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微热————左岸桃花

"恩。"谷诚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有点飘。
"海南好玩吗？"海涛尽量轻松的问。
"热的厉害。"谷诚的声音并不特别兴奋，反而有点消沉："不过海挺漂亮，你能听见吗？就在我后面。"
电话的那头，有一点杂音，但绝听不出来是什么海的声音。
"你在外面的打的电话？"海涛反应过来了，现在也不早了，怎么在外面一个人晃荡。
"恩，我买了张电话卡，在电话亭打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海涛实在想不出还说什么话。
"再过一个星期吧。"
到这，两个人都没话说了。沉默了好一会。
还是海涛先开口了："长途这么贵，挂了吧！"就这一会，不知道跳掉了多少钱。
"恩。"谷诚虽然这样答应了，但却没挂。
海涛自然也不好意思挂电话。
"我想你。"谷诚的声音真的有点飘。这一句似乎是对着别人说的，却被海涛听到了一样，但却让海涛差点没捏住话筒。
他想说点什么。却终于没说，把电话给挂了。
他很想当没有发生这件事。
但事实却是他时不时就会想起谷诚那句极其消沉的话。
简直是时刻萦绕在耳边。
让他煮饭的时候忘记加水，让他把牙膏挤到梳子上，让他洗头的时候脱光了衣服。
他的心情也变的很差，更是养成了随便抓起一本书就扇的习惯。
他要把心头的火给灭下去。
却没想到拿的是假的芭蕉扇，越扇越旺。
在超级热的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那个人面容极其模糊，站在窗边上，身后的太阳光太强了。让海涛眯细了眼睛也看不见那人的长相。
那个人微微笑着，看见海涛过来了，伸出手把海涛就被给抱着了，非常自然的低头吻住海涛的嘴唇。
但奇怪的是，海涛在梦里一点也没有挣扎，整个人都很放松。平静的甚至还有点热情的接受了那个人的亲吻。
那个人笑了。海涛也笑了。
于是，那个又亲吻过来，这一次，他把舌头探了出来，海涛张嘴含住了。
那人的舌头又热又软还带着点甜。
海涛的舌头也探过去，只是舌尖刚一碰到那个人的舌头，海涛就浑身一抖。整个人都忍耐不住的颤抖。
他很想把那个人的舌头整个头含住，但那个人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故意只伸出一点点。海涛更疯狂了，发了疯了去吻他。
自己的舌头像是着了火了一样烫。但就是不能碰到他的舌根。
他越发的着急。
猛的就从梦里醒来。
心跳的极快，而身下已经一片冰凉。
这就是春梦吗？他呆呆的想。
转个身子，想要回忆起梦里的那个人的长相。但越想就越模糊。
但那火热触觉却能清晰的回忆的起。
心跳得更厉害了。
他把床单扑到了自己头上。
第七章
谷诚早就从海南回来了，但就是不敢出门，在家里呆了两天，才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应该去见见海涛。
他说服自己，不过是把自己买的纪念品送过去。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就是这样的理由，他也觉得很是蹩脚。
明明是想见他，又怕见他。
那天的事情，虽然海涛没有当场发作，但他并不清楚海涛有没有生气。
也许海涛并不想再见他。
也许海涛会把他挡在门外。
但这样的担心也阻止不了谷诚想去见他的心。
他对自己说，就站在门口，把东西给他。不进他的家门。
但想好的一切，在看到海涛的一瞬间都忘记了。
眼里全是海涛的有点惊讶的笑容。
嘴里的话都有点结巴了："我......我来给你......"但抱在怀里的超大海螺却没有递过去，反而在手里攥的更紧了。
海涛伸手拉他："进来吧。"
谷诚多少想起一点自己的计划，但说出口却相当虚弱："不......不了。"
"进来说吧。"海涛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他拉进来了。
谷诚有点茫茫然的进了海涛的房门，到了海涛的房间。
他一进那个房门，就看见放在一边的那张床，那晚的情形在０.１秒的时间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过于清晰的景象，让他的身体有了些须的反应，他更紧张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海涛："这个给你。"
海涛接过来仔细看："好大呀。"还把海螺放在耳边听传说中的海的声音。
谷诚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但海涛却发现了，谷诚晒的相当黑了，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许是他以前太白，现在黑一点也觉得晒过头了，看来他在那边玩的了不少地方。
海涛随意的靠着书桌站着，问谷诚："有什么好玩的，说说。"
谷诚终于抬头看了看海涛，想了几个开头，都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他的话到哪里去了，他的逻辑去了哪里，怎么也组不成完整的话。
他只盯着海涛的嘴唇，却找不到一个词。
对于这种气氛，海涛有了一点察觉。
太过相似了，他比以前是敏感了很多。
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以前为什么没能发现。
所以他扭过脸，笑了笑。那笑带着一点不好意思。
但这笑容让谷诚根本不能把持，一时冲动的结果，就是猛的走到海涛的面前。
理智偏又在脑子里起作用，让谷诚只敢站在海涛面前却也不敢乱动。
