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兴奋地跑回楼上拿印章,迫不及待地收下信,看著信封上印著林武仁先生收几个大字。
嗯?字是用印的,不是手写的,这个爱慕者真是有点没诚意,如果她的身材够正的话,再考虑接受她吧。
封面上只有写我的名字和我家地址,没有寄件人的地址,猜想也许是她比较害羞吧。
不想在永庆面前拆情书,怕他会想学习我,而随便交女朋友,便关上电视,摸了摸他的头。
「很晚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平常我都是十点才叫永庆去睡觉,现在这个时代九点睡实在是早过头了。
永庆无异议地点头,乖乖地和我一起上楼,进入位於我隔壁的房间。「哥,晚安。」说完,轻轻垫脚亲了我一下。
这是爸妈从小灌输给我们的陋习。从婴儿时期,爸妈就喜欢时不时亲我一下,直到永庆出生後,就改而去亲永庆,只有在睡前和出门前才会亲我,到了敏薰出生,又想去亲她,但被敏薰咬得差点流血後,爸妈就放弃了。
但永庆已经习惯了亲吻,小时候我和他还睡同一间房的时候,就有早安吻和晚安吻,尽管我和他都一同出门,还是会亲我一下,虽然他也想对妹妹如法炮制,但敏薰每每都把他的脸捏得变猪头,我才阻止他找死的行为。
「晚安。」在他额头轻轻亲一下,便帮他关灯带上门,接著立刻冲回房里,把门锁死,以防神出鬼没的爸妈突然冲进来,才拿起那封神秘的信,小心的拆开。
刚才拿信的时候,就感觉到信非常厚,有些重量,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写了几张的情书,通常告白信不是都应该短短几句就结束了吗?
拆开信封後,我倒转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叠照片掉到了我的手上,甫看清照片上的景像,我猛地瞪大眼睛。
照片上只看得到一个下半身,双腿大大地张开,私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膝上缠著布条,身体下枕著雪白的大床。
这犹如A片剧照的照片,尽管我从没看过,却是异常熟悉,照片中的主角,正是昨天晚上的我。
在回家後就被我刻意淡忘的记忆,被以最激烈、残酷的方式狠狠挑起,赤裸裸血淋淋地摊在我眼前。
23
前面几张照片是以各个角度,拍摄双脚被绑成M字型的我,之後的照片则是只有双手被缚,无力地侧躺在床上,身上满是爱痕,股间仍淌著猥亵的白浊,双眼紧闭,应该是我被男人玩到晕过去後,他偷拍的。
我猛地将手里的照片丢出去,双目赤红,好像那个男人正站在我面目,张扬地对我微笑,那优雅好听的嗓音,欲吐出一句又一句让人难堪的淫秽字句。
我深呼吸缓下情绪,以免在隔壁的永庆发现到我的不对劲,看著散落在墙边的照片,想了想,走过去颤抖著手捡起,忍著心底不停升上来的屈辱,一张又一张地仔细观察,想从照片中看到些蛛丝马迹,看能不能发现那间房子到底在哪里。
但男人显然对於拍摄还满有一套的,视角一直固定在床上,只能看到常见的四柱大床,一点墙壁和地板都没照到。
失望地放下照片,复又想起还有另一样东西,急忙看向刚才被我揉成一团的信封袋,试图找出到底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但是不止没地址,邮戳更是各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都,什麽瓜地马拉、柬埔寨、智利等,还有一堆我看都没看过的地方的邮戳,上面的字我没一个认识。
这封信居然是从国外寄过来的?而且还到过这麽多地方,那个男人真是神通广大。
这样一个男人,为什麽偏偏挑上我?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是什麽有钱人或名人的小孩,就算要绑我,也应该等到永庆或敏薰成名後,才注意到名人的哥哥吧?
颓丧地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我瞪著雪白的天花板,感觉好像看到那白色的大床......
愤恨地转过身,改为趴姿,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声音,男人诱惑的言语、肢体抽插带来的水声,床铺晃动发出的声响,还有我哭泣的般的呻吟......
该死!
