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沐云书的话,夜呤萧冷冷一笑,俊美如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戾气:“南疆兵符”
沐云书听到夜呤萧的话身形轻轻一震,半响后恢复过来,狭长的凤眸清冷如月光,冷冷的看着他,
良久吐出几个字:“不愧是夜呤萧,好谋略!”
夜呤萧微微勾起薄唇,深邃的黑眸闪烁如黑曜石,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沐云书,听着沐云书继续开口
:“不过,好谋略不一定什么东西都能谋到手,因为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谋略得到的……我等着那天,
就像今夜我从杀手手中救下瑾儿一样,总有一天,我会把她从你的魔爪中救出来”说道这沐云书温润的
俊脸上,一片坚定。
“什么杀手?”夜呤萧微微蹙眉,并未对沐云书的话产生多大兴趣,只是听到杀手二字,眉头微微
一拧。
看着夜呤萧这般,沐云书终于温润清雅的笑了,对着夜呤萧继续道:“没什么,我是想告诉你,瑾
儿想要的,是你夜呤萧永远给不了的……既然,你如此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可别后悔,以免她今后恨
你!”沐云书挑衅的对着夜呤萧。
夜呤萧听到沐云书的挑衅,面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对着沐云书看一眼,开口道:“不会有那一
天,即便有,她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沐云书,永远也别想染指她!”
沐云书气愤,看向夜呤萧的眸中也喷起了怒火,不过片刻间,沐云书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那在下拭目以待……”说道这,话题戛然而止,最后看一眼夜呤萧,沐云书施展轻功离开。
看着沐云书话说一半转身离开,还有沐云书离开前那个大有深意的眼神,夜呤萧忍不住的蹙眉,好
像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掌握之外,不过他不屑于上前询问沐云书,因为他是夜呤萧……
抬头,看了一眼东苑柔弱的灯光,夜呤萧施展轻功,离开了夜府。
东苑,摇曳的灯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外,看着外面淡如泼墨的夜色。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就如那晚,她赶去寻找何润珠那晚。
想到何润珠,金大猛心中抽痛,她受苦了。
但是同样的,金大猛脑海中又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金大猛抓不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轻轻的叹了口气,想到何润珠的那段不堪记忆已经被夜呤萧除去,她就轻松多了,即便以后何润珠
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也总比她记得自己是怎样被凌辱来的强。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接近初秋的天,不冷不热,整个院子里,金灿灿的,映照着已经发黄起花苞
的桂花,泛着透明的嫩黄,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没有等金大猛找时间过去,何润珠已经差人过来请了。
听丫鬟的口气,何润珠的心情很好,听到这里金大猛悬挂的心便也安稳了很多。
把丢丢交给丑嚒嚒,然后准备了些新鲜的菜叶,让丢丢喂小雪球,然后提着新作的糕点,来到了西
苑。
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味道。
整个屋子暖暖的,茶香弥漫在四周。
透过珠帘,金大猛远远的看到何润珠侧卧在美人榻上,细细的品着茶,水眸中是淡淡的困意之色。
金大猛心慢慢放下,看来她的状况很好,和以前没有两样,金大猛垂下眼睑,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
。
可是就是在金大猛低垂眼眸的那一瞬间,何润珠的眼底划过一丝怨恨。
“润珠,你醒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糕点”
金大猛提着食盒,浅笑着走到她面前,在一旁的茶几小桌上把精致的糕点小碟子,一个一个的端出
来。
“大猛,真是麻烦你了,这几日我胃口不太好,总是觉得全身酸痛”何润珠淡淡一笑,挽住金大猛
的手腕,笑的一脸可亲。
金大猛听她如此说,当下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怎么会酸痛?”
“我也不知道,昨夜沐浴时,身上青青紫紫一片,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何润珠压低声音
,在金大猛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金大猛嗡的一下,整张脸红的不像样子,她慌乱的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润珠,你莫要乱想,也
定是最近湿气中,所以长了淡斑,我,我也有长,擦点膏药就好了”
说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干笑了几声。
何润珠的水眸在金大猛没有注意的地方微微眯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金大猛,你以为装傻,我就
会饶了你吗?
没门,既然你那么虚伪,那么喜欢跟我抢男人,那这夜呤萧,我是绝对如何都不会让你抢走的,我
要当上夜家少夫人,让你爬着滚出去,然后然你受尽我所受的哭,一千倍一万倍!
何润珠作出一副相信的模样点点头,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幽怨道:“今日呤萧也没到我院里来了
,你说呤萧去那里了?是不是不理我了?”
