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小小!"
"对方连沈小小也不是对手,要小心。"
"他们应该就是扬州女子失踪的源头了吧。"急急的转头。"小沈,把我送到台上!......小沈?"
沈长歌没有照做,反而抓著苏炎的手握的更紧,眼中闪著掩盖不住的担心。那群人既然抓的住沈小小,定是有些手段,他不想放苏炎去冒险。而且他知道其实苏炎的武功............
明白对方在想什麽,苏炎伸处另一只手,慢慢抚平那皱起的眉峰,坚定的道:"小沈,我相信你!"
是的,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沈长歌,天下第一的绝剑沈长歌。
所以~打败恶龙,救出被困的公主们吧,不过里面只有一位是属於你的哦~花心不能。
终於骚动停下了,人们共同收拾著已经面目全非的场地。这时不知是谁发现了,舞台上只剩下一个昏迷的司仪。
"啊!!花魁们不见了!!她们也被抓走了!!"惊慌的喊叫,於是刚刚离去的骚乱又回来了。
沈长歌独自立在树上,他在等。等时机的出现。苏炎既然敢以身范险,必是留好了後路。
之前......是他关心则乱。冷静下来,也就懂得了。
此时,他等的就是那条退路,等它出现,在顺通它。
苏炎倒在台边,果然黑衣人一把粉末洒来。
苏炎便做势昏迷,被扛在肩上,带走了。路上那群人走的飞快,却步伐平稳。无一丝颠簸之感。
偷偷在路上留下记号,很快那群人停下了,似乎四周有什麽动静。苏炎对自己的记号很有信心,没到时辰是不会显现出来的,应该不是发现了不妥之处,看来是到贼窝了。
其中一人的动作验证了苏炎的猜测,由於此时他是被扛著的姿势,只听到轻微的脚步,淅淅嗦嗦的。接下来是石门被启动的轰隆声。
石洞里很黑,只有些微昏黄的火光,从风向、大小以及传来的回音,苏炎判定这个洞穴很大,至少不是人力能完成的。
又走了一会,左拐右绕的,苏炎一边洒标记用的粉末一边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这麽暗的地方还有长蘑菇,真是顽强啊。不知道是什麽品种的。(你被绑架了,还有心情研究蘑菇......)
终於是到了,苏炎闭上眼睛,感觉被小心的放到张应该是椅子的东西上。对方仅点了他脚上二穴,便退去了。
没多久,又听到脚步声,七个人,却只听得到六人的脚步。另一人,只是勉强由行走时空气的流动,估量出六人承圆弧形。想去中间定然是个位高之人。
七人在离苏炎约七、八步时停下,一人出声道:"月主,这十个是花魅大赛上的花魁,九个是选出的十佳,因为花魅得主不知何故迟迟未有上台,属下怕事有变,就弃了花魅先动手了。边上这个昏在台边,属下见长的国色,便一并带回。"
"嗯。验过身了吗?"这个声音清丽悦耳,优雅淡定,却带著冷漠的疏远。
苏炎听著心里一!,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把声音......
"未验过身,但是她们都是花魅的选人,应是干净的。"
"以防万一,再验一遍。"
"是。"r
是字刚断,便有一人上前,捏著苏炎等人的下巴,喂了颗药下去。那药入口时清香甘甜,入口既化。等到腹中後,却如烈炎般火烫起来。直觉一股热流冲向额顶,於眉心处汇聚凝集。
那药入口时清香甘甜,入口既化。等到腹中後,却如烈炎般火烫起来。直觉一股热流冲向额顶,於眉心处汇聚凝集。
周围断续地传出呻吟,就听见先前那人回话:"月主子,她们都是干净的处子。"
那月主子‘嗯'了声,道:"如今共有多少女子了。"
"算上此十人,已有98人了。"
苏炎大惊,仅短短一月之久,他们竟绑了98人之多。他们到底是什麽人,个个武艺非凡,而且这洞穴地势隐密,其中道路交叉纵横。江湖上从未听说过。
"98......还差2个......你们两立刻去寻2个干净的来,记住不可伤了一分!"
