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wqwindy

作者:wqwindy  录入:01-10

"我一直给你机会,可是你却很没用。"说完就低下头吻住了还要骂自己的霸道小嘴,舌头毫无章法狂乱的闯进云陌的嘴里。云陌感到一阵反胃,恨不得咬下他的舌头。虽是这样想着却也这样做了,血顺着两人的嘴里流出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亲热的时候流血。即便如此,楚尤蓝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狠心一咬,太子乌的一声疼的叫了出来。楚尤蓝竟然咬了自己的下唇。气的他追着楚尤蓝的舌头跑,打算在咬一口解气。在两人狂吻的时候,楚尤蓝的双手已经到了太子的下身,一用力将太子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洁白修长的双腿。太子一惊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一直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楚尤蓝。可那人竟然用了护体真气,半分也推不动,现在太子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只教自己一些粗浅的功夫却不传自己内功。可恶,气死了。
在他走神的瞬间,楚尤蓝略带薄茧的大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分身,并有规律的动作起来。楚尤蓝比云陌自己都了解自己的欲望和感觉。这是云陌永远也拒绝不了的快感,可是今日的一切却让云陌有一种屈辱痛心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一个温热的唇慢慢的舔舐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每次都在他少有的温柔里沦陷自己,云陌知道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吻是在无言的安慰,楚尤蓝手中的欲望越发的涨大,几乎到达了爆发的边缘,手用力一握,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渐的楚尤蓝满手都是。"果然还是身体比较诚实呢,云陌。"太子痴迷的望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中找到快乐的感觉。云陌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恨身上的这个人,因为他曾是自己的梦。指节粗大的手沾着手中温热的精液慢慢的伸进云陌紧致的后穴温柔的开拓着,直到可以容纳自己的分身为止。
楚尤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可以在和云陌亲热时对他这么温柔,也许是今日他的泪水,也许是多年来的默契,也许是。。。。他不愿往下在想了,他是一直喜欢着少君的,不能变。而自己的温柔也只能留给少君一人而已。云陌身下被突然闯入的粗大分身惊醒,痛的他用力的抓住摄政王宽大的肩膀,手指用力的仿佛要扎进他的身体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摄政王缓慢的律动着,即使是事前做好了开拓工作,但好久没做过的小穴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过于常人的粗大。云陌着了魔一般忍着剧痛,第一次没有呻吟出声,双腿渐渐的缠上了楚尤蓝有力的后腰帮助他更深的进入。二人这场交合有着不同以往的沉重惨烈,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泪水流出了干涩疼痛的眼眶,紧紧的,紧紧的,太子用力的抱紧身上的人。楚尤蓝停下了律动,看着身下闭着双眼但泪流满面的太子,突然心里没来由的一疼,手慢慢的抚上了他的头,又擦干了他的眼泪,深情的呼唤,"云陌。陌,睁开眼睛,看着我。陌。"伴着深情的呼唤,太子睁开了朦胧的泪眼,随即二人同时登上了快乐的巅峰。
门外偷偷尾随流苏而来的谢仲谨将一切尽收眼底,脑袋里乱乱的。那人居然是当朝太子,那么可爱的孩子他也不放过,还在亲热的时候叫他的名字。陌,陌,那名字叫的可真熟练。谢仲谨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乱了,他已经无力在追问流苏的事了,只感觉自己好乱。头好晕,慢慢的顺着门框滑到在地上,"谁在门外。"随着声音的结束,摄政王衣衫不整的从封闭的屋子里走出来。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那人毅然耀眼的紧呢。地上的谢仲谨扶住门栏慢慢的站起来,脸色惨白的看着摄政王。
"你都看到什么了,又听到什么了?"e
