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猫,烂猫,扮成这样,你以为就我不知道你是幻妖吗?不止当著我面前抓走魅,还设计我,当我是你的棋子来进行你那破游戏。而且不单只歪曲我的话,现在更大胆到要拐走魅,你。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愤怒中的魇是无人可挡的。现在幻妖终於深切的体会到。早知道就不要这样,现在整个脑袋都好象被晃到快断了。唔!痛......好象还咬到自己的舌头。
含著自己的血,幻妖昏昏晕晕的想到,这种高频率的摇法,什麽时候才结束啊......
似乎想到什麽,魇猛的甩掉手中的东西,任由它在空中做自由落体,然後一个箭步的窜到魅的面前,面红耳赤的看著魅,慌忙的解释:"魅,我之前不是说你不漂亮,其实你本来就是很漂亮,而且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要漂亮。"
说到最後,魇温柔的执起魅的双手,抵在自己胸前,看著魅的眼神里尽是一片清澈,毫无隐瞒。用最诚挚的语气说道:"但是,我最想说的是,无论你长得怎麽样,是什麽人,有著什麽样的身份,都是我阎魇最爱的人。"
毫无掩饰的告白,换来的是佳人风华绝代的一笑。
带著娇豔充满魅力的笑容,魅一手拉著魇,一手提著裙摆,直直的走到倒地不起的幻妖身边,用鞋尖踢踢它的腰肉,待它抬起头,用两只圈圈眼望向声源,魅居高临下,笑容可掬的说道:"这场赌注,是我赢了。"
41
话音刚落,从魅身上刮起巨大的旋风,将他完全的包裹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散开来,重新恢复刚进幻妖塔时的魅。
"魅,你......"魇惊讶的看著魅,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没事的。"魅安慰的拍了拍魇的手背,"刚才的一切,只是我和它打场赌......"魅开始慢慢的对魇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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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魅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於古色古香的世界里,身边却没有魇。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糟糕,中计了。"
处於这样诡异的世界,不安的心情油然而起,但是,身为杀手的天性却使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寻找对策。
这时,一只招财猫从他面前的地上无声无息浮出来,脸上挂著虚伪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假。
"欢迎光临幻妖塔,我是这里的管理者幻妖。这里鲜少有人类踏入,而且你又不像似是单纯的人类,身边跟著个仙人,身上又有仙家之物,并且体内还有一种让我感到很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让我这个不喜欢跟人接触的人都想接近你,所以,能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阎魅。"没想到能这麽快就见到想要见的幻妖,魅稍微有点吃惊,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而且看他似乎对自己暂时没有恶意,魅考虑一下,还是选择回答它。
"哦,阎魅啊。"幻妖陶醉的深深吸了口气,"嗯~~你体内的味道我好喜欢!"
啊?!难道它发觉到了吗?魅暗暗的开始戒备起来。但是,却发现它并没对自己做什麽,看它的样子,似乎还在陶醉中。让魅有点舒了口气的感觉。
但是,突然间醒悟起一件事,魅连忙扯住幻妖,一本正经的问到:"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叫幻想花是吧?"
"是啊!"幻妖虽然不知道魅有什麽事,但还是很快的回答他。
"能不能给一朵我?"
"不能!"幻妖把头一甩,"它可是我命根怎麽能随便给人。"
魅不由得皱起眉,果然没这麽简单就能得到啊!
"但是......"幻妖斜阢了他一眼,"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得到它。"
"什麽方法?"
"不如和我打场赌。赢了就能得到它。怎样?"
"......赌什麽?"明知道不会是什麽好事,但魅还是不想放弃,
因为魇真的很需要这朵幻想花。
幻妖笑得很暧昧,指著突然出现的镜子里的魇对他说道:"你和他关系匪浅吧。而且他似乎很爱你喔。"
被一个外人这样说道,魅有点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
"可是,我却不相信他的爱是真实。我觉得他喜欢的只是你的表面,你觉得呢?"
"魇他不是这种肤浅的人,更不是贪图表面的人。我相信他爱的是我,无论我是谁,他都会喜欢我。"魅肯定的反驳幻妖的话。
"既然你这麽肯定,那我们就拿他来赌了,我的赌注就用幻想花,你的赌注又是什麽呢?"幻妖笑得一脸奸诈。
"这个......"魅对自己的赌注感到有点为难,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拿来做赌注。
见到魅为难的模样,幻妖提出一个建议:"你身上能跟我的幻想花等价值的就只有你的灵魂,拿你灵魂做赌注,肯吗?"
因为自己相信著魇,所以魅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好!"
"赌注成立,那我们就开始吧......"
因此,才有开头那幕。
***********
听完魅的话,魇实无法说什麽,只的紧紧抱住魅,用力的把他揉如入自己怀中。久久才说出一句话:"谢谢你相信我,魅......"
