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谦握紧了孟成筠的手。
"别怕,传说九头龙蛇的命门就在其中一个头的右眼上。"
孟成筠抬头看着那些在空中乱舞的蛇头,不禁吞了吞口水。
"是哪个头呢?"
"我也不清楚。"
孟成筠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了,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其中一个蛇头缠着升到了半空中,而在他的对面季文谦也被一个蛇头卷起拖到了半空中。孟成筠感到卷着他的身子的蛇身还在不断缩紧,他的身子被勒得生疼,这时他才想起握在自己手中的桃木剑。
孟成筠一边用力抵抗蛇身的收紧,一边悄悄地竖起手中的短剑然后直插进蛇身然后又很快拔了出来。月色下,一道黑色的液体从蛇身受伤的地方喷射而出,那蛇身也疯狂地摇晃起来,发出凄厉的鸣叫。
孟成筠趁乱将自己的双臂从蛇身中间抽了出来,可是恐怖的蛇头在他周围疯狂地晃动,他也被摇得有些眩晕起来。
孟成筠还记得季文谦说的右眼,可是到底是哪个头呢?
孟成筠在猛力的摇晃中苦恼地思考着,可是那妖怪已经开始发狂怪物越发狂躁起来。还好被孟成筠刺伤的蛇头已经动不起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蛇身里爬了出来,可他刚在蛇身上站稳就听见头顶传来季文谦的喊声:"小心!"
只见一个蛇头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朝孟成筠俯冲了下去,而孟成筠明明已经发现了要袭击他的蛇头,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走,他却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季文谦还被蛇身死死地勒着悬在被空中,就算再怎么焦急也无济于事,他只能俯看着那蛇头张着大嘴将孟成筠吞没。
"成筠--!"
一瞬间天地间变得一片宁静,季文谦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吞掉了孟成筠的蛇头。许久,只听一声巨响,那个蛇头无力地滑入水中。溅起一大滩水花,细细的水珠像雨点一般洒落在季文谦身上。
明亮的月光下季文谦清楚地看到了孟成筠手里拿着桃木剑,安然无恙地站在蛇身上。而此时束缚着季文谦的力量却突然消失了,他的身子不停往下坠,最后掉进了池子里。
落水之后季文谦只感到一个巨大的力量将他往某处吸,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那个瀑布的水帘。
此时季文谦的脑中只有孟成筠,他焦急地在水中四周张望,不一会他就在黑暗之中发现了一个白点。季文谦赶紧游了过去,黑暗之中季文谦摸到那白点果然是个人,只是那人已经晕了过去。季文谦赶紧将他拉上岸,借着山洞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季文谦看清楚了那人就是孟成筠!
(二十三)
胸口被人按压,孟成筠咳了几声吐了几口水就感到空气重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孟成筠也慢慢转醒了过来。
"你醒了吗?"
黑暗之中响起季文谦的声音,让孟成筠感到一阵安心,于是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我们安全了吗?"
"我们没事了,多亏了你。"
闻言,孟成筠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道:"我看到那个蛇头的右眼闪出不一样的金光,心想这便是它的命门所在吧。"
"你知不知道,你简直把我吓坏了!那时你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什么不逃?"
季文谦气势汹汹地说着把孟成筠压在了岩壁上,一下秒却用力地抱紧了他。
孟成筠呆了一会,才缓缓道:"我......那时在想如果我自己逃走了,你一定会被那个怪物吃掉,我不要你被吃掉,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呀......"
"真是笨蛋。"
季文谦充满怒意地骂着却狠狠地吻住了孟成筠。
两人待衣服干了之后,便观察了一下他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处岩洞,一条笔直的路直通到洞口。两人顺着通道走了出去,发现四周是一片寂静的山林,一条向北延伸的小道从洞口经过。于是两人沿着这小道一直向北走,一路上林子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在夜色中听起来分外阴森。
还好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小路被明亮的月光照得十分清晰。走了两三个时辰,季文谦和孟成筠突然发现他们四周突然多了许多亮点,仿若天空中的明星一闪一闪得飘浮在被夜色笼罩的林子里。
孟成筠立刻绷紧了神经,季文谦却一脸轻松地笑着用手去触碰那些亮点。
"小心!"孟成筠急忙喊道。
季文谦却捉住了一个小光斑然后举在了孟成筠面前。
"这只是萤火虫而已,不用怕。"
借着月光孟成筠勉强看清楚了季文谦手里捏着的小虫子,孟成筠会意地点了点头,季文谦便放了手,那小虫子一飞起来就变成了一个飘浮的小亮点。
孟成筠和季文谦停下脚步看着在黑暗的林子里飘浮的点点光斑,像闪烁的星辰又似飞舞的雪花,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美丽。
夏夜的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孟成筠却突然在闷热的空气里感到了一丝寒意。只见此时那些飘浮着的小亮点慢慢聚集,变成了一个一个铜钱大小的光斑,在黑暗的林子里忽明忽暗,很像传说中的鬼火。
"怎么回事?"
