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颜————迟耘幽隐

作者:迟耘幽隐  录入:01-12

"但是你剥夺了我的自由!肉体的占有,你有什么用?这不是爱!是变态!"许溪说到火处哭着眼泪狂流了出来。
白啸雨是发怒了。一个耳光落下抽得许溪脸侧到了一边。
他也颤抖了。这一个多月的日子,虽然一直软禁着许溪,但是无时无刻不都陪着他,对他的侵入也都是温柔的取悦他不曾来粗,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无法爱上他!
下了手他又心痛了。但是看着许溪那种冷酷的眼神,却是又想狠狠的肆虐下去。
吻上他的嘴唇,下手温柔的抚摸他的身体却是口上言语残忍的道:"我上了你!你不是也很爽的吗?你不是也高潮了吗?你的身体最诚实了!不要再想着龙轻舞了。他不是你原来记得的他,他现在是龙啸山庄的少主,他会过正常的生活,他不会记得你的!选择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

 



第十七章 苏醒
当龙轻舞这日听了父亲的诉说后。脸色慢慢的变化了。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的身份。这种感觉,让他难过。
"轻舞啊,我们都是都是为了你好。当年你要刺杀自己的亲身父亲,最后你一直昏迷,醒来便是忘记所有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才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的。"
轻舞苦笑,俊秀的脸色很凄惨:"我不怪你们,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原来的杀手门派还存在吗?"
"你本为鬼泣门秘密杀手‘鬼面'。不过之后那个门派便是全部解散了。多年来江湖毫无踪迹。"
龙轻舞起身走到门口,知道那父亲担心的眼神望来,便是温和的转头笑道:"父亲,我想要出去一段日子,我要寻找到自己失去的记忆,我想让自己明白所有的事情。"
今日白啸雨出了庄园办事,那他私庄园中的看守依然把守得严密。许溪赤裸的躺在床上,手脚依然被大字型的分开绑在四周的床柱上。
他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却是软得身子无法动摇。
今日白啸雨中午没有回来,他不在的时候,他特地安排过一个哑巴丑少女来照顾他,这是个生长在这私家庄园的家丁,丑陋的女孩知道一切主人的秘密,却是安然的伺候着不会插手。
今日她依然端着粥点来床前给许溪喂食。
许溪望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开口道:"我手好痛,抽筋了。能不能松开一个手臂。"
这丑少女他也见过几次,慢慢熟悉的时候虽然被被逼着喂粥过。但是知道她绝对不是坏人。
小女孩摇摇头,似乎在担心主人会生气的。
许溪表情难过的道:"我右手真的抽筋了。帮我把绳子揭开好不好。只要揭开一只手,这里又没有厉器,我无法逃走的。只要你准备出屋子,你再帮我绑上就可以了。"
小女孩单纯,多次见着许溪,许溪秀美温和的脸容毕竟让她可怜起来。她便是帮许溪揭开了右手的绳索,许溪说着谢谢没有其他的动作。
他会慢慢的来,不会急于一时。
后来的几次白啸雨不在的时候见这女孩,许溪都是试图让她同样揭开一只手的绳索,女孩都照办了。她与许溪渐渐也少了许多的隔膜。
今夜白啸雨又是一番肆虐,在动作间他总是说着爱啊情啊的与许溪说话,他只要求许溪答应爱他,他就放开禁锢,但便是为了这最后一点坚持的言语,许溪从来都没有服软过。这换来的也都是无限的软禁。
今夜缠绵,水气的眼间朦胧间忽见白啸雨头上带着个发簪很是碧绿的漂亮。
许溪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白啸雨抱着他轻吻时慢慢伸手拿下了他头上的发簪,便是喃喃的自语道:"当年无颜也有这个发簪。。。。。"白啸雨触动,他拿下那发簪,卷起许溪的头发插在他头上,然后亲吻他道:"这次是我送你的,不是无颜,你带着的是我给你的。"