我惊恐地发现,下体居然已经有些发硬,身体变得热烫,昨天被男人碰过的地方更是烫的厉害。
发现我居然对那个男人抱有情欲,我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明明对我做出天理难容的事,那样折辱一个拥有大好前程的青少年,很可能会让我从此心理变态,老了以後去性侵犯男童,我却怀念起他的拥抱?
真是见鬼了!
咬牙起身,我连忙冲向浴室,衣服也来不及脱,便扭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这才熄灭我不该有的欲望。
冰冷的水从头上往下滑落,经过颈项,来到胸膛和和背脊,然後落到炽热的硬挺和臀部,汇聚到双腿之间後才滴落到地面上。
这冰冷、这轨迹,就像是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著我的身躯,带来一波波异样的快感。
原本已经软掉的地方更加昂扬,我挫败地举拳打向墙壁,手上的疼痛稍稍唤回了我的理智,但得不到抚慰的身体,叫嚣著要更多。
为什麽会这样?不过被一个变态玩了一夜,我也变成了个变态?
24
无助地滑坐到地上,我泪眼迷蒙地看著高耸的裤裆,彰显著我的欲望有多高昂,身後那羞耻的地方更强烈地收缩著,希望能有东西用凶狠的力道好好爱它。
鬼迷心窍地,我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那颤抖著的部位,仰头闭眼抚慰起自己,脑海里满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脸部的地方却一片模糊,想看清楚的渴望深深刻入心底,想找出那个彻底挑起自己情欲的男人。
过去和女朋友交往时,虽然同样想和她们做,却从来没有这麽强烈的渴望,否则她们那柔弱的抗拒,根本不可能让我停手。
我低叫了声,身体一阵颤抖,便释放出来。
脑子有些恍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麽,直到冷得打了个喷嚏,我才将水龙头转到热水的地方,冰冷瞬间消失,温暖的让人想睡的热水洒落。
无力地撑起身,我胡乱洗了个澡,便离开浴室,将软绵无力的身体摔上大床,沉沉睡去。
「哥,起床了。」一道细小的呼唤在远处响起,我挣扎著逃离。
「不要吵我......」
「已经六点半了,哥,快点起来,不然会迟到喔。」那道嫩软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一双小小的手也按上我的肩头,想将我摇醒。
六点半......快迟到了!
我猛然惊醒,迅速张开双眼,掀被下床,急匆匆地刷牙洗脸,换上永庆帮我准备好的制服,拿过书包和外套後便和永庆一起下楼到厨房吃早餐。
这个月可不能迟到,守校门的是超机车的教务主任,私底下大家都叫他黑猩猩,要是被他抓到迟到的话,放学会被罚劳动服务的,明明迟到记警告就已经很严重了。
囫囵吞枣地吃光永庆做的三明治,再干掉一大杯冰牛奶,我擦擦嘴便起身冲向门口,回头亲了永庆一下後便出门,牵过停在门口的脚踏车,等永庆坐稳後便以最快的速度骑向清水学园。
虽然国中部和高中部有一段距离,但我都会先把永庆送到学校後再去上课,毕竟永庆那麽常被人欺负,要是在上学途中被人堵到怎麽办?
