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清————MYTH103[上]

作者:MYTH103[上]  录入:01-06

字字怨恨、句句悲伤,都挽不回这唐突的结局。
嘎嚓一声,用力过猛晴芳细长的脖子应声折了个奇怪的角度,含恨归西............

拓拔王宫的天牢,是从平地向下掘土十八丈建於地底的监牢,牢笼里不见天日的世界,只有间隔遥远即将燃尽的蜡烛散发微微的光亮。
地牢里火莲盘腿而坐,修身养息不受外界永日黑暗的干扰,断臂的左肩已结痂新生肌肤。
在来这里的路途,自己曾因为伤口处理不当引起感染,但自从那轻松掳获自己的东方雄狮在伤口抹上绿糊糊的药膏,伤势反而由坏转好快速愈合,所以火莲得以在肮脏不堪、毫无卫生的地牢调养身息,而不用担心伤口再度发炎。
虽然涂抹那黏稠又恶心的良药时,疼的火莲直冒冷汗只差没有痛的在地上打滚,但火莲对於雄狮的帮助还是心存感激的。
远处长廊传来的细微声响引起了火莲注意,收功、还气,火莲睁开细长的凤眼,静静的等待凌乱、轻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体态臃肿的公公手执著尘拂捧著王令,後面跟著两名士兵来到囚禁火莲的地牢前,高傲的抬起浮肿的脸,公公示意小兵开门。
弯腰踏进污秽、阴湿的牢笼,传令的公公无视火莲审视的目光,揭开王令便宣。
「传我大王法令,囚犯阮颜从属火莲公子,违反两国协定,私闯吾国境地,贬为四等贱民,配与今风将军为奴,接令!」尖锐的高音朗诵完大王法令,拓拔王专属的宣令公公收起王令,踏出牢房。
随後两名的士兵进入牢笼替火莲安上刑具,整个过程火莲并没有反抗,但蒙上黑布袋时,细长的美眸的深处一直闪耀著光芒,如锁定目标的豹子似机而动。
些微的光线从布袋的纤维间隙射进眼里,在介於黑与白之间的世界里,火莲被士兵架著坐上了马车,行出天牢,朝未知的目的地前进。
往今风将军大宅的路是乎不太好行,马车晃动的相当厉害,火莲只能运功周天压制晕眩,再摇晃一阵子,空气中传来茴香和茼蒿两种草本植物的清新草香,清爽不带甜腻的香味舒缓了火莲晕涨的头疼。
在草香最浓郁处被拖下马车,火莲还未站稳传令公公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传我大王法令,吾国今风将军,助王有功,特赐奴隶一名,今风将军接令!」
火莲从来不知自己这麽讨厌宫人尖细的嗓音,在头还晕眩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火莲只想失礼地拿布堵住那位公公的嘴巴,让他别再制造刺耳的噪音。
在一串脚步声後,套在头上的黑布袋被揭开,在树海遇见的邋遢野人梳洗的乾乾净净站在火莲面前,而负责押行的士兵和公公已驾车离去。
有著东方雄狮之称的今风将军,原本蓬松凌乱的金发梳整齐的扎在脑後,将立体有形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突出、亮眼,一件素色薄丝长袍里住结实健美的身材,隐约可见长年奔走於野林练就出来的小块腹肌。
「跟我来吧!」带著有些邪气的笑容,今风将军转身就走。
低沉富涵磁性的男低音自那弯著邪美弧度的薄唇流泄出来,镇守树海的俊美雄狮,其男性魅力连美如冠玉的火莲公子也险些倒吸一口气。
随著男人踏进大门,今风将军的宅第实在让人吃惊,不是有多大多华美、雕金砌玉而成的豪华大宅,相反的,相当朴实、简陋。
一座屋龄十年的老旧竹屋,前面是习武练剑的小块空地,环绕宅的土墩上种满各式各样可食用或药用的草本植物,这不像一位身名远播的将军的宅第,倒像寻常百姓的居所。
「在这里你不用太拘束,叫我鉶风便行。」言下之意,今风将军并没有真的听令王命视火莲为阶下囚、奴隶。
不语的看著鉶风,「............」,火莲只觉这人怪异到了极点。