苦涩的笑了笑,"从你打死流苏开始,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该听到的我也听到了。"自己还真是下作呢,竟然闲来无事来偷听别人墙角。摄政王看了看周围,刚刚自己为了方便和太子说话好像只走了所有的侍卫和女婢。怪不得他会阴差阳错的跑进来。
"看来我就更留不得你了。谢仲谨。"毫不留情的回答。
"小人明白。只是仲谨想知道既然王爷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救我,又是,又是为什么和我亲热?"双眼坚定的看着这个一直爱慕的男子,有了平生第一次想要活明白的念头。
"和谁亲热只是选择自己的泄欲工具而已,但是我只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少君。至于当日为什么救你,那要感谢你的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少君。"带着有些回味的神情看着对面的谢仲谨惨白的脸上笑容在一次绽放,绝望的,看透世俗的,鄙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谢摄政王赏识小人的笑容。"妖冶狂放娇媚的笑着,然后他猛的捡起地上的一块坚石,毫不犹豫的朝脸上划去。一道,两道,三道,谢仲谨边划边笑边说,"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楚尤蓝,你听明白了吗?你为了一个东方少君还要负多少人?"四道,对面的摄政王第一次被这个柔弱的人吓到了。鲜血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映着醴艳的朱砂痣和鲜红的百凤朝阳织锦红袍,整个人仿佛浴血而出的天雨花,一种开在黄泉的花朵,代表着忘却前世的记忆。突然让摄政王想起了他为九王爷画的画像旁的红色凤紫。看着满脸伤痕,流血不止并且还在狂笑的谢仲谨,厌恶感油然而生。变得这么丑,幸好刚才他点了太子的睡穴,不然一定会被这个疯子吓傻的。摄政王眉头深锁,想了想最终决定留他不得。于是暗中吩咐自己的亲信将谢仲谨尽快处理掉,最好不奥留下痕迹。于是那两个亲信侍卫就将半疯半傻容貌尽毁的谢仲谨从后山的断崖上推了下去。他们知道那个后山猛兽一直出没频繁,崖下是幽深的潭水。即使摔不死他也能淹死他,即使淹不死若是被猛兽给吃了也会不留痕迹。怕他死不了,两人又在谢仲谨单薄瘦弱的身上栓了一块大板石,将他推下了山崖。谢仲谨在半空有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山崖。虽然身负巨石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心里却还是有种解脱的感觉。他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娘亲的笑,温暖的,解脱的。自己终于解脱了,可楚尤蓝,你呢?你何时解脱?咚的一声,身边的水花溅起,随后无数的水涌进自己的鼻腔耳朵。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黑暗,终于来临了。楚尤蓝,高高在上如你,有没有心碎的一天?脸上血肉模糊的伤已经痛到麻木了。心却在滴血。我已经不求什么了,只希望你做到忠于自己的心。为什么一再玩弄别人的感情,如果我不死也一定不会在自杀,我要一直睁眼看,你是不是能得到你要的幸福


无边的黑暗里仿佛有一丝亮光,血色自那一点亮光里泛滥开来,整个黑暗变成了整片的红色,偶尔有什么东西柔柔的擦着自己的脸,湿润的,脸上传来火辣的疼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舌头,鲜红的滴着粘液,舌头上长满了尖锐的刀子。他使劲的推拒着巨大的舌头,想要跑但是腿脚却用不上丝毫力气,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腿没有了。难道自己在怪物的口里吗?锋利的牙齿仿佛监牢一般将自己困在里面。母亲含笑的头颅就在监牢外面。"娘,救我,阿娘。"不知不觉中大喊出声,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娘能救自己。在黑暗中挣扎的谢仲谨以为自己进入了无间地狱,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害人的人没有下地狱,自己如此冤枉的人怎么会下地狱。地狱之主呢,谁出来同我理论清楚?突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头发,轻柔的像母亲的手一样。
"小小渔舟弯弯月,阿娘打渔我采莲。荷叶余香传十里,阿娘哄我入梦乡。小小渔船我的家,阿娘织网我剥蓬。子夜儿歌蜀中事,阿娘为我轻轻唱。"
这是自懂事以来,阿娘每晚必为自己唱的歌。从小到大都是听着这首渔舟晚入睡的。眼泪汹涌而出,再也不要和阿娘分开了。流下的泪阴湿了脸上的伤口,又是那双手在为自己轻轻擦拭。谢仲谨忽然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唯一的希望,口里喊着,"娘,阿娘。"慢慢睁开的双眼里满含泪水,迷茫的眸子挣扎的想要找回自己最重要的人。
