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女仆————dubedu

作者:dubedu  录入:01-15
撒旦的女仆

(引语)
有浪迹天堂的魔鬼,也有冤沈地狱的天使.天使本该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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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Satan),圣经中的恶魔(或称魔鬼撒旦),反叛耶和华的堕落天使(Fallen Angels)。他曾经是上帝座前的六翼天使,负责在人间放置诱惑,後来他堕落成为魔鬼,被看作与光明力量相对的邪恶、黑暗之源。
希伯来文的本意为"敌对者"(Adversary),在某些宗教信仰的经典里都曾被提及。另一说法认为撒旦就是堕天使路西法。
在《旧约圣经》中关於撒旦有著如下的描述:
"人子啊,你为推罗王作起哀歌,说主耶和华如此说:你无所不备,智慧充足,全然美丽。
你曾在伊甸神的园中,佩戴各样宝石,就是红宝石、红璧玺、金钢石、水苍玉、红玛瑙、碧玉、蓝宝石、绿宝石、红玉,和黄金;又有精美的鼓笛在你那里,都是在你受造之日预备齐全的。
你是那受膏遮掩约柜的基路伯;我将你安置在神的圣山上;你在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间往来。
你从受造之日所行的都完全,後来在你中间又察出不义。
因你贸易很多,就被强暴的事充满,以致犯罪,所以我因你亵渎圣地,就从神的山驱逐你。
遮掩约柜的基路伯啊,我已将你从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除灭。
你因美丽心中高傲,又因荣光败坏智慧,我已将你摔倒在地,使你倒在君王面前,好叫他们目睹眼见。
你因罪孽众多,贸易不公,就亵渎你那里的圣所。故此,我使火从你中间发出,烧灭你,使你在所有观看的人眼前变为地上的炉灰。"(以西结书28:12-18)
"上帝,既然你抛弃了我,就让我改奉撒旦吧,让我成为撒旦的女仆。"娃娃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前,一字一句地说著,将脖子上的十字架扯下,丢弃在地上。

1.
宋秋文头疼得厉害。喝酒喝太多了,第二天就会遭罪。摸一摸床边,四郎已经不在了,被窝都凉了。嗯,真是看不出,那麽浓烈的酒喝下去,四郎好像没事似的,脸都不红一下。自己呢,成了关公了。
温热的毛巾擦著自己的脸。好舒服。宋秋文微微地笑了,说:"娃娃,你存心害我,那麽烈的酒,你也弄得到。"
低低的笑声,手的动作仍然那麽温柔:"三少爷自己说的要好酒啊。中秋之夜,要赏月,当然要好酒嘛。"
宋秋文睁开眼睛,见娃娃额前的刘海微微地颤著,明亮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红红的嘴唇娇豔欲滴,鹅蛋脸,白净的脸,脸颊粉红,挺直的鼻梁,美中不足的是,嘴巴稍大,不算樱桃小口。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又粗又长,一条垂到胸前,一条搭在背後。衣服的领口很高,连脖子上的肌肤都看不到。衣服的袖子也窄,跟时下流行的宽袖不同。
宋秋文伸直手,轻轻地抚摸著娃娃的脸颊:"娃娃越长越漂亮了,都舍不得把你嫁出去。"
娃娃有点儿晃神,深深地凝视著宋秋文的脸,半晌才说:"那就别把我嫁出去,我愿意一辈子做少爷的丫鬟。"
宋秋文收回手,长叹一声:"娃娃,打一从你进我家,我就把你当妹妹看待,可不是丫鬟什麽的。这几年我在日本,你在这儿照顾著一家老小,已经耽误了。再说,你也知道,我喜欢四郎,也就是说,我喜欢男人,所以不能耽误你。"
娃娃的脸色慢慢地变了。温柔的笑容散去,眉头深锁:"少爷这意思,是娃娃想攀高枝了?"
宋秋文摇摇头:"娃娃,别这样说。现在,哪家的少爷你配不上?何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呢?我一回来就说了,想给你找个婆家,我会把你当我妹妹一样嫁出去的。"
娃娃慢慢地直起身子,说:"先别提这个,少爷,您先起来,收拾一下吃饭了。"
宋秋文缓缓地起身,让娃娃帮他穿上衣服,洗脸刷牙,小解了,来到花园的亭子里,看见娃娃端著托盘过来,稀饭、包子、酱菜,就让娃娃坐下一起吃,又问:"四郎呢?"
