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出了几本书,因著那几本书成为业界权威,因这权威的头衔成为了某某协会荣誉会员......啊,说远了。老教授上性学课的时候可是引经据典
,侃侃而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总之,就是亲和力极高。
老教授本著孺子牛的本色,孜孜不倦地对我们这个有著悠久历史,源远文明却某方面较为保守的古国,进行性文化的启蒙运动。启蒙嘛,当然
要从年轻人抓起。所以,当仁不让的,就是我们这些社会的未来栋梁了。
虽然我选这门课,动机是有些不纯,开始是冲著开头几节课热辣火暴的A片去的。老教授说,要以理性的眼光去看待性,於是先放几部教育片让
我们先进行脱敏教育。可以冠冕堂皇,光明正大地看毛片,谁不去?起码我是去的。
然後看了几节课後,就是理论加案例了。这个,我也是去的。再後来,说到同志爱那里,男同那部分,我倒也还是去的,还积极发言咧。可是
到了女同那部分......我的境界不怎麽高,暂时无法接受......就逃了。逃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逃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逃了第三次,就有
第四次......以此类推,循环往复。於是乎,论文写不出来。
明明我那麽靠不住,为什麽同窗们还是以那麽信赖的,火热的目光望著我呢?其实,他们不是望著我,而是透过我望著我身後不倒的,永远值
得托付的大靠山──顾恋橙同学。恋橙的成绩,可是全校都知道的。那是,啧啧,啧啧......形容词匮乏。
在同窗们殷切的目光和死缠烂打的手腕下,我勉为其难地同意,借他们copy。报酬嘛,是大大滴有。但前提是,我有论文在手才行。挠头ing,
只能乖乖回去写了,写不出再找某人润色修改一下吧,虽然润色修改的部分很有可能比本体还多,可是,好歹是原创嘛。
瞄呜,远处走来的那个颀长黑衣男子是谁?反正不是好人就是了。这个时候转头就走太过牵强,那,装近视看不到总可以吧。
我眯著眼睛,皱著眉头扫了某人一眼,随即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以军训时走正步绝对的目不斜视,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大步走过。话说,我
为什麽想到侵犯......人家堂堂七尺男儿的说......但,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近了,近了,眼角的余光瞄到某邪恶人士偏离了直线,走向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的徐爱果同学。我把头抬得更高,胸挺得更直,180度急转弯,
转身就逃!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我不能自欺欺人,我要表里如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逃跑,是变相反抗......
"爱果,你跑什麽",迎头撞上一个白衣人,不,是一直在装死,装没事发生的小狐狸。
"哦?爱果啊......",双手被反剪在背後,暖暖的气扑在耳边,好恐怖......虽然我有鹰的眼睛,但对方有熊的力量,豹的速度......
"三人行,必有一受焉"。哇拉拉,变态之人必定有其变态之处。
"怎麽玩都行,不要扯到他"。哇拉拉,天雷勾动地火,纯清小王子对决邪恶黑衣人。
"住嘴!",两人同时大喝一声。
"唉,原来是黑白无常抓小鬼来著",我在心中无声啜泣......
20
"唉,怎麽那麽早?不是约好周末的麽",恋橙不著痕迹地把我带到他身後。
"重温校园生活啊,好歹也在这度过了我的青春期啊",凌远息一脸回味的神色,"老师同学们可惦记著我呢"。
"你毕业那天,简直就是师生送瘟神的解放日啊",恋橙笑笑,"可惜那时我不在,据说万人空巷,盛况空前呢"。
真是不爽,两人唱的哪出老友记,完全没有我的份。
"爱果,这是凌远息,上次的party是他请我们去的。他是高我们三届的学长",恋橙神情很是自然地说道,好象我和凌远息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
狐狸小子,那天晚上我不信他没看到那啥那啥,我的耳垂还痛著呢!
"我和小果已经见过了",凌远息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恋橙,"你的同居人可真是绝色呢,有幸见过两次,一次在酒吧,一次在你家公寓"。
"我住那里?",恋橙扬了扬探究的眸,示意他说下去。我是羞恨交加啊!
"就是上次接你,他巴巴地趴在窗户上,十足一块望夫石。呵呵",凌远息狞笑,"我也想要一块这样的石头镇家宅呢"。
"就你那样花心,十块大石也镇不住啊",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等等,"花心"?又是熟识的人,又是花心?不久还一同夜游......莫非,难道,凌远息是......我且惊且恐,惊的是恋橙怎麽会喜欢的是这款的
,恐的是以後和某人的见面机会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我这样一个专一的,善良的,且方便的良人在身边,怎麽就不选我呢!虽然身心还没有
做好准备,但是等等就好了嘛。
"这块石头特别有趣啊,是顽石呢",凌远息又不知趣地绕了回来。
"好了,好了,你来究竟干嘛啊"。果然是老友,恋橙说变脸就变脸。只是,为什麽我看著有娇嗔的感觉呢,心里怪酸溜溜的。
"约你啊,随便捎上这个",凌远息朝我努努嘴。
"算了吧你,我们两朵洁白的小棉花哪能跟著你这个大墨缸,去我家坐坐喝杯茶就好"。很委婉的拒绝,弦外之音连我都听得出。
真是的,恋橙在我面前就扮CJ的说,如果没有那晚偷听,我还不知道他本来就不CJ呢.