看著相拥的两人,幻妖应约的拿出他们要的那朵幻想花,露出真诚的微笑,把它抛向那两人,花朵漂浮在他们身边,一股和之前一样的旋风从花里出来,包裹住他们。
对著快要从旋风中心消失的两个人影,幻妖轻轻说道:"其实,我应该要感谢你们,可以让我见识到你们那真挚的爱和那无比的信任......"
42
日本山村的中午,天空湛蓝湛蓝,让人感到世界的无限广阔,白雪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两条细细的平行线,从高高的山顶到平地,最後消失在一间小屋前。
屋里,三人围成一桌正在用餐,此时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很难得的画面──魇低著头,用力的扒著碗里的饭,而他的脸几乎也快要埋在饭碗里。这一副狼吞虎咽的猴急样,竟然会出现在十分注意餐桌礼仪的魇身上,令坐在魇对面的两人不禁瞪大眼睛,停箸看著他不断的扫荡著桌面的饭菜,直至完全清空。
很快,终於见他停手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後,魇双手撑在身後,满意的对两人说道:"噢~~终於吃饱了,要是现在能让我睡一下觉的话,那我现在真的感到太幸福了。"言下之意,无非是想借雾亟的地方来睡而已。
"吃饱就睡,你当你是猪啊!"放下碗筷,雾亟凉凉的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在幻妖塔里我都没吃过一顿好和饱的,而且为了早点救出魅,我也没休息过,整天都在战斗。也不为我想想,当我是铁打的啊!"魇不满的反驳雾亟的话。
"哼,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不能怪别人,谁让你没看好魅,活该!"雾亟丝毫不同情魇的遭遇。
扁著嘴,魇赌气似的对雾亟说道:"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甩你,睡觉去。"
站起来後,没走几步,就被雾亟叫住。"等等。"
"又怎麽拉?"魇不满的回过头,突然间就见到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它。打开来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两个银质耳钉。一红一黑。
"这是......"
"符钉,红的是给魅,黑的是你的,而且我在你的要求上给你添加了些东西,具体是什麽,唔......你戴上後就会知道了,什麽时候用,就看你判断了。"雾亟仔细想了会儿,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因为,这可是最後的秘密武器啊。
了然的望了一眼雾亟那欲言又止的脸,魇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自己会有分寸了。"说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啊~~~好累啊,那我去睡了,失陪拉!"
之後,就朝房里走去,遗留下他们两人......
躺在一来到在屋内休息的魅的身边,魇身手将他拥怀中,用著低沈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醒了的,魅。"
依靠在魇温暖的胸膛里,魅缓缓的睁开眼。
"什麽时候发现我醒了的?"
"感觉咯,我看得出你有心事。"魇习惯性和魅玩起猜心事的游戏。"明天就是你和陈都的约定日子哦。他的邀约肯定不会像表面那麽简单吧。"
"你都猜到拉。"魅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我并不想猜,其实,我最希望的是由你亲自告诉我,这样你的心理负担才能消失。"魇露出温柔的表情:"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对於这样的魇,魅又怎能拒绝呢,当下,把所有的压抑著自己的心事都告诉自己的爱人,毫无隐瞒,把所有的不安都宣泄出来,至少,心里会舒坦很多......
43
亲手为魅别上那枚红色耳钉,魇凝视著它,心里默默的祈祷著──拜托了,希望你能好好保护他。
仿佛回应魇的心声,耳钉闪耀了一下光芒。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出去一下,很快会回来的,在家等我吧。魇!"魅带著自信的笑容对魇说道,接著潇洒的跨上爱车──旋风。
对於这次可能是极其凶险的一场宴会,魅表现的很轻松,依旧是自己之前的那件黑风衣,没什麽改变过,好象只是去窜窜门,很快就回来般的那样普通。
递上护目镜给魅,魇忍不住再一次提醒著,表情还是有著掩不去的担忧之情。"嗯,记得早去早回,一切要小心,特别是要提防那人。"
再度给了魇一个夺目的微笑,正准备扭尽油门就走时,冷不防被魇捧住自己的脸,一个柔软且温暖的东西随之覆上自己的唇上。
两人安心的享受著这个吻,全心全意的把自己投入进去,吻得难分难解。尽情度过这个幸福的时刻。
终於,两人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个热吻。盯著魅的眼睛,望进他的心里深处的灵魂。
"答应我,无论什麽时候,都不要杀人。"
"好,我答应你,决不会杀人。"魅再一次保证,把自己的决心传达给魇。
目送著魅如乘风般的离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是时候做好迎战的准备了,这一次,一定要解决掉这个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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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之间有自己独特的联络方式,就算魅没接到陈都的信,没告之地点,也有其他门路可以知道。
渐渐的,魅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沿路上尽是高大茂密的青柏,但是尽显阴深。还时不时有些阴气泄露出来,十分不平常。
虽然是这样,但魅却没有一点退缩之意,感觉到这些阴气的逼近,身体立刻自然的运行起自己近段时间来所修炼到"气",犹如防护罩一样保护著自身,完全隔绝那些东西的侵入。
靠著这层保护,穿过山林,魅安全抵达在一个竹林前,面对著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竹林,魅想了想,跨下机车,从车箱里面的抽出自己的刀具和必需品,将它们装备在身上,然後毫不犹豫的走进竹林深处。
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缓不慢,从容不迫,凭著修炼到的气和杀手的敏锐直觉,就知道自己身边有著其他杀手,而且为数还不少。
看来自己和陈都的这一战,杀手界的人都很在意啊!竟然有这麽多人来观战,不知道该不该向他们收取一些演出费呢?
