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兄弟）————橘夜玥

"你跟我来。"伍慷仁对伍祺霁说。他这个白痴儿子，平常对着自己的聪明去了那里？
爱情果然使人变白痴......
"我......"伍祺霁只想快快了结林艾籣，他不想夜长梦多。
"我叫你跟我来啊！"伍慷仁大吼道，他不想他最聪明的儿子成了杀人犯。
伍祺霁跟着伍慷仁来到他的书房，伍慷仁给了伍祺霁一卷录影带，对他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不要做傻事！"
伍祺霁看到手上的录影带，他知道父亲一直也是知这件事的，他冲口而出："你为什么不阻止？"
伍慷仁没说话，伍祺霁心也冷了。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伍慷仁宁可要一个乱伦的他，也不要生不出子孙的他，所以他放弃了伍筳玮。
"父亲，你好狠。"伍祺霁说，他一直也不知道他父亲是这样的人。
伍筳玮在他们心目中就不是人了吗？
伍慷仁没说话，决为刚刚他由而了，所以伍筳玮才会被......
"珍重了‘父亲'。"伍祺霁加强了父亲两个字，他跟本就没当伍筳玮是他的儿子。
伍祺霁抱着伍筳玮离开了伍家，一个他认为这辈子也不会再入的地方。
等伍筳玮醒来，他已经置身在两人一起生活多年的家自己的房间里，他轻轻一动，就惊醒了睡在身边的祺霁。
"对不起，吵到你了。"头好痛，身体也好像当了一整天苦力般酸痛不已，四肢虚弱无力，伍筳玮忍不住皱眉头。"为什么...我们回来了?"
看到伍筳玮青白着一张脸，声音沙哑的模样，伍褀霁心好痛，都是他太无能力，才让最爱的人落得如此境地。
"因为....父母亲似乎不喜欢我们在一起.....我怕他们罗嗦，所以就跟你回来了。"
"喔...."伍筳玮没说什么，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记得被管家叫了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记得些什么吗？"伍祺霁试探地问，他不敢想象如果伍筳玮记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记得什么？"伍筳玮问，他觉得后穴有点痛，会不会是......
想到这可能性，伍筳玮脸上红红的，伍祺霁知道他误会了。他立刻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忘记了吗？那不如我们现在重温。"
伍筳玮脸上更是红，可是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吐感，他推开伍祺霁跑到浴室干恶起来。伍祺霁看到伍筳玮辛苦地想把本来什么也没有的胃吐出一些东西......
为什么这样的人儿要受这种苦？
"玮......没事吗？"伍祺霁从后抱着还在干恶的人。伍筳玮被人抱住后神奇地没在吐了，他反身推开伍祺霁说。
"我身上脏脏的，想先洗澡。你可不可以帮我做早餐？我好饿啊～"伍筳玮对伍祺霁说。他跟本不想吃早餐，但是不这样做伍祺霁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脏？
"好，那你慢慢洗吧。出来就可以吃的了。"伍祺霁在伍筳玮脸上亲了一下才出了浴室的门口。一出门口他就看到伍慷仁给他带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留着，可是他就是没丢了。
伍筳玮不久后就洗了澡出来，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他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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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筳玮一出来就看到在地上的带子，他拿起来，心里有把声音叫他看......
是什么来的......
伍筳玮把带子放在录影机里，看着一莫莫不可致信的画面。
这是什么？里面的人是自己吗？
原来自己是这么淫荡的......
伍筳玮静静地看着，直到伍祺霁入了房间他也不知。
"玮！玮！"伍祺霁摇着伍筳玮，他觉得眼前的人快要离他还去了......
"原来......我是个欠人上的人啊......"伍筳玮还是看着电视的画面，那个叫得娇媚的人就是他。
萤幕中自己的形影与印象中污秽淫荡的母亲重叠在一起，他果然是母亲亲生、带养长大，一样的肮脏不堪，一样的丑陋...伍筳玮突然觉得四周太过干净，自己好显眼、好突兀，他希望自己能缩小，然后从这个空间消失。
肮脏的他，不配待在这里...
"玮！"伍祺霁听筳玮这样贬损自己，内心的惊惶不可估量。玮...他的玮会怎样?该死！他为什么没把那片可恨的录影带毁掉，还让玮发现了！
"祺霁...?"筳玮听到祺霁迷蒙的声音，他好像离自己好远...
也是的，他这么脏...
筳玮笑了，向着祺霁的方向，似乎是对他的霁笑，也似乎不是。"我...配不上你。"
他的祺霁...最爱的祺霁...纯洁的祺霁...或许有一天祺霁会像他厌恶母亲一样厌恶自己，因为他...跟母亲很像。
"你在胡说什么?！"祺霁又急又痛的吼道，是他配不上筳玮才对！竟然连保护他的能力也没有...
"没..."筳玮又是一笑，笑得既哀伤又虚无，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似的。"你不是弄了吃的吗?一起吃吧。"
不知怎的，看到玮的笑容，他心头突然觉得恐惧...