「进屋吧!我拿套衣物给你,洗澡水烧好放在西房了。」大步一跨过了门槛,不管火莲有多意外,鉶风始终以自己的步调行事。
不由自主的跟著对方的脚步走,火莲进了屋内,竹屋里的装潢也和它的外表一样,几张竹制的家具茶几摆放在厅内,朴实无华。
一样物品在火莲一踏进屋时,便引起了火莲的注意。
在家具稀少的厅堂里,唯一的装饰是挂在正对门口的墙上一幅技巧十分不高超的水墨画,但与其说是挂著一幅画,不如说是墙上粘著一张涂鸦的纸,而且涂鸦的人画画的技巧也不是很高明,可以说糟糕透顶了。
一大、一小相连的黑墨团糊在那里,让人分不清是画一样东西结果却晕开来了,还是原本画两样东西晕开後连在一起了,真是一幅让人匪夷所思的画。
为什麽要把三岁小孩都画的比较好的涂鸦贴在这里呢?火莲对於屋主的怪旦行径百思不得其解。
「勾心挂魂难言谕,断情斩欲无畏葸?」整张涂鸦里只有题词免强能解读出来,但作者题这样的词用意何在?眞令人感到疑惑,疑问在火莲心中集结。
「很奇特的画吧!」鉶风是乎察觉到了火莲的疑惑,「赠我此画的一位奇特的耆耇。」,在鉶风还未打败蛮夷大国呼兰儿扬名立万之前,在某次庙会奇遇一位叼著烟斗的老人,老人家很奇特,以大闹庙会相要胁,坚持请鉶风喝碗桂花梅子茶,最後还把随手涂鸦的画硬塞给鉶风,「因为同样奇特,所以就把画展示在厅里。」
「会贴著种画的人也很特异。」并没有恶意,火莲很坦率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是吗!」将乾净的衣物递给火莲,鉶风的无喜无怒,毫不在意火莲的评价,「去洗个澡吧!身体会舒服一点,你还是伤患需要多多调养。」
接过一套样式简单、颜色单调的衣服,火莲剑眉微皱心中疑惑,欲言又止的开口道:「我毕竟是俘虏,放我一个人行动,这样好吗?」
拓拔、阮颜两国的交情不好,明文上都有规定不得私自过界,如要过境皆得申请,如今自己在这里被扁为四等贱民,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那不找人看守,不就给了自己逃跑的机会。
「你觉得少了一只手连枪都不能耍的火莲公子能逃的过我的追杀吗?」鉶风一手捏住火莲左肩的伤口,隐藏住的霸气和杀气全窜了出来。
见震於自己的气势的火莲头冒冷汗不发一语,鉶风便点到为止的收了手,「快去吧!不然水就凉了。」,虽然只是象徵性的威吓,但其气势之摄人还是会让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吓的失禁,火莲只有这等现象鉶风不禁佩服。
「你真的是一位怪人!」找回声音的火莲,开口便是这句。如草原雄狮的气势虽压的人喘不过气,浓厚的杀气也令人胆寒,但却找不到丝毫恶意,眼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危害自己的意思。
没隔多久,再度听到一样的评价,鉶风也只是勾起邪气的笑容,用一双金色的眼眸目送火莲踏出门槛、消失在转角。

现今拓拔王所居住的宫殿是二十几年前新建起来,是用千年古木为梁柱,请一流的师父以罩漆、雕塡、螺钿、镶金等技术雕龙画凤、堆金砌玉而成,其壮观华丽的程度不亚於一座百年王朝的皇宫。
在金碧辉煌的议事殿,拓拔开国以来最伟大、最杰出的霸主,正高坐在翡翠玉珠串成的垂帘後,接受朝臣仰慕和膜拜。
大殿上,文武百官神情惧怕的仰望高座黄金龙椅上的君主,不时忧心地揪著前方双膝跪地的男人。
绣著五爪龙腾飞七彩云端上的黄金大袖一挥,宣令的太监授意的高唱:「宣我大王法令,今风将军抗我大王密旨,私留俘虏性命,违我拓拔大国法律,当处斩刑!」
此令一出,殿上的官员哗然,而跪在众人前面的今风将军则像一潭秋水平静无波保持沉默,黯淡的金色眼眸在深处闪耀著一股光芒。
「吾王!法外开恩呀!」一品大臣连忙跳出来求情,今风将军乃拓拔第一英雄,杀不得啊!
