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宝贝爹地————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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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之羽的日子似乎过得好慢好慢，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闷许多，可是白皓言为了他们的未来却不得不狠下心伤害、离开他宝贝的之羽。
白皓言想到离开时程之羽受伤的眼神，近乎崩溃的模样就好心痛，好想打电话问他们的儿子看看他的状况，好想亲自回家一趟安慰一下他的宝贝。
但是他不可以这麽做，因为，白皓言已经向何禹申保证过了，无论之羽哭得有多伤心都不可以半途而废，所以，他要忍耐、顺著奶奶的意思走，然後赢得奶奶的信任，否则接下去的戏码是演不下去的。
『皓言，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要和婉如订婚？』
『奶奶，我都已经和之羽分手，答应和婉如交往了，要订婚也要我们彼此多培养一些感情才行啊！』
白皓言搬回白家大宅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段日日子他忍著不去偷看程之羽，不去问他们父子的生活状况，就怕奶奶发现他们分手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感情可以结了婚在慢慢培养，何必一定要先培养再结，况且你都几岁的人了，奶奶又是几岁的人了，那等得急抱曾孙。』在白皓言还没和何婉如订下为止，白老夫人都不会相信白皓言和程之羽已经断了，所以，她才会急著要他先订婚。
『不谈培养感情的事。奶奶，最近公司很忙您也晓得，我那抽得出空和婉如订婚呢？』如何禹申说的奶奶是只老狐狸，果真没错，白皓言心里念著。
『这样啊！那你告诉奶奶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忙完公司的事，什麽时候才能抽出时间和婉如订下来？』
『过一阵子吧！今晚我和婉如约了一起吃饭，订婚的事我晚餐的时候再和她谈谈。
白老夫人听到孙子今晚和何婉如有约会，立刻展开笑颜，满意愿意点点头，道：『好、好、好，年轻人就是要主动一点，多去约会，这样感情才会好。』
『是，我会多约婉如出去的，绝对不会让奶奶失望的。』为了赢得奶奶的信任，白皓言不得不昧著良心说话。
『嗯，很好，你可是奶奶最期待的继承人，千万别让奶奶失望了。』
『奶奶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才怪，白皓言最不想做的事就是继承白家的事业，况且，他还有好几位堂兄弟可以继承，奶奶为什麽执意要他继承不可。
虽然白皓言表现的很积极，这半个多月来也常常和何婉如出去约会，从何婉如口中也得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但，白老夫人还是不相信他，也不让何婉如知道她的计谋私下要人监视程之羽，并和程万福私下说好必要时由他就出面毁了程之羽，彻底将程之羽从白皓言心底铲除。
另一方面，已经近半个多月没见到程之羽，不知道他们父子的近况的白皓言实在快忍不住了，他好想快点结束这场戏回到心爱的之羽身边，彻底离开白家的束缚。
这个充满金钱势力的家对他来说是个无比沉重的压力，是个无法喘息的空间，尤其是他那个不懂爱的奶奶，更令他感到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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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程之羽突然一脸认真的跟程恩说：（我们不可以再拿皓皓的钱了，我们要像以前一样自己赚钱养自己，所以，恩恩要乖乖上学，爹地会去工作养恩恩的。）
听到爹地这麽说，程恩便偷偷跟了他几天，看到爹地不论应徵什麽工作都会老板嫌弃，或是被老板当廉价劳工使唤做一大堆工作，再不然就是被猪头老板吃豆腐，就好想冲出去打那些坏人。
但是不行，如果程恩冲出来打坏人的话，程之羽就会知道程恩翘课，程恩不想爹地担心难过，所以他忍下了冲去打人的冲动。
