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不离————Bluelu[上]

忍难得尴尬地笑 ， 勐向楔打眼色 . 「呀呀 ... 哈哈 ... 这 ... 」他很怕质会嫉妒得扭下他的耳朵 ， 那凉凉的指尖正轻轻地划着他的形状 .
「什麽 ？ 我听不见 . 」质轻声地在忍耳边说话 .
忍冒着生命危险甩开他 ， 爬到楔背上 . 「呜呜 ！ 是情侣耳环呀 ！ 怎样 ？！ 你嫉妒呀 ？ 咬我吃呀 ！ 」初时还很怕 ， 过了没几秒胆子又大起来 .
质很温柔地笑 . 「你叫我咬你吃的 . 」
忍抱紧楔的脖子 ， 力度大得差点没勒死他 . 「喂喂 ... 忍 ... 咳咳 ， 放 ！ 」
「质很恐怖呀 ！ 快赶他走呀 ！ 赶他回去 ！ 呜呜 ！！ 」
「无聊 . 」质转身上楼 ， 对他的僕人说话 . 「未子 ， 拿行李上房 . 」
弓也跟着上去 ， 再次留下帝皇的一家 . 五人你眼望我眼 ， 怎麽质一来就变得他们才像客人 ？ 他们明明是主人家呀 ！！
没地位的帝皇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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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 ， 你看 ！ 小需会倒立的 ！ 」忍不由分说就捉住小儿子倒起来 . 「撑着地下 . 」
需听话地倒着 ， 两隻小手撑在地上 . 质看着他的身体左摇又右摆 ， 一时后面快贴在地上 ， 却又突然慢慢上升立正 ， 一时又倒前面 . 但怎样也不会真的倒下 ...
质看得嘴角抽搐 . 「你儿子平衡力很强 ， 应该走路走得不错 . 」
「走路 ？ 」忍慢慢重覆这两个字 . 「他不懂走路的 . 」
质震惊地望着他 ， 指着还在玩倒立笑得傻乎乎的需 . 「他还不懂走路 ？！ 」
忍一手推需下地 . 「喂 ， 你懂不懂走路 ？ 」
「呀呀 ？ 」需可爱地贴在地上 ， 仰着脸望向忍 .
「走路呀 ， 两隻脚 . 」需似懂非懂地站起身 ， 然后像动物地四肢贴地 ， 再倒立 . 看得忍笑得肚痛 . 「走路呀 ！ 」
需见妈妈笑了 ， 也跟着傻笑 ， 然后两肢行动 . 质望着他 ， 一步步地走着 ， 双眼瞪得快掉了 . 「你儿子学杂技的吗 ？！ 」他是用两隻手来走路呀 ！！
需突然觉得鼻子痒痒 ， 他单手撑着地 ， 另一隻手抓鼻子 . 那隻小手还在地上抓抓抓地慢慢移动 .
忍不断拍手掌 . 「楔你看 ！ 小需很棒呀 ！ 」
楔望着那苯蛋 ， 很无奈 . 他把需放下地 ， 两脚站地 . 「小需 ， 跟着我 . 」需立刻抓住楔的脚 ， 坐在他脚背上 ， 还很得意地对楔笑 .
「算喇 ， 这傻瓜怎会懂走路 ？ 都没教过 . 」忍用手指笃他的脸 ， 粉软的 ， 很好笃 .
「那他又会倒立 ？！ 」质立刻鬼叫 .
「教的嘛 ！ 你以为他聪明到不教也会 ？ 」忍明白质没当过人妈妈 ， 一定不知道 ， 可是这问题也太苯了 .
质闭上眼 ， 没眼看了 .