孟成筠紧张地抓住了季文谦的衣袖,季文谦拉住了孟成筠的手然后推着他往小路前进的方向走。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季文谦说话的时候林子里的光斑就慢慢地向季文谦和孟成筠聚集过来,当那些光斑慢慢来到了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时,季文谦和孟成筠才看清楚了那竟是一群贪婪地流着涎的恶狼!
"快跑!"s
还好前进的路没有被狼群堵住,季文谦大喊一声两人便拔腿就跑,那群恶狼也很快地追在了两人身后。
即使是孟成筠也知道人根本跑不过狼,他们这样逃跑说不定很快就会被追上,可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只听狼群奔跑的声音逐渐逼近,孟成筠心里直发慌,他正想回头看,季文谦却拉了他一把。
"别回头,一直向前跑!"
孟成筠闻言只好点头,无论如何能跑多远算多远。
虽然狼群追赶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可他们还是一直没有被追上,孟成筠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前方的路断开了一个大缺口,而那缺口至少有三丈宽,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跳得过去。
孟成筠绝望地在悬崖便停下了脚步,而后面狼群追赶的声音也越来越接近。孟成筠想要回头,却又被季文谦阻止了。
"别回头!抓紧我!"
季文谦说完就搂住了孟成筠的腰,然后使出轻功想要飞到对面的悬崖去。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孟成筠害怕得搂紧了季文谦的身子。
"要是过不去,我们就得一起死了。"
听到季文谦的话时,孟成筠感到一阵恐慌,可是转念想到有季文谦陪伴,他的心竟也有了几分满足。
孟成筠闭紧了双眼,接下来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在乎了。只听耳边几阵风呼呼地刮过,孟成筠就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睁开眼睛他们就已经成功到达了对面悬崖。
站稳之后,季文谦和孟成筠不禁回看向对面的悬崖。
只见明亮的月色下,那群狼站在悬崖边嚎叫了一会,接着它们的眼睛发出的青光逐渐淡去,当狼群的眼睛里的光完全消失的时候,狼群也突然全部消失了。
狼群消失之后,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季文谦和孟成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一会儿,只听周围骤然响起了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季文谦和孟成筠低下头一看,发现脚底的悬崖上的岩石正在一块一块地剥落崩塌。
"快离开这。"
季文谦说完拉起孟成筠沿着通往山上的路就跑,可是他们一边跑身后的岩石也一边迅速的崩塌,他们必须跑得比岩石崩塌的速度快。
孟成筠紧张得又想回头看,季文谦再次出声提醒。
"别回头,一直向前跑。"
孟成筠应了一声只好照做,不敢回头。
跑了许久,他们却跑到了一处死角,面对那阻挡去路的岩壁,孟成筠感到有些绝望,季文谦却抬头观察了一会。
只见那个岩壁不高,只要爬几步就能进入一片林子。于是季文谦毫不犹豫地沿着岩壁爬了上去,果然很快就到了顶,然后他又回过身来向孟成筠伸出了手。
"快上来,我拉你。"
此时容不得孟成筠多说一句话,他抓住了季文谦的手也爬到了顶,而那段路崩塌到岩壁底下之后就终于没有再崩塌了。
(二十四)
一个晚上经历了那么多危险之后,两人都很疲惫,可是他们还是不得不的在一片漆黑的山林里继续行走。灌木丛里不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野兽的嚎叫声也由远及近地不断传来,危险似乎随时都会再次降临。
"我们还要走多久?"
孟成筠很疲惫却又害怕黑暗的林子里会再出现什么危险也不敢停下脚步。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得再走一段路看看。"
虽然脚下已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但孟成筠还是没多抱怨,咬着牙继续走。
两人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突然在前方发现了亮光,看起来像是一户人家点起的油灯。于是两人好奇地加快了脚步向那亮光走去。
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在这半山腰处有一户茅草屋的人家,而且屋里点着灯院门大开,仿佛是刻意等着他们的到来一般。
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孟成筠走到那户人家的栅栏前便不敢向前迈进一步,季文谦倒是无所谓地拉着他就要往那屋里走。
"你不是很累,想要休息吗?"
"这屋子肯定有问题!我不要进去!"
孟成筠说着身子直想往后退,季文谦死死拉住了他。
"反正有个屋子,先进去再说。"
"不要。"
"那好,你留在外面,我自己进去看看。"
闻言,孟成筠却又害怕地环顾了一下屋子四周黑压压的林子,然后道:"我还是跟你一起进去。"
"走吧。"
两人一边喊着"有人吗"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向那间茅草屋。可进了屋一看,屋里就只有一张摆着油灯的桌子和一张简陋的木板床。
季文谦和孟成筠互看了一眼,季文谦便率先走到了那床上躺下,可他刚一躺下便听见靠近床边的窗口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女子的笑声。
季文谦皱了皱眉,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孟成筠。
"这床挺不错的,你要不要也过来休息一下?"