被点到的两人恭敬地应了声,走了出去。那人又对剩下的人命令:"其余人与我去准备祭坛。今日乃阴气最胜的月圆之日。正是让教主回来的最好时刻。"
刷刷刷的,一群人跪倒在地,齐声道:"教主万福!!月主子万福!!"
阴历十五的血祭大法,想到的,让苏炎的脸色变的苍白。这是传说中邪法中的邪法。以100个纯洁女子的鲜血为引,於地府的恶灵交易。可以唤回已死之人的魂魄,和一个命令。恶灵会不顾一切的完成。只是这个邪法早已失传,如今竟然有人懂得,甚至要开启。
等再听不到脚步声,苏炎稍张开眼睛,滚了一圈。确定人都走了,这才整整头发,拉拉袖子,解了腿上的穴道。正式环顾起这洞穴。
却是惊人,洞穴成水壶状,下部宽阔无比,100张似椅似台的东西沿著洞壁恰好围做一圈。只在通口旁空了两个,其余都坐著一位或娇或豔的美丽女子。上部石壁一直围到正中,一道约恰够一成年人通过的遂道延伸上去,却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尽头。
苏炎在洞中跺了几步,找到沈小小,捏了捏她的脉。正要丢粒药丸下去,突然发现,她额上多了样东西,一朵花,鲜血般色彩的莲花。摸上去不像贴花,倒像是胎记,溶入血肉之中。
沈小小自然没有这样的胎记,转头看向左右两边的女子,果然她们额上均有一朵似血的莲花印记,只是形态各不一。有的闭合,有的半开。摸了摸自己的额顶,刚才那火热的波流就是这形成的原因吧。不管怎样先喂了颗药给沈小小,有捏住了她的脉,却被吓了一跳。那脉动著实奇怪,先是微弱的如同将死之人,又马上激烈起来,之後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抓过右边女子的手臂,扣上对方脉门。苏炎的眉头纠在一起,空出的一手,捏捏自己的脉,又捏捏沈小小的,眉头越纠越紧。
"嗯......"迷迷糊糊的,称著脑袋,沈小小一醒过来,就看见她大师兄满脸严肃,细细探察著周围几人的脉搏。
"大师兄,怎麽回事?"
"小小,你摸摸自己的脉,再摸摸别人的脉就知道了。"
看苏炎说的严肃,沈小小也发觉不对。连忙扣上自己脉门,没法现什麽,就是慢了点,不过她刚刚昏迷,这也是正常的。接著捏上一旁一个女子,诊了几次都不大敢相信。又捏上自己的。
"怎麽回事......为什麽会这样?!"沈小小惊呼,满脸的不敢致信。
"怎麽回事......为什麽会这样?!"沈小小惊呼,满脸的不敢致信。
"没什麽不可能的,你昏迷时的脉象和这一样。"苏炎正摸出他的银针,在一个女子身旁考虑找哪下手。对於沈小小的惊讶,回答的不以为然。
"这......这更本就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啊!!"
"哼哼。"笑了两声,苏炎拔出刺下的银针,道:"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
沈小小看著递到面前的银针,银针依然白亮如惜,但针尖上茵茵的蓝光却异样的刺眼。
"幽蓝!!!怎麽会是幽蓝!!"
"不要怀疑,确实是幽蓝。色甘蓝、味馨香、遇银而银不变。除了幽蓝还会是什麽?"
