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般大,模样十分渗人。
“爷爷......”
噗咻——
金大猛的声音刚落,然后金财运就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最后双眼一闭,双脚一蹬,直挺挺的仰头倒
去。
“爷爷!”金大猛连忙上前。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沐云书剑眉一横,疏离般的眸子里盛满怒气。
看不出,温润如玉的沐云书,生气起来,倒是挺吓唬人的。
“这......”肾虚道长心里也没底,他不过是照着以前糊弄别人的法子,照常做法而已,为何这人
突然就如同瘪气儿一般,刚才着实吓了他好大一跳,若不是他经验丰富,早吓得尿了裤子。
现在沐云书质问,他当然不敢实话说自己也不知道,只得两压住心里的忐忑,装模做药的捋了捋胡
须,眯起眼眸。
“公子无需担心,他这是三魂入体的征兆,他之所以满脸尸斑,久久不曾苏醒,是因为他的三魂四
魄被牛头马面请去地府喝茶了”肾虚道长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现在我已少了符箓,和拿阎王老
儿打了招呼,今晚半夜,他自会把金大爷的四魄送回来,明儿一早金老大爷便能苏醒,安然不恙”
“真的吗?谢谢道长!“金大猛感激涕零,泪水止不住流下,爷爷终于可以没事了,太好了!
沐云书看了一眼躺在炕头的金财运,又看了一眼肾虚道长,眉头微蹙,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不
过却又一时想不起哪里不对劲,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那金姑娘,你留在家里照顾金爷爷吧,这边有劳肾虚道长随云书走一遭,先去踩踩鬼林的位置”
肾虚道长偷偷的摸了一把虚汗,他正愁没有借口离开,现在沐云书给他开了一条路,自然抓住机会
,交代了金大猛几句,然后跟着沐云书去踩鬼林的点去了。
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金大猛慢慢收回眸光,原本热闹的金家院子,一下子冷清起来。
出了房门,她打算去熬点粥备着,金财运若是醒来,一定饿极了,粥要趁热喝才行,现在也不确定
他几时醒来,只能把粥熬好,放在砂锅里,小火炖着。
谁知刚想踏进厨房,一阵阴冷的风吹拂而来,金大猛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当看到站在黑暗中一
脸阴沉的夜呤萧时,脸色虽然苍白了些,却没有了以前那么害怕。
“离那沐云书远点!”
冷冷的似牙缝里蹦出的几个字,金大猛听得出他在生气,但是他生气的理由居然是那么不可理喻。
金大猛顿时觉得又气又笑,她和沐云书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在限
制她的自由吗?
“夜呤萧,你适可而止!”金大猛很气愤,决定不理他,转身便走。
看着金大猛转身离去的身影,夜呤萧黑眸中的疼痛一闪而过,随后翘起薄唇,勾勒出一个冷冷的笑
。
“呵,你以为你爷爷,真的没事了吗?”
金大猛跨出的步子一顿,转头对上夜呤萧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紧了紧拳头,转身回屋,再也不想看
他。
金大猛,我相信,不用很久,你就知道,你该依靠的是谁。
夜呤萧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却让人觉得寒意四生。
红灿灿的霞光染红整片天空,整个土坝村笼罩在一股红晕中,寂静而美好。
沐云书一袭白衣,率先进入金家院子,眉头紧蹙,一脸阴郁。
“沐公子这是?”金大猛一愣,莫非那鬼林还没有下落?
沐云书俊脸上有一股浓郁的萧条之色,他抬起眼眸,有一些欲言又止。
“道长怎么没回来吗?”金大猛注意到肾虚道长并未跟来,问道。
沐云书摇摇头,苦涩一笑,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失落,好在上任的时间还有些时日
,希望能找到鬼林,替他奶奶入殓,迁坟,只有做完这些,他才能安心的区上任,不然他如何不自责,
要知道没有奶奶当初的支持,怎会有今天的他?
