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透望

作者:透望  录入:03-20

「张开嘴...」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这样的指令。
左泽晃带点倦意的张开嘴,随後,他感觉到冰凉的液体进入他嘴里,还有贴著自己唇上的柔软异物,软绵绵的感觉好舒服。
没有多想,也或许是因为太累不想去研究是什麽,口渴的问题解决,左泽晃很快地又进入梦乡。
6

望著自己弟弟睡著的脸,记忆里是弟弟的导师冲到自己教室通知他的,情况很突然,书包随便收一收就搭著导师的车走了。
想到这里,左泽成的表情不自禁地纠结在一起,耳边响起了医生的话...
突然被医生叫到外头,甚至被带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医生的表情充满复杂,持续了好久才问:「你是他的家属?」
「是,我是他哥哥。」
「嗯...」点头,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诡异,像是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知道有事情,左泽成也不希望有所隐瞒,「医生就直说吧。」
「你弟弟所受得伤并不是自己造成的...」
眉头紧皱,左泽成不说话的等著医生继续说。
「他是受到他人才受伤的...唉,这件事情我不善於说明,这是他的病历表。」医生低头,感叹自己太年轻无法说清楚这种事,他将手中的物件递给左泽成。
眼睛瞪大,左泽成不是笨蛋,那种地方受伤...「这是...?」
拳头一握,左泽成痛苦的闭上双眼,他亲爱的弟弟到底在学校发生什麽事?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会受到这种屈辱!
[叩叩!]
注意力被吸引到门口,打开门的人也包著纱布,露出愧疚的表情走了近来。
「小裕...」
「小晃的哥哥,我是来看看小晃的...」转过头,震辛裕走到左泽晃旁
边,望著那张苍白的脸蛋儿,让他忍不住难过的皱起眉头。
「小裕...」站起身,左泽成抓起震辛裕的手,脸色凝重的说:「跟我出来一下。」身为哥哥的自觉告诉他,同跟他进医院的震辛裕一定知道什麽。
关上左泽晃病房的门,左泽成直盯著震辛裕的脸,「我弟他怎麽了?」
「这...」
「你应该知道吧,知道是谁做的!」口气变得有些大声,左泽成一想到左泽晃受伤的事情,爱家人为第一的愤怒就会不受控制。
震辛裕咬著下嘴唇,他当然知道,他就是在场的人当然什麽都看到了,加上,送他去医院的就是自己,那时候还替他清洗掉了苏藤月是放在他体内的欲望,但是後穴的红肿却依然得送去医院治疗才行。
「你知道是谁做得,对吧!」将震辛裕压在墙壁,左泽成怒吼。
「我...」
「小裕,我知道你打得工是从事哪一行,我都知道,但是因为小晃的
关系,我并不想让他会你担心,你明白我们家里现在的情况...」
震辛裕脸色苍白,喉咙顿时感到乾燥,无法出声。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持续保密,而且事後绝对不会跟你牵扯
上任何关联。」左泽成眉头微皱的说著。
震辛裕低下头,一想到左泽晃因为他而伤成那样,心里头又是一阵愧疚,闭上双眼,既然什麽都被人知道了,他又有什麽好隐瞒的。
「前几天,我从一家跟我们公司是死对头的公司,偷取了一笔高额的钱财,没想到那家公司跟苏藤月有关......」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震辛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苏藤月?」下一秒,左泽成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的弟弟也说过同样的名字。
「他不好惹!他是黑龙组的继承人,势力很庞大,最好不要跟他牵扯上任何关系比较好!」
左泽成神色惊恐,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跟这种人同一个班级。
震辛裕抓著左泽成的衣角,情绪激动的道:「即使报告学校,也不可能有任何转变的,只会让自己更凄惨罢了。」
盯著震辛裕恐惧的表情,他知道震辛裕已经嚐到了,那个叫苏藤月的可怕,毕竟他比小晃更早一步看清楚社会的现实。
「我知道了...」摸摸震辛裕的头发,左泽成淡淡的回答,「...你冷静一点。」
那个叫苏藤月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麽他残忍到可以对无辜的人下手,怎麽说左泽晃只是想要救震辛裕,完全跟他们的事情扯不上一点关系。
殴打他就算了,为什麽要对他做这种屈辱他人格跟心灵的事情?
左泽成不懂,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去多分析,此刻的他,恨不得亲手将
那个叫苏藤月的给宰了,对自己天真无邪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这
叫他怎麽跟妈妈解释。
家里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为什麽还要伤害他心里唯一一个最亲爱的人?苏藤月这个名字,左泽成发誓要永远记住。
夜晚,病房是一片宁静,左泽成坐在旁边,眼底尽是忧心。

