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拐错弯（二战＋生子）————ichkatze[《待到重逢时》后续]

路卡斯僵著身体，满是困惑，木纳地点点头，「恩，汤姆爷爷说最近会一直这样，正常的。」
听到对方似乎很不在乎的一句「正常的」，约瑟夫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是他的错觉麽，路卡斯似乎不再是个单纯的十七岁少年，仿佛一夜间变得沈稳内敛了，更多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柔和的气息，让人心安平静。
「你要谈什麽？」
「啊！」抽回手，约瑟夫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了想，既然你决定要这个孩子，那麽我也该承担我应尽的责任。」
「所以？」
「所以，我会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至於以後，我也会尽全力负责我的那部分。」
「为了孩子？」
「是！」
约瑟夫答得正气凛然，脸上大有「我是个负责的好男人」宣告般的表情。谁想路卡斯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鼻息也越来越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著。
「怎麽了？不舒服？」约瑟夫有些担忧地上前，却被路卡斯一个挥手，响亮干脆地扇了个巴掌。
「啪！」声音不大，却让相对的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路卡斯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突然胸闷地想发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扇了过去；而约瑟夫更不明白，自己都已经承认了错误，决定了承担自己的责任，为什麽还会被人打。
这种好心没好报的不爽让约瑟夫也腾地火了，转过头看著路卡斯，「你这是干什麽？」
「......滚！」
「什麽？」约瑟夫怎麽也没想到路卡斯会叫自己滚，愤怒地回吼著，「什麽意思？你倒是说清楚！」
「滚！滚啊！」大叫著，路卡斯随手操起一旁小茶几上的东西，看也不看是什麽就朝约瑟夫扔过去。
「你发什麽毛病啊？！」妈的，他哪里做错了？竟然叫他滚，还扔东西？
这时就见路卡斯索性举起茶几就用力地朝他脸砸了过来。
靠！被这个东西砸到了他约瑟夫不废了才怪！一个闪身，茶几嗖地从耳边飞过，「咚」的一声闷响，在平整的草坪上凿了大坑。
「扔完了？过瘾了？」约瑟夫看了看地上的大洞，很是不高兴地说道。
「呼......呼......」喘著气，路卡斯没有说话，走到约瑟夫的面前就是一拳头，力道大得让约瑟夫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
约瑟夫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妈的！竟然这麽狠！一抬头就看到路卡斯又高举著拳头朝自己挥来。快速地站起身，约瑟夫伸手擦过路卡斯的手臂，一把扣住路卡斯的肩头，用另一只手抓住路卡斯的手腕，一个用力将路卡斯的手反扣到身後，不奈地吼道，「你有完没完啊？想打架是不是？」
路卡斯似乎根本听不进对方的话，一个劲儿地挣扎，嘴里大叫著，「你管不著！放手！你这个混蛋！」

49
　　
本来在屋子里的艾莲娜听到院子里不时传来嘈杂声，有些担忧地走出去想看个究竟。谁想一入眼便是让她心脏差点跳出来的情景──两个人竟然在那里打架？！想也不想地，艾莲娜便冲了过去，隔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将路卡斯护在身後，随即就给了约瑟夫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也来得太震惊，让约瑟夫愣在原地瞪大著眼睛看著艾莲娜。
这究竟都怎麽啦？他说了什麽让人生厌的话了还是做了什麽让人嫌弃的事啦？怎麽一个一个都不可理喻地就先对他动手了？
「你不是说有话要跟路卡斯说吗？怎麽说著就动手了？」艾莲娜怒气冲冲地看著约瑟夫，眼中满是斥责。
头一次，约瑟夫觉得自己很委屈，从来没有这麽吃鳖过。愤恨地看著眼前的两个人，他以为这麽多年了，艾莲娜是了解他的；他以为小怪兽是真的善解人意，能够明白接受他的想法的。可是现在呢？
大概是因为之前太激动，也可能因为出手时动作太剧烈，路卡斯感到很不舒服，腹部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一手紧紧抓住艾莲娜的衣服，一手则按住腹部想缓解那恼人的痛。
