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男之仙下凡
契子
十六年前--
今天正值岳府太老爷寿辰,岳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潮络绎不绝。
「老爷!老爷!府外有一位道长求见!」一位年轻家丁,似乎刚进来不久,莽莽撞撞的。
「道长?既是如此,可别怠慢人家,快请道长入内吧!」岳子风微微的皱了眉,岳府和道家并不熟悉也不好此道,不知此次来人是作何用意?
「是,小的这就去。」年轻家丁正要往外头走,却发现那位道长居然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只因天命而行。」仙风道骨,是眼前之人给人的唯一感觉。却又更有仙人气息,他不若一般得道道长白须老骨,却有黑发青容,若不是服装,恐怕无人能将此人和道长联想。
「阁下是?」岳子风微微一愣。
「蓝苍穹。」道长微微的笑了下。
「国师!!下官不知是您!!还请您见谅!」可是,真要说起来,这位国师一向都是不露面的,他也分不出真伪。
「不,已无国师了。」蓝苍穹眉间浮起淡淡皱摺。
「国师何出此言?」岳子风心中泛起不安。
「国将灭,国无,何来国师?」蓝苍穹的面容是如此的平淡,然而声音中却有一丝不易发现的哀愁。
「国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岳子风已经感到相当头痛了。
「我只问你,想保住你的孩子吗?」蓝苍穹似乎有些不耐。
「如果是真的,当然!!」岳子风心境相当复杂,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这给他喝下。」蓝苍穹手中翻出一瓶青瓷。
「啊?」这是?该接还不该。
「接下便是,至於用与不用,在你。我任务已了。」蓝苍穹将青瓷放置木桌上,便飘然离去。
经多日月後,皇宫被破,瞚天帝驾崩,国灭。
所有臣下抄家诸族,此後红湆开国。
第一章
迷惘,爱究竟是什麽。
「不要!!来人呀!!救命!!」在程府偏远的偏房中忽传凄厉哭喊。
「喊什麽呢?这里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吧?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男人笑著,手则不安生的在身下那嫚妙曲线下游走著,女人有一半的肌肤都裸露出来了。
「住手!!你居然骗我过来!!难道不觉得於身分地位不合吗!?」真是太笨了!!居然被他的花言巧语哄过来!!说什麽这里的莲花好、风景好!?
「哼?身分地位?我高兴就好。」男人冷冷的回答。
「来人!!!快来救我!!!」沟通无效,自力救济,喊!!
碰!咚!啪!外头发出了声响,似乎是有人,像是撞到东西,或跌倒的声音,料想是想要急赶来这。
吱----木门被迅速的打开而发出了令人受不了的尖锐声响。
「小、小姐!?」慌忙赶来的,是一身穿著洗的发白的破布绿衫,面上布满著许多细小疮疤,声音喑哑,在程府最受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们讨厌而住在如此偏远偏地偏房的沙哑男。是的,在这里他就被用这个称谓叫著。
「快来救我呀!!」现在不管是谁都可以!!她急急的喊著,也不想想平常自己平常是如何的嘲弄人家,搞不好别人还不想救她呢!
