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易微笑著翻身,背对著!!,而!!也自动自得爬上床,为怜易揉背捏腰。
"你真的让愁衣今天晚上开始接客?"
"嗯......!"
"他行吗?"愁衣的刚烈阁里人都知道,当年不过就是让人调戏了一下就要死要活得,如今可是当了真正的男妓,难道他能忍受吗?
"你看著好了......!"怜易舒服的闭上眼睛,任由!!在身上揉捏。
"!!......!"
"嗯?"
"如果说当年愁衣是为了自己而离开这里的,那麽,这次,愁衣是实因为那个人儿回来的......!"
......
"怜易,你後悔过让那个人带走愁衣吗?"
回眸一笑,怜易吻上了!!的薄唇,"世界上没有後悔的东西,如果要回头,那也只是枉然......!"
纠缠的身影,翻云覆雨垫鸾倒凤的纠缠,伴著由远及近的琴声,还有一声声凄凉的吟词......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
说真相,道真相,真相往往伤人心!
留也好,离也罢,只求斯人为我笑!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伊人已憔悴......
......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
爱已逝,恨不再,爱恨情仇总相忘!
笑也哭,哭也笑,只愿为君弹一曲~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郎君已不在!
......
夜已深,人却未能安然入睡,夜风虚虚,吹散的是奢靡的一切......
一抹红衣穿错流转,撩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红色大门关上,回头,男人对上一双饥渴的双眸,嫣然一笑,似悲哀似苦笑还似绝望!
"美人,如何这样看我呢?"男子粗鲁的将愁衣揉入怀中,细软的腰肢可以的靠近男人的胸怀,即使勉强自己放松,可是本能的恶心有染而生......
告诉自己不能逃,不能打,不能闹,因为这个认识盐帮的舵主红舵主,曾经和牒影作过相当多的交易,他要知道那个人的事情,必须通过这个人......
"你不专心哦......美人!"
粗鲁的将愁衣被薄纱遮避的下体抓入手中,瞬间让愁衣耻痛不已,"官人,你弄痛愁衣了......!"
垫脚,用大腿内侧抹擦著男人的下体,愁衣虽然没有如此对待过任何人,可是,他看过,看过一个同样为了目的而伤了别人床的男人如何勾引男人。
"小妖精!"
男人打横抱起愁衣纤细的身体,霸道的将人扔向床上,薄杉撕裂,洁白的肌肤狰狞的残梅裸露,随著愁衣刻意的扭动,撩起男人又一波欲望。
"阿......官人......!"
面露羞涩的回头,对上一副狰狞的脸孔,闭眼,用嘴去吻那肮脏的唇齿......
"妖精......!"
"咯咯咯,大爷不喜欢吗?"
"喜欢......!"
撕扯著吞噬愁衣的一切气息,如同野兽一般的狠狠占有愁衣的一切,没有任何准备的插入,没有任何温柔情趣可言的践踏,痛,已然不欲生!
如同刚椎一般的直入愁衣的体内,淡淡的铁锈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愁衣痛,却笑著!
"噢,美人,你,你可真紧啊......!"
"咯咯咯,那,啊,那,官人,啊,啊,喜,喜欢吗?"
"喜欢,喜欢死了......!"
愁衣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身体,炙热,可愁衣周身却处於冰冷之中,没有快感的性交不过是一场残酷的刑罚,一场生不如死的处罚!
男人就著愁衣的鲜血奋力的抽插,似乎真的要将这柔美的人儿毁於一旦......
"啊,啊......!"
"对,对,叫,叫,叫得大声一点......!"
"啊......!"
嘶哑的叫声穿透了奢靡的厢房,一声一声的叫嚣著痛苦,可是却不能哭泣,只因为自己是个供人玩弄的玩物!
"噢,噢,噢,果然,果然是尤物阿......!"
"嗯,嗯......!"
疯狂摆动的床底,鲜红的是床帐,还有那一缕缕落下的鲜红,冷冷的望著高高的房顶,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疯狂的男人......
如果是你,该多好?
如果依旧停留,该多好?
如果你我没有相遇,该多好!
......
回头,四目相对,愁衣笑了,笑得如此绝望!
想要蒙住那人的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连手都是肮脏的,怕自己污了那人的眼睛!
想要告诉那人不要看,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声音劝告,因为事实已经存在......
......
小白吃惊的看著床上的那个如同傀儡一般的愁衣,那个白天依旧欢笑,依旧洒脱的男人,如今却绝望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呻吟,哀叫......
原本想要上来看一下愁衣的情况,却发现看见的是如此惊心的一切......
"小白,爱不愉,恨亦然,许是痴人,又有谁明?痴人苦,痴人情,想回首,却已无回之道......!"愁衣离开之时,是在那黄昏之下回首诉说,那时的小白不懂,此时,也许,他懂了......
愁衣爱著,也恨著,因为爱而追求,也因为恨而追赶......
