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不是两三天——苍遥

作者:苍遥  录入:03-01

  
  后来,家里来了一通电话,他们说男人病了,他得回家看看。
  
  回到家后,男人衰老的面目让他错愕,听着众人恳求自己医治男人的病症,他的心里也有别的想法,他和男人私下协议,医好他后,张裕扬能自由离去,他痛恨这个地方,痛恨让自己失常的众人。
  
  结果自己还是忍不住,用着暴力的手段强暴了他,本来他只是想让他感觉自己熟练的技巧,对他循序渐进的给予更多的快感,让他因性而爱的爱上自己,可是看他那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会将他的脸重叠在自己身上,然后,血液中的暴力因子毁掉了理性,把一切的局面破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白日寺也应该会开始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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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办呢?张裕扬想,也许白日寺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想到此,他离开房间往置物间走去,偷偷的打开门板,他看着中间起伏的身影感到一阵安心,想了想,又走了进去。
  
  这里的确是不太干净,也亏他什么都不说,如果生病了怎么办呢?还是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好了。
  
  努力的抱起白日寺,张裕扬为自己的力量苦笑,真恨自己不是力大无穷的人,不然就可以帅气的抱着他回房了,那画面多好看啊!
  
  另一方面白日寺也装着入睡,身体紧绷的等着张裕扬的动作,不屑的怀疑他的意图,八成又想找自己发泄了吧!
  
  摇摇晃晃走回房间,张裕扬将他放在床上,一边抹着汗一边偷偷观察他,也许是白日寺的演技太好,他居然也没发现异样,看着一侧躺诱人的身影,他吞着口水,随即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脸颊要自己别想太多,小心的爬上另一侧,盯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傻笑起来,这个木头不管用哪个角度看都很帅耶。
  
  正当他陶醉的望着眼前帅气的脸蛋,白日寺突然翻了身,粗壮的手臂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带来一股痛到晕茫的感觉。
  
  好、好痛......知道他力气很大,却不知道他的睡姿不好,有机会要跟他说说。
  
  不敢痛呼出声,张裕扬只敢偷偷的移动他的手臂又准备入睡。
  
  「唔......」这次是脚......白日寺伸出的脚直直的踢向他的腹部,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张裕扬翻身背向他。
  
  「哎哟......」才在得意这样被打不会太痛,没想到白日寺又出脚了,力道重的一把把自己踢下床去,抚着痛处坐在地板上,张裕扬直直的盯着他,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拿着一颗枕头往房外走去。
  
  「希望你这样会气消......」喃喃的话语由门口传来,看着仍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张裕扬垂下头关门。
  
  「......哼!」闭上的双眼在关门的时候睁开了,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冷哼,这样就想让自己原谅他,想得美,翻了个身,身后的疼痛仍是让他皱眉,阴冷的视线瞪着窗外,很久之后才闭上眼。
  
  隔天一早,白日寺拖着沉重的身躯起床,感觉头晕脑涨而且全身燥热,他也不敢再躺回去,只是嘲讽扬起嘴角,如果自己没有依旧平日的工作进度,说不定那个人就又有理由对自己挑三检四,还可能把自己赶出去吧?
  
  迈开凌乱的步伐,他打开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当他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又是一阵呆愣。
  
  深色的木质地板倒映出家具的身形,不见原本的雾状,空气里散发着食物的香气,勾引着早起的人们的味觉,沿着早餐的味道他走到餐桌前,看着桌面上煎的香脆刚好的培根,有些无言。
  
  「啊!你醒了?坐着吃早餐啊!」端出现榨的柳澄汁,张裕扬一边走近餐桌,一边笑道,身上穿着纯白的睡衣一点也没出门上班的意思。
  
  「我不饿。」倒是很想吐,用着挑衅的眼光注视着他,白日寺一副你奈我何的跩样。
  
  「是哦!好吧!那你坐着休息一下。」灰暗的脸很快就亮了起来,他又拉开微笑的坐下。
  
  「不想坐。」他是故意的吗?不知道自己那处疼痛,居然还做这种要求?果然是想折磨他是吧?
  
