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终於反过乏来了,我在街上大喊著,拍掉他的手,后退一步,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混蛋、、、你这个混蛋、、、、"
喊的不够过癮,又上前一步,叫嚣著,我的手就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却带不动他整个人:"你还回来做什麼?你不是走了吗?你这个混蛋,不管我说什麼你都听、都照做什麼是不是?你以為这样就能气到我?好啊,我想你去死,你怎麼不去?去啊,你去啊!"
"少爷、、、、"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一直握著,似在替我取暖,任由我大吼大骂的宣泄著所有不满。尔后,对著我,他低沉的说了句,"迎风该死。"
"你、、、"他的表情很严肃,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严肃,我忽然就傻了,泪还是滚落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背上。腾开一只手,他轻轻抚过我的脸,拭去我眼角的泪珠,连贯的动作,让我心生感动,与此同时,委屈的情绪也一触即发、、、、、
"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不管、、、、你凭什麼这样对我、、、司徒迎风,再有下次你试试看、、、、"抽泣著,我终於扑到了他的怀里,之后,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结实的将我包围住,温暖到快要窒息、、、、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我的眼泪沾湿了他的长发,温热的唇在我耳边轻语,温柔的口气里更多的是夹杂著自责。被他拥抱著,分明是暖和的,可我的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只有司徒迎风,只有他,对我无论是经意还是不经意的碰触,我的身体都会產生这样奇怪的反应、、、 、、、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和司徒迎风说过。总觉得刚才在街上会哭著倒在他怀里,是件很不可思议并且很丢脸的事情。而他也没有跟我再讲过话,只是面带微笑的开著车,那笑里,带著些许自豪和骄傲。
进门时,餐厅晚饭已准备好。王妈,也就是我们家保姆,看见我怒气冲冲的甩门上楼,吓了一跳。想问些什麼,又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我把自己关进屋里。
"王妈,您先回去吧。"我听见门外响起司徒迎风的声音,他一向是这样的,每次晚饭做好后,都会让王妈提前回后院的佣人房休息,而饭后清洁工作,他全部包办了。
假惺惺!总觉得他的做法是故意献殷勤,家里又不缺干杂活的人,用的著他出来当好人吗?人就是贱,凭著少爷他不当,非想当下人。对佣人都要显示出与我们的与眾不同,太做作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我瞪著天花板,想到刚才在街上的举动,就一阵莫名其妙。有什麼好委屈的?有什麼好哭的?真是太没骨气了!羞愤的拍下脸,我越想越来气,刚才那样,白白让他看了笑话!
起身,我刚要出房间,却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是司徒迎风。不知不觉的,我就笑了起来,心想他肯定会敲我的门,叫我出去吃饭。到时候,又有借口拿他出气了。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美美的想著,我却听见隔壁传来关门声,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找我,竟然独自回了卧室。
这、、、、这算什麼?又一股无明火腾升而至,我咬紧了下唇,刚刚那股兴奋劲,全然消失。
"司徒迎风,你这个混蛋!"低声骂著,我很想哭。
终於明白,他平时对我百般忍让,也不过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如今,我爸妈被大哥那件事闹的,去乡下疗养了,他就不需要看我脸色了。事实上,我家里对男婚女嫁这事,不算太看重,还是很给孩子自由选择权的,他们之所以会去乡下,不过是找个借口躲著媒体和熟人,如果真生大哥的气,也不会指名叫他送了。谁知,今天他们前脚刚走,司徒迎风后脚就露出本性来了,毫无顾及的欺负我,怪不得装好心要送我去学吉他,找个借口整我才是真正目的吧。
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冲出房间,我愤怒的来到他房门口,没做任何停顿,便推门而入。门几乎是被我踹开的,反正我知道他不会锁门。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会在晚上跑进他的房间,爬到他床上,命令他给我讲故事。有一次,我推门,却没有推开,结果就在门外大哭起来,把我爸妈都惊醒了,他们看见我站在司徒迎风门外时,都感觉莫名其妙。后来,司徒迎风也出来了,我就号丧著问他為什麼要锁门,大吵大闹了一晚上,都不肯罢休。从那件事之后,他的房门就再也没有锁过,而我,也没有再在晚上进去过,但是,我还是会刻意去留意他房间的动静。总之得那件事情,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
站在门口,我似乎有点走神,等我看清楚司徒迎风正满脸不解的向我看来时,才发现他上半身什麼都没穿,头发还滴著水,看来是刚洗完澡。而他下半身只套了条薄薄的、松垮的长裤,裤子的顏色几乎是透明的,连他某处隐私部位都能看的到。
心脏扑通跳的厉害,我赶紧别过头去,大声喊著:"你、、、你干什麼?"
"少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你、、、干吗不穿衣服?"