发觉到路卡斯的不对劲，艾莲娜连忙地转身扶住路卡斯的腰，询问道，「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路卡斯只是咬著唇不吱声，但额头上渗出的汗滴分明显示著他现在很难受。看著这样的路卡斯，约瑟夫刚刚高涨的怒气一下子消退了下去，想上前关切一下，但想到可能挨拳头，他便识相地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著。
「恩......」低哼著，路卡斯痛得弯下了腰，抓著艾莲娜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路卡斯，到底怎麽啦？」艾莲娜焦急地问著。
「哼恩......让他走！」紧闭著眼，路卡斯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回头看了看约瑟夫，艾莲娜别无选择地说道，「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会继续刺激路卡斯的。」
刺激？为什麽刺激？他约瑟夫到底做了什麽对不起小怪兽的事啦？
带著满腹的愤恨不平，约瑟夫头也不回地甩头便离开了。
当约瑟夫终於消失在视野里时，路卡斯不支地坐到地上，喃喃道，「艾莉......好......好痛......」
「路卡斯，坚持一下，回屋让汤姆给你看看，没事的！没事的！」艾莲娜慌张地扶起路卡斯便往屋里走，入门的一刻看到卡尔站在那里。
「爹地，路卡斯好像不舒服！」艾莲娜解释著。
「恩，汤姆正好在路卡斯的房间，去吧！」
点点头，艾莲娜带著路卡斯就朝楼上走去，上楼的一刻，卡尔叫住了艾莲娜，「艾莉，刚刚是不是约瑟夫来过？」
艾莲娜惊讶地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卡尔，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让艾莲娜猜不出卡尔到底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抑或知道了多少。
「痛......」已经痛得云里雾里的路卡斯根本不知道对视的父女俩说了什麽，满脑子都是仿佛要扯出肚肠的痛。
听到路卡斯的呻吟，卡尔轻叹一口气，说道，「先送路卡斯到他房间让汤姆看下吧。」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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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发现大家都说小约同学是笨蛋，其实某只觉得两个都是笨蛋的说^^!

50
　　
约瑟夫从来没觉得自己这麽窝囊冤枉过，不但好心被人当作狼心狗肺地不屑一顾，还被认识多年、深爱的女人赏了一巴掌，小怪兽那些的拳打脚踢就更不用提了！
「哎呀呀！这是哪来的熊啊？」调皮的声音带著岁月的沈淀，虽是明摆的取笑，却也是最真实的关心。
垂著头，约瑟夫叹著气，「奶奶，你就别取笑我了！」说著，绕过带著满脸微笑的玛莉•吕贝克夫人晃进了家门。
进了自己的房间，约瑟夫疲惫地把自己甩进蓬松的床上，怔怔地望著斜斜的阁楼顶。
小怪兽还好吗？走的时候似乎疼得很厉害，难道说孩子会出事？一想到孩子，约瑟夫紧张地伸手抹了把脸。
「嘶──！妈的，痛死了！」碰到被打肿的嘴角，约瑟夫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真狠！小怪兽他发什麽疯，用得著这麽大力吗？」
「谁发疯了？」笑吟吟的声音轻轻地传来，约瑟夫定睛一看，便见玛莉笑呵呵地将头凑在自己的房门口。
「奶奶，干吗跟个作贼似的？」约瑟夫从来都拿这个童心未泯的奶奶没办法，应该说自己总是被她耍得团团转，所以对於玛莉，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哎呀，这不是看我亲爱的孙子心情不好嘛！」玛莉眨眨眼，拿著医药箱轻轻地走了进来，「怕要是我突然进来，被你轰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玛莉微笑著在约瑟夫的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约瑟夫红肿成一个大包的嘴角，关切地问，「打架啦？」
「啊......不是......」心虚地将头低下，约瑟夫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看著自己长大的亲人。
玛莉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擦拭著，有些好笑地看著皱著眉头的约瑟夫，「真没什麽要跟我说的吗？」
她明白，这个单纯的孙子有时候不敲敲那硬邦邦的头壳，是个死也不会开窍的蠢蛋！但同时，玛莉对这样的孙子又很是自豪，因为她知道，约瑟夫其实是个温柔而专情的好男人。
皱著眉，约瑟夫任由玛莉给自己擦拭伤口敷上药，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一下子多出好几个红色印记，活像被火烧过似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玛莉很满意地将粘有红药水的棉花球扔到一旁的垃圾筒里。