「快点放开小姐!!你怎可如此无礼!?」显然,他是个滥好人。
「凭你?」男人斜著眼,睨看著沙哑男。
「是!请您放尊重些,放开我家二小姐,辛皬王爷。」沙哑男一字一句,吭锵有力的说著,彷佛他说的话,才是拥有决定权的一方。
「是吗?那麽如果你能将本王拉起,那麽本王就起来,如何?」辛皬挑了挑眉。
「一言既出!」沙哑男看了看辛皬。
「皇帝老子都追不回,如何?」辛皬邪笑著。
「好!」说完,沙哑男二步并三步的,快步走往辛皬所在。
一个用力,沙哑男便拉开辛皬了。这令辛皬微微一惊,鲜少有人能那麽轻松的拉开他的,否则他刚才也就不会那麽自信满满的了。
「算我认栽。」辛皬淡淡的说道。
「小姐,请您先回房换衣服,这让小的来就可以了。」沙哑男笑了笑,似想安慰程府二小姐,但看在二小姐眼中,只觉得那是在邀功,而厌恶的皱了皱眉,便迅速的离开这恐怖的地方、恐怖的人了。
「你想拿我怎办?」辛皬趣味的看著沙哑男,似是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却多了一股慵懒。
「劳烦王爷,和小的去大厅见一下老爷。」沙哑男做出请的手势。
「有何不可?」辛皬抖抖衣衫,便潇洒自在的往程府大厅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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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有什麽条件,尽管说!!只要是下官办得到的,下官铁定给您办到最好!!」真是耻辱呀!自己的女儿都被轻薄了,却还要向那人赔罪!!谁叫人家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小官呢?如让人家一个不高兴,兴许大夥的脑袋都不能安生的继续待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了。
「只是,这攸关名节的,还望您别说出去。」程关冷汗直下,偷偷的飘了一眼辛皬,却依然不知此人的想法为何。
「这是自然,不过--」辛皬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不过?」程关心里头直敲鼓,紧张的很。
「我不说,不保证别人不说吧?像刚才目击到的下人,之类的。」辛皬的眼光飘了飘沙哑男。
「这个,您的意思是?」是要毒哑抑或--灭口?
「毒哑或灭口,也太过了,只要他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自然让他不会说出去。」辛皬的口气平淡,似是不关他的事,他还好心帮别人处理善後般,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一切听从王爷安排。」程关谄媚的对辛皬猛笑,只不过是个碍眼的下人罢了,合算、合算。然而他似乎忘了,正是这个碍眼的下人,保住了他女儿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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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後,沙哑男只能乖乖的跟在辛皬的後头走著,现在的主人又换了一个更离谱的人,多少还是会觉得不安的。
现在这个乱世中,权力是至上的,也因如此,只要一失势,就会非常惨,可能连小命也都保不住,也说不定。之前待的几户人家中,也都是如此的。
不过,王爷要失势,比较可能发生的事,是灭国或开罪皇帝。
「你可会武?」一直默默走在前头的人,开了尊口,把一直在想一些五四三的沙哑男稍稍的吓了一跳,不过表面上,倒不是很明显。
「是。」小时後的那件事後。
「师承何处?」辛皬还是耿耿於怀,刚才的事。
「无师无承。」问那麽多做什麽?
「怎麽可能?你是说你是自学而成?」辛皬皱了皱眉。
「是。」事实就是事实呀!
「本王可是请高人指点的,鲜少有能像你这麽把本王拉开的,至少--目前没有。」很难得的,他今天为了同一个人,皱了那麽多次眉头,虽然在别人眼中是敬谢不敏,希望别太常出现,这种难得。
「这--小人只知,小人小时生过大病後,就如此了。」那次,还真以为自己那麽早,就可以找啸天犬或地狱犬玩去了呢!
「喔--?这倒不是不可能。」眉头还是皱著,不过他是在思考。
面前的人忽地,停了下来。使得沙哑男差点就重上了前头,不过只是--"差点",真要撞上去,那还得了!
沙哑男往前头一看,原来是王府到了。
「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随身护卫,既你武可和本王匹敌,这也不算亏待你了。」辛皬缓缓的道出他思考的结果。
「是,小的遵命。」沙哑男恭敬的回答他。
「别什麽小的、小的,要跟在本王身边,要有气势!」何奈那人不满意。
「是,那--说什麽?」沙哑男一脸的疑问。
「说属下或名字之类的吧!」这--还要人教吗!?
「是,属下遵命。」这下可以了吧?
「名字呢?我总不能叫你『属下』吧?」辛皬努力克制著,自己有生以来,寥寥可数的--想翻白眼的冲动。
「这--别人都喊属下为沙哑男。」他的声音,在大病後,就成了这样了。
「沙哑男?太难听,你就没名字麽?」又皱眉了。
「......有。」只是,那不能用了,在这里,在这个时代。
「说。」辛皬用著不容否至的口气说著。
「一定麽?」这下换沙哑男皱眉了。
「你怀疑?」辛皬挑了挑眉。
「没......属下--斐愈。」唉--难伺候的主喔!