"哦,还没来的及穿,您就闯进来了。"淡淡的他走向床边,慢慢擦拭著头发,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著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身条真的很棒,宽肩、窄腰、翘臀、长腿,绝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能由於常年习武的缘故吧,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但也不似那些刻意练健美的人,身上的肌肉夸张而恐怖。司徒迎风的皮肤很白,若不是他有著典型东方人的五官,走在街上,会被人误会成有欧洲血统的。
"不男不女的,象什麼样子!"低声咒骂,我看他条件反射性的停顿了一下,接著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擦著头发。其实,我觉得长发挺适合他的,可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是对我爱搭不理,假意迎合的样子,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找他麻烦。"你把衣服穿上,我有话说!"
"少爷,都是男人,不用非穿上衣服说话吧。"他擦好头发,把毛巾随意的搭在肩上,经过我眼前时,他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向浴室走去,出来后,又跟刚发现我一样,无辜的站在我眼前,"少爷,您要到底要说什麼?"
说什麼?我该说些什麼?愤怒抬头,我望著他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什麼叫都是男人?你哪里象个男人了?"
"呵呵,那少爷到是说说看,迎风哪里不象男人了?"说这话时,他竟俯首过来,唇几乎要贴到我的唇上。
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我后背贴到了墙上:"你、、、你离我远点。"
他没有动,反而一只手抵在墙面上,笑的好看。
"你别得寸进尺啊!"大声叫著,我底气明显不足,即使现在我想动手打他,恐怕也没这能耐。略做思考,我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脑海中立刻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嗤之以鼻,我笑著说,"恶心的同性恋。哎,你跟男人做的时候,都在下面吧,那些男人是把你当女人干的吧?你说自己是男人,你有那东西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攻击一个男人最好的武器。不用动手,寥寥几句话,足以让他尊严扫地。我也是从同学那里知道的,因為我有个舍友就是同性恋,还是个牛郎。其实,我本不歧视同性恋的,只是这事一扯到司徒迎风身上,我就特别火大。
果然,他不说话了,笑容也逐渐消失掉,可抵在墙上的手,却没有拿开。
"怎麼、、、你不服气啊,你给我记住了,你就是个下人,永远是我们冷家的狗。趁我爸妈不在,就想骑到我头上来,门都没有!"乘胜追击我指著他,越骂声音越大,越骂心越莫名的疼、、、
"少爷!"他又将头凑近了些,微微一笑,他说,"男人的身体结构,都是一样的。迎风不比少爷缺点什麼,不信的话、、、、"
"你、、、、"我惊恐的看著他,想退后,身后却只有堵墙。
"少爷就摸摸看!"他的话语无比坚决,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迅速的将我的手抓起,塞进他的襠下、、、、
"啊!!!"惊叫一声,我的心差点跳出来,就在我手触摸到他的昂扬时,我感觉手心被烫了一下,并且,那灼热竟因為我的碰触而慢慢胀大、、、、"你、、、、你放手、、、、"
我吓的声音都变了调,可他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论力气我和他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在一个档次上。惊慌不已,我不敢去看他的脸,一只手被他牢牢禁錮,只能慢慢感受著他胯下的阳物在我的手里逐渐变化;另一只手,却死命按在墙上,恨不得能破墙而出。在他裤襠里的五指一动不敢动,伸的笔直,可我还是在那东西胀到最大限度之时,才有多觉悟,如果我握起手来,想要把它全部圈住,是不可能的。换句话说,司徒迎风不仅是要告诉我,他有著男人独特的象征物,更重要的是,他想让我知道,他的男根要比普通男人粗壮很多,至少我是没的比。
"少爷,迎风是男是女?"轻柔的吐口气,他用舌头舔了下我的耳垂,瞬间,我身体僵直,浑身冒汗。下身,正有什麼东西想要释放而出。
"不、、、你、、、你想怎麼样?"真后悔自己没事引狼入室、、、不对,好象是我闯进他房间里才对,那就是羊落虎口了、、、、竟然会选择送上门来让人羞辱,我怎麼会笨到这种程度,还会天真的以為,父母不在的情况下,这个人依然能敬我是家里的少爷。
"少爷觉得呢?觉得迎风该怎样才好?"
"你他妈的、、、、唔、、、"顿时感觉说不出话来,他、、、他竟然吻了我、、、、这下子,我真是浑身无力了,一点,不、半点力气有没有了,整个人顺著墙壁瘫软下去,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被他一手抱起,将我箍紧,向床上走去。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我还未能从紧张的情绪中苏醒过来,继而又被他给吻住。我的小腹上被一个硬帮帮的东西给顶著,与我身下已经膨胀起来的欲望对立而竖。
这个吻,似吻了一个世纪。他终於放开了我,接著手就探进我衣服里,慢慢的摸索起来。
"啊!"本能的抵抗著,我向后退去,却动弹不得,身子被他整个圈紧,他為刀俎,我為鱼肉!"一个小时前在街上说过的话,你、、、、你是不是全忘了?"