直直的看著愁衣痛苦的悲伤,那苍白的容颜之上依旧是美丽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间,存在著太多的情仇......
"小白,如果可以,不要执著......!"
这是小白那次清醒以後愁衣对小白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句话,愁衣用了他所有的痛说的,小白知道,愁衣的那份悲伤......
愁衣,你我都知道执著的痛苦,只是,对於自己的情,不执著,谈何容易呢!
伸手,想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却被一双手阻拦,回头,是那张熟悉的脸,怜易!
"小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没有权利阻止,走吧......!"
小白惊讶的看著怜易,虽然直觉告诉小白,怜易没有坏心,可小白依旧怀疑他的冷酷!
"如果你想让他更痛,那你留下吧......!"
再次回头,愁衣依旧痛苦,只是脸色更加苍白......
咬牙离开,留下房内有一声痛呼,"啊......!"
一滴清泪滑落,在楼梯的那个匆匆离开的男子的脸上,在门口转身男子的眼中,在那徘徊於痛苦死亡边缘的心中......
回头,看著身上的男人,粗鲁,肮脏,可是身体却麻木的接受,甚至连那痛彻心肺的痛都已经没了感觉......
伸手,紧紧抱住这个男人,在那肮脏的身体上,擦去为那人流的泪......
"笑,小妖精......噢......!"
"啊,啊,深,插,插死我......!"
"啊,啊......!"
......
窗外,是夜风虚虚,怜君阁内多少人徘徊於疯狂与悲伤之间,多少人情难诉说,只是,就如同这一声声痛苦的叫嚣一般,消失在奢靡的另一番喧闹之中,无人知晓,或许,是无人想知晓!
第十三章 一曲扰岩城 笑送同病人
"小白,我想听那曲......!"
沙哑的声音从缥缈的青纱内传出,自从小小离开以後,小白变成了愁衣自觉自愿服侍得人。
微微的一笑,小白轻柔的拉开青纱,看见的是愁衣苍白的容颜,确实,自从那天和那红舵主纠缠以後,便开始高烧不退,可是倔强的愁衣依旧日日接客,直到怜易勒令不准,愁衣才停止了如此自虐的打听消息方式。
纤纤的素手将琴轻柔的放在桌案之上,轻栊慢捻,悠然成曲......
若不爱,既已无伤......
若不恨,既已无泪......
若不痴,既已无情......
若不傻,既已无爱......
琴声伴著风声缥缈,是悲伤,是凄凉,是无情之人不会懂的无奈......
"小白,我是不是真傻......?"
"......"
"小白,别爱了,爱得太累也太伤了......!"
"......"
"小白,......"
"......"
"我们都是痴傻得人啊......!"
至始至终,小白只是看著自己的前面在弹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愁衣的说话,可是,愁衣知道,他听见了,只是,如果能够忘,那还不如当个聋子,哑子,瞎子......
不听,不说,不看!
缓缓的下床,身上依旧撕扯得痛......
穿上那已经薄如白纸的舞鞋......
走入屋前的小院,让午後的阳光洒落在轻薄的白衫之上,任风吹拂,掀起层层涟漪......
下腰,吹起散落的乌丝......
随著愁衣的一抬手,一投足,小白的曲也随著那篇篇舞蹈改变,虽依旧是那曲,虽依旧是那调,却有著比之前更哀伤的感觉。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
抬笑回望,迎著阳光,点滴哀伤流逝,一字字一句句的的风迎面的吹拂......
"说真相,道真相,真相往往伤人心,留也好,离也罢,只求斯人为我笑,莫回首,莫回首,回首伊人已憔悴......"
轻栊慢捻,琴音流泻,配上一曲如云裳一般的舞蹈,美,不可方物,愁,不可亵渎......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爱已逝,恨不再,爱恨情仇总相忘!笑也哭,哭也笑,只愿为君弹一曲~莫回首,莫回首,回首郎君已不在!......"
由感而发的哼唱,融合在那一声声的悲伤之中。
如果一切已成定局,老天,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是生不如死的错误分离,相爱不能相守,相见如同不见......
一个是渴望拥有幸福的执著,等待不如追逐,追逐却又已经伤痕累累......
沧海上天,问苍天,情,真如此不堪?
......
悠然飞散,琴音嫋嫋......
......
阳光洒落,阴影一片......
"莫回首,莫回首,如真能不回首,也许,倒也是种幸福......!"斜斜的靠在西阁院门边,怜易的嘴角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中,似乎也感染了那点点的忧愁。
看著院中人忘我的舞动,还有那直愣愣的看著院方的弹琴人,似乎完全沈浸在不同思绪之中,却能对上这曲凄然的调子,如扑火的蝶,如凋落的夏花......
弯腰,放下手中的信鸽,任由他走进院内,其实这鸽子是从盐帮的舵主红舵主那里给过来的,其中是什麽,怜易知道,放手,任由鸽子跳入院子,转身离开,其实!!问过怜易为什麽原本阻止愁衣去知道那人的事情,如今却又不将这鸽子拦下,而怜易只是一笑了之,很多东西不是有了就要给了,那样,会害死原本不会死的人!
