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长得像他以前的妻子。
她能爱谁?
爱又是什么?
现在他问她爱谁?
他难道要她说,她爱的是他吗?
金大猛笑了,笑出了眼泪,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讽刺极了。
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给你听!
“夜呤萧,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威胁她?凭什么他可以随意地把她的
尊严踩在脚下,却还要来要求她爱他。
夜呤萧的俊眉倏尔紧拧,盯着金大猛的目光仿佛食人的巨浪,只想将金大猛吞噬。
刚进屋门,来不及理会金财运焦虑的眸光,夜呤萧就拽住金大猛的手腕,拉着她就进了她的闺房。
夜呤萧的力道实在是太大,金大猛被拽的生痛,可她却没有挣扎,因为如今的她太明白了。
一切的挣扎都只会换来夜呤萧更加的暴戾。
他触碰了他身上的逆鳞,她就要忍受他的暴戾。
高家。
高老姑手里端着刚蒸熟的鸡蛋羹,满脸笑呵呵的往媳妇儿清水的闺房走。
“恩啊”
稀稀疏疏的声音,带着女人压低的低呤声透过木门传到高老姑的耳朵里。
高老姑浑身一怔,手里的鸡蛋羹差点打翻。
她支起耳朵听了听,那声音一声声清澈入耳,还带着稀稀疏疏被褥的声音。
顿时,高老姑的脸白了,随后变成了猪肝色。
好啊,这践人,居然背对着自家儿子偷人,还偷在自家屋里了
一瞬间,脑门冲血,高老姑阁下手里的海碗,抄起敲角边的扫把,就往清水的闺房里冲。
砰——
木门被高老姑毫不留情的踢开,她扬起扫把,怒火冲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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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践人,伤风败俗,偷男人居然偷到家里来了,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们!”
谁知她话刚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被褥隆起,里面似乎躺着什么人。
而墙角边,清水的绣花鞋,鞋尖却是对着炕头的。
鞋尖对床,邀鬼上炕
这
颤颤巍巍的,高老姑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慢慢的靠近那隆起的被褥。
一步两步,慢慢的靠近
四周静悄悄的,那被褥也是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的声音。
“清水,清水你这臭丫头,在躺着吗?”高老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狭小的眼眸死命的瞅着被褥里,却因为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高老姑咬咬牙,双眸死死的盯着被褥,脚步慢慢移动,慢慢靠近。
一股阴冷的风不知从哪里吹过来,高老姑浑身颤抖几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每靠近一步,
浑身就冰冷僵硬无比,似乎周围不是一间屋子,而是一个大冰窖。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暗到似乎只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影子。
高老姑冷汗冒了出来,握住扫把的手也渗出了汗液,一股浑浑噩噩的眩晕感袭来,接着……高老姑
双眸看着眼前的被褥,开始渐渐隆起……
一只血手从被褥里伸了出来
这边,拉着金大猛,猛的踢开了房门,来接着夜呤萧毫不留情的把金大猛甩进了棺材里,一脚跨进
去,然后把棺材盖狠狠的盖上。
四周漆黑一片。
“夜呤萧,你要干什么?”
夜呤萧侧头看着金大猛,狭小的空间里,全数弥漫着他的沉沉怒意凌影星空
。
“干什么?!”嘴角勾勒起,是如霜般的冷意,“当然是履行我这个做相公的义务,然后再通知土
坝村的所有人来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夜呤萧的女人”
“你这个疯子!”金大猛怒了,一把抓住夜呤萧的手臂,之前所有的桀骜与倔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怒气,她还有害怕。
她即便再怎么不屑土坝村人们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没想过自己要那么羞辱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更何况,爷爷自从那次后,身子一直没有以往那么硬朗,她不能,不能让爷爷有事。
“是,我是疯了,你才知道吗?还是说等会儿,等着看你敬爱的爷爷活活被气死?”
"你"一想到爷爷,金大猛仅有的倔强和骄傲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屈服和眼泪<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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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呤萧,随你如何都好,请你别为难我爷爷,他年纪大了”金大猛卑微地哀求。
夜呤萧一把掐住金大猛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容冰凉而肆意地道,“可以,那就让那碍
眼的沐云书去死!”
