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高大娘是有人教有人养的,怎么说出的话这般难听,看来道理和教养都合高大娘讲不通,必要的
时候还是这招管用,大娘您说呢?”金大猛一边用力,一边浅笑着说着,红润的脸颊两边,一对梨涡深
深的映照在哪里,看上去俏皮又可爱。
”是,是是是,大猛是个好丫头,你,啊你快放了俺”
高老姑吃痛,恨金大猛恨的牙痒痒,但是却不得不败下阵来。
金财运冲金大猛摇摇头,意思是让她做的别太过了,毕竟这辈分在哪里,惹人闲话。
高老姑得到了解放,扶着依旧发疼的手,不甘心的退到一边,再也不敢嚣张。
金大猛见高老姑那样,顿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以前,她总觉得,只要她乖乖的,不去招惹别人,
别人就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总是学会忍让,唯唯诺诺的,但是到头来,她得到的是什么?
别人还不是可以把她当做是一切灾难的源头,都想着踩她一脚,往她身上吐口水。
适当的时候,并不是你越是低头,别人就越是放过你。
肾虚道长眯着一双眼眸,捋了捋嘴角上的山羊胡,悄无声息的挪到金大猛身旁:“丫头,贫道注意
你很久了,
我看你印堂发黑,邪气环身,像是凶桃之色……”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八字眉一挑:“你阴气重,长期跟这鬼物在一起,不妥不妥”
金大猛一听,心里微微一怔,虽然对于肾虚道长,她一直处于很怀疑的阶段,但是听着倒是有那么
一回事儿。
金大猛勾唇一笑,语气很不以为然:“道长自然知道我阴气重,在这土坝村,怕是没人不知道我阴
气重的”
肾虚道长似乎料定了金大猛会如此说,脑袋摇晃了几下:“你相公末汉年出生,死前不到二十五岁
,阴气深重,怨气缠结,你敢说一点都不忌讳他?”
“我......”金大猛心下一颤,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夜呤萧从恐怖到习惯,但是她也不是找虐
的人,毕竟人鬼殊途,若是能和他划清干系,她自然也是愿意的,而且他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人。
他的妻子,她实在是不想当一个替身。
见金大猛有所动摇,肾虚赶紧添把火:“怎么?现在还来得及,难道丫头你还想怀个鬼胎不成?”
金大猛一惊,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她现在是夜呤萧的妻子,而且他们已经圆房了,孩子是早晚
的事情,难道真的要等到从自己肚子里生出一个鬼胎?
一想到那鬼胎凶神恶煞,满脸怨气的模样,金大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不,绝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让她生一个鬼胎,她宁愿死
“那道长所言,可有破解之法?”金大猛带着一丝希翼的看着肾虚。
“这好办,”肾虚道长微微一笑,一双狭小的眼眸闪过一丝猥琐,道:“贫道算来也跟丫头有缘,
而且事情简单,根本不用花银两。”
金大猛嘴角抽搐两下,这事情还没解决,他就提银子,而且她还真没想过要付什么银子。
“那道长的意思是?”
肾虚道长嘿嘿一笑,不由的又往金大猛生前靠了靠,压低声音道:“你那相公不过是看中了你那纯
阴之气,若丫头肯找一个纯阳之人缓和下你身上的纯阴之气,那么你那相公自然不会再缠着你”
金大猛一愣,纯阳之人,倒是有一个,沐云书不就是纯阳子吗?
“这忙要怎么个帮法?”金大猛下意识的问道。
然而肾虚却不说话了,低头浅笑了下,因为那显眼的啤酒肚,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油桶,她凑到金
大猛耳边挺认真的说道:“所以,还要看居士信不信贫道了。”
一口的酒味和他身上的狐臭味道,让金大猛蹙起了眉头:“道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道长也破解不
了?”
“贫道自然有破解之法”肾虚冷哼一声,继而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满是酒味儿的嘴巴一张
一合道:“丫头有所不知,贫道不仅道法高,还是纯阳之人,号称纯阳命之子,那些孤魂野鬼见贫道,
无不夹着尾巴逃走的,若是丫头能考虑和贫道阴阳双修一下,身上带了精阳之气,你那鬼物相公自然就
近不了你身了”
金大猛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狠狠的蹬了肾虚道长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劳烦道
长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这肾虚妄自为出家人,居然怀着如此龌蹉的想法,她还是离他远点。
肾虚道长见金大猛变了脸,也不恼,又想要凑近继续游说。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拍落在肾虚道长的肩膀上,肾虚一惊,转头一看。
金财运黑着一张老脸,毫不留情的把他拽开。
别看金财运干瘦如柴,力气倒是蛮大,肾虚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像一只油桶一样咕噜噜的
滚动了两步。
”你这老东西,长没长狗眼,你......“
“咦?这竹竿怎么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辦都辦不动”
肾虚道长恼羞成怒,刚要发作,原本在一旁古井里搅合财宝的一青年男子突然疑惑道。
金财运一蹙眉,当下看了过去,众人也收起看热闹的心情凑了过去,脸上带着沾沾自喜。
看来发财的日子不远了,这古井里头真要有啥财宝,那他们还用的着天天在土里刨食吗?一定要去
镇上买处宅子,过过大老爷的日子,也享受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潇洒日子。
闲时,还可以去窑子逛逛,听听小曲儿,摸摸美人儿。
那日子赛过活神仙啊,也不用整天在被窝里对着自家媳妇那张幽怨的老脸,到时候三房四房还不是
任由自己高兴?