所谓‘幽蓝'是一种毒,剧毒。服用少量者会昏迷不醒,脉动逐渐减弱。血液慢慢变成蓝色,并且带有幽蓝的大部分毒性。但是银针遇上却不变色。(有些毒是要古玉才测的出的。)服大量的幽蓝,反而不会中毒,却会上瘾,最後神智不清。并且无论服用多少幽蓝,均无药可解。
"为什麽他们会有幽蓝?"沈小小问道。
"因为这里是幽蓝原料的产地......"一个淡淡带点甜的声音突的冒出来,苏、沈二人急急转身。看到的是一绿衣女子静坐在旁,她的双脚被锁链锁在椅上。带著的是淡然的微笑。倒於她兄长有几分相象。
"呀~翩翩,你没事。"
女子正是柳依云的妹妹柳翩翩。沈小小见到熟人,高兴的跑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脚上也被锁上了锁链。
拉拉锁链,还是坚硬的要命,更本动不了分毫。沈小小愁眉苦脸:"这什麽东西啊,怎麽拉都拉不断的。"
柳翩翩轻轻笑著:"没用的,这是为了防止有武功的女子逃跑才带上的。我也试过了,弄不断的。"
沈小小撇撇嘴道:"讨厌。"
"呵呵。"
"幽蓝的原料是洞里的那些蘑菇吧。"苏炎想起当时看到的那些奇怪的蘑菇,它们发出淡淡的蓝光,不注意看不出来。那时还以为是眼花,现在看来是因为它本身就会发光吧。
"不愧是‘毒医'啊,的确是那些蘑菇。"
"可是不是说幽蓝无药可解吗?大师兄你喂了我什麽药啊。"
咚的敲在沈小小的脑袋上,苏炎怒道:"谁说幽蓝无药可解的!"
"大家都这麽说,大师兄............你打的妾身很痛呐。"沈小小摸了摸头发,反而笑了起来。
苏炎非常後悔刚才手快,惹到魔女了。她用妾身自称时都没好事......
还好柳翩翩的开口暂时救了苏炎,她神态平和道:"无药可解......其实不过是巧合而已。"
"巧合?"
"幽蓝,并非无药可解的。"苏炎接下柳翩翩的话。"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幽蓝为世间奇物,於幽蓝相克的倒是很平常的东西。"
摘下头上装饰用的淡菊,柳翩翩道:"没人会想得到,解药竟是如此平凡的事物。"
"翩翩你怎麽会知道?"
柳翩翩闻此,脸上的笑容染上了些许忧愁:"家兄曾经中过幽蓝......"说著轻叹口气,才道:"那时家兄昏迷不醒,脉息越来越弱。萧盟主急得快要发疯了,他翻便了每一本书,都没有结果。最後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他还在不停的找。也是偶然,那天天气很热,厨房煮了菊花茶送来,萧盟主没喝,却喂了家兄......"
"他们真是情深意重啊......"沈小小偶而的少女情怀发作了。
"是啊,也是那次我才原谅了萧盟主。"
"哦~~~"
两个女子在那边讨论问题。苏炎在这边,托著下巴,眼珠子转的骨碌。笑得狡诈。
又听到脚步声传来,於是众人装昏的装昏,装睡的装睡。
大片大片的脚步,还有大型事物被搬动的声音。被如此诱惑(......)的苏炎,不甘寂寞(......这都什麽形容词。)的偷张开点眼睛缝。只见几张石桌已被整齐的排放在中间,上面都铺著纯白的毛绒。门处,一个月白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进,他的袖子衣角上都缀著铃铛,随著步伐微微响动。其後跟著两个小童,一个手中捧著匕首,一个怀中抱著玉罐。
男子走近石桌,抱著罐子的小童小心的将玉罐放在桌上。男子结果递上的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下,鲜红的血液流过掌心,顺著手指,从指端滴落在玉罐上。那玉罐竟然将滴下的血吸了进去。周围的人见此全都跪下。男子手一摆,叮的声。接著是叮呤叮呤繁多而有序的铃声,回应般的由门外传来。
八个人,衣色鲜红如火,如血。他们手脚上同样挂著铃铛,只是这铃铛,红豔的可怕。他们抬著一张竹椅,竹椅上的半躺著个人,那人苏炎认的,四年前江湖上有名的血魔──殷墨封,两年前却突然不知所踪。如今竟是昏睡不醒。看来传闻血魔中了幽蓝之毒,是真的了。
八人将殷墨封抬放到另一张石桌上,也跪在了桌旁。
