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呤萧凝眸看了一眼金大猛,深邃的黑眸波动了一下,看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她身体一直不好,不能见到阳光,不过现在好了”
看着夜呤萧薄唇清扬,嘴角划过一丝寵溺,金大猛看的有些愣神。
他可以对自己暴戾如魔鬼,却能对丢丢寵爱有加,可想而知,他是极爱丢丢的亲生母亲<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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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好多花花”
丢丢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凝眸看去,丢丢手舞足蹈的对着一大片油菜花地,拍着小手兴
奋的大叫。
油菜花,是土坝村作为冬季农作物来钟的,就是田里的二苗稻谷收割了,就马上用那地来种油菜花
。然后油菜花收割了,就是来年的三四月,正好准备种一苗的稻谷。
这样冬天里,像土坝村这样的农家农户们也能多一笔收入了。
过年也能添置两件新衣,还能把油菜籽磨了做菜油。
这可比荤油便宜多了,而且耐用,炸油果子,煎饼子,油炸的吃食很不错。
阳光绚丽,又遇见油菜花盛开的日子,看上去相当有意境。
丢丢看着那满山满野的油菜花,咯咯的笑着,脚上的脚丫子也撒开了。
她屁颠屁颠的迈着小腿儿,急急忙忙的钻进油菜花地里。
“丢丢,小心一点”
金大猛生怕丢丢磕着碰着,连忙快步上前跟了上去。
刚随着丢丢钻进油菜湖地,就看到了油菜花一旁的一处空地上,有一颗三人抱的大榕树,榕树脚下
的一块石头,没什么雕刻,绷着一块大红布,几乎把石头都盖住了。
丢丢毕竟是个孩子,对鲜艳的东西尤为喜爱,看到那块红布,就扭着小屁股,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金大猛还没注意看那红布包着的是什么东西,就见身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再定睛一看,夜呤萧已经稳稳的把丢丢抱在怀里。
“爹爹,下去,丢丢要下去”
丢丢挥舞着肥嘟嘟的小手,小短腿儿胡乱的蹬着。
小手不停的指着那块红布,嘴里嚷着要下去。
夜呤萧伸手在丢丢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声音带着无奈道:“这东西可不能乱碰”
“不,不”小丢丢不乐意了,嘴巴瘪瘪,但是看到夜呤萧深邃的黑眸,努力吸了吸鼻涕和眼泪,可
怜巴巴的看着金大猛。
张开小手,泪眼汪汪的大眼睛使劲的瞅着金大猛:“抱抱,娘亲抱抱”
金大猛又好笑又无奈,伸手把丢丢抱在怀里,仔细看了一眼那块石头上笼罩的红布。
蹙了蹙秀眉,她没听说过这榕树下石头上包着红布意味着什么,但是总感觉让人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
“这里怎么会裹着红布,是干什么用的?”金大猛疑惑道。
毕竟因为出门少,而且身份特殊,以前金财运为了不让金大猛害怕,有些传统的习俗并没有告诉金
大猛。
-本章完结-
第一百章 油菜花田1(稍后还有7000+求月票)
“若是我没猜错,这个应该是祭社“夜呤萧看了一眼那红布,淡淡道。
听夜呤萧如此说,金大猛才恍然想起,土坝村的习俗,除了带着鬼面具葬土,还有就是一种死于意
外,或者不知如何死的冤魂,叫做祭社,祭社的日子一般在农历芒种的时候。
在那一天,全村人都会一家一个代表,杀猪去拜祭社,代表们就在社的空地上吃饭。
然后吃饱了,就能分到一点肉回家全家每人都要吃一点。说是能保平安的。
而那块包裹着红布的石头就是社。
一般社都会设在榕树下,祭社开始的时候,选出的那家人就要端口井口大小的大铁锅,架在榕树下
的空地上,杀一整头猪合着香料一起熬汤,待汤熬的乳白了,香醇愈浓的时候,再叫来人们开始吃社。
社,几乎是这么这里一个传统的节日了,所以土坝村的孩子对吃社很有好感,一般家境不是很好的
,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块肉,但是吃社的时候却有一大锅,随便吃,吃了还能打包回家。
“是社就好,丢丢碰了也没事儿的“金大猛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吃社,虽然自己没参加过,不过却听过不少,大人孩子都挺喜欢凑这份
热闹的。夜呤萧一笑:“其实很多社招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神。方位没选好,或者作为社的那石头沾血了
,都会引来邪祟。给村子带来危害的。就像刚才,如果丢丢去掀了那红布,说不定就沾染上不好的东西
。”
金大猛一惊,没想到吃社这么凶险的?一块石头搞不好就招来厄运?