「姓呢?」主人问名字,哪有不回全名的理!?
「没......有。」别问了!你不烦麽!?沙哑男心中如是想著,面容却依然恭敬。
「罢、罢、罢!就叫斐愈罢!」真是!哪有一个下人那麽难搞的!?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咧!
「是。」沙哑男也就是斐愈,松了一口气。
此後,便决定了,辛皬往後痛苦的日子,这是他此时想也想不到的事。
第二章
「王爷。」斐愈用他独特的嗓音,低低说话时,磁性的声音,透露出原本的声音会是如何的令人酥麻。
「怎样!你还要怎样!」辛皬愤愤的『看』著,他的随伺。
「如果您能高抬您的右手,属下会很乐意放开您的左手。」听听!这是属下应有的举动、该说的话麽!?一切都只因为--他,堂堂的王爷--这种时候地位根本没用!!只因!他打不赢!赢不了这个男的!!
「我是主上。」辛皬努力的想扳回一点身为主上的尊严及气势。
「是,但您的左手在属下的手中。」斐愈这家伙!无法无天了!早知道就不要找他比武、早知道就不要打赌、早知道就不要赌"你若赢本王,本王可以尊重你所有的决定,并且事後不发怒。",原本也不是一定要下这种赌,可是不下的话,斐愈一定不肯跟他比!可他又很想试试、非常好奇--他的武功!
「噗呵!」此时又有令辛皬青筋暴出的声音出声,没错!原本他是在迫害这个美色天香的女子,在斐愈阻止他之前,女子也小猫瑟瑟的颤抖著--可是,现下!!被他扒开衣襟的女子,却忍俊不住,笑--出--来--了--!?辛皬瞪了一眼那女子,豁然全无"性"致了。
「如果您一定想要做,请您去青阁,别让人家好姑娘受怕,您说是吧?」斐愈多施加了一些力气在被他禁制的手上面。
辛皬的青筋在跳动,他--堂堂的王爷--需要到青楼妓院去解决--!?
「我不要,那不乾净!」那是没行情的人,才会做的事,好不好!?
「那您动动您的手指好了。」这什麽鬼话!?这种事--!
「我已经一个月没做了。」辛皬乖乖的收回他的狼爪,在收回後,斐愈也同时放开他的手了。
「属下会找间乾净的,再找个未开苞的,行麽?」斐愈也知道不能太过,毕竟他若遵守说过的事便好,若不守--他也不能怎样。
「随便!」辛皬自迳往王府--回家的路走去了。
.................
「唉--斐愈,为什麽这种活你做的这麽顺呀?嗯--好舒服呀--!」辛皬舒舒服服的趴在浴澡桶的边上,让斐愈帮他擦著背。
「回王爷,属下自小就给人做奴才,这种活是当然的。」继续擦。
「你一个几乎都包了本王身边的事,做的又好,想想也挺合算的。」唯一的代价,就是--不能玩良家妇女、小家碧玉、千金小姐,唉......不过以总利益来算--值得!!
「多谢王爷谬赞。」换擦手。
「嗯......」辛皬往後倒去,让斐愈擦胸前。
「今晚去燕羽楼,可以麽,王爷?」开始擦下身。
「啊......可以......」据说那家的确不错,只是自己之前,对青楼没兴趣,不过许多王公贵族的确都会去,看来斐愈还是有替本王想嘛!