「今风抗孤之令,便是违了国家大法,不斩,国之大法如何立威於人民!」拓拔王说的言之凿凿,丝毫没有对将才的惜情。
「今风将军是国家的栋梁、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当年以少年之姿带著我国的铁骑踏破蛮夷、斩开楚国大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如今没有功劳也有苦牢呀!请吾王三思!」见一品大臣说了没用,掌武的大将军也站了出来。
「是啊!请吾王三思!」其他大臣也一同附和道。
见此情形,稳坐在垂帘後纯金龙椅上的男人,脸上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眼底闪过狡诈的金光,大袖一挥,威风凛凛的说道:「既然众爱卿如此进谏,孤不采纳,可就显得孤肚量小了!」
「吾王英明!英明啊!」王如此说,百官立刻覆和、称颂道。
摆手意示众人安静,男人睥睨著底下行跪膝礼的英勇的将军继续说道:「今风将军,孤今日看在众爱卿的份上,便饶你一命,就连你带回的那半残废人,孤也一并赏赐给你,就算答谢你多年为拓拔付出的心血......」就算是使得一把好枪的火莲公子,断了一臂,终也是废人一位,孤要其有何用?就卖你一次面子!
达到今日的目地,身穿金色龙袍的拓拔王便摆驾,退朝!
下旨退了护驾的士兵,只留两名贴身的,年轻有为的拓拔王在镶金贴玉、以四圣兽雕刻为装饰的长廊上漫步。
沿途欣赏著精致的山水造景,男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今日已卖了人情给众臣,只要鉶风再犯错,便能理所当然的斩他。
能将拓拔这个原本如弹丸之地的小国扩张成五强之一,当今的拓拔王自然有其手段、沉府,所以男人知道要绊倒一位名气比自己还旺的将军,不能急於一时,凡事得慢慢来。
不过,很快地,那才能、威望、谋略都凌驾於自己的人就要消失了,一群母狮里雄狮终究只需要一头。
停在一扇雕花大门前,男人下令没有的命令不得进房,便遣退了最後两名护卫,独自推门入内。
金箔为天、银箔为地、富丽堂皇的房间,点著催情的薰香,一名绝代男宠正沉睡在垂落的丝纱围幕後,静静的躺在桧木制成的雕花大床上。
男子揭开如女子肌肤般滑润的纱帐,一目男宠的风采。
死了多日的阮颜清就像刚死去一样,尸体不见腐败,一双细长的眼睛安祥地闭合著,像是睡著了的容颜,让人不禁错觉人儿只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舍不得醒来。
抚摸著人儿并不细嫩的脸颊,男人对於能得到这奇貌不扬的男子,感到万分高兴。
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会是自己的!就算当年合攻楚国,说好轮流拥有还是楚王男宠的阮颜清,却被阮颜那小子使计占了去,几年来的盼盼等等,终究还是给孤等到,自己的东西最终会到自己手里。
「让孤好好品尝你的味道吧!」低沉充斥著无限欲望的男音。
阮颜清身上穿的是宫里的公公特地备好易撕易脱的袍子,轻轻一扯,轻薄的丝袍便飘落到床尾,让阮颜清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男人一口叼上阮颜清胸前受尽折磨红肿、发黑的小果实,卖力的吸吮、啃咬,品尝著这身体的芬芳。
阮颜清单薄的身子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下,可以看见点点的黑青和惨白皮肤交错著,这样饱受疼爱的身体,更加激起男人可怕的欲望。
「味道可眞不错!」放开渗出血丝的乾瘪豆子,男人满意的道。
拉开阮颜清的双腿,让迷倒天下男人的小穴暴露出来,原本粉嫩的小菊花如今泛黑、肿胀的半开著,白嫩的肠道有些还外翻了出来。
揉捏了几下扁塌的双臀,留下道道红痕,男人一个挺身,将高挺巨大的男根送入破败的小穴里。
「啊!真是舒服!」狠抽几下,男人驰骋在单薄、乾瘪的身子里,外翻的肠子被塞了回去,又拖了更多出来。
「你也该来乐乐!」爽到顶点,男人也抚上了底下被撞击的不停弹动人儿的根部,毫无疼惜、爱抚的蹂躏,就是要手里软趴的生物挤出点东西。
「有没有很爽!孤有没有让你很爽啊!」用力的挺进、快速的抽出,男人揉捏的手劲更加不留情,只把那娇嫩的东西捏的青痕斑斑,流出条条血丝。
垂落的纱帐遮挡住了床上绮丽的风光,结实堂皇的雕花大门也阻隔了一声又一声污秽的言语。