「奶奶，如果我说我搞大别人肚子了，你觉得我该怎麽做？」抬起头，约瑟夫认真地看著玛莉，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了。玛莉算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虽然约瑟夫知道很可能会因此被玛莉大做文章一番，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
「你说什麽？」玛莉激动地抓住约瑟夫的双手，两眼放著眩目的光，很显然，她老人家对这消息著实感到欣喜若狂。
看著玛莉兴奋的表情，约瑟夫一阵汗颜：这是一般人该有的反应吗？平常不都应该是错愕加愤怒吗？怎麽他奶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缩了缩脖子，约瑟夫将身体往後挪了挪，点了点头，「恩......三个月了！」
只见玛莉两眼一弯，笑得灿烂花痴道，「太好啦──！我终於要有可爱的曾孙抱了！」
「......」约瑟夫真是後悔自己病急乱投医，不耐地摇了摇已经开始自我臆想的玛莉，「行了，奶奶，先停止一下你的幻想世界。先给我点意见！」
「意见？什麽意见？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结婚啦！」玛莉挑眉看了看约瑟夫，真受不了这木头脑袋，这麽蠢的问题也来问她。
「......」

51
　　
结婚？他跟小怪兽两个男人结什麽婚？再说了，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跟小怪兽根本就是两根交不到一起的平行线。
看著约瑟夫凝眉苦想的样子，玛莉伸过头问道，「怎麽？你不想？」
「恩！」点点头，约瑟夫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这个孩子就是意外！而且，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所以你就跟人家说，你会负责照顾孩子？」
「！」瞪大眼睛，约瑟夫惊讶地看著玛莉，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样的亲人神奇地可怕，总是能猜中他的事。
一看约瑟夫一脸「你怎麽知道」的表情，玛莉无力地耷拉下肩膀，「唉～～你这孩子，果然是木头！」说著，玛莉就用食指狠狠地敲了敲约瑟夫的脑门。
「难道不对吗？我对我做错的事负责哪里有错了？」
摇摇头，玛莉将约瑟夫拉近自己道，「孩子，负责任是没错，可是，怀孕生孩子不比一般的事，不是简单的负不负责就能解决的。其实怀孕的人要的不是对方的责任，要的是对方的关心和爱。」
关心？爱？这些就是小怪兽要的？可是这些自己根本给不了他......约瑟夫为难地皱起了眉。
「怎麽？你不爱她？」
「我不知道......」是的，他不知道。如果是以前，他约瑟夫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他不喜欢小怪兽，但现在，有些感情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变味了。曾经以为自己所有对艾莲娜爱的感情一天一天地冲淡了，如果没有必要，他甚至不会想到艾莲娜；相反的，他会无时无刻地想著小怪兽，想著他在做些什麽，想著他吃些什麽了，想著他身体怎样了。实在不想去考虑那些，小怪兽的微笑、生气、愤怒的种种表情也会毫无预警地窜入他的脑海。
这些种种的变化让他想接近小怪兽，可是，长期对小怪兽的「恐惧」又让他从心底本能地排斥对方。
玛莉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看著约瑟夫的脸上一会儿困惑、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厌恶又一会儿微笑的，就像个马戏团的小丑一般。
「你跟那孩子是不是有什麽误会？」玛莉用手指抹平约瑟夫揪紧的眉心，平静地问道。
「也不是误会，应该说......是怕......」
「怕？」
点点头，约瑟夫把小时候那「可怕」的一幕简略地描述了一番，最後叹气道，「他真的是个怪兽，所以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努力憋忍到满脸通红的玛莉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最後甚至不支地倒在约瑟夫的床上。
「奶奶！」约瑟夫困惑地看著一旁笑得人倒马翻的玛莉，他可是在很认真的说事情，竟然让从来不正经的亲人取笑，让他觉得很是生气，「如果你当是笑话，那麽就请你出去吧！」
「呵哈哈，」玛莉坐起身，抹掉眼角的泪水，摸了摸约瑟夫的头，「约瑟夫，奶奶有时候真佩服你这不拐弯的脑子！什麽怪兽啊，要知道每个孩子都是出生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你出生的时候那绝对是怪兽中的怪兽！现在，看看你自己，不是很标致一小夥儿吗？何况，这世上哪来什麽怪兽啊？」