楔今天被质提醒 ， 执意要教需走路 ， 他拉起需两隻手举高 . 「来 ， 小需 ， 走路 . 」
「呀呀 ... 」需收起两腿由他爸爸揪着自己凌空 ， 还很开心地前后荡着 . 「呵呵 ， 呵呵 . 」
形影在一旁看 ， 觉得他们的弟弟真的很白痴 . 怎样玩他都是笑 ， 不过这样很讨忍欢喜 . 他们记忆中 ， 忍不会玩他们 ， 他们也不会让忍玩 . 一察觉忍意图对他们不利 ， 他们就跑得远远 . 所以他俩都是本能地学识走路 .
突然 ， 忍指着需大叫 . 「呀 ！！ 他长牙了 ！ 」
楔立刻惊喜地叫 . 「真的 ？ 」抱他到忍身边坐下 .
质也凑过去看 . 「小需 ， 张嘴 . 」需埋脸在爸爸胸前 ， 不肯 .
「小需 ？ 乖乖 ， 张嘴给爸爸看看 . 」楔也加入哄的行列 .
形影和弓都被吸引地走过去 . 「小需 ， 笑笑 . 」
忍看他们愈哄 ， 需的嘴巴就愈实 ， 他夺过需 . 「对孩子不能太好的 ， 这样就可以了 . 」他捏住需的双颊 ， 非常大力 .
需被逼张开嘴 ， 让众人看见那洁白的小牙 . 「呀呀 ... 呀 ！！ 」他想合嘴 ， 忍却硬不放 ， 看完也不肯放 .
需立刻哭起来 ， 忍瞪着他 . 「再哭呀 ！ 今晚喂你吃牛肉 ， 哽死你 ！ 」
需委屈地咬着手指 . 「呜呜 ... 」
看见需快要流口水 ， 忍立刻放手 . 「咦 ！ 你很肮髒呀 ！ 」众人心裡同一句话 ， 明明是你强逼别人 ， 流口水也是人之常情 .
他把需推在地上 . 「翻筋斗 ！ 到那裡再回来 ！ 」他指着落地玻璃窗那边 . 众人又是一惊 ， 那裡少说都十几米 ！ 连楔都不知道忍平常这样玩他的儿子 .
需却开心地坐在地上 ， 头向前倾 ， 贴在地上 ， 用力地翻了一个 . 接下来愈滚愈快 ， 狠狠地撞上玻璃门 . 他的姿势是头在地上 ， 整个身体贴在玻璃上 . 众人以为他要哭 ， 他又没有 .
身体蜷下来 ， 抱住自己像个球 ， 一滚一滚地回到沙化 ， 却又不停 ， 继续加速 . 越过他们所在的大厅滚到门口 ， 又再乱滚 .
弓忍不住拉走楔到一边 . 「这个 ... 你都不管吗 ？ 」
楔无奈地望着忍的笑脸 . 「没关係 ， 忍能喜欢小需就好了 ， 也不算太过份 . 」
「不算 ？！ 怎样才算 ？ 」弓很吃惊 ， 他以前明明把形影当宝 ， 小小擦伤 ， 忍稍稍过份都会非常焦急 .
「也不用大惊小怪 ， 小需也玩得开心 . 」楔望着小需滚回忍身边 ， 忍抱起他狠狠地吻了他的脸颊几次 ， 小需也学着他吻妈妈 . 「也许 ， 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留在忍身边 . 」
弓叹气 . 「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爱他 ， 还能令忍这麽幸福 . 」
楔自豪地笑 . 「只要对忍付出宠爱 ， 他就会有回报的 . 但如果我什麽都不做 ， 忍就同样会什麽都不做 . 现在不是很好吗 ？ 我放任忍去以他喜欢的方式亲近儿子 ， 他会小心地不太过火 ， 也不会太吃孩子的醋 . 也许我以前太宝贝形影也是做错了 . 」
「你疼形影都是错 ？ 」
「忍会觉得 ， 有我疼形影 ， 就不需要他做任何事 . 很容易理解的想法 ， 我现在也会觉得 ， 有忍陪小需 . 我也可以在旁看着就够 . 」楔的眼神很柔 ， 他对现在这情况真的很满意 .