"是你给的,白啸雨给的。"许溪继续自语道。
白啸雨大喜,这是许溪这么多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轻吻着他说着一切爱慕的话语。
这次又是一夜疯狂,许溪这次配合的很好。竟然是主动亲吻白啸雨,乐得白啸雨是激动的疯狂的揉捏着他的身体,那身体已经被调教得柔软若女子,他被摆出各种姿势应和着肆虐的需求。
今夜疯狂,那第二日白啸雨似乎又得出去办事,他不舍的离开前亲吻许溪的脸霞,告诉他很快他便是回来。
白啸雨走后,许溪就醒了。依然四肢又是被绳索捆绑,中午的时候,那丑女孩又是进来送粥,许溪的微笑,让这个女孩脸红,她依然帮他揭开了一只手上的绳索,许溪不喜欢被人喂食,便是到此时,女孩就端着碗让他自己单手用勺子挖粥,许溪这次的眼神低头间慢慢变了。他一个快速间抽下头上昨日白啸雨插的发簪便是往女孩胸口大穴插去。
他自然学医,知道哪里的痛穴可以让人不丧命却是失去抵抗能力。
女孩胸口着了那刺簪后是痛得晕倒在了床前,许溪便是握着那带血的发簪,猛力砸在床柱上磕出个锋利的缺口。然后用那虚弱的唯一自由的手握着带血的断裂发簪边缘开始磨另外一只手上的绳子。
这是个废力的事,好在白啸雨心痛他又是不担心他会逃跑。绑的绳子并不粗厚。
许溪磨破了那绳索后。双手都是带着血。
他顾不得自己的虚弱,便是赤身裸体的趴倒地上开始消开那女孩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他要逃跑。他一定要逃跑。这是他一直在心中发誓的。
这后屋之外还守着那抓他来的人的其中一个,是一个年轻很轻的少年,这里是深山中一处幽静的秘密庄园。许溪小心的从窗口翻出屋子去。门口的少年只看守了前院,并没有想到许溪会从后方离开。
待一直不见丑女孩出来才冲入的时候,许溪早走的无影无踪了。
许溪是穿着那带血破烂的女裙衣服在后山树林的往下跌跌撞撞的走去。
他身体虚弱,加上无限的恐惧,是靠着最近的一点意识快速离开。好在雪已经融化了。那地上的树叶会扫去他的足迹。
便是跌跌撞撞在密林中来到了山下河道口。此处荒原,他趴在那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是无限的绝望,没有船,又是破冰刺骨的寒冷,他无法过河,太阳快西下,若是白啸雨搜查来,他害怕起晚上,若还是要被抓回去,他情愿选择去死!
"无颜,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身边。你跟白素灵结婚了吗?"许溪哭泣起来。昨日白啸雨是骗他说今日参加龙轻舞的喜宴,他难过得无法释怀。
他这般的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束,又是被人凌辱到如此地步的无依无靠。脸面早不存了。活着的话无颜也不在身边,一时间感觉自己绝望得无法回过神来?
或是鬼使神差,或是一个人的绝望看着这山间的孤独。许溪慢慢的走向那湍急的河水,刺骨的寒冷从脚掌没入,‘扑嗵'一声便是载入了这河流,他感觉到身体冷的都忘记了刺痛,他无法呼啸无法动弹,眼前闪过的是一生的光影,他希望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尸体。
他对不起那些还当他活着的亲人朋友,但是他已经无法后悔。
。。。。。。
龙轻舞今日在酒楼等待约见出来的白啸雨。
龙轻舞长话短说的道:"大哥,我已经知道许多我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依然当你大哥。"
白啸雨一惊。但见龙轻舞眼神深沉纯洁,也就掩饰住了自己的虚惊。
龙轻舞继续道:"我今日找你只想知道。许溪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我哪里都找不到他。"
白啸雨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神道:"你知道自己与许溪的关系吗?"
"我跟他的关系?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似乎大哥你知道许多。你能告诉我吗?"
