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流年系列第二部,主要讲述了司徒迎风与冷天傲之间的爱情故事。
故事主线不离北极的铺垫,文中的小攻,是个非常另类的人,可谓是文武双全,内外兼修的美型攻。
小受傲慢寻常,对小攻一直持有不屑的态度,却没发现实际上是深爱小攻的缘故。
司徒迎风与冷天一不同的是,他比冷天一更加专一,为了冷天傲可以抛弃一切,乃至性命、、、
我叫冷天傲,天傲天傲,意為天生的骄傲。父亲给我名字的解释是,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不过,对我来说,傲骨乃与生俱来,傲气也必不可少。说到这,我有必要补充一下,所谓傲气要看对谁,对家人、对朋友、对同学,就不必谈什麼傲气,那样只会让人觉得我没家教;可是,对某些人,尤其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妖还有不要脸皮、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我就没有谦逊的必要了。
喏,就象此刻,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身材高挑,面若桃花,斐然一笑,暗自神伤。青丝嫋嫋,垂直於腰,纤腰如柳,柔韧有余。论长相,论身材,这人还真是百里挑一,怎麼瞧都是个美人坯子,可我要说的重点却是,他性别為男,名叫司徒迎风。说的好听点,是我哥的保鏢兼我家养子,说的难听点,就是条狗外加跟屁虫。实话,总归是难听的。
说来也怪,司徒迎风分明是我哥的保鏢,可从我出生开始,他就总是在我身边晃著。上幼稚园、小学、中学、我一直是由他接送的。所以,到现在,才逼的我不得不选择读寄宿高中,甚至不到逢年过节,我绝不回家!种种跡象表明,我十分之讨厌这个人,说的重点儿就是憎恶。尤其看他的穿著打扮,那是极為不顺眼,哪有在21世纪的今天,还有男人绑辫子,穿唐装的?难道会点功夫的人都要时刻显示出他的与眾不同吗?笑话,天下间练家子又岂止他一个,我怎麼就没见别人是这副模样的?
唉,越想越烦,我到底是走的哪门子霉运,认识这样一个家伙,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曾公开承认过自己是个GAY,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哥最近和个男人搞在一起并且导致退婚的事情,多少有点被他传染的意味,象我哥这麼MAN的人,怎麼会是同性恋呢。真是近墨者黑,这个人就不起个好作用。
算了,命该如此,认了吧。谁叫我亲哥都向著这个人妖说话呢,就象今天,我不过是利用寒假时间,报名学吉他。从家到报名处,根本没有多少路程,可他非要提议送我。我家里竟一致同意,说他细心。妈的,当是我三岁孩子呢。还好,沿途风光无限,给了我一个欣赏身边美景的机会,这样想著,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正当思绪飘渺,望著车窗外,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少爷,您在想什麼?"
"关你什麼事?"漫不经心的说著,我眼都没眨一下。这人真是贱骨头,从我懂事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他却总能不厌其烦的用那张热脸贴、、、贴、、、我呸!
"我没说关我事,只是想提醒你,安全带没有扣紧。"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上,正遇红灯。低头,安全带真的没有扣好,确切的说就没扣上。
"还是我来吧!"没等我自己动手,一双手就环住了我的腰,将带子系了过来,然后喀嚓一声,完毕,留下一个笑容,司徒迎风闪身退回,他动作太快,总是做在别人想象之前。哆嗦著将身子往外挪了挪,我讨厌他离我那麼近,每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我颤抖上半天,如果是大夏天的穿著短袖的话,他一碰我,都能看见我胳膊上的汗毛竖起来。
"喂,你怎麼那麼喜欢多管闲事,我自己没手吗?"藐视他一眼,我反感及了。嗤之以鼻,不再看他。被我如此大吼,他竟能笑的出来,然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变态。"
"少爷,您心情不好?"
"看见你,本少心情什麼时候还好过?"
"那真是抱歉了,可能您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有病吧?"瞪他一眼,他丝毫不介意,我也习惯了和他这种比较独特的相处模式,多少年了,我骂的再难听,他都不会还一句。甚至连表情也不会换。"有病就去治,我们家这点钱还给的起你。没事别老跟著我,传染了我,你负的起这个责吗?"