悠然的离开,带起层层涟漪,怜易嫩黄的短衫宽裤,静静地走在回放的路上,风吹过,钩起柔柔微笑......
"或许,该让愁衣走上这个红尘的舞台了......!"叶落,花已败,"就这一首"莫回首"!"
三天後,岩城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怜君阁内西阁回首阁......还有那瞬间让那些文人骚客趋之若鹜的《莫回首》舞曲......
而让人最为留恋的,莫过於每夜压轴节目,愁衣独舞,撩动多少渴望占有的男人的心......
莫回首,莫回首,愁衣红杉舞倾城......
......
城浮动,城浮动,千金散去为一人......
......
人皆在,人皆在,热心已去空空也......
......
......
愁衣转身,回眸一笑,豔惊四座,欢呼如春雷炸响......
只是,愁衣的眼,愁衣的心,已不再,空空如也,问其去向,红尘乱世!
"敛鳅恨,我让你来见我的......"
悠然一笑,撩动春心几许......
......
"啪......!"
一声响亮的击打声回荡在死寂一般的大殿之上,其中并非没有人存在,反而人头攒动,只是,此时此刻,谁都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需要思量是否该忍!
明亮却明显感觉到阴森甚至恐怖的大殿之上,站立著一个高大冰冷的男人,那双透著寒冷的目光的鹰眸扫视著在场所有的人,而他脚边,巍巍索索的跪著一个大汉,只是他病态浑身颤抖......
男子霸气的坐回属於他的那张高高在上的位子,奢华却也霸气强势!
"说......!"低沈的嗓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但小怕是一点都已经脸色苍白。
"回,回主上,......!"跪在殿下男子尽量放松自己,然言语通顺,"此次组杀当今圣上之弟泰安王爷并劫取朝廷关饷的人物原本已经安排妥当,据属下牒影回报,那王爷也已经在回程路上,可......!"
"可什麽?"
低沈杀气腾腾的声音直冲那人而去,吓得那男子脸色更加苍白,"可,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预定前一天晚上,那王爷的消息突然中断了,而且,而且,而且那王爷比预想时间晚了一天,等属下们了解後,却已经错过......!"
"原因......!"
"......!"
大殿恢复了一阵死寂,高坐在上的男子皱褶浓密的剑眉,薄唇紧紧地闭著,等待著躺下之人的诉说。
"主上,是我的错......!啊......"
突然,一娇小的身影窜出,却被那男子一掌击退几步,鲜红的血液渐渐滑落,而殿下没有敢吱声,甚至是那个依旧跪著的男子。
"水恽,什麽时候我允许你如此放肆了,啊?"威胁的声音逼近,被叫做水恽的较小男子只能紧紧地咬著红唇。
"水恽不敢,求主上不要怪罪哥哥,是水恽贪恋美色,延误了影中事务,请主上明察秋毫......!"水恽无奈的跪在男子身边,确实,这个粗大的男子是水恽的孪生兄弟霍燃,现任嗜谍,监视牒影潜入敌营的一举一动,而他弟弟,便是潜入敌营的人。
"哼,贪恋美色?谁有那麽大本事让你贪恋?"几近嘲讽,确实,水恽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比一般的女子没上几分,妖上几许。
"回主上,此人一夜之内成为家喻户晓的一代舞伶,每不可方物,而且当天,此人极尽谄媚的围著王爷,而且还可以让许多其他小官围著属下......!"作为此次任务的水恽是借著王爷的男宠留在王爷的身边。
"他是谁?"打断水恽的话,高高在上的男子显然眉宇间增加了不少痕迹,直觉告诉他,这个舞伶别有目的。
"回主上,此人乃怜君阁西阁阁主愁衣......!"话一出口,位上之人的手一动,愁衣,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在阳光下奔跑,在蓝天下嬉笑,甚至缠著自己和他一起放风筝的少年......
"你会给我幸福吗?"隐隐的传来执著的声音......
"哼,......!"冷冷的一笑,掩饰了心中莫名的一动,而手指却在身前的桌案之上不停的击打,弄得死寂一般的大殿更加的恐怖,"你们先下去吧,本座自有安排......"
"呼啦啦"的一声,所有人似乎都争先恐後的离开,霍燃则扶起水恽想要离开。
"水恽......!"
"属下在......!"
兄弟两个已经走到门口,因为水恽很明显的伤得不轻,而霍燃虽然怕了主上,但也并非狼心狗肺之人。
"帮我查那愁衣的来龙去脉,还有那个怜君阁,至於这次任务,你们自己去刑室领一百刺鞭......!"
"属下遵命!"
看著兄弟两个慢慢的离开,男子若有所思,"风......!"
"在!"
从阴暗的角落走出一名男子,脸色冰冷,但似乎有著对主上却队的忠诚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