白啸雨才知道,虽然龙轻舞想知道许多的记忆,但似乎他不记得关键部分。他只是在试图记起回忆。这是他的情敌,一个许溪每次呻吟时都呼叫的名字的人,一个让许溪甘愿奉献全部的男人。
他心中吃醋苦味,或者说是嫉妒十分,他虽然得到了许溪的身体,却是若一个禽兽留不下一点的感情痕迹,而龙轻舞或者无颜,竟然可以这般就得到他的心。
他不会害龙轻舞,也不会与他翻脸,但是他不会成全他们。
白啸雨淡笑的喝一口酒道:"他上次不是说隐居了吗?我也在找他,但我现在没有消息。"
"哦。是这样的?那打扰大哥了。"龙轻舞的眼神显然很悲伤。
白啸雨又是跟他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然后在龙轻舞告别之时随口问道:"轻舞,找到他后,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对于我的感觉,很奇妙,我很想明白。"
"有些东西,回忆过去不如珍惜眼前,我妹妹素灵这么喜欢你,你还是让大家都失望了。"
"这是两码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告别白啸雨后,龙轻舞又是在民间游走,他漫无目的,但是似乎行到几处城市后都能回忆起许多与许溪在一起的记忆一般的留连忘返。
那种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似乎在告诉着他什么,他现在就差一个整理出的头绪来个具体的灵光闪现了。
这种强烈想知道某件事情的感觉,让他越来越平凡的头痛。
今日春雨飘面,便是大街漫无目的的牵着马行走间到了一处高山的庙宇之下,此地地界上书牌为‘月空寺',似乎又是久远的记忆闪过,那儿时似乎握着一只小小的手在这里玩耍过。
上了庙宇,香火蝉音,飘散的烟雾与朦朦的雨景编制出诗画水墨飞风景,念经的僧人们都是如此的淡然自若超脱凡尘。
他似乎看得跪在前方佛像蒲团前的两个小小的少年,一个是丑陋的容颜带着一张红色面具,一个是可爱美得像女孩一般,那个可爱的小孩看着边上待面具的小孩。微笑的容颜融化了所有了的沉默死寂。两个小孩牵着手,欢快的从他面前跑过。只听得那小孩的声音幽怨的传来道:"无颜,走~回去吃爹爹做的饭咯。"
"小溪-------"猛然间自己脱口而出的呼喊让他自己愣在了原地,那清冷的佛堂中只有他一个人,而那奔跑记忆中的小孩也消失了。
龙轻舞今日没有离开这寺院,他便是带发在此地调养,那慈祥的僧人点化他----若是要解心中困惑便是得洗去俗世,欢情心中灵智的精思冥想后,方才能有所大悟。
龙轻舞安然的打坐冥思,便是在这潇潇风雨的几日在寺院安然的感化心智,每日早间清粥淡茶,那清宁间便是脑中灵光点点间慢慢回忆起了许多该浮现出的深藏记忆。
所有的所有,在几日的沉思中清晰的串联起来。所有的记忆,所有的心愿,所有的往事思念感情,与现在的经历重叠延续开来,慢慢间,人若从小时候的过往时段从头到尾的走了遍,记忆复苏,十日后眼睛再睁开时,少了一种单纯,便是深幽中慢慢浮现出当初那种神秘的冷酷凌厉。

 


第十八章 报恩
他是无颜,不是龙轻舞,他是许溪的无颜,那个答应陪伴许溪一辈子的无颜。
拔下头上的玉质发冠,扯下袖口的布条扎好披散的头发,他是江湖的行者无颜。不是那个竟限于安宁生活在龙啸山庄的少主龙轻舞。
爹爹们,朋友们,大家十六岁后的记忆依然还存在,他不会忘记这些人,但他是无颜不是那个龙轻舞,哪怕身份变了。时代也变了。他依然是无颜,许溪的无颜。
"许溪,你去哪里了?我回来了。不要离开我。。。。"手中拿出包裹中的那个红色古旧的面具,他此时才回忆起当初在盟剑山庄许溪离开最后的那个悲伤得说不出话的痛楚,他已经认出了他,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感觉到了什么,却是没有留住他。
他要去找许溪,一时刻都不能耽误,四年了。已经分开四年,再次的错过,他不想放开他,竟然天下巧合得让他能在盟剑再遇到他,错失的相认机会,他不想再来一次,已经不想再被如此折磨了。
镜中自己的容颜也是当初许溪给的,许溪用一年的心血让他容颜恢复,却是在最后快要有成效之前两人失去了联系,他现在还记得出事那日的所有经过。