突然忍朝他们大叫 . 「楔 ！！ 小需他叫我的名字 ！！ 」
楔立刻走过去 . 「真的吗 ？ 」
「小需你再叫一次给爸爸听 ！ 」忍很兴奋地望着他 .
「忍 ... 」需立刻照做 ， 还亲亲忍的脸 .
楔把小需夺过 . 「爸爸呢 ？ 也叫爸爸 ！ 」
「呀呀 ... ？ 」需疑惑地望着他 .
忍把需夺回 ， 把他抱紧 . 「小需很棒 ！ 懂叫我就够了 ， 不用叫其他人 ！ 再叫一次 ！ 」
「忍 ... 呵呵 . 」需笑着流了口水出来 .
忍立刻鬼叫 . 「你这浑小子 ！ 控制一下自己的口水好不好 ？ 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吗 ？ 」
楔对弓笑 ， 耸肩做了个没他乎的表情 . 但弓看得出 ， 楔是非常甘心乐意 ， 而且爱着忍每一点 . 弓早几千年就认输了 ， 现在也再一次感觉到佩服得五体投地 .
他的皇 ， 有人说他没理智地沉迷于忍 ， 但是 ， 皇上在忍身边 ， 变得成熟了很多 . 脾气更好 ， 思想更细密 ， 肩担更多 .
这是一个有妻有儿 ， 有完整一个家的人才能有的特质 . 很少帝皇会有 ， 因为当得帝皇都似乎注定不会有个完整的家庭 . 楔能做得撤底 ， 忍亦能满足楔心身一切 .
非常老套的一句 ， 但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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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一直注视着影 ， 他在质面前像个傻瓜 ， 总是抢着表现 ， 然后出糗 . 形很想劝影收手 ， 别做得太出面之馀又拿不到分 . 可是影时不时望向他 ， 用眼神求救 . 他只好对他点头 ， 给予肯定 .
如果连他也不能认同影 ， 影会很失望 ， 他仍然会继续 ， 却只是辛苦的孤军作作战 . 形不忍心 ， 让他撞牆撞个够也好 ， 丢脸丢死也不要紧 ， 重要的是 ， 形一定要在任何时候都无条件地支持他 .
他们从少相依为命 ， 在未知道自己被父皇爱着 ， 未知道被母后冷落之前 . 他们已经活在两个人的世界 ， 一切重心都是自己和对方 .
慢慢长大过程中 ， 知道这样不好 ， 也不是正常 . 但他们无意去改变 ， 反而更加刻意地营造 . 他们是伴 ， 这关係甚至不是兄弟 ， 双生子可以贴切地形容 .
生命好像有一半在对方身上 ， 或是一个生命分成两半在两个身体上 .
饭后 ， 楔和弓在聊天 ， 忍和质在吵架 ， 影没法再待在质身边 ， 只好走到照顾需的形身边 . 他还未说话 ， 形就望着他笑 . 「怎样 ？ 来补给吗 ？ 」
像嘲笑的态度 ， 但影知道那是百分百纯正的关心 ， 他倒在形旁边的沙化上 . 「很累 ... 」
形在哄需睡觉 ， 影过来后 ， 形就觉得他在照顾两个孩子 . 「影 ， 你一遇上质就会智商倒退几千年 . 」
影咬了咬牙想反驳 ， 最后扯了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 「我知呀 ，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 我想亲近他 ！ 我想被他讚 ！ 我想他望着我 ！ 但 ... 好像愈来愈糟 ... 」
形很想说 ， 『你知道就好了』 ， 但影不是想听这些 . 就算他明知自己的确如此 ， 他也不是想被肯定这个不好的形象 .
形考虑了一会 . 「质应该知道你有努力 . 」
「但他明知我在做什麽 ， 他还是不作任何表态 ！ 不是明的说拒绝我吗 ？ 」影心裡想的就是这些 ， 非常消极的想法 .
「这个我不答你 . 」形有时也会在想 ， 忍可能知道自己的爱意 ， 但他也是什麽也不说 . 和质同样吗 ？ 视若无睹 ， 其实是明的拒绝 .
