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不离————Bluelu[上]

忍即使睡着也皱着眉头 ， 由始至终都抓紧楔的手 ， 只要楔轻轻一动 ， 他都会捉得更紧 . 楔已经完全打消看孩子的想法 ， 走进被子裡把忍紧紧抱着 . 睡梦中的忍感觉到怀抱 ， 终于有安全感地展开眉头 ， 笑了 .
楔轻啄他的唇 ， 愈看忍的脸就愈耐看 ， 这麽有个性的皇后 ， 楔真的既无奈又暗喜 . 他用尽全力抱紧他 . 「我爱你 ， 忍 . 做得很好 ， 很好 . 」不久他也睡了 .
形折回的时候 ， 就是看见他俩在床上相拥而眠的温馨样子 . 他轻轻关上门 ， 不打扰他俩 . 倚着隔几间房那扇门的影和他遥远对望 ， 好奇地挑眉 . 他感觉到一种很温暖的心情 ， 喜悦和祝福 .
但很快 ， 那心情又变了 ， 形转了半个身 ， 影不再看得见他的表情 . 心痛得撕裂 ， 狂暴的激动 ， 影笑了 ， 形真的很傻 . 影摸到眼角有眼泪 ， 他沾去 ， 不是自己的 .
为什麽形要特意去看 ？ 为了那种自虐的快感 ？
影的确同时感觉到一种透心的舒畅 ， 但同时伴随着破碎的心痛 . 他叹了口气 ， 爱情 ... 为什麽自己就是从小身同感受但都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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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挣扎了很久 ， 一天又一年地拖着 ， 今天终于不许自己再逃 . 他站在门口 ， 对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 觉得自己够坚强了 ， 不会再看一眼就转身走人的 ！ 不是这麽懦弱的 ！
他推开门的同时 ， 走廊另一端传来楔慌慌忙忙的叫声 . 「忍 ？！ 」
忍分心望过去 ， 所有僕人一致惊呼 . 「忍主子 ！！ 」『嘭 ！ 』一声 ， 忍被某飞来的物品撃中脸部 ， 一个站不稳退了好几步 .
楔非常紧张地冲过去扶稳他 . 「忍 ？！ 你怎麽走过来 ？！ 」
忍没望他 ， 命令自己坚强 ， 捡起地上的奶瓶 ， 轻轻抚了抚鼻尖 ， 很痛 ... 他以大无畏精神走进禁房内 ， 向万世魔王一步步踏过去 . 把奶瓶递到他在空中乱挥的手心上 .
魔王一个不悦再挥 ！ 忍的脸再次被击中 ！ 他捏紧拳头 ， 气得整个抖颤 ， 正想开骂的时候 ， 楔早过他说话 . 「你这溷帐 ！！ 母后都敢打 ？！ 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 」揪起他胖胖的身体勐打屁股 .
看着猴子被人教训 ， 忍双眼发光 . 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教训猴子 ... 忍放开捏紧的拳头 ， 觉得被摔也值得 . 「楔 ， 够了 . 」
「当然喇 ！ 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 ！ 放心放心 ！！ 还要打多少下 ？ 你数着 ！ 我一下也不会少 ！ 」楔头也不抬打着号啕大哭的孩子 .
「我说 ... 够了 . 」忍第二次故意拖慢来说 ， 好让猴子被多打数下 .
「咦 ？ 够 ？ 」楔呆呆地望着他 .
忍小心地走向魔王 ， 他的哭声很烦 ， 但忍正处于一个人的世界 . 那是梦幻一般的虚无 ， 感觉大于一切 ， 自己的声音很大很响地跟自己说着话 . 整个世界只有自己鼓励自己的声音 .
他从楔手上救出孩子 ， 僵硬地扫他的背 . 「别 ... 哭 ... 」虽然安慰的话生硬得很恐怖 ， 但孩子真的渐渐静下来 .
楔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境象 ， 一不小心打翻了搁在一旁的杯子 . 『乒乓 ！ 』杯子清脆地掉下地 .