季文谦说着双手枕在头上,一脸享受地闭上了眼。
"这里......没问题吗?"
"我看挺好的,你也累了吧?不过只有一张床,你不介意和我挤挤吧?"
季文谦将身子往里挪了挪,让出半边床。
"真的没有问题?"
"好久没有睡过床了,为什么不享受一下?就算有问题,还有我在,怕什么。"
闻言,孟成筠犹豫了一会,然后回身关上了小屋的门,才缓缓地走到床边。此时季文谦闭着眼表情平静,像是睡了过去。
抵挡不住困倦的诱惑孟成筠也躺上了床,可是孟成筠刚一躺好那桌子上的油灯就自己熄灭了。小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孟成筠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孟成筠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人的体温,热气也吹拂在了他的颈项间,孟成筠紧绷的神经却松懈了下来。这时他却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皮肤紧密相贴的部分传来微高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孟成筠仿佛受了感染一般心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就这样躺了一会,孟成筠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而且热源全都集中到了胯下,他能感到自己腿间的东西逐渐有抬头的趋势。
下午的时候季文谦明明已经帮他解过毒了,为什么现在又发作了?那么频繁的发作是不是他的毒不但没解还更严重了?
孟成筠越想越害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胯下的东西也越来越硬,他本能的想用手去握住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一只手已经先行握住了。
"是不是很难受?"季文谦在孟成筠耳边吹着热气。
熟悉的电流在孟成筠身体里流窜,孟成筠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帮你吧。"z
季文谦说着就隔着亵裤抚摸起孟成筠的阳物来。
"啊啊......"孟成筠发出解脱的呻吟,"为什么......我的毒又发作了?......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事的,一会就好。"
季文谦说话的时候身子也更紧密地贴到了孟成筠背后,孟成筠很快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臀间抵上了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而季文谦的手早就不满足于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他解开了孟成筠的裤腰带,将孟成筠的裤子一把拉了下来。
下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孟成筠只觉得一阵清凉,接着就感到一个巨大的肉块挤进了他臀间的双丘之中。
"成筠......"
季文谦一边用低低的声音呼唤着孟成筠,一边压在孟成筠背后拉开他的衣物在他的肩膀附近不断地啃咬舔舐。
一想到小穴里那紧致柔嫩的销魂滋味,季文谦忍不住用手扶着自己的东西向穴口进攻。不久前刚经历了情事的蜜穴只是用手指稍微扩张便绽放开来邀请异物的进入。
季文谦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火热的阳物深深埋进孟成筠的体内,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像着了火,烫得两人都欲火难耐。
孟成筠开始不知不觉地扭着腰肢,季文谦一手扶住了他的腰一手伸到他的前面抚慰他的欲望就开始在孟成筠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充满情色的呻吟声不断地回响在小屋里,旖旎的春情充满了山间清冷的小屋。
屋内春色无边,屋外却有两个满脸怨恨不甘地咬着手中帕子的美丽女子。
"什么嘛,居然是两个有断袖癖的男人!真是浪费了我们下的狐媚!"一个女子气得直跺脚。
另一个女子的眼中却露出了阴狠的寒光。
"真是两个废物!既然如此,这两个人留着也没有用处了。"
"姐姐的意思是要杀了他们吗?"
"正是。"
"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血腥味了。"
那个妹妹高兴得手舞足蹈,她的手慢慢变大长出尖利的指甲,而她那美艳的脸也变成了狐狸的样子。
原来这姐妹俩是栖凤山上的的狐狸精,以吸食男性精华为生,曾经被这俩姐妹榨干的好色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没万万想到这次她们竟碰上了两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她们的媚药不但没能让她们成事,反而给那两个男人之间增添了不少情趣。
变成了半人半狐的姐妹俩越想越气,正想闯入屋子的时候,屋里却有一个身影蹿了出来。
待那人落地站好,姐妹俩发现此人正是刚才还在屋里压着另一个男人与之交合的男人!
"不过是两只狐狸精,我还当是多厉害的妖怪!"
那人口气不小,衣衫凌乱,半敞的领口露出他那结实有致的胸肌,看得出来此人身材相当好。姐妹俩看得眼馋,心下暗想若能与此男交合将是多么销魂之事,可此男却偏偏喜欢与男人交合!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都怨恨不已,举起长爪就向季文谦袭去,季文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与这姐妹俩打斗起来。
(二十五)
头就看到季文谦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岩石上,他的手上拿了两张毛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孟成筠疑惑地问道。
"昨晚我们住的小屋不过是妖怪用幻术变出的假象,那两只妖怪已经被我解决了。"
季文谦得意地说着并且抖了抖手中的皮毛。
"这是?"
"那两只狐狸精的皮毛。"
季文谦说完将一块皮毛递给了孟成筠,孟成筠接过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