司徒迎风沉下了脸,盯著我,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算你狠,司徒迎风!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整我。"我的心好寒,想起他说过不会再有下次了,心脏就跟被鞭抽一样痛,他怎麼可以欺骗我,最重要的是,他怎麼可以侵犯我。"我爸妈不在,你终於能修理我了是吗?"
我,哭了。哭的莫名其妙,哭的毫无准备。只是看著这张温和的脸,我感觉到了陌生,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给我去了解他的机会。
"司徒迎风,你他妈不是人。"缩卷起身体,我痛彻心扉的呜咽著,语无伦次的骂著,"你不要脸、、、自己喜欢男人就算了,还把我哥拐带坏了。大年初一竟然夜不归宿,随便带男人去武馆瞎搞,害我在沙发上睡著了,差点得了重感冒,今天还变本加厉的不管我,把我丢在大街上,现在、、、、现在又趁我爸妈不在家,这样对我、、、呜、、、"
说的好伤心,我也不知道哪来这麼多怨言,边哭边说,最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少爷、、、、"他终於放开了我,赶紧离他远点,我把自己藏在被子底下。感觉眼都哭肿了,擦一下,泪又涌出。其实,我哭了半天也不明白,让我伤心的根源何在?
他整整被子,然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隔著被子轻轻揽我入怀,脸蹭在我脸上,如同小时候他给我讲故事的情景再现。
而我却不為所动,身子抖的厉害。
"你是不是怕我,少爷?"轻叹口气,我总是觉得他有些不為人知的心事,欲诉还休。
怕他?这个问题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唉,算了。是我不好,没弄疼你吧?"
"疼、、、"
"哪儿伤著了?"他紧张的夯过我的脸,看我哭的样子,他满眼心疼,在我看来,却是虚情假意。"我看看,是不是手疼?"
"我哪都疼!"唰的一下,我坐了起来,委屈的望著他,真想给他一巴掌,可又下不了手。"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疼,没有不疼的地方!!"
"是我不对!"轻柔的将我搂进怀中,我却忘了反抗。竟然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你凭什麼晚上不回家、、、你凭什麼带男人去武馆、、、、"
"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你是、、、你是故意关上房门不让我进、、、"没来由的我就想起了那件陈年旧事,"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你不愿意搭理我、、、、"
"少爷、、、"将我推开,他皱起了眉头,"你、、、"
"怎麼,没话可说了吧?我说对了吧?"其实他讨厌我也是应该,谁叫我总是针对他呢,可我就是这样不讲理,不管我怎麼对他,就是不允许他讨厌我。
"呵呵,我的傻少爷!"捧著我的脸,他笑了,"你还真记仇呢?那次,我承认我是有心把门锁上的。不过,那天我在发烧。"
发烧?我哽咽著,他的眸子柔情似水,忽闪动人:"你、、、你是怕传染我?"
点头,他笑笑:"谁知道,你会发那麼大的脾气。"
"我、、、"被感动的又想哭,可我却拼命掩饰著,"谁、、、谁叫你发烧的?你发烧也、、、也是活该!跟你说了多少次,大冬天的多穿点,你听过吗?怕传染我、、、、也不过是怕我爸妈责怪你才对吧。"
"呵呵,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擦干我眼角的泪,他说,"不饿吗?去吃饭吧?"
"不吃!"赌气的又钻回被卧,我露个头在外面,"我困了,给我讲故事!"
"好!"掀起被子,他进了来,却没有抱我。
"我能吃了你啊?"这张床能睡四个人,他竟然在个床边上,"我、、、我冷!"
听我这话,他有点愣,不过很快就笑著贴到了我身边,将我抱紧他说:"少爷,今天学吉他了吗?"
"没、、、对了,明天陪我去买吉他!"我头一次主动要求他陪我出门。
"明天?"想了想他说,"我有事情。"
事情?转过身去,我怒视著他:"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又不求你。"
"少爷,我明天出差,有公事处理。不知道什麼时候回来,所以,不能陪你了。"
"你要走?"听到此处,我心悬空,想要起身,又被他按住,"你去哪里,去做什麼?是我哥让你去的,你自己还是你们一起?"
"小事,会很快解决的。"他拍了拍我的头,"我会尽快回来。"
"能、、、、能不能带著我去?"
"那怎麼行!"他正色说道,"你给我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我、、、"咦,奇怪,什麼时候他可以这样跟我讲话了,谁给他的这个权利?"你算老几?你爱去哪去哪,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谁稀罕跟著你,不见你正好,看著你就烦!"
"呵呵,好,只要有些人不要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总是睡沙发就好。"
"我才、、、不会呢!"闭上眼,我不去理他,可眼皮却跳的厉害,怎麼都合不上,每次他出远门我都会这样,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要是陪我爸妈去乡下探亲还好,跟我大哥出去的话我就很不安心,更不用说他自己出去了,虽然,他自己出去的时候只有一次,可那次足以让我心惊肉跳了。 "反正,我讨厌你,超级讨厌你,你也不喜欢我,我巴不得你去了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