眼前的女子并不是阿娘,她有一张平凡的脸却有一双温柔的手。只见她咿咿呀呀的比划着喝水的动作。清醒过来的谢仲谨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望。果然还是无法解脱呀,这个世界难道真要将人活生生的吃掉吗?谢仲谨微微点了一下头,即使这一小点的动作仍然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尤其是脸上的伤口。好像被上了草药并且被包扎的很好。那个女子将一杯茶水递过来慢慢的喂给动作不便的谢仲谨。喝了一口水算是微微的缓过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位善良的姑娘说,"谢谢你救了我。"对面的姑娘走过来赶紧慌忙的摇手示意不用谢。谢仲谨这采反应过来这个姑娘不会讲话,登时心里泛出了很多怜悯之情。那位女子也并没闲着,先走过来摸摸谢仲谨的额头看看有没有还在发烧,试探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样的笑纯净毫无杂质,就像自己一直向往的生活一般干净温暖,若是世界上的人都是这般善良,哪里还有冤死的人呢?女子将手伸到了谢仲谨的腿上,掀开一角杯子帮他换药,谢仲谨知道自己摔伤了却不知道是腿,他稍微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腿微麻却无知觉。恐怕自己这辈子要当个废人了。习惯于逆来顺受的谢仲谨也只有强忍着泪水苦笑。吃完了药和一碗粥,他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他才大体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比较简陋的农舍,早上时还能听到鸡鸣狗吠,闻到浓的呛人的烧火的味道。他知道一定是恩人早起做饭。一会儿老远就听到一声喊,
"凤林,我回来了,今天打了好多兔子。我还给你抓了一只刺猬呢。快来看。"
原来那个不会讲话的女子叫凤林,真好听的名字。虽然无法听到她讲话,可听到她跑出去的声音就知道凤林有多高兴。真是幸福呢,正当他愣神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却不是很强壮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谢仲谨醒来了。忙堆满了笑容,"你终于醒了,这几日,凤林可担心坏了,到处让我给你采药找大夫。"看到男人脸的一瞬间,谢仲谨被彻底吓傻了,他的眉眼像极了楚尤蓝,尤其是那两双飞扬的眉毛和英挺的气质。慌张了一下,细细一看,楚尤蓝长的要比眼前的人好看细致许多。这是孽缘吗?男人被谢仲谨那双微肿的眼睛盯的怪不好意思的,脸顿时间红了起来。面对如此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谢仲谨的泪又一次流下来,说到,"多谢恩公搭救,在下叫谢谨,不知怎样称呼恩公?"自谢仲谨想起来前尘往事的霎那,他就明白自己决不是那个瘦弱女子救上来的,因为当时自己坠入潭中时身上还背着一块大石头。
"别恩公不恩公的。我就是这十方村的一个猎户。乡亲们都叫我阿华。常年打猎,本想离开村子到北面的燕平山碰碰运气的。可是刚到一个山崖下就看到你掉进了积水谭。于是就把你救上来了。"憨厚老实的的阿华让谢仲谨心里一热。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世界。在这里没有欺骗没有争斗没有血腥,若是能住在这里一生可真幸福,可幸福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恩公,那以后我叫你阿华,你就称我阿谨,可好?"第一次谢仲谨可以和别人坦诚相待,没有权力的胁迫,没有强硬的手段,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结交朋友兄弟。看到阿华诚挚的眼神,谢仲谨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好。不过,阿谨的腿,大夫说阿谨的左腿因为坠入潭中的时候被碎石扎坏了骨头,即使痊愈了可能那条腿也要颇掉。你的脸也。。。"
阿华不忍在说下去了,自小到大他从没见过像阿谨一般命苦的人。即使他知道阿谨不可能是因为自杀而在身上绑上了那么大一块石头,一定是因为有人害他,但是阿华知道此时还是不要提别人的伤心事。看到阿谨一时无光失神的双眼,他赶忙又说,"凤林是我媳妇,她人很善良就是不会说话。阿谨好好养伤,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想了。以后你要事没有地方去就和我们在一起。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料。你说好不?"