忍恐惧地看着孩子平静的脸上再起变化 ， 皱眉 ， 扁嘴 ， 伸出两手挥动 ， 张开嘴巴 . 「哇哇 ！！ 呜哇哇 ！！ 」
忍狠瞪罪魁祸首 ， 楔立刻双手举高 ， 非常愕然地望着他 . 楔不是想扮无辜 ， 只是 ... 未能从眼前的一幕回过神 .
忍双手在抖 ， 几次抬高又放下 ， 不是很大动作很轻 . 这是他几次想把哭叫的孩子掉下地 ， 然后硬生生压下来 . 孩子却感到舒适的移动 ， 过了一会又安静下来 . 忍无比惊讶地望着他 ， 对于他的反应很很很惊讶 .
楔终于走过来 ， 轻印忍额上的冷汗 . 「忍 ， 你 ... 你不用勉强的 ， 孩子我来 ... 不不不 ！！ 僕人来照顾就可以 ！ 」
忍紧抱着孩子 ， 急速退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 . 「不要 ！ 」戒备地望着伸手接孩子的僕人和想夺的皇上 .
忍很紧张 ， 哀求地望着皇上 . 「我会 ... 照顾 ... 」
室内所有人石化 ， 忍见大家没行动 ， 他小心翼翼地护住孩子在身后 ， 伸手捡地上的奶瓶 . 抖颤着塞进孩子的嘴巴 ， 但孩子却不领情 ， 小头颅左偏右移 ， 不肯吸 .
忍抖得更厉害 ， 快连奶瓶都抓不住 . 他强忍着用奶瓶教孩子深喉的想法 ， 开口哄他 . 「呀 ... 」他的声音震得很恐佈 ， 也走音起来 .　
孩子跟着忍张嘴 . 「牙 ... 牙 ... 嗯 ！ 」
孩子牙了两声就被忍塞进奶瓶 ， 极委屈地想吐奶 ， 忍垂着头狠瞪他 . 孩子立刻乖乖地喝奶 .
最后 ， 忍把孩子放回婴儿床 ， 摸摸他的头 . 「需 ... 乖 ... 」不理众人的反应是如何 ， 踏着机械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 轻轻反手关上门 .
忍一直控制着微细呼吸 ， 这会儿出来 ， 还觉得不安全 ， 走了几步 ， 然后疯狂地跑 . 跑到走廊尽路的窗前 ， 大力推开 . 按着窗沿一跃 ， 整个上半身都撑在外面 . 「呀呀呀呀呀 ---- ！！ 」忍放声大叫 ， 把刚才压抑的死吼烂吼 ， 什麽都吐出来 .
楔听见这叫声立刻回神 ， 冲出房找他 ， 看见他双脚离地差不多半米 ， 吓得立刻抱住他的腰拉回来 . 「忍 ？！ 」惊魂未定地叫着他 .
忍在他怀中棒起他的脸 ， 极度委屈加哀伤地望着他双眼 . 「楔 ， 我是爱你的 ， 很爱很爱 . 」自己附上一个吻 .
楔呆呆地享受他的主动 ， 大脑一片空白 ， 完全不能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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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的怪异行动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 但每次他探完孩子都会暴怒起来 ， 自己一个狂吼狂叫 ， 好一阵子才稍稍平复 . 皇上开始担心 ， 难道是产后抑鬱 ？ 孩子的房为了远远和忍隔开 ， 一直在全屋最高的四楼 ， 而忍和楔是住一楼 .
现在皇上连二楼都不敢踏上 ， 就怕忍会敏感地以为他要找孩子 . 好吧 ， 不是敏感 ， 是知道 . 所以皇上绝对不想刺激忍 .