"可是少爷,迎风没有病,很健康!"幽雅的回了我一句,他继续目视前方,车子缓缓发动,与马达同时响起的是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句实在话,也就他这声音让我听著能舒服点,虽然我很讨厌他和我说话。"跟著少爷,是老爷和夫人对迎风的信任,也是他们对您的关爱。还有天一,我受人之托,不能光说不做。当然了,能在少爷身边,我倍感荣幸。"
在外,他称呼我哥為老大;在家,直呼其名。在外,我爸妈,被他尊称為老爷、夫人;在家,叫爸、妈。只有我,不管在哪种场合下,我都没听过他叫我的名字,或者叫声弟弟,总是看起来很客气的喊我少爷,听的我反胃。难道,就是因為我从来没把他当兄长对待,所以他才对我格外谦让?与其说是谦让,到不如说他更不屑与我争执,当我是个毛孩子,或者是不敢得罪我,毕竟他也算是寄人篱下,又怎麼好反客為主,因此他从来不会跟我翻脸。可我真瞧不起这样的人,有本事就别顾及我父母还有大哥的情面,骂我或者揍我一顿,至少那样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你以為我看不出来你打的什麼算盘?"多少年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刻意讨好我吧,因為在家里,我是唯一一个不吃他那套的人,换句话说,他在我家既听话又顺从,也不过是為了大力收拢我父母还有我哥的人心,摆明是抱著某种目的来的,可惜,在我看来,亲生的和领养的,永远都是有差别的。狼子野心,休想逃过我的法眼。
"我只会用计算器。"
"你、、、、"该死的人妖,别看他笑的温和或者干脆一脸柔情,即使不骂不反驳,有时候说话也随时可以噎死我,"喂,我很好奇,你现在钱也有,身份地位都有,虽说只开了个小破武馆,平时也没几个人光顾,可好歹也算是老板极别的吧?干吗还赖在我家不走?我哥都有自己的住所,你一个外人,凭什麼白吃白喝的,又不象我,未满18岁。难道,你想等我爸妈百年之后,再捞点什麼好处不成?"
"少爷,18岁之后您要搬出去住吗?"
"哎,我说,你听话不会听重点是不是?我哥是怎麼调教你的?跟著他这麼多年了,你都是怎麼跟他对话的?"我哥说话向来只说重点,有时候干脆就说一半,剩下的全靠去猜。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刚才说这麼多,还不够明确表达出我的意思吗?
"少爷,拜托您安静点,我在开车。"
"我不是瞎子,看见你在开车了!"
"那少爷就先不要打扰迎风的思绪,如果我不能集中精神,出了车祸,伤著少爷可就不好和老爷夫人交代了。"说完,他迅速扭头冲我一笑,又别过头去,而我却被这个笑弄的半晌没能回神,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呆若木鸡。
2、
到了报名处,人还挺多。当我们走进人群,果然不出我所料,回头率瞬间达到了100%。心下自是明了,这麼高的回头率决不是因為我引起的。再次鄙视一下这个穿著怪异的人,我起昂头向前走去。
"少爷,您说的是这家吧?"走到我身边,他丝毫不介意外人的眼光,好象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是对他的崇拜一样。
"废话!"白他一眼,我张望四周。来报名的人还真是不少,不过就是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老师在哪里。说起来,我也是慕名而来,网上说,这个教吉他的人非常有个性,被人喻為天才吉他手,他收徒弟比买东西还挑剔,每天来找他学吉他的人都快挤破头了,可他却只挑资质好的,并且学费巨高。据说他还曾夸下海口:如有资质与他并驾齐驱者,可免收学费。
门庭若市的走廊上,我边想边笑,这人也太恃才自敖了吧,不就个破吉他,稍微对乐理感点兴趣的人都能学会。瞥向旁边,其实,搞不好那人还不如司徒迎风这个跟屁虫呢。
"少爷,您确定是这里吗?"想必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吧,感觉这里更象菜市场。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杵在这跟个木头一样,该你动弹的时候,你就开始装痴卖傻了?"
莞尔一笑,他没有回答,径自向走廊尽头走去,那里,大门禁闭,待人开啟。
"司徒先生!"
回头,突然一个人边叫著他的名字边冲他跑去,来人脸上带著惊喜过度的笑容,追上他,差点就冲动的将他抱个满怀:"司徒先生,真的是你?"
我很好奇,那个人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穿著打扮极為寒酸,不过到是蛮整齐。由於他跑的太快,经过我身边时也未能把他看个仔细,只看见他两边脸颊上还带著农村人特有的高原红。
"啊、、、小弟弟,是你。"看来,他们的确是认识的。哼,人妖就是人妖,什麼人也能随便勾搭上。
"司徒先生,原来您记得我啊。"
"呵呵,算是吧。"司徒迎风对他笑笑,然后抬头往我这看过来,还是微笑一下,又继续跟那人说话。
烦躁的走过去,我很讨厌他这种笑容,可有可无,处处諂媚的笑容,就算跟大街上一个要饭的,他都可以随时随地的施舍。
"司徒先生,我还以為您把我忘了呢!"两个人根本没有点我的意思,站在他们身边,我到是要听听他们在说什麼。"我给你发过好多次短信,也打过电话,您都不回,也没有接、、、"
"恩?短信?电话?"司徒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递到他眼前,"是这个号码吗?"