稍息坐了一会儿,金大猛也清楚了大致的情况,沐云书陪着肾虚道长沿着土坝村绕了三圈,订了罗
盘的方位,又开坛做了法事,但是除了黑水河那条河还在,鬼林和河东西村两个村都不见了,连带着那
个吊桥也消失不见了。
肾虚道长看了半天也没说出理所然来,只是说要扎营留守,等到材料备齐全了,再次开坛做法,到
时候定能找到鬼林和消失的村落。
“那么,云书先去镇上筹备做法的物质,肾虚道长的一日三餐还要劳烦金姑娘”
把沐云书送上马车,沐云书带着歉意的神情看着金大猛说道。
“你也别跟我见外,若不是云书相助,爷爷夜不会好起来”金大猛点头,浅笑着。
“那告辞了,明日再见”
沐云书告辞,冷衡扬了鞭子抽在马身上,不一会儿,马车便消失在金大猛的视线中。
拍拍脸颊,今晚还要守夜,爷爷若是醒来一定要吃东西,所以她还不能睡。
点了油灯,把窗户和屋门关进,金大猛抬了凳子坐在金财运的炕头,油灯摇摇拽拽,灯火明明灭灭
,金大猛看着灯芯有些发愣。
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夜呤萧的话,心下一颤,是危言耸听吧,他一定是吓唬她的,现在爷爷的
三魂已归体,就等着四魄归来,到时候爷爷便能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和她一起相依为命。
恍恍惚惚,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兴许是太累了,金大猛竟然慢慢的打起了瞌睡,忽然一股大风
吹来,破旧的窗户被大风吹开,咯吱咯吱的响着。
金大猛被声音吵醒,揉了揉发酸的眼眸,连忙起身去关窗户,刚回头,她看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画面
。
无数只手,从黑暗中伸出的手,血琳琳的,带着腐蚀的臭味,有的甚至是还蠕动的蛆虫干瘪的鬼手
,他们都反复着同一个动作,那就是伸手去扣金财运身上的肉块,一块一块的往下撕,不到一会儿,金
财运的脸已经被扣的只剩下骷颅。
“不,不要靠近我爷爷,不要,走开,都走开!”
金大猛发疯似的扑了过去,泪水夺眶而出,她不要,她怎么可能忍心看到爷爷在她的面前惨死!
说来也奇怪金大猛扑过去的时候,那些无影的鬼手消失不见了,原本被扣成骷颅架的脸,此时恢复
了原貌,虽然苍白,却没有前面的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
金大猛疑惑,站直身看了过去,诡异恐怖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些手又神了出来,而且数量还越来越
多......
不!
不?那就来求我,来求我,我便救你爷爷......
深沉薄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慑,蛊惑着金大猛像那个声音走去。
那个声音,是夜呤萧,他此时在金大猛的房屋里等她!
进到自己闺房里,虽然光线极暗,但是金大猛一眼便看到了长身玉立于窗前,背对着她的夜呤萧。
金大猛闭上双眼,呼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足够的勇气般。
下一秒,她倏地睁开双眼,不卑不亢地道,“夜呤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吗?知道我爷爷不会醒
来,只会加剧病情,是不是?”
带着质问的语气,但是更多的是悲凉和无助。
夜呤萧悠悠转身,窗外微弱的月光倾潵在他的身上,晕开淡淡的神圣的光圈般,可是看在金大猛眼
里,那却是来自地狱般的寒意。
扬唇,似乎意料般的,夜呤萧的唇角勾勒出魅惑至极的弧度,眸底的光华流传,明明暗暗,万千风
华,可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满是邪恶。
“自然,为夫自然知道你爷爷不会醒,为夫不是提醒过你吗?”夜呤萧以随意的姿态抬眸看了一眼
金大猛,一步步的,犹如一只王者一般,漫不经心的走到金大猛面前。
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就要吻下去。
金大猛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谁知她刚挪动身子,整个人就被他牢牢的圈在臂膀中。
冰冷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檀木香味,让金大猛惊慌失措。
“乖,你来不就是为了你爷爷吗?伺候好为夫,你爷爷自然没事”
鬼魅一般的声音缠扰在金大猛耳边,金大猛心微微一颤。
是啊,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救爷爷吗?
已经没时间了,爷爷......
爷爷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她很害怕,害怕这一次若是不能妥协,不能求得夜呤萧的帮助,她爷爷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看着金大猛明显僵硬的身体,夜呤萧满意一笑,低头精准的吻上她的唇。
睫毛微微颤动,如同一只受惊的蝴蝶,金大猛闭上双眼,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拼命地安慰着
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这一辈子,她注定是他的妻子,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名义上,她都已经是他
的了。
只要能救爷爷,她什么都可以的,什么都可以......给夜呤萧!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属于我的!”
吻着金大猛,声音性感、低沉纯厚、温暖如阳光下的棉絮,可却霸道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种时候,金大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权力,无论他说什么,要求她做什么,为了爷爷,她只有答应
的本份。
“知道了”
夜呤萧扬唇一笑,吻并没有深入,而是沿着金大猛细长如白瓷般的脖颈寸寸向下,烙下属于他的痕
迹。
感受到他身体冰冷的触碰,金大猛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栗起来。
似乎很满意金大猛的反应,夜呤萧抬眸看她一眼,满意一笑,伸出双手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
棺材里走去。
身体突然腾空,金大猛下意识地挣开双眼,当意识到自己是被夜呤萧抱在怀里的时候,金大猛瞬间
就慌了。
那一晚的画面,犹如一段催命符,让全身紧绷的金大猛瞬间瓦解!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夜呤萧扬唇,似笑非笑,脚步却依旧未停,“当然是尽为夫的责任”
“可......不,.....”
金大猛慌了,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想要反抗,想要挣扎。
"乖,闭上眼睛“
蛊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连夜呤萧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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