失去所有的恐惧。
感觉到腰际那只手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手，伍筳玮笑了，笑得落寞惆怅。
有一天，这手的主人会想起他的一切，包括污秽不堪的过往与不见容于世的爱恋吧？
有一天，他的祺霁会因为这样的阴霾而遗弃他吧？
虽然晚饭时伍祺霁什么也没有多说，但他就是觉得他有那么些在意，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眉宇带着忧愁。
或许，他的小祺霁已经不想再要他了吧？因为他是那样肮脏的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张开腿、一脸迷蒙的娇吟低喘......
想到影带中浪吟着的自己，伍筳玮只觉得一阵恶心。一直以为自己只会对最爱的人产生情欲，没想到，事实却证明他错了，他也不过是流有林艾兰放浪血液、与她相同淫荡的人。
泪沿着眼角滑落，他翻了个身面向那张沉睡中、深深镌刻在心上的俊颜，好温柔的轻吻上伍祺霁的唇，引来他一阵骚动。
"......玮？"迷蒙着眼，伍祺霁显然睡眼惺忪，手再度扣紧他的腰，回应着他略带苦涩的吻。
"祺霁......我好爱你。"被半睡半醒却仍不安分的人拥揽进怀中的伍筳玮好温柔的说着，泪眼朦胧。
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爱，不一定能长相厮守，只要伍祺霁能过得快乐，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如，成全两人吧，他或许该放手了，即使这段甜蜜的恋曲只存活了八天，他也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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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伍祺霁听见他的话笑了，笑得无邪天真，半眯着眼寻着他的额际，烙下一吻。"我也爱你，不要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他有点感谢上天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拥有血缘关系的手足兄弟，因为血缘，是一辈子无法斩断的深刻羁绊；就算没有了爱情，他们也拥有亲情；即使爱情无法建立，他们也可以就着亲情来守护对方，直到永远。
"恩......"眨掉眼睫上的珠泪，伍筳玮轻推开了伍祺霁，轻缓的下了床。
"玮？你要去哪？"骤空的怀抱让伍祺霁一阵寒颤，浑身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隐隐约约的，要让他遗憾。
"我口渴了，去倒个水。"伍筳玮微笑，披上一旁的睡袍，不等伍祺霁再询问出声，抢先一步离开卧室下了楼。
他们......这样就好。
像幽魂般无声飘荡到厨房，他终于无法遏抑的趴在洗手槽边痛哭，一张唇因为强忍着不发出声而被咬得渗出血丝。
缓缓拉开摆放厨刀的抽屉，他对着银光耀眼的刀刃露出惨淡的笑容。
他们是兄弟，本来就不该超越那条界线，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闭上眼，他只感到手腕传来一阵紧缩的疼痛，就像当时他看见伍祺霁与其它人在一起、谈笑风生时一样紧紧纠着心。
这一次，他要让伍祺霁离开那样腐败的家，永远自由。
──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后所能为他做的事。
伍筳玮觉得意识渐渐失去。
他......是死了吗？
伍筳玮一醒来他就看到白色的天花版，他知道他是死不了。
看向手腕上的纱布，他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想死也死不了......
"醒了吗？"伍筳玮看向刚刚说话的人──伍祺霁。
他......瘦了好多......
"你就这么想死了吗？"伍祺霁说。伍筳玮回不了他的话，他不配再和眼前的人在一起了。
"你想知道我看到你躺在血泊中时的感受吗？"伍祺霁平静地说，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无比可怕。
"你......想做什么？"伍筳玮说。
伍祺霁在伍筳玮说完后在裤袋内拿出一把美工刀，微笑对伍筳玮说："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
"不要！"伍筳玮大吼，当他想下床阻止伍祺霁的时候，伍祺霁用眼神睨着他，不给他下床。
伍祺霁手上的美工刀慢慢地来到腕上对伍筳玮说："你上次涃阰不够深啊。如果割腕最保险的方法是跟着动脉一直向上割，这样血小版就不够时间帮你合好伤口了，像这样。"伍祺霁用浧{M重重在手上划下一道伤痕，再说："你下次记得要用美工刀，用小刀不够薄，会痛的。"
伍筳玮看到伍祺霁小小的伤口几乎看不见，直至血由少至多地流出来他才惊慌地按着床边的钟。
"玮......来抱我好吗？"伍祺霁说，他要伍筳玮感受他的感受，他要他感受爱人的生命在自己怀中流失的感觉。
那种感觉会使人发疯......
伍筳玮闻言立即下床抱着伍祺霁。他不理了，他肮脏又怎样，只要伍祺霁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伍祺霁看到伍筳玮抱着他，他松了口气。
这样伍筳玮就不会再寻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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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躺在隔壁病床沉眠着的人，伍筳玮脸上有着悲伤与不忍。
死是什么？生又是什么？死了，真能得到解脱吗？
在自戕的那瞬，他真的觉得"死亡"是最适合肮脏污秽的他的结局，唯有这样才能切断伍祺霁与伍家的纠缠，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伍祺霁不再受林艾兰的控制。
可是，他错了，他没有替伍祺霁想过，他只是自私又愚昧的替自己的软弱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与借口，他压根没有考虑过伍祺霁的心情。
直到看见伍祺霁带着凄楚的笑站在雪白的病房内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有多么慌乱；白得令人心惊的大理石地板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赤红色血花，向来阳光的人苍白着张脸站在他面前用行动来控诉他的罪行有多重大。当他拥抱着伍祺霁、感受到自己最爱的人正涓滴流逝着脆弱的生命力时，他才知道那样的忧惧的心有多痛苦，彷佛有人掐住他的咽喉与脏器一般，狠狠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张大眼，冰冷着手脚紧搂着逐渐失去意识的人。
──原来，自己这么残酷。
扶着点滴架下了病床，伍筳玮跪在紧闭着的人身旁，双手紧握着那样无血色的手，无声流着泪。
祺霁......对不起......