娃娃陪了个笑,把东西弄好放在跟前,说:"四郎少爷吃过了,我让春根带他出去转转。您先吃,吃完,他也该回来了。"
宋秋文点点头,看看怀表,已经快十点了,於是开始吃东西。
快到中午,四郎还没有回来,到院子里转了转,下人们也不知道,有点著急了,差人叫来娃娃,娃娃长裙及地,嫋嫋娜娜地走过来,说春根还没有回来。宋秋文心里慌张,嚷嚷著叫下人都出去找。娃娃拉住了他说:"这个时辰,人都忙得很,不如,我带你四处找找看?"
宋秋文便答应了,跟娃娃在院子里转开了。
宋家在这个苏北小镇是最有权势、最富贵的人家,说是院子,不如说像个庄园,宋秋文的曾爷爷在七十多年前建的,仿苏州的拙政园,规模更大,却没有那麽精巧。三进三出的院子,宋秋文和其他主人的住处在最中间,俱是两层的楼房,加上客房、书房共九间,随伺的丫环小子住的小房间不包括在内,也有亭台楼阁,有点儿大而无当。大厅在最里面。往外,是客房,十八间,最外一层,下人住的,二十七间。娃娃带著宋秋文出了内院,到中院、外院,一路问过去,都说春根带著四郎少爷出去了。
宋秋文让娃娃回去,说自己出去看看,正准备迈出大门的门坎,看到春根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宋秋文便止住了脚,问春根四郎去了何处。
春根擦著汗,喘著粗气地说:"四郎少爷要去看看野外有什麽好玩的地方,骑了自行车去的,路上碰到一辆好那个的汽车,下来人,跟四郎少爷说话,说的是外国话,我也听不懂。四郎少爷就上了车,吩咐我回来跟少爷说一声,说他碰到朋友了,去城里呆两天,要少爷不要著急。"
宋秋文皱皱眉头。四郎跟自己才到家不久,怎麽碰得到熟人?接著问,春根却一问三不知。宋秋文吩咐娃娃给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说要去城里找人。娃娃乖巧地照办了。
宋秋文叫过管家宋茂春,说自己要去城里一趟,多久也说不定,家里就由他和娃娃料理:"就跟我回来前一样。"宋茂春答应了。
到了门口,宋秋文坐上汽车,娃娃却也跟著上来了,说:"少爷,娃娃一起去,可以伺候少爷和四郎少爷。"
宋秋文不想。这次回家,娃娃瞧著他含情脉脉的,可是自己喜欢男人,有了四郎了,若再跟娃娃牵扯不断,岂不是害了娃娃一生?刚想回绝,却见娃娃殷切地看著他,不由得心软了,关上门,开车。
娃娃一路上并不做声,只看著两旁的风景。宋秋文开车开得累了,哈欠不停,娃娃便说:"少爷,换个位子,您歇著,我替您开一下。"
宋秋文吃惊得那个哈欠都打不完了,啊啊了半天,说:"你会开车?"
娃娃抿著嘴笑:"嗯,大少爷教我的。这一次大少爷去上海做事,把车带走了,我都好久没开了呢。"
宋秋文懵懵懂懂地换了座,见娃娃熟练的动作,才安心下来,没多久,就睡著了。
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宋秋文听到娃娃的声音:"三少爷,醒来了,醒来了。"
宋秋文睁开眼睛,就看到娃娃的脸挨得很近,手持著什麽,抵著自己的脖子,然後看到娃娃阴沈沈的表情,冷冰冰的声音在耳旁响著:"三少爷,这可是把匕首,您别乱动,不然,脖子会断的,把手慢慢地伸出来吧。"
宋秋文呆若木鸡,看著春根从旁边闪过来,捉住他的手,用麻绳捆住,突然醒悟过来,问道:"娃娃,你想做什麽?四郎呢?"
娃娃轻轻地笑了:"他正风情万种地等著您呢。"

2.
宋秋文半天没有晃过神来,春根已经三下五除二地用麻绳将他的上身捆得严严实实的,又推了他一把,喝道:"快走!"