恋橙把钢铁小绵羊推过来,拍拍示意我上车,"车子小啊,不好意思",满是歉意。
"不要紧,我有开车来",凌远息指指那绿树掩映下的血红莲花。
然後,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令T大学子甚为惊恐,争相走避。其实,如果在小绵羊上是个倔强的扬起尖尖下巴的小女生,加上後面以龟速紧追的
张扬莲花外带一名美形男子的话,此画面,不失赏心悦目,俨然就是韩剧经典桥段。
但是,小女生换成成年男子,且为两名的话。恐怕,只有腐字开头的少数女生会掩嘴窃笑吧。简直就是魔星啊,此人!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拖
两名无辜群众下水!我是没什麽,但开车的那个,是大众情人脸啊......
七拐八拐,还是甩不掉粘皮糖。我以袖子挡面,恋橙开车,不好挡住他的脸,只好把他的领子竖起来。他都红到脖子了。
"喂!再跟,周末我就没空了!",恋橙恶狠狠地回头说了一句。
但见此人车速陡增,越过钢铁小绵羊,掏出一块白色丝绢擦了一下眼角,抚过嘴角,然後抖手一扬。丝绢飞向後方的我们......
黑线,黑线,黑线......
数只乌鸦低空飞过,一阵尘土飞扬,莲花不知所踪,此地空余尴尬两人和好奇群众若干......
恋橙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气急败坏的神情。我心里有点空。
小绵羊突突得冒著黑烟,一路无语。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话说。
21
气归气,饭还是要吃的。吃归吃,澡还是要洗的。洗归洗,洗完还是要写论文的。
因为今天顾恋橙同学的心情不爽,徐爱果同学晚餐是沙虫熬汤鸡蛋铺底的方便面,洗澡是普通的热水浴(以前是橙子味泡泡浴的说),论文,
当然是自己写。
徐爱果同学怨妇状地吃了面,洗了澡,眼巴巴地看著顾恋橙同学紧闭的房门,独自一人写论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是一条翻著白眼吐著
泡泡的可怜小鱼......
时针指向十点,掰著手指,已经过了4个小时,什麽滔天大火,都灭了吧......其实想想真郁闷,有些东西挑开了,两人却装傻,明明回不去了,
装著也只是浪费力气罢了。就象今晚,以前他从来不对我生气的。年老色衰成弃妇?不会吧,我才21岁,皮肤还是水嫩光滑的说。那就是成了
堂下弃妇了,虽然新妇未上堂,但也快了吧。
我叹了口气,论文不能拖了,硬著头皮推开了他的房门。
......推不开......,再拧了拧,锁了。不怕,我有备份钥匙,借口也已经想好,送夜宵!瞧!手上不是正有个削好皮的苹果?虽然它表面坑洼了
点,但本质不变,不是麽!
"啊,夜宵,给你",我赔笑道," 那个论文,我写好了,帮我修改一下吧"。刚说完,面前晃动的画面和粗声的喘息,我就知道,我错鸟...
...
生气是假,找借口躲起来看小电影是真......狐狸呀,狐狸......
他根本就没有回头看我,我也呆在那里不敢动。正好到了关键的画面了,惶恐归惶恐,感觉还是有滴。不是我不CJ,实在是生理反应啊!你说,
一个发育完全的成熟男子,谁能没有感觉不是?说没有感觉,不厚道啊......
以下以A和B来描述画面。
Act one::A和B来到厕所,A毫无防备地解决正常的排水需要,还一边解决一边和B聊天。
Act two:B对著镜头,嘴角一弯,喊了A一声。A回头,又低头,惊见自己要害被B从身後握住。
Act three:A惊恐,挣扎,B狞笑,不放手。有人声,B挟持A进入最後一间有门的厕所隔间。
Act four:A喘息,求饶,B不语,头靠在A的肩上,呵呵地哈气。
Act five:B来到A身前,仰面笑道,"不要紧,不会痛的";A还是惊恐,然後B低头......
镜头切换,A清晨在镜前洗澡,狠劲擦身。很可惜,旁边没有B,床上也没有B,直到他穿好西装去上班,B还是没有出现。
"不负责任",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是那男的不负责任,还是导演不负责任呢",恋橙低声轻笑,回过头来看我。
"当然是那个男的",我喏喏,抬头迎上他探究的眼,又低下。不是我说,两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看这种片,实在是匪夷所思。况且,这种
情节,实在有些眼熟......