不知不觉间,魅越来越像个常人了,有著常人的一切感情,跟以前相比较,真是完全脱胎换骨了。
进入到深处,一个穿著中国传统红衣劲装的男子背负而立,散发出煞气,魅立刻止步,保持著距离,静观奇变。
似乎察觉到魅的到来,男子转过身来,面对著他。
这一照面,魅不禁提起十二分精神。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陈都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滔天般的杀意迎面扑来,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终於来拉,C,我等了你好久了。"久到让我恨不得想提前杀了你。陈都心中的噬血之意完全表露无疑。
"我来不是想和你说废话的,要动手趁早。"魅面对著这种杀气,依旧面不改色,用话狠狠的刺激著他。
见到魅这种态度,摆明就是对他藐视。陈都心里恨恨到,既然想那麽快死,我就成全你。
这个"你"字刚落,陈都犹如之箭急射出去。
顿时,两兵交接,迸射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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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而且又是实力相当的话,要麽就是一招之内定胜负,要麽就是打得不分上下,难以在短时间内分出输赢。
但凭目前这种状况,两人似乎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低。
才两个月时间,陈都竟然能够追到我这种地步,而且每挥出一刀,都包含著强大邪气,狠狠地攻击著自己。要不是有"气"的保护,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魅一边接下陈都的攻击,一边暗忖。
长时间的打斗,魅从之前的攻防有序到现在被逼得只有防守余地,气也勉强护住身体,使自己不受重大伤害和邪气的侵扰。
魅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处於下风状态。
看到这样的魅,陈都并没有乘胜追击下去,并不著急要了结了他的生命,反而不断在魅身上制造一道道不"重"伤痕。显然是在玩弄著他。
一不留神,魅的手臂又被划了一刀,没有理会这些伤,魅看准时机,反手用匕首一划,第一次在陈都脸上划开一个道。
陈都倏然停止,魅也快速退离,这一击,成功拉开两人距离,也留下一点停顿时间。
伸出手指往脸上一抹,指尖上可以看到血的痕迹,陈都眼瞳泛起血红的颜色。用一双血红眼睛死死的盯著魅,脸也变得狞狰起来。
虽然有点气喘吁吁,但魅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出现,即使能令陈都受伤,也没有欣喜若狂的表现,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静静的观察著陈都的一举一动,暗暗的提防著。
陈都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我明明杀了那216个阳魂阴魂的男女,吸取了他们的血液,从中获取到力量,现在的我,论速度论力量,都超过你,怎可能会被你所伤到,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显然这事对他打击很大。
现在的陈都状若疯狂。拼命的攻击著魅。但是,因为处於这种疯狂状态之下,所有的攻击都毫无章法可言,开始杂乱无章,步伐也凌乱起来。
反观依然保持著冷静沈著的魅,趁陈都这样子之际,开始发动起他的攻击冲势来了,两人的立场就因为这一个契机,局面霎时间扭转过来。
当魅用右手的匕首架住陈都的刀时,埋藏已久的左手终於发威,从衣袖里滑出另一个匕首,无声无息中左手朝陈都一划。
"啊!!!!!!!"惨叫声贯穿整个竹林。
陈都跪在地上捧著自己的右手哀号,整个右手从手腕处消失不见,消失的右手正握著刀,静静的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他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土地。
看到这样的陈都,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输了。"
"......杀了我吧。"陈都恨恨的说道,"这样的我,留在世上也无用,干脆点,杀了我吧。"
"我拒绝。"魅看著陈都那痛苦的脸,平静的说到:"我答应了一个人,无论什麽时候,我都不会杀人。"
"哼!"陈都对此嗤之以鼻,即使痛到极点,还是用嘲讽的话说:"你不杀我,你会後悔的,一定会!"似乎抱定某种决心。陈都缓缓的闭上眼睛。"请听从吾之请求,愿以吾之魂魄供与食,求击杀面前此人。出来吧!吾之主──胤璇!"
话音刚落,陈都整个人爆炸开来,化成片血肉之雨,降落在这片竹林。一时之间,响起众多惨叫和哀号,但不一会儿,就什麽声音都没了,此时的竹林,寂静到像一座坟墓,好象只留有魅这一个活人,还有原本就是陈都所处的位置,竟然凭空冒出一个女人。
"我异魂──胤璇,接受你的要求!"貌美如天仙的女子扬起令人心寒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