余光之内,我看见是个没有保存的号码。看样,这个人对他来说,连路人甲都算不上了。因為他有个习惯,凡是关系不错的人,号码大多会存在手机里,其他不过是些泛泛之交可存可删的人。除此之外,还有我的号码,他也绝对不存储,从这点就看的出来,对我,他始终是心存芥蒂的。看来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和这些过路的差不多,想到这,我就的怒火就压不住的往上窜。
"是啊,就是这个、、、"那人脸一下子红了。
"呵呵,小弟弟,我从来不回陌生号码的短信,也不接这样的电话。"这到是事实,有时候在家里,他的电话能响上一天,只要是不认识的、没有印象的号码,他一律不接,任由那首难听的铃声在响个没完。不等我破口大骂,他是不会按下拒听键的。搞得我有时候晚上做梦都能听到那首歌在房间里回荡。
"是、、、是这样啊、、、、"
"你找我有什麼事吗?"看人家不好意思了,他又开始发挥处处留情的本能了。
"其实,没、、、没什麼。"赧顏抬头,我听见"高原红"说,"就是想、、、、想谢谢你。"
"谢我?"
"是啊,谢谢你带我去了你的武馆。"多拙劣的掩饰啊,他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麼了吧,不然怎麼会挠头呢?"后来,就是想请您吃个饭,希望有机会还能去那里看看,我好象有点喜欢上了那里呢。"
"呵呵,当然欢迎了,那天不过是因為太晚了,学校宿舍大门肯定关了,才想到去那里的,委屈你了才是。"
武馆?那天?
"哪天?"脱口而出,我问了出来。这下那个高原红才发现我的存在,惊讶的看著我,他张大了嘴巴,"十、、、十天前、、、、"
十天前,没记错的话,那是大年初一,那晚司徒迎风整夜未归。不要问我怎麼会记得,想起这件事来我就大為恼火,一个外人,不回家睡觉连声招呼也不打,虽然爸妈没有担心,但是这也太不象话了。那天晚上,我在客厅里把电视遥控器都快按爆了,就是想等他回来找个理由骂他一顿的,可是,一夜过去了,他竟没回来,而我,早晨却是从沙发上苏醒过来的。
原来,他是出去鬼混了,把人带去了武馆,什麼感谢之词,全是借口,看他们这对奸夫淫夫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辜负良宵。真是太可恶了,他的武馆我还没去过呢,他竟然敢带个外人去,简直是不把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
"少爷,你没事吧?"咬牙切齿,我心中大為不爽,看著笑容可掬的人,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没有!"愤恨的挤出两个字,我心堵的难受。
对面,那个高原红还一脸不解的看著我,欠揍。
"那,司徒先生,现在可以记下我的号码吗?"
"啊,可以!"他总是这样来者不拒,恶心死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弟弟。"
"苗耕!"看著司徒,高原红笑的灿烂,"禾苗的苗,耕种的耕!"
名字都那麼土,还真是根正苗红的阿乡。
"要不我帮你输吧。"说著,那个叫苗耕的就从司徒手里把他手机拿了过去,不经意间,我看到到了手与手之间的碰触。"好了,这样以后就可以联系了。"
输好之后,他笑著把手机还给司徒,然后才想起来什麼事情似的,故做可爱的看著他:"呀,司徒先生,您也是来这报名学吉他的吗?"
看看我,司徒笑了笑:"不是,是陪我家少爷。"
我看见苗耕极為不情愿的将目光暂时转移到我身上,看了许久,他伸出手来:"您好!我也是来报名学吉他的,以后有可能就是同门了。"
"好什麼好?谁跟你同门,吉他有什麼好学的!"瞪他一眼,我怒色依然,甩给司徒迎风一个白眼,扭头就走。
"少爷、、、小弟弟,以后再联系、、、"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我只能听见他在后面不停的喊著少爷,直到追上了我,他一把将我拽定。"少爷,您不学了?"
"本少不想学了,怎麼样?"我到底是生哪门子气?捫心自问,却无答案,看著他还再笑,我就怒气冲天,"你笑什麼笑,你卖笑的?"
用力又任性的甩开他的手,我又冲了出去,就知道他会追我,所以我头也不抬。
"啪!"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光顾著低头跑了,却与路人撞个满怀。扑通一声倒底,摔的我是头昏眼花,眼前全是金星。"哎吆、、、"
"小朋友,你没事吧!"一只手,在我看不清天色的情况下将我拉起,帮我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我听见手的主人说,"走路不可以这样莽撞的,万一撞到了老年人或者是小孩子多不好。"
"你、、、、"抬头,他正看著我,还带著满眼责备,那表情就跟我是杀人犯一样。仔细打量著他,看了好一会儿我才确定,他是个男人。虽然头发披肩,至少比后面正追过来的那位正常多了。他的身后还背著吉他,感觉这人挺面熟的。
"少爷、、、、"司徒迎风打断了我的思绪,回头,他看见我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紧张,手把上我的肩膀,他问,"你怎麼样、、、"
"死不了,没中你意,不开心了吧?"
放开了我,他没有说话,而是去到那人面前,脸上的笑也不见了;"道歉!"
道歉?我愣住了。
那人却看了看他,又看看我,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却吹不乱他的思绪:"你是这个小朋友的家长吗?"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温和的口气,司徒迎风看著他,然后指著我。"我让你道歉,和你嘴中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