程之羽找了好几个工作，早上程恩还没起床就先去送牛奶，然後弄早餐给程恩吃完送他去学校後再到附近的超级市场搬货，工作到下午四点，回家给程恩准备晚餐等他回家，晚上十点程恩上床睡觉後又到夜市的餐馆洗碗，洗到夜市关门才回家。
爹地好可怜、好辛苦喔！皓言老爸怎麽还不来回来看爹地呢？
晚上十一点多，程恩小小的身躯躲在远远的电线杆旁偷偷看著辛苦工作的程之羽，鼻子不是因为寒冷而红了，而是他看到他的爹地在寒冷的夜晚蹲在路边洗碗，感到心酸酸的好想哭才红的。
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捧著一堆碗盘在店家及路边来来回回，一个不小心因为地滑而摔了一跤，手上刚洗好的碗盘全都砸在身上和地上。
『臭小子，你在搞什麽东西啊！』一听到碗砸碎的声音，店家的老板立刻跑出店，大吼。
『对...对不起......』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程之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因为地滑加脚踝扭伤了，让他试了好几次，摔了好几次才顺利爬起身，蹲在路边捡著碎玻璃。
『对不起个屁呀！你不看看你这几天给我砸了多少碗盘了......』店家老板手插腰不停对程之羽怒骂著。
『老板对不起......』担心被开除的程之羽低著头不停道著歉。z
看到爹地受了伤，程恩原本想冲过去看看爹地的伤势，顺便帮爹地收拾地上的破碗盘，同时，爹地受伤可怜的模样引来不少客人的关注，其中几名大学生看老板不仅没对程之羽伸出援手，还不断责骂他，伸手戳他的头，忍不住出声吓阻老板的怒骂。
『老板，你做人怎麽可这样，天气这麽冷，他一个要蹲在路边洗碗已经很可怜了，不小心跌倒摔破碗，受了伤都已经很痛了还一直道歉，你不但没问他有没有受伤，还这麽凶地骂人......』
『对嘛！老板你对员工这麽苛，我们可以连署同学们不来你这捧场喔！』
大学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替程之羽说话，有的人还主动帮他收拾起地上的残骸，将受伤的他扶到一旁休息了。
店家老板见客人们都为程之羽说话也不好再责骂他，就怕再责骂下去店里的客人都会跑光。
『同学不要这样，我不骂就是了，但是他摔破的碗盘很贵耶！』店家老板心疼地指著地上的碎碗盘，道。
听到老板的话，其中一名大学生招来其他同学们，要大家多少捐一点钱赔老板。
『老板，这里没有多少钱就算替他赔给你的，你不要开除他喔！这样我们才会来捧场。』大学生递上大家七凑八凑的钱，不忘提醒老板不可以开除程之羽。
老板接过学生们凑来的钱，虽然不多却也有两千多块，再看看围住店门口替程之羽说话的学生人数，才满意地点头答应不开除程之羽。
『好了，阿羽今天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店家老板绕过出头的学生走到程之羽面前，见他傻呼呼的看著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责备他，反而开口要受伤的他先回家休息。
『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一听到老板要他回家，程之羽赶紧跪在地上抓住老板的裤管求他。
不知道傻呼呼的程之羽会下跪求情的老板吓了一跳，抬头再看到周围的同学个个一脸鄙视的看著自己，赶紧蹲下身拉起程之羽，拍拍他的肩膀安抚著。
『放心、放心，我没有要开除你啦，我是要你今天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
『真的吗？我明天真的可以再来洗碗吗？』
『弟弟不要担心，老板没有要开除你，他是要你今天早点回家休息而已，所以你可以放心回家休息，明天再来。』出头那位大学生走到程之羽面前，解释道。
『对啦、对啦，阿羽你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超怕少了学生族群的客人，老板赶紧和颜悦色地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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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的不会开除我吗？』
『真的啦！』
『弟弟，你放心回家休息，老板说不会开除你就不会。』扶著程之羽的大学生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心。