这天皇上回家 ， 只有门僕迎接 ， 少了忍 ， 他非常不自在地进屋 . 皱着眉头到处找忍 ， 但都找不到 . 不是第一天了 ！ 楔非常非常的不悦 . 他在房内发呆 ， 到底忍在哪裡 ？
突然他听见孩子笑声 ， 他左望右望 ， 确定是来从与睡房相连的书房 . 他匆匆推门进去 ， 看见宽大的书桌被清空了 ， 桌中心坐着孩子和一堆看得眼花的玩具 . 数量多得几乎要淹没整个孩子 . 「需 ？！ 」
他走到桌前 ， 小心地拨开玩具 ， 把孩子救出来 . 「需 ， 没事吧 ？ 谁放你在这裡 ？ 」
孩子呵呵笑着在他怀中乱蹬 ， 附上自己湿漉漉的嘴巴对上楔的 . 楔一呆 ， 孩子就偷吻成功 ， 楔没好气地笑 ， 溺宠地把孩子放在桌角 . 「乖乖 ， 很好 . 」
孩子对他笑 ， 然后伸手向他后面方向乱抓 ， 楔好笑地看着他不知想干什麽 . 但发现孩子好像有些目的地抓东西 ， 他漫不经心地向后看 . 看了一眼就回到孩子身上 .
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石化 ， 整个僵硬 ， 急速转身 . 「忍 ？！ 」
「皇上 . 」忍没感情加疲倦地回应 .
皇上指着孩子 ， 又指着自己 ， 呆了很久没反应 ， 突然又一下子勐擦自己的唇 . 「刚才 ... 没 ... 呃 ... 」
忍一直软软地伏在沙化边上望着桌上的孩子 ， 皇上进来后一直没有发现他存在 . 「没关係 . 」忍觉得很累很累 ， 望孩子一眼都觉得厌恶 ， 他翻个身把自己蜷曲缩进沙化背 .
「忍 ？ 」皇上非常爱怜地走过去 ， 轻轻扳过他的身子 .
忍望了他一会儿 ， 眼神由疲倦变勉强 ， 然后自嘲 ， 他坐起身 . 「孩子饿了 ， 我去喂奶 . 」
楔立刻拉住他 . 「由他饿 . 」他不想忍现在走开 ， 不想 .
忍皱眉 . 「怎可以 ？ 」
「不需要你去做 . 」楔知道忍在勉强自己 ， 他不想 ， 真不捨得 . 两个也是他的宝贝 ， 但忍是最宝贵的 .
「我想做 ... 」忍半垂下眼帘 ， 楚楚可怜 .
「我想你陪我 . 」楔开始耍无赖 .
「待照顾完孩子再陪你 . 」
楔把忍完全压在沙化上 . 「为什麽 ？ 为什麽要一直拒绝我 ？ 你最近发生了什麽事 ？ 」
「我只是想照顾孩子 . 」忍非常委屈地望向其他地方 .
楔扳着他的下巴 ， 不许他不望自己 . 「你说谎 ！ 孩子的地位怎会够我重要 ？！ 你一定是有什麽暪着我 ！ 」
忍翻了翻白眼 ， 没跟他辩 .
楔看见他的态度更加不满 ， 低头深深吻下去 ， 他提醒自己温柔 ， 但他很生气很焦急 ， 完全冷静不下来 . 他一边粗暴地吻着忍 ， 另一边打开他的衣服 .
忍拉住他的手 . 「别这样 ！！ 孩子还在 ！ 」
楔双眼闪过一丝受伤 .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 你变了 ... 忍 ... 」
他们之间的气氛和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 没有人说话 ， 没有视线接触 . 室内只有孩子把玩玩具的碰撞声和那傻笑 .
「为什麽 ？ 忍 ， 我做错了什麽 ， 你告诉我 ， 我一定会改 . 」楔鼓起勇气跟忍认错 .
忍摇头 . 「没有 . 」
「我知道一定有 ！ 别这样一声不响就判我死刑 ， 告诉我什麽事 ！ 求求你 ！ 你这样我很不安 ... 」楔无助得很 ， 他抓破头 ， 所有事都溷乱成一团 .