之後我再以几乎骑断两条腿的超高速冲向高中部,及时在校门关上的前一刻冲进学校,然後喘著气将脚踏车牵到停放区。
到了教室後,那群猪朋狗友立刻迎上前来,脸上是又痞又欠扁的笑容,但我知道他们只是很普通的笑而已,只是脸长得就是一副坏人样,不怎麽讨喜,不像我至少还像是个正派的阳光少年。
「靠,你星期六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啊?CALL你半小时都没回,害狗子还打电话到你家,被你弟哭了老半天才挂电话。」留著三分头的小全座位在我正前方,正回过头来对我问罪。
心底一震。原来他们昨天有打电话到我家,通常他们打来的时间都近午夜,那时永庆早已入睡,偏偏其馀三人绝对不会接不是找他们的电话,而他们的朋友不会在半夜打来,所以接电话的一定是永庆。
25
想到他发现我买个东西就没回来,甚至也不在朋友那里,会是多麽担心。
......等等,昨天早上我回家的时候,和永庆说我是被朋友找出去,可是电话是他接的,而他一定会哭著对爸妈和敏薰说,也就是说,他们都知道我不在朋友那里,但又一夜没回,现在没有交女朋友的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过夜了。
他们肯定很担心,搞不好一整晚都没睡,想来敏薰那天好像有点黑眼圈,爸妈都是一脸疲惫,永庆倒是因为哭到睡著的关系,精神显得比较好。
尽管如此,他们一句话都没有问,永庆也没有拆穿我的谎言,这是他们不在嘴上说的温柔,让我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哇塞,你哭什麽啊?昨天被人玩了啊?」狗子看到我有些发红的眼睛,调笑道。
对他们来说对过是句玩笑话,对我来说却是无比残酷的真实,我呼吸猛地一窒,好一会儿後才恢复正常,抬手假装打了个哈欠。
「没有啦,陪我弟看书看得比较晚。」永庆喜欢看书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抱著一本书,看得这群人头晕眼花,脑子爬带。
「总之,你无故缺席重要聚会,今天的茶会就由你出钱啦。」在半夜偷偷拿油漆涂老师的车叫做重要聚会,我不禁有些想笑,而所谓的茶会,就是在放学後,大家一起到路口的泡沫红茶店喝饮料,那里的饮料并没有多好喝,但里头的店员每个都是正妹,身材一级棒。
听说那里的员工条件,有严格的身高、体重、年龄的限制,甚至还限三围,长相当然也包括其中,总之可以在那里工作的,无一不是正妹中的正妹,这让许多女生挤破了头想进去,因为只要能穿上那间店的可爱围裙制服,就代表自己挤身入美女的行列。
我无谓地点了点头,还能和这群白痴玩闹,我已经很庆幸了,就怕那夜之後便天人永隔。
但我不禁猜想,也许被他杀了还好一点,起码不用忍受之後的诸般屈辱,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把照片寄到我家来,心底便燃起一股怒火。
他甚至在每张照片後,用剪贴的方式留下评语,说这个姿势不错,那个表情很漂亮,哪边的线条又很美什麽的,让我一怒之下差点撕碎了所有的照片。
但想到这日後也许会有用,如果我有一天忍不住,打算去报警的话,相信警方应该可以从这些照片发现到有用的东西。
但此刻的我还没有那个勇气,把自己被一个男人强奸的事说出来,遑论那些猥亵色情的照片。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我身处的後段班里根本没几个人会真正听课,比较好玩的老师甚至乾脆不上课,整堂课都在讲黄色笑话,笑得隔壁班老师跑来抗议才收敛。
上完社团练习後,大家都热得一身汗,只想到凉爽的泡沫红茶店喝杯冰的,顺便让眼睛吃吃冰淇淋,於是一群人便集结著一起进去店里。
26
因为我们常常来,店里的美眉们才没被我们吓到,不然这样一群满脸写著下流、不要脸的高中生,凶神恶煞的冲进来,一双双眼睛直往她们身上打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黑社会的人来踢馆。
「两杯红茶、三杯珍奶、一杯绿茶。」大家点好饮料後便快速地寻找最佳位置,所谓最佳位置,就是能看到吧台里的店员最好角度的位置。
根据研究指出,位於吧台左右两侧斜三十度角的位置最好,可以看到店员们美好的侧身曲线,还可以透过吧台和矮门间的缝隙看到她们美美的长腿。
店里规定店员全都得穿短裙,而且不可以比身上的围裙还长。
平常很有兴致的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无聊,一个人坐在角落靠近街道的座位,透过窗户看出去,对面是一栋高耸入天的大楼,不知道是哪间公司的,在五点这个下班时间,不停看到一堆西装革履的人拿著公事包走出来,拐向旁边的停车场。
当然也有一堆浓妆豔抹的女生,扭腰摆臀地跟在某几个看上去脑满肠肥,但明显有上层主管的气味的男人身边,似乎待会还有什麽「公事」要做。