手从左泽晃的脸蛋滑过,粉嫩的脸蛋就跟小时候时一样,左泽成不会忘记的,那时候两岁的他望著父亲从门口抱过来的婴儿,他的脸蛋粉红色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这就是那晚,他一辈子都会记得的,跟小晃的相遇...
「唔......」耳边传来了不属於自己的低吟,注意力马上被这短浅的声
音给吸引,床上的人痛苦的皱起眉间,像是正准备从噩梦清醒一样。
「...小晃?」靠近那张清秀的脸蛋,左泽成轻唤著床上的人。
「...哥...哥哥......」黑色的眸子盯著左泽成,一看到是自己可靠的哥哥,左泽晃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看到自己的弟弟清醒,忧心一整晚的左泽成露出开心的笑靥,什麽喜悦都比不上这一刻,能够见到此时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人恢复神智,或
许那是无尽的快乐。

「我...」
「全身还有哪里痛吗?除了......」

听闻,左泽晃全身一震,他瞳孔漂移不安的模样,马上就让左泽成给注意到了。
「小晃,我已经都知道了。」不想隐瞒小晃,左泽成直接了当的说了。
「哥哥...」
「我已经从小裕那知道一切事情,小裕他目前已经先回家休息了,医生说他多半都是外伤,只要不要在学校做激烈运动就可以了。」
「嗯。」
「还有...就是那个对你做出这件事的人...」
「哥!」担心哥哥会去找苏藤月,一想到哥哥也可能会面临跟小裕一样的事情,左泽晃不免慌了起来。
「目前,我不想多过问,但是我只希望你现在赶快把你的伤治好。」
左泽晃看了看四周,「哥,我想回家。」
「明天下午,一放学我就来带你回家,今天晚上你先在医院里休息,我会在旁边陪你。」摸摸左泽晃的脸蛋,左泽成说。
「肚子会饿吗?」
「不...我想继续休息。」左泽晃很感谢哥哥的体谅,此时,他也不想再回忆起那段可怕的景象,光是一想到就让他想呕吐。
深夜,左泽成坐在旁边,望著外头的夜景,月亮跟星星闪著亮朝地上撒光芒,左泽成紧紧握住床上人的手,因为现在这个家只剩下他跟他...
父亲像是忘了有那个家一样,越来越少回来,母亲则是在外婆家,调养身体,那麽...唯一可以守护那个家的,只剩下他跟小晃了。
隔天一大早,当左泽晃再度醒来,就看到旁边写著一张小纸条跟一袋早点,看到哥哥的贴心,左泽晃感动的笑开嘴。
「唔...」原本要转过身,下身隐密的私处突然发出疼痛,让左泽晃无预警地唉了一声,虽然疼痛比昨晚要好得多,但还是带有那麽一点不舒服。
哥哥应该知道了...这种伤一般人都不可能自己弄出来吧,以哥哥聪明的个性,大概早就猜到是什麽情况了。
眼眸垂下,左泽晃不经难过起来,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脸,泪水却依然从指间落下,沾湿了他的裤子,「呜...」压低自己的声音,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哭声引起护士的注意。
佐泽晃好痛恨自己,为什麽那时候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为什麽那时候敌不过苏藤月的力气,他不懂自己也是个男生却有这麽大的差别。
很不甘心、很气愤,左泽晃握紧拳头,他用力咬牙,泪水顺著脸庞掉下来,他吸了吸鼻子,企图冷静自己不满的情绪。