「没什麽喇 ， 楔 . 我只是想跟孩子相处多一点点 ， 你别想多 . 」看见楔这样 ， 忍立刻心软地安慰他 .
「怎可能 ？！ 那猴子比我重要 ？！ 他有我帅吗 ？ 会懂得宠你让你吗 ？ 他就只会带麻烦 ！ 你跟我一起多一秒也好过跟他一起一百年吧 ？！ 」楔立刻大反应地乱叫 .
「那猴子 ... 嘿 ， 皇上你认了 . 」忍在最近的日子中 ， 难得好心情地笑起来 ， 露出楔也很久没见过的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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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 我认 ， 那是猴子 . 可是忍你最近什麽事 ？ 整个心都放在孩子身上 ， 和我一起都心事重重 . 我不喜欢这样 . 」楔第一次感觉到忍之前的感受 ， 他们中间不可有这类份量重的人 .
情人眼裡容不下一颗沙 ， 更何况那是一隻会哭会叫的猴子 ？
忍无力地笑 . 「我想了解你的心情 ， 我很想知道为什麽你都爱孩子 . 我尝试去跟他相处 ， 希望发现他有什麽好 . 但我真的找不到 ， 一想到楔你这麽重视他 ， 我就提不起劲 . 」
楔被忍的说话和表情震撼 . 「什麽 ？ 」
「孩子 ... 我们的骨肉 ， 跟我们流一样的血 ， 可是 ... 不喜欢 . 怎样也不喜欢 ！ 我已经很努力去尝试 ， 但 ... 很辛苦 . 」忍愈说愈疲倦 . 「对着他们很累 . 」
楔难过地抱紧他 . 「辛苦就不要再试了 ， 由他们自生自灭也可以的 . 反正照顾他们 ， 爱他们的人多的是 . 少了你也不少 . 」
「但我真的很抱歉 ！ 明明是我和你的孩子 ， 但我这样对他 ！ 我很有罪疚感 ！ 我很怕孩子会怨我 ， 不会爱他们就不要生嘛 ... 连我都会这样想 ， 何况他们 ？ 我也想和皇上一起跟孩子玩 ， 我也想给他亲情 ， 我也想平心静气 ， 用平常心对他 ！ 」
楔望着忍慌乱的双眼 ， 坚强地望着他 . 「很好了 ！ 忍你已经做得很好 ！ 我们都知道忍你只是不喜欢孩子 ， 是所有孩子 ， 而不是你自己的儿子 . 大家都明白 ， 会体谅你的 ！ 一定 ！ 你有试过就够了 ， 没必要勉强 ！ 」
「不是 ... 我没资格当妈妈 ， 形影一定在心裡怨我 ... 从小到大都不曾给他们温暖 ， 只会打打骂骂 . 我很坏 ... 我是全世界最不配当妈妈的人 ... 我 ... 我很无助 ， 皇上 ... 怎样才可以喜欢孩子 ？ 我想喜欢他们 ！ 但我只能去装 ！ 没法从心底喜欢上 ... 我很痛苦 ... 楔 ... 」忍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 「我最近真的很努力 ， 去勉强自己 ， 逼自己 ， 什麽方法都试过 ... 但我望着他们 ， 我完全不觉得可爱 ！ 」
「没有的事 ！ 谁敢说你没资格当妈妈 ？！ 」楔对着不知名的人感到无比的愤怒 .
「他们就是不敢说呀 ！ 但每个人心裡都是这样想 ！ 我没法把孩子当一个个体 ， 望着他没法说服自己他叫『需』 ！ 我望着他只当一件会动的物件 ， 一件会行会走 ， 令我无时无刻想起你的物件 ... 」
「忍 ... 」楔很惊讶忍的想法 ， 第一次知道忍专注地看着孩子时 ， 到底是在想什麽想到出神 . 他很兴奋 ， 很开心 ， 但同时为忍感到难过 .