无聊的目光突然被一台车给吸引住。
对於汽车没什麽研究的我,没办法叫出那台车的车款,但是它帅气的造型,还有那充满了霸气的黑色烤漆,让我一下子就被它吸引注目光。
男人就是该开这种车!突然有点想去考驾照,但我才十六岁,还得再等两年,乾脆来存钱好了,只是不知道这台车值多少,看上去就很贵......不晓得敏薰愿不愿意资助我。
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驾驶座门外,正弯腰和车子的主人说些什麽,点了点头後便转身离开,门上的窗户并未完全关上,留下一条缝隙,我突然有所感应地看向窗户里,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阵银光闪过,窗户便完全关上,和车身一样黑漆漆的窗户,只能从里看出来,外面是看不进去的。
我可惜地叹了口气,真想知道车子的主人长什麽样子,应该是个看上去就很威武的健壮男人吧,才会买这种充满了王者霸气的车子。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没注意到车子什麽时候开走的,只是被同学们的呼叫声给拉了过去,该是付钱的时候了。
看著突然缩水不少的钱包,我有点心疼,这样还怎麽存钱买车呢?果然还是得向敏薰借一下才行,听说她银行里的存款已经有六位数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存的。
我边走边想,下意识地走进那条没路灯的小巷子,不过才六点,旁边的店面却都收拾完毕,铁门吱吱呀呀地拉下,很快便空荡荡地没一个人也没有。
一直到走进去後,我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这条让我坠入地狱的巷子,但都已经进来了,不可能再回头出去绕路,我只能加快脚步,想迅速离开这条明明看上去不长,却怎麽都走不到尽头的小巷。
27
突然,身後传来一阵和我重叠的脚步声,这次我没有再好奇地回头,而是立刻拔腿开跑,可是才跑出不到两步,脚下便被某个东西给拌倒,低头看,发现居然是条绳子。
难道他早有预谋?
来不及细想,那个人已经重重地压到我身上,凭藉他全身的重量,压得我无法反抗,双手在慌乱间已被他反制到身後,他抽起我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驾轻就熟地将我的双手给狠狠绑紧,无法动弹却又不会伤到我的绑法。
那个男人即使在对我做最激烈的凌辱行为时,仍然保有著一丝温柔,我醒来後才没有痛的无法行走,甚至休息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你不太懂得记取教训。」将我的手绑好後,男人伸手抵著我的头,强迫我面对柏油地面,应该是怕我看到他的脸,然後俯下身贴在我的耳旁低声说著。
那熟悉的炽热气息喷洒在颈边,我发现身体的温度迅速地升高起来,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他恣意玩弄我的想像画面,腿猛地往後一踢。
我绝对不能再被他抓到,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但他像是早有防备,躲过我踢向他的脚,顺势将我给拎起来,贴靠在墙上。
「怎麽?迫不及待了?」男人低嘎地轻笑道,伸出舌头舔舐我的颈背,带起阵阵颤憟。
「你还是这麽敏感。」满意地叹息,温热的大掌贴上我的胸前,隔著薄薄的衬衫逗弄平坦中的突起。
「唔!」这家伙的手指还是一样冰,明明今天天气就很热,也因此他冰凉的手指,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原本软嫩的突起很快挺立起来。
「呵,喜欢那些照片吗?」魅惑地话语在空气中飘散,男人细细啃噬著我後颈细嫩的肌肤,一手压制著我不让我动弹,另一手则轮流玩弄我胸前的两个小点。
听到男人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往後踹,却被男人用脚制住,强迫我的双腿分到最开,让我连站都站不稳才停止。
「你这个混蛋!」通常在骂完他之後,便会迎来一阵剧痛,我下意识地绷起身体,等待他的惩罚,男人却没有丝毫动作。
正当我疑惑不定时,胸前却突然被男人用力一拧,痛得我叫出声,男人眼明手快地立刻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的声音泄漏出半分。
「嘘,安静点,旁边不远就是住宅区,太大声还是会被听到的,虽然我喜欢你的叫声,但我可不想和别人分享。」捏著我乳头的手指松开,安抚般地轻揉,疼痛中我仍是无法控制的有了感觉,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