"去哪儿?"宋秋文死死地盯著娃娃:"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娃娃冷冷地说:"待会儿您就知道了。"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了宋秋文的眼睛,又说:"张嘴。"
宋秋文哪里肯听,嚷嚷道:"娃娃,你这样犯上,没有好下场的!"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严严地堵住了,接著,温婉的小手还拿著绳子在嘴上绕了一圈,娃娃说:"三少爷,您老老实实地跟著春根走。要知道,您反抗一次,四郎少爷就得多受一点罪。不信,您可以试试看。"
宋秋文哪里说得出话来,春根用力一拉绳子,宋秋文只得跌跌撞撞地跟著走。
一边费力地保持平衡,争取不摔倒,一边想著这是什麽地方。可是刚才实在是迷糊,加上震惊,一点线索也没有。感觉进了一间房,向下走了一会儿,前行,耸耸鼻子,闻到一股湿润的霉味,像是到了地道。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春根好像开了一扇门,空气仍然很沈闷。
春根将宋秋文一推,宋秋文没支持得住,往後一倒,却是一把椅子,春根的手脚很快,一会儿就把他禁锢在椅子上,然後捉住他的身体晃了晃,见捆牢了,就此离开。宋秋文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终於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宋秋文仍然没有弄清楚状况。娃娃六岁到了他家,一直是他的丫鬟。直到四年前,他十八岁,娃娃十六岁,他去了日本留学,这主仆两人才分开。一个月前,宋秋文留学归来,带来了同性情人佐藤四郎,这才见到青梅竹马的娃娃。回家後,先到墓地拜祭了早逝的母亲和一年前去世的父亲,给远嫁重庆的二姐宋秋怡和在上海做生意的大哥宋秋岚去了信,还没等到回信,现在就莫名其妙地被娃娃独自囚禁了。
不对,不是独自。宋秋文听到清脆的铁链的声音,还有含糊的"呜呜"的声音,鼻子里有股臊臭的气味。宋秋文想问,嘴里还堵著东西,开不了口。是四郎吗?这麽说,娃娃早就囚禁了四郎了。到底为了什麽呢?因爱成恨吗?
宋秋文心急如焚,偏还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四郎是被铁链锁住了吗?不能说话,嘴巴也被堵住了?宋秋文挣扎了好几下,动不了,春根捆得还真紧。
镇静。宋秋文对自己说。娃娃从来都是温柔的女孩,气质堪比富家小姐。不像一般的丫鬟,从小和自己一起读书写字。在日本期间,也和娃娃通信,她不是那样凶悍的女人。为了什麽要这样做?虽然比自己小两岁,对自己却从来都是温柔呵护,自己也从未对她不好过。因为拒绝了她的情意?那也不应该啊。在这个家,她再如何受到器重,也不过是个丫鬟,真正做主的是......
宋秋文惊恐地发现,做主的除了宋茂春就是娃娃了。自己的生母在生自己的时候就去世了,二娘跟著二姐搬到了重庆,三娘在父亲去世後被打发出去了,大哥到了上海,同行的还有大嫂和侄儿侄女,诺大的宋园,真正的主人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而自己,在中午时分,明明白白地告诉宋茂春自己要到城里去找四郎。如果娃娃说自己要在城里住一段时间的话,恐怕没有人会想到,宋家的三少爷被自己的丫鬟绑架了。
宋秋文发起抖来。独自一人留洋,虽然家里有钱支援,毕竟其他的都要靠自己,宋秋文并不是个不知世事的书生。事实上,宋秋文很精明,在日本留学学机械,接触到的西方思潮不少,思想也颇为激进。因为卢沟桥事变,不愿再留在日本的宋秋文回了国,因为上海在打战,也没有去上海找大哥,回到了差不多算乡下的宋园。同性恋人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对於宋秋文而言,既然性别都不是问题,国籍就更不是了。他不知道日本人会打到哪里,先回家看看,若是战火烧到这里,大不了去重庆,或是去外国。宋家有的是钱,这一点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娃娃分明不是以前的娃娃了。接下来会怎麽样,宋秋文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链的声音时有时无,呜呜的声音也是。宋秋文渐渐地变得绝望。娃娃为什麽还没有来看她的猎物?果然如他所想的,要让宋家的人以为他已经到了城里吗?要命的是,宋秋文尿急了。