海涛被谷诚这一下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没说话，身体的一瞬间的紧张也渐渐的松弛下来。
谷诚伸出一只手轻轻摸着海涛的脸。
海涛并没有挣扎，只垂下了眼帘。
谷诚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
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海涛的脸。
这种意外的触感让海涛的身上一紧，躲开了谷诚递过来的嘴唇。
惊讶，受伤，黯然的表情在谷诚的脸上相互交织，那双眼睛里的东西让海涛不敢再多看一眼。
谷诚松开了捧着海涛的手，身子就往后退。
海涛自己也不明白，在他后退那一瞬间，他一把就把谷诚搂在了怀里。
搂的紧紧的。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谷诚的后脑勺上的头发，像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谷诚像是被蒙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但终于，还是迟疑着，把自己的手臂抬起来，抱住了海涛的腰。
两个人像是被粘在了一起。
谁都不愿分开。
只是搂的太紧，呼吸又太急促。
胸口被摩挲着。
海涛只觉得自己脑子隐隐的疼。
谷诚从海涛肩上抬起头，两个人都把对方的脸看到心里去。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两人把嘴贴在一起。
开始的动作很轻，可觉得嘴唇痒的厉害，非得狠狠的啃，非得狠狠的磨，非得狠狠的咬，才能去了那痒。
两个人的手脚也不老实了。相互纠缠着都想扯掉对方的衣服。
等有所反应，两个人都已经滚在了海涛的床上。
上衣已经脱了，但这少量的肌肤摩擦，更让人着急，下面困在牛仔裤里的东西刚轻轻的一蹭，就硬了起来，身上更出了很多的汗。
谷诚看着海涛已经红的发烫的脸，心一软。就算有点丢脸，还是主动把自己的裤子拉开，把碍事的东西全扔到一边。
海涛看着谷诚的动作，多少有点无措。
还是谷诚伸手帮他把裤子解开，他已经出了太多的汗，裤子都能拧出水来了，脱的时候，像是从他腿上揭下一块湿布。
但海涛刚一放进去，谷诚就觉得有点承受不了，身体本能的一收缩，却让后面的海涛猛掐住了谷诚的双臂，下面拼命的往里挤。
谷诚知道这时候只能努力调整自己。一边大口的吸气一边尽量放松的。
但还是出血了，他能感觉的到，血缓慢的顺着大腿根部滑了出来。他的额头上因为疼痛一滴一滴的落下汗水。
而海涛却因为有血的润滑，进出更为顺畅。他已经无暇顾及谷诚的感受。只凭着本能冲撞。
谷诚却是清醒的，他死死抓着床单，咬着牙忍耐着。
不过十几分钟，却感觉时间像放慢许多倍。
他始终是清醒的。看着海涛的脸和前胸因为动情一片潮红，他看着海涛的因为难耐而扭曲的表情，他看着海涛到达高潮时颤抖的嘴唇。
看着海涛那样的激动，他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
但海涛却不这样想，等他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非常内疚。
谷诚已经抱着肚子蜷成了一团，身下红红白白的一片。
海涛忙拿了纸来擦，动作已经极其轻柔，却依然让谷诚疼的一哆嗦。
看这个办法不行，海涛把纸给扔了，用手去扶谷诚："我带你去洗洗。"
谷诚虽然不想动，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就同意了。
但一动身体就疼，脚尖放到一地上，更疼。走路虽然有海涛扶着，却依然是用挪的。
海涛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就把谷诚竖着抱了起来，谷诚虽然吃了一惊，还是搂着海涛的脖子防止掉下来。
幸好房子不大，走几步也就到卫生间了。
海涛扶着他，让他把一只脚放到板凳上，谷诚就照着他的话做，搂着海涛的脖子，由海涛伸进去两只手指帮他洗干净。
又累又疼的谷诚，被热水一浇，更觉得疲劳。
等海涛帮他又抱回床上，他立即就睡着了。
而海涛把床上残留的东西用湿毛巾擦拭干净。又把浴室清扫了一遍，才有空躺回床上。
谷诚的已经睡很的熟，眉头皱着，像是在梦里也觉得疼。
海涛仔细的看着谷诚的身上一些痕迹。手臂上是被自己弄出来的抓痕。因为床太硬，他的整个背都青了。
看着他，海涛忽然觉得有一些幸福的悲伤，心头的激荡着复杂情绪，像是海潮般一波一波的撞击到他胸口。
他伸出手轻抚着谷诚咬破的嘴唇。
忍不住，凑过去，用舌头轻轻的舔舐。
"你爱我吗？"半夜，谷诚醒了，在黑暗中问了这个问题。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问，海涛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是想了一想，才决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对我很重要。"
谷诚虽然没听到他最想听的话，却也并没有特别失望，仍然攥着海涛的手腕，低声而坚定的说；"我爱你。"
对他自己而言，不过是完成了自己的表白。却不知道，这句话，在海涛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波涛。
但海涛却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的把谷诚的手指握紧。
转眼升上了二年级，两个人的功课都紧了。
学校通常的做法是在二年级的时候把全部课程教授完，到了三年级就完全是复习时间，好让学生参加高考的时候更有实力。
这样的指导思想下，全部的课余时间都被精简了。一个星期也不过只有一天是可以用来休息。
