又有什麽分别!
"我不是要知道你的过往,我只是想弄明白,究竟是你要与我赵家为敌,还是......易斐......"
应夜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眼神中的坚定,仿佛是要告诉自己,无论是什麽样的答案,她都会义无返顾地与父亲联手相抗!
应夜沈默了,他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答,是当面承认,以後干脆地正面交锋?还是否定掉,往後各凭手腕?!
"夫人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应夜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又是在勾栏院里长大的,怎能与赵大人有瓜葛?"京城里也无非这麽些个地方,他又从未更改过姓名,她若真要查他,总该给她点线索,好叫她顺藤摸瓜......
林夫人见他如此大方将自己出身相告,不禁有些狐疑。毕竟这些东西她叫人查了好些日子也没什麽进展的......
应夜是巴不得她快查出些什麽才好!
母亲是死太过突然,他心里一直有所怀疑,可自从莫侑声开始,一直到厉家的事,虽说都有他的参与,可那二人都在自己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偏偏死於非命!
这叫他对仅剩下的赵成光更是上心了。
"这麽说来,是四......是易斐与我们赵家有隙?"哼!鬼才相信!
"他们的事,应夜从不过问。"
林夫人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无意多谈,反正人已是见到了,往後有的是机会再较量!
"既是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谢谢你今日肯出来见我,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好,夫人慢走......"
□□□自□由□自□在□□□
当晚,应夜回到别苑,等候易斐的到来。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麽这麽乖,在屋里等我?"
"只是有些事想问你。"
易斐看了他一眼,径自去屏风边上,将外头的披风脱了下来。
等他回来後才接著问道,"什麽事?说吧。"
"今天林夫人来找我了。"
"哦?都与你说了什麽?"易斐坐到他的边上,两只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应夜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忙将手抽了出来。
"她问我,是你与赵家有隙,还是我!"
易斐没理睬他,继续他的骚扰。三下五除二就将人带上了床。
"恩。那你是怎麽回答她的?"
应夜很不喜欢他这种轻浮的态度,根本不把自己与他的对话放在心上!可也无可奈何,心知不满足了他,怕是没得消停的!
"唉......算了,一会儿再说吧......"
易斐对他的识时务很是赞赏,决定一会儿好好回答他几个问题,外带送上一个灿烂笑颜,将应夜弄得晕到不行。
易斐好些时候没这麽尽兴了,所以心情是难得得好,可应夜却是快不行了,连著两天没睡好,明显体力不济。
"你原先想问些什麽来著?乘现在快快问了吧,再过会儿我就要走了。"易斐看著趴卧在床的某人,很有良心的提醒他两个时辰前他们的话题。
"......今天她来找我,说林枫与她父亲之间出了些问题。"
"恩,是有这麽回事,不过,这不应该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可我想自己应付赵成光......我有好些事情想从他那里弄明白。"
易斐看看他,心里想著,倒是小瞧了他!看来他已经对整件事情开始怀疑了吧......
"那你怎麽不与子衍去说!啧!你小子不是故意的吧!在我的床上谈你那个相好的?!"
"我与他的事,你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想要来问你。你才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吗?"
"呵呵......你的嘴如今倒是真甜,若我没有猜错,怕是你即想自己动手查,又不想林枫放手吧......你想瞒著他?你没告诉他你为了什麽要置他老丈人於死地?"
"我只与他说,我与那人不共戴天!"
"就为这个,他肯为你害他丈人?!"这点到是易斐没想到的,毕竟他是深知林枫与赵成光关系不错的。
林枫对应夜只怕是真的了,不然不能连个理由都不问,便为他做到如此吧!
一时间,易斐心里不舒服起来......
"若只为我,怕还不能吧......"言下之意,是还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只没道出为的那人是谁罢了。
可即便如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呵呵......好吧。那我就与你说说这两天,他都在忙些什麽。赵成光行事向来低调,近些年来都有意回避朝野,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要抓他把柄倒也真难。不过子衍知道他年轻时提拔过几个手底下人,因是武夫出生,後又改了文职,找起事由来,比那老狐狸容易得多,最要命的,是那几个莽夫倒也帮忙,对老上司倒是忠心的紧,年年孝敬不说,所有往来书信都当宝贝似的藏著,也就子衍了,对这些了若指掌,三两下就逼得老狐狸出了洞。再来就好办了......"
原来是这麽回事,难怪林夫人坐不住了,这些事虽未必是林枫自己动手做的,可能提供这些信息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们怀疑林枫不是没有道理的!
"明白了?还是那句话,劝你真要动他就快些吧,不然真就没机会了呢,呵呵......"
易斐已经起身了,本来今天不准备来的,如今他要赶著回去处理些事情。
留下应夜一个人若有所思,便不去打搅了。
应夜叫他的话烦恼了大半夜,快天亮时才入睡。等他醒时竟发现春离坐在一旁,叫他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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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离?你怎麽过来了?"应夜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好些日子未见著他了,如今看他更清瘦些了。
"你醒了,我也刚到一会儿。"
应夜本想起来招呼他,可被子下面的自己......这下叫他好生尴尬......
春离看懂了,"不必忙著招呼我的,我一会儿就走。"
"春离......发生什麽事了?"
"呵呵......只有发生什麽的时候才能来找你吗......"若真要说为了什麽而来,他倒说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