携带的灯油、蜡烛燃尽後,玅臻和龙童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已有数天,乾粮等可用来充饥的食物早在两天前就已食光,只有那从岩壁上不时滴落的水滴可免强止渴。
龙童紧牵著玅臻的手,就怕两人脚步一个没配合好,纷纷迷失在黑暗里,而玅臻也难得温顺的让龙童牵著,毕竟数天都维持眼前一片黑的情况下,要是没有两人的互依互助,自己也不可能单独撑下去。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玅臻每想到这,就想剁掉前面带路人的贱手,没事乱摸个什麽劲!居然误触上古神人的留下的机关,导致岩壁裂缝出口的改变,现在到底会通到那儿,临走前村人帮画的地图也不准了。
再加上没的吃、没的洗澡,玅臻更是一把火在心中烧,但也凭著这股怨气,玅臻得以压制住不时窜出的负向记忆撑到现在。
「你还好吧!」停了下来,龙童有点担心的回过头,自己打小什麽都训练过,饿著肚子走个四天三夜不成问题,但就不知玅臻可受得了这种酷刑。
「还好......」多日未进食,粉嫩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捏著玅臻温度有些偏高的小手,龙童还是忍不住开口,「休息一下吧!」,洞里的空气稀薄,不适合持续进行耗氧高的行为。
「不用了,继续走吧!」在这种一片漆黑的地方,如果只是坐著不动,脑袋里就会被不好的记忆塞满。
「好吧!」玅臻明白的拒绝休息,龙童也就不多坚持,毕竟少休息一会,就快一秒重见天日。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再度响彻蜿蜒的地底裂缝,连日来摸黑行进似乎无形间削弱了两人的精神,龙童没有逗弄人的体力、玅臻也没有吐槽的心情,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
在一片黑暗与沉默中,一些恶劣的东西悄悄地从记忆深处爬上了玅臻的小脑瓜子里,那是由一张张贪婪、无情、狡猾的脸孔所组成的记忆。
地缝中的黑暗和记忆重叠,啪搭!啪搭!单调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开始变调,凌乱的步伐、吵杂的交谈,隐约间玅臻觉得自己变成了六岁的孩童站在一群人的面前,枯瘦如材的自己,脸上充满无限恐惧。
铺著一层厚粉依旧遮不住满脸皱纹的老鸨,用著忌妒的眼光瞧著自己,找到机会抓到自己就是毒打,犯错就是关进木柜不给饭吃,任凭年幼的自己吓的猛敲打门板也不放出来。
青楼的小姐则是头上插满金簪银花、眼神充满鄙夷,听见自己在木柜里害怕的尿裤子便忍不住放声大笑,再当成趣事讲给客人听,让客人也笑一笑。
家里有些馀钱就学起风流人士的雅兴老往妓院跑的小少爷,玩不起漂亮的小姐,总用贪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想著法子拐自己去阴暗、漆黑的柴房。
这些令自己害怕的过往人物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些人物像是发现了躲在角落的自己,突然面目变得狰狞、可怕,如地狱里的罗煞,各个伸长了手要掳获自己,将自己关进黑漆漆的木柜里,哭喊到死。
太过逼真的回忆,玅臻刷地脸色惨白,脚步踽履往地上栽去。
反射性抱住向自己倾倒的身子,「你怎麽了!哇......」,重心一个没稳住,龙童也顺势往地上倒。
连忙抓住壁上凸起的石块,在距离地面两节小指的地方,龙童硬是撑住了,逃过双双跌在粗操石泥地的命运。
轰隆隆!由岩壁裂缝构成的地道又开始大位移,两块一米宽的石板阻断了来道与去路,旁边的石壁应声裂了个大缝。
全身重量都压在龙童身上的玅臻抬起头来正好与龙童脸贴脸,「你手怎麽这麽贱?」,没有丝毫的惊慌、恐惧,玅臻抿紧著唇瓣、气鼓了脸颊,一双大眼怒瞪著龙童。
死秃驴!没脑袋!居然又碰到机关!就算你无意间将我拉出回忆的泥淖里,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这不全是我造成的......」半悬在空中,龙童有冤难伸。

通过唯一的出路,壁缝後是一间用长形、有方正直角的石砖砌成、直径两米不到的小圆房,除了地上有些乾枯的杂草外,其他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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