他打伤了替身后才知道上当了。但是为时已晚,龙啸山庄派了五位及其厉害的高手轮流与他剑战,四周围来的都是点着火把的人剑。
他对要赶来救他的泣柯恶狠狠的吼他快滚,他丢给了泣柯他的面具,然后顶着一张吓死四周所有人的恐怖脸在众人剑影中战到最后。
那些高手轮流攻击,他被打来的剑滑到了头顶,身上也多处重伤,但是他没有倒下,那最后三个长老高手对于他的围杀是有人直接一掌打在了他后脑上,他感觉到了危机偏开了点才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是身后的疏忽却是被偷袭的剑撕开了北上的衣服。
那些人似乎看到他的后背带血的身体有老者叫住手,但是他听不见了。他在那时吐血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已经忘却最重要的记忆,这浑浑噩噩若演了另外一个人生一晃就是四年,这四年,许溪,最后都来到身边了。他还是错过了。。。。。
他要去寻找许溪,不管在哪里。他不会再放弃。
。。。。。。
若是被淹死的话,为何还感觉得到温度。
许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安全的躺在一张红木雕琢的低矮床上,这里四周是一个幽暗的六角小屋,此处熏着檀香,身边点着药炉子,而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正蹲在他床边煮药。
这小男孩见他醒来转头观望,便是开心的爬到床前笑道:"大哥哥,你醒了啊,太好了。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你在小镇救了的小乞丐啊。"
许溪此时才慢慢回忆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那小男孩出去叫人后便是前来了一位相貌很是出众的男子。
男子面若桃花,雪白妖异得不似人间之物。他手指也是细长的唯美,他蹲在许溪床前慢慢伸手温柔的探了下他的额头,许溪不喜欢被人碰,却是莫名其妙的不讨厌他让男子碰触。
那迷离的眼神交回间许溪竟然发觉是他有着淡色的碧绿绝美瞳孔。
"多谢你们救了我。"许溪待喝了药身体好了点的时候便是感谢起来。
这奇怪的屋子中还煮着药味十足的草药。而小男孩依然一边煮着药。
这只穿一套长袖华衫却是让人感觉无限妖娆的男子终是介绍起了自己道:"我叫倾枫,乃是蛇徨教的幸存下的后主。小雯说。你就是一个月前在我们最窘迫的时候救济了我们的公子,这般说来,还是得我们先对你说谢谢,您该如何称呼。"
许溪吃惊,他记得正派回报说蛇徨教全灭,竟然他们的主人还活着!
倾枫看他眼神吃惊,便是知道他被江湖的传闻给吓住了。于是淡笑得十分温和的道:"我们蛇徨教一向江湖名声过于招摇,似乎是踩到了正派的尾巴一般,这次全灭只是个假象,虽然是门中几位淫荡长老被杀,但真实我们实力之人,最后还是安全的撤退了。自中最危机的时刻,多亏了你一顿馒头与钱财的相救。"
自此许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正派联盟的确是攻克了蛇徨教的总部,那个时候蛇徨教正好本就教中内斗大战,那正派联盟是渔翁得利一般的攻打上去毫无难度。最危机的关头,教主倾枫带着最后的十多人亲信从密道逃跑。而两位内斗的邪恶长老便是成了替死鬼。
虽然是逃了出来,但是毕竟是落得无家的窘迫之地。那十多个仓促逃出来的少年们为了躲避追击只能化妆为乞丐乞讨为生。
一个月的准备安定后。倾枫带着众人找到了本山中隐蔽之处只有蛇徨教主知道的秘密避难山洞,便是带着大家这里安定了下来。
许溪是被大水冲流而下的,他在水里浮了多日是被一根浮木恰巧给救了。
那个小男孩认出了许溪就把他从河中打捞了上来救到山洞来救治。
这里的山洞布置的及其雅致,乃是一间间连着的洞中厢房,其中炼丹卧床都布置的很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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