一开始，两个人还约好一起上学，试行一段时间却发现太过浪费时间，两个人就改了主意，分开走。
这样，常常一个星期也见不到的两个人自然想在周末见见面，但到了周末还要洗洗澡睡睡懒觉，真正能用来说说话的时间不过是星期天的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一段时间。
当然，他们的初衷是想在一起讨论讨论这一个星期都干了什么，学习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们太年轻了，身体的需要更为强烈，一般没说上两句话，嘴就贴在一起。之后，不过是进入状态的速度是快是慢而已。
大概过了四五次以后，谷诚才略略感觉不到疼，只是一阵一阵的麻。多数都是海涛达到高潮后，再用手指和唇舌让谷诚解放出来。
十一月的一天，海涛忽然说："这次你来。"
谷诚一下子愣在那里，虽然随后摇了摇头，但身体已经开始激动。
海涛自己看的出他的兴奋。执意要谷诚来一次。
谷诚咬着下唇，想了一想，说："好吧。"实际上挨着海涛的身体已经相当紧绷。
海涛摸着谷诚的头发，笑着说："你可不要太用力了。"
他说这句不过是开玩笑，但谷诚却用极其认真的表情说："不会的。"
看着他的样子，海涛知道他是认真的了，心里真有点打鼓。但这时候说想反悔也太过分了。只能苦笑了一下，下定决心再疼也不喊出声。
但谷诚却并没有直接就把保险套打开，反而先俯在海涛精壮的背上，从耳朵开始，顺着脊背上的凹陷，一路轻柔的吻下来。海涛因为紧张，脊背上的肉都绷紧了。
谷诚感觉到了，马上放缓节奏，更仔细的吻舔着，他的鼻息在背上游荡，一股酸麻的感觉直冲海涛身体，让他抓紧了枕套。
渐渐的，海涛有了一些感觉，腋下开始出热汗。像是知道他的感觉，谷诚小心的把有点凉的手指探到他的前面，轻柔的握住。
海涛的气息更加混乱。
但谷诚并没有停止，时不时抚弄的同时，口舌已经滑到海涛的尾骨的部分，这一次停顿的时间更长，并不只是舔，甚至张口轻轻咬了咬。海涛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发出短促的呻吟。
在这个时候，谷诚才缓慢的进入，有点疼，海涛多少清醒一点了。谷诚当然更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更加轻柔的吻着海涛的背，手指却有点粗暴的揉搓，让海涛重新陷入一阵迷乱。
谷诚趁机又探进去一点。海涛也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肌肉放松下来。
这时候，他也有了余力笑话谷诚："有两下本事么。"
但谷诚却认真的说："我在心里一直想着呢。"
海涛沉默了一下，回头跟谷诚说："你使点劲。"
但谷诚却依然一边吻咬着海涛，一边缓慢的进入。等到全部都进去，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谷诚的前胸后背全是汗，用手臂紧紧的抱着海涛的腰，把脸埋在海涛的背上，大口的喘气。
而海涛却因为终于进去而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有点奇怪，体内有了一个别人的物体。稍微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后面的谷诚就有点不能忍耐的哼了一声。海涛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涨了几分。这让他有点吃味，这小子的居然会比他还要大些。
但谷诚却一直都没动，让海涛很是奇怪："你干什么呢！"
"我想感觉一下。"谷诚以极其幸福的口气说。
海涛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动又动不了，只得把手摸到后面，冲着谷诚的大腿使劲捏了一把。
谷诚立即报复性的冲着海涛的肩头猛的咬了一口。
手指也重新回到海涛的前面，卖力的套弄。
海涛有点撑不住了，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谷诚这个时候才开始抽动，但速度极慢，像是试探般的转圈，严格来说只能算是缓慢的磨。根本没有用力。
海涛没感觉多疼，只是涨，但随着谷诚磨的动作，又有了一些的其他的感觉。不是疼，也不是麻，就是有点热。而且那个热还随着谷诚的动作而加温。正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谷诚的动作开始加快了，海涛有点不能适应，喘着粗气说："慢点，慢点儿。"
但谷诚却想没有听到一样，抽动的更快了。
海涛觉得后面涨的更难受了，但里面却越来越热了。热的让他不能承受，他只能不停的哼着，才能缓解一些那热的煎熬。却没想到，不经意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撞到了，他来不及想要表示什么，眼前已经一白，射了出去。他浑身都在颤抖，完全没有感觉谷诚因为他的一夹而失控，狠狠的一口咬了下来。等他缓过一口气，只能感觉身后的那个人正在疯狂的撞击着。
海涛已经清醒了一些了，他知道谷诚激动，但却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激动。
海涛的身体承受着谷诚的冲撞，却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体味，不但是从身体，还是心理上。他都感受到谷诚对他的执着。
他的心被深深的振动了。
谷诚附下身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拥抱着他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