影听这话就知道形的回答是什麽 ， 但他们共同面对这种局面 ， 实在不能再要求形去安慰自己 . 那真的只是安慰 ， 就像对一个天生的瞎子说 ， 『你再努力一点睁开眼 ， 你能看得到的 ！ 一定很快能看到的 ！ 』 ， 不论是怎样真诚的鼓励 ， 对事实还是毫无帮助 .
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 「唉 ... 」
「想追的追不到 ， 不想追的却不断来找麻烦 . 是吧 ？ 」形对影开开玩笑 .
影也无力去介意玩笑 . 「对呀 ， 就是这样 ， 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 不想要的却总是垂手可得 . 」
他们静了 ， 只有形轻哄需睡觉的低喃 . 影听着听着 ， 也觉得累了 ， 他移位枕在形的大腿上 . 「形 ， 你的声音很好听 . 」
「是吗 ？ 谢谢哦 . 」形望着影非常疲累的眼睛合上 ， 继续低喃着希望他能好好入睡 .
过了一会儿 ， 需和影都睡了 ， 抱需抱得手酸的形把他放在沙化上 ， 侧了侧身倚在沙化边 . 把立刻不安稳的需置在沙化与自己的怀间 ， 也摸摸影稍有不适的脸 .
对于两个弟弟的依赖 ， 形很有满足感 ， 他轻轻闭上眼 . 回想以前和影四处闯荡然后一身伤口的片段 ， 那时他们很知足愉快 ， 小小事也能乐上一整天 . 但人愈来愈大 ， 对身边的事物追求就愈来愈多 ， 怎样拥有都还是觉得不够 .
形很少会后悔 ， 但此时 ， 他真的很想找回那个改变他俩的时候 ， 再重来一次 . 影 ， 他的弟弟 . 影从来没问过形心目中是忍重要还是他重要 . 但现在形却很想很想知道 ， 影心目中 ， 自己和质的地位是怎样区分 ？
他俩对彼此的性伴侣关係没有任何要求 ， 做着恋人的事却不是恋人 . 但有时 ， 形会很模煳 ， 到底他们这样算不算情侣 ？ 算不算呢 ？ 有时形真的会当影是自己情人地对待 . 影又会不会呢 ？
四个大人聊的吵的非常专心投入 ， 突然发现少了三个孩子 . 他们走近这一角落 ， 两个大孩子 ， 一个小孩子 ， 歪歪倒倒地靠在一起睡 . 令亲情指数负低点的忍都禁不住慈爱地笑起来 .
「楔 ， 今晚 ... 」
「记住开暖气对不对 ？ 我不会让他们冷着 ， 放心 . 」楔拥着忍的腰 ， 对他主动提出很开心 ， 大家都让一步然后目的终于达成了 .
忍有点害羞地捏拳 . 「我没说 ！ 」但他的低吼完全出卖自己 ， 那声音是那麽的轻柔 ， 小心翼翼 .
楔举双手作投降状 ， 最后四个大人转阵楼上再聊天 . 弓不小心踏步重了点都给忍瞪个死死 ， 他不得已发挥轻功 ， 对忍安抚地无辜笑 . 质对忍翻白眼 ， 一时粗心得令人想杀死他 ， 一时又操心得令人哭笑不得 .
楔却在忍不知道的角度对弓和质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 只要他和忍之间有爱存在着 ， 什麽问题都会很美好地解决 . 时间可能用多了 ， 但效果却相对地强烈 .
他从来都相信 ， 忍只是颗比较顽固的种子 ， 种的过程很难 ， 长时间也不见效 . 但持久着付出时 ， 那回应是突然爆发出来的 . 他真的很爱很爱忍 ， 想到这裡又捉着忍要吻他 .