「形影他们一定很恨我 ... 需长大后也会一样恨我 ！ 我令他们有妈妈等如没妈妈 ， 还要死要活地霸着他们父亲 ， 不让他们太接近你 ！ 你也一样 ... 会被孩子恨你只会怕我 ， 会恨你因为怕我而不管他们 ... 当他们的恨没法隐藏时 ， 你就会一样恨我 ！ 恨我逼你错过陪伴孩子成长的机会 ， 令他们误解你 ！ 」忍愈说愈激动 ， 向着楔勐吼他心裡的恐惧 .
「不会 ... 」
「一定会呀 ！！ 」楔还没说完忍就打断他 ， 直指他心脏 . 「你心裡一定在想 ！ 我明明这麽爱孩子 ， 却不能靠得太近 ， 时时要顾忌忍 . 如果不用顾忌 ， 会有多好呢 ？ 你一定想过 ！ 你一定 ... 现在 ... 都在想 ... 」
「不是 ！！ 忍你听我说 ！ 」
忍掩紧双耳摇头 . 「不听不听 ！！ 孩子 ！ 我很恨孩子 ！ 他们的出现令我和你无法共识 ， 常常吵架 ！ 我不要 ... 我不要和你之间有裂痕呀 ！！ 我爱你呀 ！ 」
如果对着的是别人 ， 楔会狠狠地掴他几巴让他冷静 ， 但对着忍不可以 ！ 即使只是想让他冷静 ， 也绝对不可以伤害他 ！ 楔抱着忍 ， 柔声地在他耳边安慰 ， 让他哭让他叫 . 冷静的过程很慢 ， 但同时让他发洩一下连日来的压抑情绪 .
原本已经累的忍哭叫得近乎虚脱 ， 软软地伏在楔肩上 ， 轻轻地索鼻子 . 「不要恨我 ... 楔 ... 不论如何 ， 求你不要恨我 ... 我会死的 ， 我真的会死的 . 」
楔扫着忍的背 ， 望着桌上还无知地玩着的孩子 ， 他很想有个完美的结局 . 但是 ， 如果忍真的受不了 ， 他会取捨 . 为了他的皇后 ， 他什麽都可以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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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深吸一口气 . 「忍 ， 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 」
忍不想听 ， 但避不过的 ， 他轻轻点头 . 「嗯 . 」他很感激楔这麽温柔对待他 ， 他知道自己很烦 ， 遇到事只会哭叫 ， 要人安慰 . 所以他更珍惜楔对他无条件的包容 ， 细心关怀 .
「我不会恨你 ， 是我不好 ， 在你未能准备好当妈妈的时候就生下形影 .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已经当人的妈妈 . 因为分歧太大 ， 我们都为了保护彼此的感情而选择避开不谈 ， 结果问题愈来愈严重 . 是我处理得不好 ， 责任不只在你身上 ， 我要负更大部份的 . 对不起 . 」楔很认真 ， 而且小心措词和态度地说话 .
忍静静地听 ， 没有说话 .
「而且 ， 形影不恨你 ， 也不恨我 . 如果你不信 ， 我们待会找他们谈谈 . 他们知道 ， 你不喜欢小朋友 ， 当他们成长得有足够独立 ， 不再故意惹气你后 . 你对他们就完全不一样了 ， 他们看得见 ， 感觉得到的 . 」
「为什麽他们要故意惹气我 ？ 不喜欢我吗 ？ 」忍有点落寞地接口问 .
楔坚决摇头 . 「不是 ， 他们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 仅此 ， 他们只是想亲近你 . 」
「真的吗 ？ 」忍从楔肩上爬起 ， 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
「嗯 . 还有更重要的是 ， 我不是因为你逼我 ， 我怕你生气而不接近形影 ， 甚至需 . 我只是因为爱你 ， 所以在乎你的心情 ， 是我自己决定的 . 」
忍双手捧起楔的脸 ， 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棒很棒 ， 他真的爱着自己 .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坚强 ， 而我又会这麽软弱 ？ 」忍很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