「据说今晚,那花魁茜语小姐,要标价初夜。」
「嗯......别......」辛皬突然语意不明。
「王爷?」手下的工作依然没停。
「别擦了......」辛皬的脸,都沉了下来。
「可,还没擦完?」斐愈一脸不解。
「本王--第一次,禁欲那麽久------!!」辛皬说到最後,是用吼的了。
斐愈愣了一愣,总算知道怎麽回事了,因为他摸到王爷,那又热又硬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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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他堂堂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想哭的冲动了,可现下,他好想哭喔!居然在擦澡时有反应,有反应就算了,也不是什麽新鲜事,把擦澡的人压下去做就行了。可--偏偏--擦澡的人早就不是什麽貌美的丫环,而是他的随伺了!他、他、他居然被一个男人擦澡擦出反应--呜呜--都是他害的!!害我禁欲那麽久!害我随随便便就能勃起!害我居然然对个男人起反应!而且是个不貌美、不漂亮、不好看,且声音也不好听的男人!!有没有搞错啊!?
没关系、没关系!今晚要重振雄风!辛皬痴痴的想著。
「好!那麽今晚咱楼的花魁初夜,就是辛皬王的了!」前头的人,满意的呵呵笑,王爷给的价......嘿嘿!
「王爷,劳烦随小的来。」一位面生的仆役,就领著王爷往花魁房走去了。
......
斐愈现在在花魁房间的隔壁房守著。
唉--好--无--聊--喔--!王爷在隔壁风流快活--我也想要呀!可是,王爷的安全是我的责任啊啊!我只能仔仔细细的听听隔壁的娇喘和粗喘呀!
呀吱--房门被打开了?
「小女子见过官人。」一位约十七、八九岁的婉约女子走进,向斐愈福了福身。
「姑娘有事?」不解。
「小女子是特意服伺官人来的。」女子巧笑倩兮。
「这,在下职则在身,恐有违姑娘之意了。」斐愈欠了欠身。
「官人--请您行行好,如果小女子就这样出去了,恐免不了一顿排头,至少让小女子服伺您吃喝,行麽?」那女子一脸哀凄,身体还不断抖呀抖的,想是想到不好的对待了吧!斐愈心一软,也就没说什麽,让那女子服伺起吃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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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咱们王爷正美美享受著美人儿的暖玉温香,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般,要的身下的美人儿频频讨饶的当儿,却浑身一软,正觉奇怪时,身下国色天香,看起来娇滴滴、软绵绵的美人儿,却目露杀意,一掌打了过来--!
「喝!好大的胆!竟敢暗算本王!!」辛皬一掌也打了回去。
可惜美人儿,明显内力不深厚,两掌硬碰硬的後果是美人儿的血,染上了她雪铜的肌肤。
「说!你谁派来的!」辛皬掐著美人儿白皙的脖子,心中却暗自不妙,身体越来越燥热,力量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
「哼!你已经中了软玉温香散,待会儿等人来,你就跑不了了!」美人儿恨恨的看著辛皬,彷佛有著什麽深仇大恨。
「软玉温香?」辛皬皱了皱眉,这是许多有点会武的女子,都必备的东西,是防止在这个世道,像辛皬这种淫徒的东西。中了此毒,男子会燥热难当,却又浑身无力,除非有人主动帮他解决身理需求,否则就会一直难受著、软摊著,三天三夜後--会饿死、渴死、难受死。
「斐--愈--!!」
...............
「酒里,有什麽?」斐愈皱眉,问女子。
「回官人,是一点春药。」女子细细的回答。
「为何?」
「青楼中,有这些东西很平常呀!而且有的客人也会要求使用,我们这里是习惯饭菜中都会加一些,让恩客们玩的更尽兴,可--就苦了姊妹们了。」女子面容哀愁。
「唉--你--出去吧!」斐愈摇摇头。
「官人?」
「这锭银子拿去,就说你已经服伺过了。」
「官人!?」女子一脸的受惊。
「拿去吧!」
「多谢官人!」说後,女子带著感激的表情便出去了。
斐愈在女子出去後继续凝神细听隔壁的动静,谁知竟传来......「斐--愈--!!」王爷迫切的吼声,斐愈当下冲进隔壁。
第三章
斐愈闯了进去,却看见床上两人的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