正憋得难受的时候,门开了。房子里飘来了隐约的胭脂和香水的气味。宋秋文苦涩地想,那香水还是他从日本带给娃娃的礼物。还有丝绸的衣服唏簌的声音。娃娃温柔低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三少爷,我已经跟宋管家说了,您要和四郎少爷在城里住一段时间。还有,大少爷和二小姐也来了信,不过是头几天来的。我写信告诉他们,说您和情人游山玩水去了。他们一定在埋怨您呢。"
黑布被解开。宋秋文使劲地眨眨眼睛,正前方,四郎的手和脚都被铁链制住,身体呈大字形展开站著,嘴里堵著东西,大大的眼睛满是恐慌,白色的棉质长衣长裤,裤裆处湿漉漉的,似乎尿在身上了。
宋秋文就著明亮的灯光打量著房子,没窗,四郎的左手边一张大床,右手边长条的桌子,上面放著奇怪的东西,墙上挂了好几条皮鞭,四郎和自己的中间,一个火炉,娃娃正在把炉火拨大。
宋秋文呜呜出声,娃娃转过身来,笑颜如花,从地上拿起一个夜壶,说:"三少爷想方便吗?奴家来伺候少爷了。"
到了宋秋文的跟前,娃娃蹲下身子,解开皮带,掏出了宋秋文的性器,对准夜壶,说:"三少爷,可以尿了。"
宋秋文脸红得发紫,拼命地摇头。娃娃仍然那麽温柔,慢悠悠地说:"三少爷还是快一点吧,娃娃可没有多大的力气,不能老是举著这个啊。"
宋秋文仍然死命地摇著头。娃娃直起身子,手搁在宋秋文的小腹上,用力一压,宋秋文终於忍不住,尿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让宋秋文几乎羞死过去。
完事後,娃娃皱著鼻子,用手扇了扇:"三少爷的尿,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骚得很?"放下,用桶子里的水洗洗手,擦干,又到宋秋文的身边,把他的裤子系上,把他嘴里的东西弄出来。
宋秋文立刻大声呵斥:"娃娃,你到底想干什麽?快点放开我和四郎,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娃娃仍然笑得天真烂漫:"哦?那,我就放开了。以後,还跟从前一样吗?"
宋秋文语塞。跟从前一样?怎麽可能?
娃娃推著宋秋文坐的椅子,靠近四郎,笑眯眯地说:"三少爷,还记得吗?这是我们一起做的会走路的椅子呢。那时节,三少爷才十五岁吧,被老爷骂了个半死,说三少爷做这种下等人做的事,有失体面。我还记得,三少爷被罚抄书,我呢,被罚在院子里跪了一宿。现在坐起来,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娃娃走到墙边,打量了一会儿,挑了一根皮鞭,到四郎身边,挥起鞭子,抽了下去。
宋秋文狂吼起来:"不!不要!娃娃,住手!有什麽事情,冲著我来!别打四郎,别打了!"
娃娃没有理他,皮鞭落在四郎的胸前,四郎闭著眼睛,要避开,却避无可避,只有嘴里呜呜地呻吟,眼泪掉了下来。
娃娃堪堪打了二十几下,掉转头,看著宋秋文拼命地在挣扎,皱起了眉头:"三少爷,这样子,不是有失斯文?我还记得,那一夜我跪著,少爷在房子里睡得可香呢,现在,怎麽会这麽心疼这个贱人?因为他跟您睡过吗?"
宋秋文摇著头,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央求著说:"娃娃,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是!别这样,别打他了!若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打我好了!"
"若是?那麽说,您没有对不起我罗?我怎麽记得,您离开的那天跟我说,说您学成回来,就娶我为妻?就算老爷不准,您也要带我私奔?"
宋秋文只会摇头了:"娃娃,那时候我们还小,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是真心爱著他的,娃娃,我们青梅竹马,你不要这样对我。"
娃娃的脸色沈了下来:"您是说,您说话不算话罗?言而无信,我如何放过您?可是,三少爷,我可舍不得拿您开刀。您害得我那麽心疼,我当然也要让您尝尝心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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