"不要,我和沐云书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不会见他,你别伤害他!”金大猛摇头,拼命地摇头,
一想到夜呤萧是鬼的身份,想要害人轻而易举,她就不由的害怕,爷爷,润珠,沐云书,这三个人都是
她在乎的。
“对不起,刚才的话我收回。”现在,除了求他,除了让他开心,她别无它法,“我爱你,我爱的
人是你,我爱的人只有你。”
听着金大猛那么敷衍而卑微的话,夜呤萧掐着她下巴的手徒然用力,眼里的怒火几乎快要喷薄而出
,“金大猛,你现在说,已经晚了。”
金大猛彻底慌了,她知道这个人说一不二,他说得出一样做得到,上次就拿爷爷的性命做赌注,她
再也经不起第二次赌了,她输不起。
想也不想,她慌忙的凑上前,吻上了夜呤萧的双唇,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极尽技巧
地吻着,讨好着,模糊地呢喃着,“我爱你夜呤萧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面对如此生涩又诱人的吻,金大猛周身散发的热情,还有她的主动,轻易间就扰乱了夜呤萧的阵脚
,如甘泉雨露般,一点一点浇灭着夜呤萧胸腔中的怒火。
他深邃的黑眸慢慢的有了一丝光亮,很快,夜呤萧就变被动为主动,伸手扣住金大猛的后脑勺,更
加深入地吻着她。
感觉到冰凉的气息在周围流动着,金大猛闭上眼眸,心里想着的是如何安抚这只发怒的豹子。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总是那么不听话,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落,很快莫如两人的唇齿间,又涩又咸
。
当那咸咸涩涩的味道四溢开来的时候,沉醉其中的夜呤萧倏地就清醒了过来。
齿贝落下,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殷红的血液顺着咸咸的泪水流进金大猛的嘴里,血腥的味道那么浓烈。
让她不得不退开。
“怎么,吻我,就让你觉得如此委屈和痛苦吗?”他一双黑眸重新被黑暗渗透,死死的凝视着她,
胸腔里的怒火被重新点起。
“不,不是”金大猛万般无助地摇头,唇角的鲜红一点点地渗出,沿着嘴角滑下。
“爷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润珠和云书都是我的朋友,我,我不能失去他们”
金大猛泪如雨下,双眸惶恐的摇头再摇头。
谁来告诉她,她要怎么做,她不过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为什么那么难,那么难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只是替身(晚上还有一更)
夜呤萧看着眼前卸下浑身所有的刺,脆弱的像一个捧在掌心即化的泡沫一般的金大猛,想起三年前
她独自一人在发现自己爹娘的地方哭晕的场景,她纤弱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跪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仍
由狂风呼啸,雪花乱颤,不顾身上盖着的厚厚积雪,她就那么久久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伸手,修长如玉的指腹落在的金大猛的唇角,一点点为她拭去嘴角那鲜红的液体,然后一把将她拉
过来抱进怀里。
紧紧地抱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
低头,他吻着她的发丝,温柔至极地轻声呢喃道,“莫哭了,为夫答应你,都依你”
淡淡的檀木味钻入鼻尖,金大猛不由自主的吸了吸,低沉好听的男音回荡在耳边,夜呤萧的话,不
管是阴冷的、霸道的、讥诮的,或者是温柔的,对金大猛从来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她总会莫名地
、无条件地就相信他。
点头,浑身颤抖的金大猛不由自主的窝进他的怀里,莫名的,她在这冰冷的怀抱里,感到了一丝温
暖,还有一丝安宁。
像是放心了一般,金大猛的力气被抽空一样,软在夜呤萧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晚,夜呤萧终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金大猛,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清晨,阳光窸窸窣窣的洒进来,丢丢揉了揉睡眼忪惺的眼眸,幽幽醒来,当看到自己旁边躺
着的金大猛,和夜呤萧瞬间清澈明亮的双眸就弯曲成月牙状,她屁颠屁颠的扭着小屁股,爬过去,亲了
亲睡在自己身边的娘亲,又爬到另一边,亲了亲爹爹。
“娘亲和爹爹都是懒猪,今天丢丢醒的特别早呢”
丢丢嘟起小嘴,笑的一脸得意。
其实在丢丢亲夜呤萧的时候,他就醒了,此时听到她稚嫩的声音,睁开双眼,第一眼便是低头去看
睡在自己怀里的金大猛。
此时的金大猛睡的很熟,根本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是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继续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看着眼的如此恬静安稳的金大猛,夜呤萧的心,一如昨晚,柔软的一塌糊涂。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特殊,那么冰冷的碰触她会睡的极不安稳,却不曾想,她睡的如此香甜,是不
是代表,自己给她一种安全感?
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柔细泛着清香的发丝,继而小心翼翼地松开怀里的人儿,坐起来,抱起丢
丢,压低声音道,“丢丢乖,爹爹陪你玩儿,让娘亲再睡一会儿可好?”
丢丢嘟起小嘴在夜呤萧俊美如斯的脸上吧唧一口,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想了想,点头,“好。”
夜呤萧一笑,亲了亲丢丢的纷嫩嫩的小脸,揉了揉她细长的头发,抱着她走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关
上门。
吩咐丑嚒嚒做了清淡一些的膳食,然后和丢丢去荷花湖边玩耍。金大猛醒来的时候,太阳依旧升到
正上方了,快过晌午了。睁眼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是夜府,怎么会回来了。不过想到夜呤萧的
身份,她也慢慢释怀了,回去土坝村一趟,还未来得及和爷爷说说话,就又回来了,不过她却不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