程之羽听到老板和学生们的话，心里虽然很担心，却也因为脚真的扭伤了没办法在工作而点头答应，『谢谢老板，我明天一定会准时来工作。』
『好啦、好啦！你就快点回去休息啦。』店家老板对程之羽傻愣的态度感到既无耐又不耐烦，急著赶他回去休息以免妨碍他做生意。
向老板和帮他赔了老板碗盘的大学生们道谢过後，程之羽一拐一拐的走回家，而躲在一旁的程恩见状赶紧跟上，就怕受伤、脆弱的爹地在路边哭了起来。
跟著跟著，程恩发现他的爹地好像有点不对劲，走路不仅一拐一拐的，还好像快昏倒似的走几步就停下脚步，手撑著头休息个几秒再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还有、还有......爹地後面好像有人跟著，那个人会是皓言老爸派来保护爹地的吗？程恩忍不住猜想著。
小小年纪的程恩觉得既然有人跟著爹地，放下心地绕路赶在爹地回家前先到家，否则，爹地一到家没看到他的话会担心、生气的。
程恩这一走却不知道程之羽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程万福，而那个跟在他身後的人不是白皓言派来的，而是白老夫人派来监视程之羽的。

把钱花光光的程万福刚开始知道白皓言离开程之羽的事，严厉地辱骂过程之羽，还警告程之羽必须最少每个月供他五万元吃喝玩乐用，要不然就会像以前一样把他卖了。
但警告归警告，程万福这半个多月来只要一没钱就会找上他，如果程之羽没给钱的话就会先对他一阵辱骂，再打他发泄，之後不顾他身上带了多少前先抢再说。
已经调查到程之羽每天的工作行程，程万福一没钱便会像现在一样，在他回家必经的公园等人。
程万福远远看到程之羽疲惫蹒跚的身影，熄了手中的烟，痞子般地走向他，挡住他回家的路。
『恩...咳......今天挺早回家的嘛，唉！你不会又被开除了吧？真是的，我不是说过用你那白晰的身体去赚的话会快一点的吗？』
吓！头昏脑胀加上全身都痛的程之羽在昏暗的路上被熟悉、猥亵的话吓了一跳，手捂著心跳加速的胸口退了几步。
『Ｘ的咧！你是看到鬼喔！』程万福见程之羽被自己吓到脸色发白，脸上充满惊恐的模样就气。
『舅...舅舅......』程之羽抖著音叫他。
『我没钱了，拿钱来。』程万福才不管程之羽有多怕自己，只顾著要钱。
『钱？之羽身上已经没钱了。』
『Ｘ的咧！你会没钱就有鬼了，拿来，不然你就去陪陈老板一晚。』见程之羽畏惧自己的模样已经很不爽了，再听到他说没钱程万福就更不爽，向前揪住他的头痛，怒道。
『好痛......舅舅不要打......之羽真的没钱了......不要卖掉之羽......』头已经痛了，头皮还被拉扯著，让程之羽痛到掉下眼泪，手抓住程万福的手腕哭求著。
程万福将程之羽的头发往後拉扯，让他看著自己，狠狠警告他：『今天我一定要拿到五万块，不然我明天亲自拿照片去跟白少爷要更多，看你是要现在给我，还是我自己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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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去找皓皓要钱，之羽......之羽......』程之羽慌张地将身上的钱全都拿出，交给程万福：『这些先给舅舅，舅舅不要去找皓皓，好不好？』
程万福满心期待地接下侄子给的钱，一看，怒道：『什麽？才三千而已，你又把老子我当乞丐了是不是啊？』
『之羽没把舅舅当乞丐，之羽身上已经没有钱了。』程之羽将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都翻出来给程万福看。
Ｘ的咧！这小子身上真的没钱了。程万福见程之羽身上真的搜不出任何一毛钱，怎麽办？明晚之前没拿到钱的话，他可是会被砍手的，不行！今晚拿不到钱的话就想法子让之羽去卖一晚吧，不禁在心里策划起诡计来。
『之羽啊！舅舅这麽急著跟你拿钱是因为外婆生病了，医院说要住院开刀，所以舅舅才来跟你要钱救外婆的。』程万福利用程之羽的善良和孝心来骗他拿钱。
婆婆生病了，要住院开刀的话就表示很严重，程之羽一听到外婆生病立刻担忧起来，紧张地抓著舅舅的手，急道：『婆婆生病要住院开刀，那要用很多很多钱耶！怎麽办？舅舅怎麽办？』
『之羽别急听舅舅说。』程万福装作一付很慌张的样子，双手搭在程之羽的肩膀上。
『好，之羽听。』深呼吸後，程之羽认真地看著程万福。
『你听著，明天中午我们如果没有凑到十万块的话，外婆就没办法开刀，没办法开刀的话外婆会死掉的，所以，舅舅拜托之羽去跟白少爷拿点钱救外婆好吗？』程万福一看到程之羽相信自己的鬼话後五万块变十万，面不改色的鬼话连篇起来。