他挪了个位置,拍拍,示意我坐下。我迟疑了一下,夹腿坐紧,身子颇为僵硬。
"这个苹果是给我的吗,难为爱果那麽懂事",他抚上那个果,苹果。
"这个,我另削一个吧",我极为局促:一直捏著苹果,有印痕不说,苹果也已经变成了锈色,实在不雅观。
"不打紧",见我把手缩回,他转为抓住我的手腕,就著我的手,一口一口地把把那个恶心的苹果吃掉。连咬带吮吸,清脆的咀嚼声,吮吸声
,我脸红得跟没剥皮的苹果似的。他每吞一口,就扬起他那光洁的脖子,喉结轻颤,盯著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我也觉得喉咙发紧了。
末了,他啃得只剩个苹果芯还不够,竟舔起了我的掌心!
"啊,我去洗手",头脑仅剩的一丝清明督促我离开,我准备旋风一般去洗手。
"不急,我这里带洗手间",他这间是主房,确实带洗手间......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设备齐全啊,我怕洗手间啊,现在!
我干笑一声,迈进了洗手间,飞快地就要关上门。一只手挡住了,"等等,我也要洗......"。同学,不要吓我了,我不经吓的啊!
我低头洗手,不去看他在镜中吟吟的笑脸。许久没有动静,再一抬头时,他双手绕过我的腰际,抓住了我的手。我的背部,紧贴他的胸部。
"怎麽都不用洗手液的呢",他嗔怪,握住我的手,细细揉搓。很快,我和他都是一手泡沫,肯定也是,十指相缠。
"这种洗手液很滑啊,又很香",他敛了笑容,静静看著镜中手足无措的我。
22
一番云雨过後归与平静。
睡眠时间到了。
我的睡相极为不雅,睡得越舒服就越不雅,我是很有自知之明啦,但沈睡之中,不能控制也是人之常情嘛。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样瞪我,
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我都已经双手合十状诚心道歉了的说。
话说,徐爱果同学在今天凌晨很不争气地晕过去以後,顾恋橙同学是满腔的愤怒,当然,
徐爱果同学也是,只不过气势弱了那麽一点罢了。
不过,我为什麽要气势弱,理直气壮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麽!当了大半个晚上的变形金刚,你以为人人都有这种体力和魄力的咩,大人我是舍
命陪君子啊......不过......时间退回我晕倒後两小时。
该OO的也OO了,该XX的也XX,顾恋橙很尽职尽责地做好收尾工作,还免费做了全身按摩。至於有没有趁机揩油,这个,我不得而知。有的话找
个时间秋後算帐也不错。
反正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内外非常清爽,撇去隐隐的酸痛,简直就是很完美了。既然那麽完美,不伸个懒腰表示一下就不应该了吧。我这
人,没什麽大的缺点,倒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优点,其中,本分一项就可圈可点,打个一百分在底下画个小横杠加好都不为过。
伸个懒腰一不小心把枕边人踹下床,而且著力点还有那麽一点难以启齿,确实,大人我心里还是有那麽点内疚的,不过,既然没有造成什麽器
质性,功能性,不可逆转性的损伤,那就......好说好说嘛......
"踹我下床还敢装睡!"。
那我也不知道你那麽小气嘛,人家是真的很想睡嘛,又不是装的。
"踹哪里不好,居然踹这里!"。
不知者不罪,没事撩虎须来玩?我没那麽无聊啦。我也没想到我那麽有准头的说,呵呵。
"明明它那麽累那麽受伤的说......",语气忽转,竟颇为幽怨。
"噗",我一口水含不住,尽数吐在"小妇人"状某人的脸上。
什麽是它很累很受伤?我也想我的"它"很累很受伤啊,不是你对人家用强,死死压住人家,人家现在也不会那麽委屈地任你摆布啊......人家
......唉......人家......
顾恋橙同学对天降神水并没有立刻表现出不爽的神情,相反,他很平静。与顾家老姐的长期斗争经验告诉我,越是平静的湖面,底下就越是暗
流涌动。而变态是可以通过基因遗传的,特别是近亲。所以,还是虚与委蛇先。
"啊......SPA嘛......",他意味深长深情凝视我,不置可否。而我最怕别人用那种意味深长但我又不懂啥意思的眼神看我了。
"你都知道昨晚它有多累,正面完了玩反面,反面完了来侧面,来了左边要右边,有加速度不够还要冲力,冲力够了还不行还要有旋转角度...
..."。
我听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手脚抽搐,挣扎著起来要捂他的嘴。这,明显就是损坏国家栋
梁的高大形象不是,我哪有,哪有,这麽淫荡的说。
"不要那麽眼汪汪地看著我,哭也没有用,事实就是事实"。
顾恋橙同学一脸正直地说教,可吐出来的怎麽尽是18N的词语呢,还有他那弯弯的笑眼,明明曾经是我清纯如小棉花时代一度憧憬幻想发春梦的
对象,现在怎麽......不要把美好的事物一一毁灭在我面前啊。
"不信你去摸摸下面那小嘴,伸个手指进去就吸住不放,拔都拔不出来......再说了,我容易麽我,凸凸凹凹的凹凹凸凸的,无论是旋转指节还
弓起扩张,很久都不放松,只能慢慢地等它自己变软变湿,期间还要不断地抚慰这里......"。
"STOP",我急忙打住顾恋橙的话头,"你,究竟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