"当然。"阿谨第一次笑的如此真诚开心,虽然脸在纱布下,但是笑意已经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看到他高兴,阿华也乐的合不拢嘴。凤林一进屋就看到满室的阳光,忙指使阿华到外面收拾兔子,为阿谨熬汤。在二人的照料下,谢仲谨的病很快的好起来,甚至可以扶着桌子在屋里缓慢的走动。
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阿谨的病情有所好转,除了左腿行动不便外,其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平日要是有邻里来闲话家常。阿谨就用粗布瞢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和额头上熠熠发光的朱砂痣,这时阿华便会对邻里说自己是他的远房表亲,只因家里失火,烧光了家财又被毁了容貌才不得以投奔他的。对于阿华的细心和凤林的善良,谨心里便会感到不曾有过的温暖。以前的不堪回首的记忆仿佛真的是前生的事情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平等和友爱。
度过了不是很冷的冬季,结束了低温寒风对双腿的折磨。这一日,真龙年三月初六,当朝太子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庆和,大赦天下,官府放梁庆贺这一喜讯,举国欢庆。阿华得到官府差役分的皇粮高兴的一回家就抱着自己的媳妇满屋子乱转,看到谢仲谨进到屋里,忙红着脸放下被他转得晕头转向的凤林。凤林刚喘过一口气就气的捶了阿华肩膀一下。看到小两口打情骂俏,谢仲谨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转过身打算回避。
"嘿嘿,让阿谨见笑了。"阿华不好意思的跟着阿谨出了屋子。坐在了自家小院里晒太阳,依然高兴的红光满面。
"阿华,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好像最近村子里比以往热闹许多。"
"阿谨,不知道吗?太子当了皇帝了。普天同庆,新皇帝真好,刚一上来就发放十日的皇粮给老百姓。大家都说皇帝好。"看到阿华高兴的样子,听到朝廷易主,那些不堪的记忆又随着疼痛的伤口回来了,像洪水一般几乎淹没了谢仲谨的全部幸福。皇帝好?自己就是一个现身说法的好例子。当权者斗争中的牺牲品和祭品,弄了满身的伤结果害把心交出去让那个人践踏,堂堂的皇族里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肮脏无耻。自己呢?谢仲谨自问,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单纯乐观的阿谨了,重新拾回过去的他是那个被伤的千疮百孔大恨未报的谢仲谨。因为自己的人生曾经和那些人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有了交集,所以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干干净净的在这人世上走一遭,而是要背负着一世的骂名苟且偷生,居然这段日子害梦想着忘却与新生,他知道自己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幸福对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阿谨听到这个消息不高兴吗?"看着一旁表情十分不自然的阿谨,阿华就忍不住问出了声。
"权力都是建立在一堆堆的白骨之上的,今日他称帝明日不知还有谁要成王,这个世界里老百姓就是被吞食的对象,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们从不把人命当回事,我们的贱命是供他们玩乐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越说谢仲谨越气氛,二十年来的愤怒仿佛要在这一次控诉完一样。苍天本就不公,为什么这世界上有支配人的人有被支配的人,有当权者有受难者,有杀人者有被杀者,有强者有弱者。
"阿谨,我不知道你曾经都发生过什么,使你仙鹤门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但我们就是平头百姓,生下来就要认命的。皇帝开仓放梁是好事,你可知道平常的年份里有多少乡亲是被饿死的?你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可是老百姓就认粮食,谁让他们活就说谁好,这也有错吗?"阿华只是凭自己的立场说出了心里话,他隐约猜到阿谨 的过去很有可能是被那些当权者迫害过,要不怎么可能那样恨皇帝。身体伤残成那样,换成谁心里也不好受吧。
而气头上的谢仲谨听到阿华的话后也渐渐冷静下来,是呀,他们不过是一些老百姓,并没有经历过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去。又怎么会理解自己的心情,但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这个年月里不打仗能活下去就已经恨满足了。难道是自己太贪心了?想要报仇害想要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要是当初自己并不是出生在谢家,也许就不会赶上灭门,也就不会遇到楚尤蓝和东方少君。命运怎么会随着自己的意愿更改呢,上天是不会厚待罪人的,谢仲谨傻笑了一下变释然了。既然已经如此想那么多也没用,索性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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