说完,一双泪眼汪汪的水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看的她有点控制不住。
“少,少爷最近比较忙,我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何润珠对夜呤萧的心思,金大猛是敏感的,同样心里还泛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如果现在的她同
样也不知道,夜呤萧的心里爱的人其实一直都是自己,金大猛一定不会干扰何润珠喜欢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她的相公毕竟是她的相公,她也不会大度的让给别的女子,哪怕是最好的姐妹,即便是心里有
愧疚,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何况夜呤萧已经知道何润珠她……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还可能……
所以,她要尽量打消何润珠对夜呤萧的念头,为他们三人都好。
那日夜呤萧的话,他要借着自己的手去伤害何润珠,现在她知道真相了,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
生,何况何润珠已经够可怜了,她一定要保护好她,不会让夜呤萧去伤害她,也不会让夜呤萧继续折磨
自己,推磨她。
“你说呤萧是不是讨厌我了?不喜欢来我这儿?”何润珠望着轻雾缭绕的茶盏,眼神迷离,像是在
询问,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金大猛淡淡一笑,垂下双眸,不想去看此时何润珠的情绪,“怎么会呢,润珠,你也不能每天闷在
屋里,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了,我乏了,你回去吧”何润珠淡淡的开口,很淡漠的口气。
金大猛理解她,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起身走出去。
何润珠看着金大猛离开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淡凉。
晌午的时候,金大猛煮了好多菜肴,听说夜呤萧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想着他一会儿定是要过来
和丢丢用午膳,所以金大猛满心欢喜的在厨房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可是当所有菜肴都摆上了桌,慢慢变冷,变凉,在丢丢第七次喊饿了的时候,金大猛确定,夜呤萧
不会来了。
正要找人去打听一番,便有丫头过来说,少爷去了西苑,带着何姑娘出去用膳了。
对于少爷对于何润珠的举动,已经让整个夜府上下都为之诧异了,特别是那些情窦初开的丫鬟们,
由最开始的不屑转为羡慕嫉妒,缓缓猜测以后的少夫人位置真的就是何润珠了,以后是享之不尽的荣华
富贵。
金大猛听着府外的马蹄声,渐渐的远去,直到自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金大猛微不可闻地轻叹了
口气,心情是理不清的复杂。
她开始不理解,既然夜呤萧心里是爱她的,为什么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或者说,其实夜呤萧的心已经变了,只是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夜呤萧要选择何润珠,和她维持这样的关系。
难道,他不累吗?还是,其实何润珠已经喜欢上了何润珠?
可是那天,他为什么那么淡漠的离开,若是喜欢
他的反应又太过于冷漠了些。
思忖间,丑嚒嚒走了过来,看到金大猛黯淡的神情,微微一叹:“少夫人,吃饭吧,汤都凉了”
金大猛摇摇头,看着丢丢吃,帮她夹菜,眼底却是一片落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边,飘香楼雅间,何润珠身着七彩纱衣,头挽蝴蝶发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粉。
此时坐在夜呤萧的对面,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害羞的看着他。
那水眸中盈盈的水光中,带着浓浓的深情。
此时的夜呤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密函,眉目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就是这样认真而执着的
她,更是散发着致命的魅惑气息,让人哪怕只看一眼便会沉迷其中,不想醒来。
这样的夜呤萧,哪个女人能不垂涎。
又有哪个女人不甘愿付出所有只换他倾城一笑,专注一眼。
而她,更是早就沉陷入了夜呤萧漫不经心间撒下的那张密密麻麻的网里,被死死的困住,再也不能
自拔了。
金大猛,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做上夜家的少夫人的,更是如何看到你颜面无存的,
即便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有了爱的女人,已经成了亲,那又怎样,她不在乎,统统不在乎。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嫌弃这,嫌弃那了,只要绑上这颗大树,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有了肌肤
之亲,只要夜呤萧需要,她即使是飞蛾扑火,那也无所谓。
夜呤萧将手里的密函扫了一遍,越是看到最后,心里越是怒气横冲,薄唇轻轻勾起,脸上却丝毫没
有表现出来愤怒。
“你说,金大猛不适合做夜府的丫鬟,她身上带着煞气,克死了爹娘,同时她还嫁给了死人?”
正当何润珠沉沦间,夜呤萧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倏地将何润珠的思绪拉回。
“是的,虽然我是她的姐妹,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不能替她隐瞒着,毕竟搞不好就是人命关天”何
润珠拢了拢衣袖,眼神闪动,底气不足。
夜呤萧唇角微扯,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魅惑弧度,反问道,“哦?这么说,你还是好心提醒我了
?”
编织在自己梦境里的何润珠,丝毫没有发觉夜呤萧的不对,她点点头,颇为得意的道:“大猛虽然
嫁给了死人,不过毕竟是已为人妇,不方便在呤萧你身边伺候,珠儿也会烧菜,也可以服侍你”
“你是想当我贴身丫鬟?”
何润珠砰的一下站起来,面容有些扭曲,当她对上夜呤萧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她顿时回过神来,觉
得自己太失态了,低垂着眉睑,轻轻道:“若是呤萧愿意,珠儿愿意当您的贴身丫鬟,只要只要天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