  「哦......对了,我帮你擦药好不好......」漾着讨好的笑脸,他看着白日寺瞪着自己用着想上前掐死自己的眼神,又小声了起来。
  
  「不需要。」气愤的往回走,白日寺在发黑的视线中缓缓晕了过去,闭眼之际耳里还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
  
  ***
  
  再次自床上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多了,没有恶心的头晕和发热的情形,拿下毛巾,他坐起身。
  
  一眼就望见靠在床边的张裕扬,看他委屈的坐在地板上连手也不敢放在床上,还一边点着头,白日寺的心里就有些好笑,八成是被自己打怕了。
  
  被他的轻笑吵醒,张裕扬揉着眼睛,惊喜的看向他。
  
  「你好一点了吗?早上你晕倒了,因为你昨天没把那个清出来,所以才会发烧......」察觉白日寺又黑了脸,张裕扬低着头,不敢看他。
  
  「真是对不起啊!主人,小的不但没用的发烧,还连家事都不会做了,请你不要生气啊!主人。」像是被人踩到痛处般,白日寺又恢复防御的状态,阴冷的目光在日照清晰的室内显得隔外清楚,张裕扬呆呆的看着他的脸,苍白的笑了。
  
  「对、对不起,我知道我昨天太冲动......以、以后不会了......」他只是想让白日寺爱上自己,没想到方法失败后,他也变的像刺一样扎人。
  
  「这样子怎么行,如果小的没办法被主人你实验的话,不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小的怕会流落街头耶。」冷嘲热讽的说道,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被赶走,还有什么事比被一个男人强暴还难堪吗?
  
  「不、不要再说了,你好好的住下,等恢复记忆以后再做打算,好不好?」虽然不想他恢复记忆,可是如果这样能让他因此住下的话,他也不会后悔的。
  
  「主人都这么说了,小的也只能照着做,不是吗?」没好气的说道,他闪过张裕扬的方向,不想再看他那张漂亮却可怕的脸。
  
  「不要这么叫我,叫我阿扬就行了,你也不要叫木头了,你想叫什么名字?你自己想,这样好不好?」讨好的笑道,他真的很想和白日寺和平相处,只有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待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因为看见真实的自己而想逃离,他只是生气他的暴行,不是害怕,这点让他很安心。
  
  「哼!」立场颠倒过来一般,白日寺并不对他的讨好有任何松懈,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而张裕扬反而紧张兮兮的,深怕他随时会离去。
  
  「你饿不饿?我煮了稀饭哦!我去端给你吃。」怕他拒绝,张裕扬快步的离开,想了一个晚上,他终于想到一个很好的方法,如果他摆低姿态又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说不定白日寺会爱上自己,然后等他爱上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会很温柔的对待他可爱的老婆的,忍着兴奋的笑,他简直等不及那个时候了。
  
  「来,还很烫哦!小口一点。」本来想体贴的坐在一旁喂他吃,可是一看到白日寺冷眼的视线,他也只能小心的把磁碗递给他,所幸白日寺也没再口出恶言或嘲讽,乖乖的接过碗开始吃起来,经过一天的折腾他的肚子也许真的饿了,喝光了粥之后张裕扬又盛了几次给他,坐在木质地板上幸福的看着白日寺的吃像。
  