男子走上前,细细的摸著殷墨封的脸颊,温柔的神情中参杂著几分疯狂。
"墨哥,月儿好想好想你。没有你,月儿都快死掉了。所以墨哥你一定要醒过来。如果没有成功,那麽......让我们一起睡吧。"男子低下头,印上一吻,泪水在合眼之际,偷偷跑出,落下。
"月主子,已经都准备好了。"
"嗯,那麽开始吧。"男子留恋的看了眼石桌上之人。走到玉罐前。苏炎注意到,男子划开的手,血不停的流出,一直没有停止。
男子自己毫不在乎,打开玉罐,取出了一根长针。在伤口上狠狠的划过,血流的更多,几乎可以算是涌出的,针上满是红色。一直等到同玉罐一样,吸收了鲜血,回复了银白。男子才交给一旁的小童,自己将手置於玉罐上方,使血聚在玉罐里。
小童拿著银针,走到昏迷的女子面前,从女子的额头插了进去,那针三尺来长,这一插哪有活命的可能。却见随著针的插进,女子眉心的血莲开放开来,又由血红变成了纯白。而女子竟苏醒过来。很快又被人一掌打晕,拉了出去。
如此,过了约50多人,靠近了苏炎才发现,莲花变色时,有液体流出。血液的颜色,带著幽香,泛著蓝光。
小童将收集到的液体承给男子,男子此时失血已经很多,脸色惨白惨白的。他接过瓶子,一口喝下了其中的液体。在咽下的同时,他的伤口愈合,疤痕也不见。
把银针在陈了血的玉罐中搅动,银针再次吸了鲜血。另一个小童取了,开始承接剩下的液体。
苏炎和沈小小离的很近,在看到银针将要刺进时苏炎想要动手,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沈小小更似无知无觉。而且让苏炎担心的是,沈小小之後没有醒来,直到被带出去了也没有醒。
怎麽办?怎麽办??
苏炎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
小童的速度很慢,或者说采集的过程太慢。不知为何那群人明显的开始紧张。
眼前突然一晃,月光从顶部的通道射了进来。
小童啊了声,要哭出来似的盯著那道月光,似乎希望不过是错觉。
男子幽叹一声,问道:"还差几个?"
"月......月主子,还有11个,怎麽办?"
"11个吗?算了,天意如此。过来吧。"
"可是,月主子......"小童的声音颤抖起来被男子厉声打断
"过来!"
"是。"
抬头望著柔情的光芒,男子带著温柔的笑容:"无论如何,墨哥,月儿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说著,喝下了那不满的液体。然後鲜血再次涌出,是的,血是涌出来的,男子原本白色的长衫,几乎换了色彩。
玉罐被移开,殷墨封抬上了这张在月光之下的石桌。月光之下,仿佛一切都变的神圣。男子吻了吻那人,将手放到殷墨封唇边。
苏炎突然想起了那熟悉声音的主人,认出了男子。100个女子......用的却不是那邪法......而是在於天做赌。
四年前,塞外拜月教是江湖上有名的魔教。
血魔殷墨封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
传闻拜月教用少女祭祀,来换得力量。
传闻血魔靠吸食人血来提升功力。
传闻拜月教教主气质出众、貌美如花,却吸人精气。
传闻血魔是个英俊不凡的男子,但杀人不眨眼。
传闻拜月教是血魔的根据地。
传闻拜月教教主是血魔的妻
............
传闻只是传闻,其实拜月教并没有用少女祭天,血魔也没有用人血练功。但人们还是害怕这样的可能性。
於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开始计划围剿。血魔独居山中,他们派人围了山林,放火烧山,逼出血魔。虽然不确定血魔於拜月教是否真有关系,但是他们不敢赌。於是为了不让血魔有机会於拜月教回合。将受伤的血魔引向南方。打算以车轮战的方法诛杀。根本就是各怀鬼胎的人,谁都不愿意首先上前,做送死的。只得围而不攻。这给了血魔机会,逃开了。
也许真是天注定的,原本於拜月教并无关系的血魔,在路上遇到了逃家的拜月教神子。
拜月教以神子为尊,教主只是处理些教务,神子才是能与月神交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