□□□自□由□自□在□□□

「苏藤月在吗?」
[磅!]震辛裕诧异的抬头,他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紧张的站起身,右前方的人却比他更早一步站起来。
「啊...」
望著苏藤用表情冰冷的走出去,震辛裕表情惊慌,他不晓得自己该怎麽办?他也猜不到左泽成会在隔天後来找苏藤月。
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震辛裕担心自己也被牵扯进去,担心这个风波不会只是结束而是个起头。
左泽成将苏藤月带到学校後面,那是个安静、很好谈话的地方。
「你是苏藤月?」转过身,左泽成问。
苏藤月表情很冷,眼神飘向其他处,看到这种傲慢无理的人,左泽成早有耳闻,他又说:「我弟弟叫左泽晃,你应该知道吧。」
提到了这个名字,苏藤月乌亮的黑瞳闪烁了一下。
「他人现在在医院。」
苏藤月冷冷的看了一下左泽成,「你现在是要我去看他吗?」
「不,我希望你不要去看他,甚至不要再跟我弟弟扯上任何关系。」
左泽成语带冷静,他直接的道:「你对他做得那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跟他纠缠上就好。」
「哼,是他先来找我的。」
震辛裕躲在旁边,内心忐忑不安,除了是害怕自己被发现以外,另一个就是害怕左泽成一时动怒跟苏藤月打起来。
「我弟弟不会这麽做,他是什麽样的人我最清楚。」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苏藤月的语调冰冷,充满讽刺,「不好意思,要了你弟弟,我想你应该很恨我吧。」
闭上双眼,左泽成企图冷静自己的脾气,「我不想谈论这件事。」
苏藤月冷笑了,「原谅我无法答应。」
「什麽?」眉毛纠结,左泽成像是没想到苏藤月竟然会回绝。
苏藤月靠近左泽成,在他耳边回味著左泽晃,「你没嚐过吧,你弟弟体内的滋味。」
望著苏藤月充满回味的滋味,左泽成忍无可忍,他都已经不追究了,想不到苏藤月更是故意激怒他。
举起拳头,他不想在冷静下去,他压抑够了!
「住手!」震辛裕冲出来,他抱住左泽成,现在的他唯一可以做得就是不要让苏藤月有理由找左泽成的麻烦。
左泽成被震辛裕压倒,他惊讶的看著震辛裕,「你...?」
「不要!你要是打了他,苏藤月不会让你好过的。」
「呵,跑出个碍事的家伙。」想不到震辛裕会冲出来阻止,苏藤月撇撇嘴,冷淡的走人。
「等等!苏藤月!」
回过头,苏藤月凶狠的瞪著左泽成,「答应我,不要再跟我弟弟牵扯上任何关系了!」这句话是左泽成壮著自己的胆子,最希望苏藤月可以点头答应的话。
苏藤月迟了几秒,随後,他笑了,很冰冷的微笑,像是拒绝、像是讽刺左泽成愚昧的想法,留下一抹难以理解的微笑以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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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左泽晃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而且可以自己走动,虽然稍微摩擦到那个地方还会隐隐作痛,不过左泽晃的精神好多了。
他站在窗户前,看看这个时间哥哥应该快来了。
[叩叩!]
转过头,左泽晃露出笑容,一心以为是哥哥回来了。
「哥...!」
看到门口人的刹那,左泽晃的脚突然地软掉,他怎麽也想不到这个人
会来这里。
「你...你...?」就像看到恶魔一样,左泽晃恐惧的全身颤抖,他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有双眼露出畏惧、害怕的目光。
那个人关上病房,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迳自的走进左泽晃,行为举止中就好像是故意在吓左泽晃似。
双脚没办法出力,左泽晃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是逃跑了,他只能用
大腿磨蹭冰冷的地板,即使已经退到墙壁,左泽晃依然拼命的在退後。