伍祺霁一醒来还没来得及张大眼睛时，就感觉到手上有点湿湿的。
这傻瓜......
"玮......"伍祺霁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伍筳玮。
果然是一脸痛苦的样子......
"霁......对不起...对不起......"伍筳玮说。他实在不敢回想那时伍祺霁在他的怀抱中失温的感觉。都是他的错，他没想过伍祺霁的感受，只是以自己有出发点。
"对不起什么？"伍祺霁问，他要的不是伍筳玮的道歉，他要的是一个承诺。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伍筳玮越说越痛苦，他咬紧自己的下唇。
"别......"伍祺霁伸手进伍筳玮的口，对他说："你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如果你再伤害自己，我一定加倍伤害在自己身上。"伍祺霁说完后用力在自己的下唇上一咬，即时流血了。
"不要！"伍筳玮大吼。为什么他只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他......真的好没用......
"霁，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伍筳玮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直到你不要我的时候。
到时他的生命不再有意义，也是他生命的终点......
伍祺霁松了口气，他终于听到他想听的了，他对伍筳玮说："你不打算按钟叫医生来看我吗？"虽然他喜欢伍筳玮对他紧张得什么也忘了，可是他也想快快和他的宝贝回家。
伍筳玮闻言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他脸红地按上床头的"救命钟"。伍祺霁的手不愿放开，他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放的了。
不一会儿医生来到了，说他们都没什么大伤，应该很快可以出院，这时他们相视一笑。
虽然这件事使他们都受伤了，可是他们对对方也更坚定了。
"小霁霁～"一把很高音的女声在房门外传出，他们一看是谁来的时候，是林艾籣！
"你来做什么？"伍祺霁的声音趺到落冰点，他不会忘记这女人对伍筳玮的屈辱。
"当然是来看你了，不然看这小骚货吗？"林艾籣恶毒地说，丝毫不垩决她的说话而白了脸的伍筳玮。
这小贱人只会和她抢男人，上次那男的上完他后都说不要她了。她这个温香肉软就比不上这又脏又破的小骚货吗？
"你给我滚出去！"伍祺霁听到林艾籣的说话后大吼，但是显然地对林艾籣没有用。
这算是什么？！敢这样说他的玮？！
"我是想滚出去啊，可是你应该有些事没说出来吧。"林艾籣媚笑说："不知你是没说他被人上，还是你和我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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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祺霁感觉到伍筳玮的身子一颤，当伍祺霁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伍筳玮说："母亲你说完了吗？可以出一出去吗？"
林艾籣没有因伍筳玮的不礼貌而生气，相反她高兴极了。伍筳玮背着佐祺霁，他看不到伍筳玮眼中的痛苦。
林艾籣如他们所愿出了门。伍筳玮回过身来对但祺霁笑着说："我们快可以出院了，你想不想到那儿玩？"
祺霁对上筳玮的笑脸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生气吗?"
"不会...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他有什么好生气?自己是个不干不净的人，祺霁没有不要他已经很好了，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资格生气....
他不想过问霁为什么会跟母亲发生关系，或许霁是被母亲所迫的，如果他能早点把真相告诉霁的话...
只要霁没有恨自己，他不应该再强求什么。
毕竟他是如此下贱的人，果然吧，自己也留着跟母亲一样的淫荡血液啊！不然为何会在霁以外的人身下，发出令人羞耻的叫声呢？他配不上霁，可是他好爱好爱霁啊！为何上天要这样捉弄他？他只是想一直一直爱着霁，他只有这丁点的愿望阿！难道，连这样都不行吗？
"玮!！玮！"伍祺霁大叫，怎么他看到伍筳玮眼中的......绝望。
"怎么了霁，你想去那？"伍筳玮笑着蔚伍祺霁说。他一定要坚强，如果不是霁他会觉得很烦的。
就算多亲密的恋人始终不是自己，痛苦的事说一次就够了，多说只会令人觉得烦扰。
"玮，你在想什么？你和我说好不好？"伍祺霁真的很害怕伍筳玮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不死......也会有很多方法逃避吧......
"什么也没有啊，我觉得现在很幸福。有你在我身谤，我于愿足已。"伍筳玮笑得淡泊，像是幻影一般来得不真实。
伍祺霁示意伍筳玮来到他跟前，他揉着伍筳玮的发说："可是我不满足啊。我要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人、你的心，我不要你只是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