「？」什麽？没怪兽？约瑟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是说，怪兽会寄生在人身上，然後破肚而出吗？」
「哎呀，那都是骗你的啦！」玛莉摆摆手，仍然呵呵笑著，「你，你还真相信啊？」
什麽？骗人的？！感情他约瑟夫被自己这天天游手好闲的奶奶骗了那麽多年？
「那你在我小时候为什麽要那麽认真地说？」握紧著拳，约瑟夫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谁让你不乖啊？你爸妈忙工作就直接把你扔给我。」玛莉撅了撅嘴，「每次让你睡觉都要哄上半天，所以玛莉我就只好用怪兽来吓吓你咯，谁知道那麽管用啊？一吓你就乖乖睡觉了。」
妈的！就因为这麽点屁大的事，把他骗了那麽多年！亏他还那麽信任她的话呢！约瑟夫真的很想一把捏死眼前这个老不休的。可是回头一想，对这种鬼话也深信不疑的自己也简直蠢到家了！无奈下，约瑟夫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怨气。
「好了，现在误会也解开了，你是不是该把我那宝贝孙媳妇娶回来了？」
「......」约瑟夫抿著嘴，将脸埋在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让我再好好想想。」
玛莉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拎起医药箱，温柔地说道，「好！不过，约瑟夫，有时候要好好地把握眼前的。否则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说罢，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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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同学总是在一个个「催化剂」催著，他才能往前走一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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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乔艾尔如往常般出门取报纸，却在自家门口看到满身露水的约瑟夫。
「你来干什麽？」没好气的，乔艾尔吹胡子瞪眼地恶狠狠道。自从卡尔从艾莲娜那里套出路卡斯腹中孩子的父亲後，乔艾尔对这个本来就看不顺眼的约瑟夫印象更是差到极点。加上後来约瑟夫也不来看望一下路卡斯，乔艾尔好几次都火大地想直接冲到约瑟夫家打人。
这下好，没请他来，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我、我想见路卡斯。」
「见路卡斯？凭什麽？」乔艾尔一脸鄙夷地看著约瑟夫。
「凭......」约瑟夫顿了顿，他不敢说出理由，想到乔艾尔那天知道路卡斯怀孕後的激动，约瑟夫就一阵哆嗦。想了会儿才咬牙道，「因为我是路卡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说完，约瑟夫就後怕地闭紧了眼睛，等著乔艾尔的拳头。但过了好一会儿脸上也没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不免好奇地睁开一只眼。可刚一睁开，人就被直直冲来的拳头打飞了出去。
「哎哟！」吃痛地坐在地上，约瑟夫一手捂著被打的眼睛，害怕地抬头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乔艾尔，只见对方双手交叠，不时发出脆骨劈劈啪啪的声音。
「竟然现在有胆子承认啦？」乔艾尔咬牙切齿地俯视著约瑟夫，「之前怎麽就不见人影呢？！啊？」
「之前是我不对，所以我现在想见路卡斯，我有话想对他说！」
「是说话呢还是打架啊？上次你害得他还不够吗？差点就流产了！你小子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说著，乔艾尔伸手揪起约瑟夫的衣领，「你以为你想见我就会让你见吗？」
什麽？流产？！约瑟夫震惊地瞪大著眼睛，他怎麽也没有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会伤到路卡斯那麽厉害。激动地反抓住乔艾尔的肩膀，约瑟夫问道，「路卡斯还好吗？孩子怎麽样？」
诧异地挑挑眉，乔艾尔看著一脸紧张的约瑟夫，冷哼一声，「怎麽？现在才想到你孩子啦？我凭什麽要告诉你这混蛋啊？」说著，乔艾尔甩开约瑟夫的手，忿忿地说道，「想见我儿子，先打过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