『不要，之羽不要婆婆死掉，但是皓皓已经不要之羽了，之羽怎麽跟皓皓拿钱？』虽然婆婆对他不好，但程之羽还是很喜欢养大他的外婆，不过一想到白皓言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就觉得好难过。
『只要是你开口要，白少爷应该都会给你的，要不，之羽你去陪陈老板一晚，我相信陈老板不会亏待你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舅舅，让之羽想想，明天早上再跟舅舅说好不好？』
『当然，舅舅明早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喔！』见程之羽上勾，程万福立刻眉开眼笑，拍拍程之羽的肩，再摸摸他的脸颊，故作愧疚地道：『对不起，舅舅刚刚是急慌了才会打你，你要原谅舅舅喔！』
『嗯嗯，之羽不怪舅舅。』单纯到不行的程之羽就这样傻呼呼地被程万福的演技给骗了。
『谢谢，那舅舅明早再来。』说完，程万福便带著满心欢喜离开。
看著舅舅离开的背影，程之羽傻愣的站在原地吹著寒风，脑里不停想著该怎麽帮婆婆凑医药费。

程万福和程之羽所有的对话全被躲在角落的男子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拨了手机通报白老夫人。
『夫人，那姓程男人来跟程之羽骗钱，还要他去跟少爷拿。』
（喔！真不要脸一对舅侄。听著，你去跟程万福说有人开二十万买程之羽一个晚上，想法子要他今晚一定要让程之羽去赚这笔钱，知道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白老夫人阴险的说著。
『是，我马上去处理。』
男子挂断白老夫人的电话後，从胸前的口袋拿出另一只手机，拨了另一通电话给另一个聘请他跟著程之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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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万福和程之羽所有的对话全被躲在角落的男子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拨了手机通报白老夫人。
『夫人，那姓程男人来跟程之羽骗钱，还要他去跟少爷拿。』
（喔！真不要脸一对舅侄。听著，你去跟程万福说有人开二十万买程之羽一个晚上，想法子要他今晚一定要让程之羽去赚这笔钱，知道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白老夫人阴险的说著。
『是，我马上去处理。』
男子挂断白老夫人的电话後，从胸前的口袋拿出另一只手机，拨了另一通电话给另一个聘请他跟著程之羽的老板。
『老板，小兔子遇到困难了。』电话一接通，男子立刻向电话那头的人禀报。
男子用和另一个老板说好的代号来回报，像程之羽就是小兔子，程万福是乌龟，其实本来是要叫他龟儿子的，可是他的老板不爽儿子两字挂在程万福身上，所以叫他乌龟，而白老夫人，男子的雇主叫老狐狸，因为，她像极了一只非常阴险的狐狸。
（发生什麽事了说清楚。）电话那头的人冷静中仍带点忧心地回著。
『乌龟拿小兔子外婆生病的理由向小兔子骗钱，还动手打了小兔子。』
（混蛋！然後呢？）电话那头的男子一听到程之羽被打，忍不住咒骂一声。
『乌龟要小兔子明天晚上一定要凑到十万块给他，不然的话......』男子有点难以启齿地支吾起来。
（不然怎样，快说。）
『不然的话要小兔子去陪一位陈老板一个晚上。』
（Ｘ的！给我去杀了那混蛋东西。）电话那头的男子听到这更是忍不住大声咆哮，外加脏话。
『老板不行啦！现在杀了乌龟的话所有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的。』男子将电手机离自己耳朵，以免被他老板的怒吼震聋。
（＠＃＄％＾＆＊......那老狐狸那边呢？）知道杀了程万福被破坏他们的计划，让电话那头的男子气到破口大骂起来。
『对了，老狐狸要我去跟乌龟说有人开价二十万要买小兔子一晚，还我要想办法让乌龟带小兔子去赚这二十万。』害怕再度被震聋的男子隔空对手机里的老板说著。
（！＠＃＄％＾＆＊......气死我了，好，你就顺著老狐狸的意思去，至於那个花二十万的买主我去处理，等你说服那混蛋後再打电话跟我报备。）又是一阵狂骂後，电话那头的男子深做呼吸後交代男子听从白老夫人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