「不、不要...」泪水已经挤在眼眶中,左泽晃伸出手挡住自己,闭起双眼,似乎是想不记得眼前的人。
那人笑了,笑得很冷、很冰,他蹲下身,直盯著那张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脸。
「这麽紧张啊,我的同班同学。」
左泽晃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一双黑色的眸子正瞅著自己,左泽晃害怕的缩了起来,他颤抖著声音怒道:「走开!」
一双手不理会左泽晃的呼喊,自然的抚摸著他发抖的背,「别紧张啊,放轻松一点。」耳边传来的是苏藤月低沉的嗓音,「你的身体,依然让我回味,你知道吗?」身体一震,左泽晃的泪水无法控制的流出,他已经惊恐到哭出来了。
苏藤月更进一步的上前,抬起左泽晃的下颚,伸出舌头舔舐著那咸咸的泪水,左泽晃不敢挣扎,因为他已经害怕的全身无力。
「呜...」
「真是个稚嫩的小子。」轻轻地在左泽晃的小嘴琢了一下,苏藤月讥
讽的道。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去,留下左泽晃一个人窝在墙角哭泣。
过了十分钟,当左泽成提著大老远买得蛋糕近来时,一看到左泽晃哭倒在医院的刹那,他几乎快被吓死,心脏都差点给吓出来。
「哥...」
「怎麽了!小晃,你怎麽了?」握紧左泽晃的手,左泽成慌张的问。
听医生说是惊吓过度,但怎麽想医院也不可能有什麽事情能够让左泽晃害怕,隔壁又不是什麽开刀手术房,没有出现那种大摊血,基本上左泽晃应该不会惊吓过度的。
「哥...我、我想回家。」抱紧左泽成的手,左泽晃一边哭一边说。
一想到,如果苏藤月每天都来,每每都要回想一次当时的景象,这样,他迟早会因为惊吓过度而疯掉。
但是,一看到哥哥因为自己的昏厥而揪起的眉头,左泽晃也不忍心再多说,他只能一边哭一边要求哥哥带他回家。
被送到医院给哥哥照顾已经是一桩大麻烦了,加上家里现在这种情形,哥哥几乎是家里唯一的支持者,既然是兄弟,就不能只让哥哥一个人独撑家里,这个家只剩下跟他跟哥哥,不能倒,不能没有人支撑著。
虽然左泽成看左泽晃这样,即使病人嘴上说没事,医生也说纯粹是惊吓过度,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他怎麽可能相信左泽晃没事!
「哥...」窝在左泽成的怀里,任由左泽晃的泪水滴在他的制服上。
「不要再吓我了,我不想连你这个弟弟也失去。」闭上双眼,左泽成紧紧抱中左泽晃,他们的家已经发生太多事情了,左泽成觉得够累了,现在的他不想再听到任何自己家人的坏消息。
想起一打开门就看到左泽晃昏倒的模样,心脏就好像瞬间被掏空,没办法通知任何人,只有他跟左泽晃相依为命,就好像积木最後未倒下的两根柱子,如果一方倒下,那只剩下另一支伫立的柱子又有什麽意义?
「哥,带我回家。」
「我知道了。」
既然左泽晃都这麽说,左泽成便开始打包行李,其实也没什麽东西,只是一些学校的书,还有一件外套,只过一个晚上说真的也不要收拾什麽。
几十分钟之後,左泽成就牵著左泽晃的手跟医院道谢,便栏了计程车准备回去。
果然,回到家的左泽晃精神好多了,至少家,可以让左泽晃知道,他
不可能见到那个人,加上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所以心情很放松。
「来。」
难得左泽成下厨,一直以来都觉得哥哥是好厨师的左泽晃,最期待左泽成下厨房了,「哇啊!哥哥做蛋包饭的功力还是没变耶。」一边吃,左泽晃一边称赞。
「什麽啊,笨蛋。」摸摸左泽晃的头发,「家里只剩下这些材料了,明天我ㄧ放学,会先去超是选购一些食材,你想吃什麽,我顺便买回来。」
「牛奶!」
「嗯,那你明天...」能去上课吗?转过头,左泽成看了左泽晃一眼,一想到他受伤的地方,左泽成就不知道该怎麽问。
「我应该可以去学校了...」低下头假装吃著蛋包饭,左泽晃知道哥哥在担心什麽,只是害怕他在继续问下去,会造成尴尬的气氛,所以刻意装做没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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