  「饱了。」被他露骨的视线弄的全身不自在,白日寺最后一次把碗交给他后只舍得说了两个字,然后就翻身睡下。
  
  「那你好好睡,我去整理善后。」也没为他的态度生气,张裕扬只是接过了空碗一边走了出去,洗碗时他的手机响了,看着上头的人名,他没好气的接了电话。
  
  「喂?阿扬,你怎么还没来?我们现在在小恩恩这里庆祝耶,快点来哦!」黑狼的声音在那头吵杂的叫喊,也让张裕扬想起今天的聚会。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玩的开心一点。」撇着嘴,他惯性的用着清冷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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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呿!又在忙什么大事啦?别又毒死人了你。」没因他的冷淡而有所气馁,反正在他们的认定里张裕扬本来就是闷骚型的,黑狼也只是随口交代了几句,就潇洒的挂了电话。
  
  把手机丢在一旁,张裕扬想了想,干脆关机,又把洗好的锅碗晾干之后,看看墙上的时钟,他偷偷摸摸的开了房门。
  
  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床上男人盖被的身影,看着微微起伏的身子,张裕扬咧开奸笑,又悄悄的摸上床。
  
  「呼......」成功的偷渡上岸,张裕扬瞄着男人背对自己的后脑,又舒服的闭上眼睛,太好了,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寂静的气氛不到一分钟,在白日寺一个翻身后,他又壮烈的跌下床。
  
  「哎哟......」抚着疼痛腰间坐起,张裕扬委屈的望着床上,男人闭着眼睛睡得可爽快了,不得不的,他只能再次拿起枕头,认份的往房外走去。
  
  狼狈的将枕头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张裕扬把自己埋了进去,没放弃的脑袋又开始想别的方法,非要白日寺爱上自己不可,虽然成功之路是漫长的,可是他会加油的。
  
  同样的,另一间房里的男人也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开始思绪,想着如何才能报复张裕扬还能安稳的住在这里,又努力的找寻自己思落的记忆,偏偏困乏的脑中一点也没有起伏的迹象,苦恼之中还是怨起把自己平静的生活掀起涛然大波的张裕扬,咬着牙的男人觉得自己只踢了他几下还不够,巴不得要他来再让自己狠揍一顿,似乎没失去记忆前的自己就是那样不容侵犯的个性,男人憎恨的眼神在黑夜里闪烁着。
  
  一晚的时间里,两个人各自身居在不大的空间里,发展出不同的心思和计画,未来的相处之路似乎也在这一晚下了注解。
  
  ***
  
  这样紧绷的生活又过了几天,张裕扬每天嘘寒问暖又是温情餐点的,却没感动白日寺半分,让他心情低落了许久,而细想白日寺的翻脸原由,张裕扬其实曾自报自弃的想着干脆自己也献身一次,既是扯平说不定又能和好,但是一想到那种疼痛,张裕扬忍不住又退缩起来。
  
  「哼!吃饱了。」丢下碗筷白日寺抬高下巴斜眼瞄着张裕扬,毫不客气的模样简直会让圣人抓狂。
  
  最近越来越嚣张的白日寺像是在试探他的底限一般,每天挑东挑西比张裕扬先前还厉害,而他也忍了几次,想着老婆在撒娇、任性,做老公的就要包容才是,于是张裕扬也都只是笑笑没多做回应,乖巧的姿态还是没得来一些甜头。
  
  起身收着碗筷,张裕扬一边揉着酸痛的腰身,因为一直睡沙发的关系,除了睡眠品质差之外全身也酸痛的要命,当然他也不敢开口抱怨,就怕白日寺又要说风凉话了,实行了一个礼拜的『偷床行动』也在经过一个礼拜的失败后放弃,因为背部被白日寺每日一踢之下,他都快变成驼背了,而且最让他惊奇的地方就是白日寺居然能够每天都踢中同一块地方,让那里永远都是黑青一片,他从镜子里看都觉得痛了,真不知道白日寺的脚怎么会不痛。
  
  胡思乱想之下张裕扬已经洗好了碗盘又切好了一盘水果走了出去,将水果放在桌上,他欲坐上沙发的举动在白日寺的眼神下僵硬了几秒,然后只能摸摸鼻子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定,电视上无趣的综艺节目在播放,热闹的像是在庆祝什么,还有字幕播放着七夕的字样,而张裕扬一边无神的插水果送进自己的嘴巴,一边神游起来。
  