心里如此想着,看向古井的眼神更热切了。
肾虚道长除了好女色之外,还好酒,贪小便宜,也爱银子。
当即一骨碌的怕了起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的众人一惊一乍的,不曾想這体态动作还挺溜的。
“可看到了值钱的物件?”
肾虚道长凑到井口一看,黑压压的一片。
什么都看不清,招了招手,让人把火把凑近些。
“竹竿被卡住了,很紧,抽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井里是啥东西,黑乎乎的”一汉子在一旁嘟嚷了两
句。
众人眼光热切,丝毫没有减淡过。
“这井水有多深?”肾虚道长抬头。
“这些年生干旱,这井水是老古井了,平日里很少有人挑这里的水喝,倒不是很深”一汉子看了一
眼老古井,随后说道。
“你们几个,干脆牵了绳子下去看看,反正井水不深,也淹不死人,倒是要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值
钱的物件,这样你们也不用守着几亩田地过穷苦日子了”肾虚捋了捋胡须,说的一脸为大家着想的模样
,其实心里已经盘算着等捞到好宝贝,就以这里煞气太重,平常人不能靠近那些东西,然后让他们低价
变卖给自己,自己再加以包装,拿到镇上去,卖个好价钱。
“万万不可,大家可是看着那头发消失在这古井边的”
金财运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却被肾虚道长推到一边。
“我说金大爷,你这年纪也大了,就站远点,一会儿有个磕磕碰碰,咱们可担当不起”
“就是,你还是牵着你那孙女儿回家吧,真要出来什么东西,只要没大猛这丫头在,咱们爷们儿几
个,也不怕“
几个汉子生怕金财运阻止他们发财,推攘着让金财运靠边。
“爷爷你身子刚好,就别往前凑了,若是真出什么事儿,您也提醒过了,这么多年,你驱鬼化煞的
次数还少吗?本事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他们若不信你,死了也是活该”金大猛扶着金财运,心里的怒气
得不到释放,就说了些话吓吓众人。
果然,前面还跃跃欲试的几个汉子有了顾忌,不敢靠近井边。
毕竟这么多你年,金财运的本事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
“切,都是些没用的,还是不是爷们儿?几句话就把你们吓得缩了屁股,就你们这胆子啊,有了银
子也不敢花,准保着被自己家的婆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贫道站在这儿,你们怕啥?有啥事儿,贫道只
会替你们撑着”
肾虚道长往人群中一站,圆滚滚的身子衬托着他肥头大耳的脸颊,很有福感。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里的桃木剑,还有几张符箓,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叨着:“天灵
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随后点燃了符箓,在桃木剑上喷了一口酒水。
“好了,现在这里的孤魂野鬼都被贫道驱走了,你们就放心入井,捞银子吧”
说完,走到一边光滑的鹅卵石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晃动着桃木剑,一副等着收银子的模样。
“俺先下去,摸到了东西你们再把簸箕放下来装”长得三大五粗,说话沙哑的王八斤从人群中走了
出来,壮实的臂膀上还挽着几圈拳头大小的麻绳,只见他利索的麻绳取下来,一头绕到井口边的一棵山
茶花树上,一边绑了秤砣噗通一声甩进了古井里。
“八斤,捞到金子可别吃独食啊,捞上来咱们大伙分分,要发财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见王八斤真打算下去,众人心下有些后悔了,若是小件的金耳环,金镯子什么的,那么小,井里又
漆黑一片,他要是捞一个揣一个在衣兜里,他们也不知道啊,还是打个招呼好,再说了,他下去就算里
面真有啥东西,托下去了,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死的不是自己就好。
王八斤没说话,只是闷着不出声,扯了扯绳子,确定很扎实了,就准备顺着麻绳下去。
“八斤,不可啊,就算里面有金耳环,那东西也不是自己的,碰不得啊,若是沾了死人的东
西......”
王八斤是个闷头老实人,平日里话不多,人却很好很热情,身体长得壮实力气大,平日里村里有啥
事都愿意叫他帮忙,倒也不是他这虎背熊腰的身子,而是每次他帮忙了也不要谢礼,也不要东西,干完
活儿,闷着头就走了。
久而久之,众人都把他帮自己做事变成了理所当然,有啥事都叫他,也不觉得难为情,更不需要准
备什么东西答谢他,他就成了土坝村的免费工。
金财运去每家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没少让他帮忙,塞银子给他不要,有时候没办法,他只得让大猛
在家做了吃食带一份给他,开始他还不要,后来在金财运的坚持下,也就接受了,但是却坚决不收银子
,所以金财运倒是很多次带些金大猛自制的葱油饼啊,鸡蛋卷,玉米馒头啥的给他。
金财运自然不想他下去遇险。
王八斤抬头,冲金财运咧咧嘴,嘿嘿一笑:“俺没事儿,金大爷,您别担心,对了,大猛妹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