忍一个手肘撞在他肚子裡 ， 还掩着他的嘴不让他有一丝一毫惊呼 . 忍做口型 . 「什麽都等回房再说 ！ 」
楔举双手投降 ， 呀哈 ， 他现在又后悔了 ， 效果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 他现在就禁不住嫉妒厅裡睡死的三隻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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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和弓来了多久 ， 需就扮了小丑多久 ， 这晚他又头上顶了很多本书还是傻笑着保持平衡 . 形用藉口把需带走 ， 把他哄睡后才回到大厅 . 忍和质正在玩跳舞机 ， 忍望过来 . 「咦 ？ 你儿子呢 ？ 」
楔和形一起望向忍 ， 忍望着形 ， 再问一次 . 「你儿 ... 不不 ！ 你弟弟呢 ？ 」
形和楔对望 ， 楔嘴角抽搐着别过脸 . 形满脸黑线地坐在影身边 . 「他睡了 . 」
「哦 ， 睡了 . 质呀 ！！ 你那麽多 Perfect 干什麽 ？！ 想死呀 ！ 」
质睨了他一眼 ， 更加用心地打败忍 ， 不止要他输 ， 还要抛离他几条街 ！
楔他们看着两人背影笑 ， 再望向形影 . 「对了 ， 你们最近跟在弓身边 ， 要学好防身术 ， 好好保护自己 . 」
影好奇地望向弓 . 「好 . 」形也点头 ， 虽然他们的身手有相当的程度 ， 但从来没正式跟过谁学 .
忍那边输得很惨冲过来扑进楔的怀抱 ， 那冲力大得他们呆眼 ， 楔一定很受力 . 但他脸色没变地抱紧忍 . 「怎样了 ？ 」
「呜呜 ... 质都欺负我 ... 」
质优雅地倚着跳舞机后的栏杆喘气 . 「你每次都这样说 ， 厌不厌呀你 ？ 」休息了一会儿 ， 质也过来坐 ， 他望了形影一会 ， 转向忍 . 「对了 ， 你们还打算生多少个皇子 ？ 」
忍很大反应地抬头 . 「还生 ？！ 不生了 ！！ 他们三隻都是意外怀孕的 ！ 」
质挑眉 . 「形影是意外可以理解 ， 需为什麽也是 ？ 」
「我哪知道 ？ 突然御医就说我有孩子 ！ 楔又不许我堕胎 . 」忍埋怨地缠在楔身上要安慰 .
质翻白眼 . 「堕胎 ， 你有没有人性的 ？ 这是谋杀呀 ！ 不想生就不要生 ！ 」
忍立刻捉住楔 . 「我们以后不要再做了 ， 不然下个又不知道何时来 ！ 」
楔瞪着他 . 「你疯了 ！ 」一句就回绝 .
忍在他怀内蹭着撒娇 . 「我不要再生了 ， 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内射 . 」
影愣愣地重覆 . 「内 ... 内射 ？ 」
忍瞪他 . 「不要说你不知道是什麽 ！ 就是体内射精呀 ！ 」
质双手扭开他的脸 . 「你有没有病呀 ！ 在孩子面前这样说话 ？ 你真的一点点羞耻心也没有的吗 ？ 」
楔有点为难地救忍的脸 . 「你就别怪他 ... 忍 ， 没事嘛 ？ 痛吗 ？ 吹吹 ... 」
质不能对楔忍出手 ， 随手捉住旁边的弓勐摇 . 「啧 ！ 他俩个真的很眼冤呀 ！ 要肉麻就滚回房喇 ！ 这裡只有你们成双成对 ， 不要这样炫耀幸福好不好 ？！ 」
忍本来面对着楔的怀抱 ， 这时他可爱地把头后仰 ， 仰到过了九十度 . 「质 ？ 你和弓不是一起吗 ？ 」
楔看着忍白洁的脖子 ， 受不了地低头轻舔 . 忍立刻弹起 . 「嘿嘿 ， 好痒呀 ... 楔 ... 」
质重重地拍忍的髮顶 . 「不要再调情好不好 ？！ 看得我鸡毛蒜皮掉了一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