  记得当时好像也是这个节日吧!他拿着花,这是厨房的大娘给自己的花,因为听说这天是七夕情人节,所以他想把花送给母亲,可是才走到一半就被张育航拦了下来,他们踩烂了花还打了他一顿,最后踩在他的脸上像是要踩烂花一样的踩扁他的脸,他虽然很痛却没有哭,因为母亲对他说:「不淮哭,哭了我就把你丢掉。」所以他不哭,绝对不能哭。
  
  「......喂、喂......你发什么神经啊!」由远而近的男性嗓音随着逐渐加大的力道让他放松拳头,张裕扬眨了眨眼,才感觉到掌心的刺痛。
  
  「好痛!木头,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要趁我发呆的时候拿竹签刺我的手啊!我很怕痛耶。」苦着脸舔着溢下手腕的血痕,张裕扬专注的望着手中的腥红,一点也没发现白日寺霎时瞪直的视线,沾了血的舌头就像是糖葫芦一般的诱人,而他皱紧的眉间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勾的旁观者口干舌燥不已。
  
  「木头,帮我拿医药箱啦!不然等等我的手不能煮饭了。」总算是舔干净了,张裕扬抬头起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医......等等,你的话题跳太快了吧!刚刚不是在说刺伤的事?」差点照着张裕扬的话去行动,白日寺突然想起初时他所说的话,心火一起,干他什么事啊?明明是张裕扬自己握住竹签,直到血流下手腕滴在桌上自己才惊觉不对,怎么张裕扬却说是自己刺伤他的?不会是故弄玄虚的吧?
  
  「没事啦!你刺了就刺了,我再怪你也没意思,而且这样你的气应该就会消了吧?」带着祈求的眼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定力不深的人还真的会直接落入陷阱才是。
  
  「你在说啥鬼话,明明是你自己刺的,『麦牵脱』。」急速的挥手,白日寺才不会那么轻意原谅他,更重要的是那伤是张裕扬自己弄的,和他没关系。
  
  「......是这样哦......那更没事啦!这是我的老毛病了,以前更严重咧!过一阵子就会好了。」耸肩,张裕扬连药也懒得擦了,随手拈起一块水果又入了口,只是手指还沾了些血液,吃起来有咸咸的铁味。
  
  不出声,白日寺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裕扬又继续看电视、旁若无人的模样,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想法。
  
  「你还要看这一出吗?我觉得很难看,可以转台吗?」拿起遥控器,张裕扬比了比银幕,发觉白日寺没反应就迳自的转台看别的节目去了。
  
  「喂,你说你以前更严重,是什么意思?」发现自己如何瞪他,张裕扬还是没半点反应,白日寺瘫靠在沙发上,状似无意的问道。
  
  「严重?哦~你说那个哦!我猜我这是人体自伤症,不是有人体自燃吗?就是人的身体会莫名其妙就着火,我这就是我的身体会莫名的受伤,最神的是还都是在我发呆的时候哦!我本来还以为我是被鬼附身,后来人家又告诉我不是,所以我也不知道。」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大堆,结果却见了白日寺一脸无言的表情,以为这个笑话不好笑,张裕扬只好干笑了两声,又起身把几乎都是被自己吃完的水果盘收起来准备拿去洗。
  
  「等一下。」
  
  「嗯?」回头,张裕扬迷惑的望了他一眼,嘴角仍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没事。」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白日寺没敢告诉他当他转身时,自己好像看见他在哭。
  
  「哦!好吧!等等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天气这么好老是窝在家里对身体不好的。」甚重的点头,张裕扬还做了个当下年轻人都爱摆的胖嘟嘟鬼脸。
  
  「......不去。」瞪着张裕扬,白日寺开始在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心软搭理他,现在看他那样,根本就没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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