见到金大猛惊恐的表情,夜呤萧薄唇轻扬:“榕树下摆社,榕树虽不同与槐树招鬼,但是这榕树的
方位不对,面前是风水金斗,背靠朱雀七星,四周空旷倒也没什么阻碍,只是这块地不多,此乃双煞之
地,埋骨冤魂居多,久而久之,这里的财运和气运就被吞噬干净了,反而稍有不慎就会招来鬼祟”
夜呤萧一边说着一边跨步移出一个七星八卦阵,然后围绕榕树四周转了一圈,剑眉微蹙,似乎在思
考什么。金大猛听着,觉得越看那榕树越邪乎,但是为了调节气氛,她浅笑道:“再厉害的鬼,估计都
不会比你厉害”说完,金大猛垂眸,低低的笑起来。再可怕的冤魂厉鬼,都有一定相克的东西,但是自
己面前站着的这位,不但不怕驱鬼符,不怕八卦镜,还用这些东西来捉鬼,想想就觉得后怕。
“这是在夸赞为夫吗?”夜呤萧眉眸一挑,深邃的黑眸中满满的温柔于无奈。金大猛笑的灿烂无比
,她抱着丢丢,转头向夜呤萧吐吐舌头,笑而不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
();</script>。和丢丢一起钻进了油菜花田里,远远看看,金灿灿的一片,花美人更美,连片的油菜花
,包围着一大一小,长的极为相似的人儿,只见她们笑的比花儿还灿烂,翩翩起舞的蝴蝶,嗡嗡采蜜的
蜜蜂,突然让这副画面美的让夜呤萧挪不开眼。
丢丢第一次来这样的野外乡下地方,高兴的手舞足蹈,金大猛也受感染一般,和丢丢一起疯玩起来
。
不知什么时候,夜呤萧手中竟然多了一个画板,他手握豪笔,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人儿,黝黑的眼眸
流露出淡淡柔情,手却不停的在宣纸上勾画着什么。
但是,刚勾勒出两个人的轮廓的时候,夜呤萧深邃的黑眸突然一眯。
一个瞬移,他移到金大猛和丢丢身边,两只长臂一伸,两人同时被他揽入怀里。
金大猛正忘乎所以的玩着,被突然冲过来揽入怀里的夜呤萧,有片刻的讶异。
"走,带着丢丢出去!”
说着,夜呤萧警惕的看着四周,继而抱着两人往油菜花外面走。
“怎,怎么了吗?”金大猛看着夜呤萧如此,莫名的紧张兮兮的。
而丢丢的表情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现在拢拉这一个小脑袋,神情有点恹恹得的
,没了方才那么有精神,那么兴奋了。
“丢丢,你怎么了?是困了吗?”金大猛弯腰抱起丢丢,揉了揉她细碎的头发,亲了亲她通红的小
脸颊。
丢丢揉了揉有些反酸的眼眸,哇的一声哭起来。
“怎,怎么了,丢丢莫哭,那里不舒服吗?”金大猛慌了,手忙脚乱的拍打这丢丢的背,轻声的安
抚。
然而丢丢哭声却越来越大,眼泪水狂飙,根本没有要停留下来的痕迹。
“夜呤萧,丢丢,丢丢怎么了?”
夜呤萧蹙起眉头,掏出玉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掏出的那一刻就狂转不停,看的金大猛心一紧一紧
的,猜到一定不简单,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夜呤萧扶着金大猛,金大猛抱着哭泣不止的丢丢,看着罗盘上不断转动的指针,倏地,玉罗盘上的
阴阳指针,阴的那颗针却指着一个方位不动了。
夜呤萧看着那指针指着的方位,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见夜呤萧看向那边,金大猛也不约而同看过去,看到一颗微微泛着红色气息的油菜花,微微蹙眉,
金大猛觉着这颗油菜花很不对,看上去虽然不怎么看的出来,但是总给人一种很诡异,很不舒服的感觉
。
而且,金大猛很清晰的看到上面缠绕着几根细长的发丝
这个是,丢丢方才跑过去,不小心挂在上面的吗?
而且片地的油菜花基本都是静止的,就算有微微的风吹拂而过,也是细微的晃动几下,可是那一根
的摆动却是那么明显,那么剧烈。
这个认知让金大猛心跳漏了半拍,紧紧的收了收手腕,把丢丢紧紧的搂在怀里<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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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夜呤萧拿着罗盘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棵油菜花,金大猛心有余悸地说:“夜呤萧,我,我们走吧
,离开这儿”
看着金大猛害怕担忧的表情,夜呤萧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在当心他吗?
不愿金大猛担忧,夜呤萧看了那棵油菜花一眼,继而收起了罗盘,揽着金大猛钻出了油菜花田。
一直走了很远很远,远到看不清楚那油菜花田的时候,丢丢的哭声才停止,兴许是太累了,趴在金
大猛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才那是什么?“金大猛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那是飞手蛮。”
“什么飞手蛮?”
夜呤萧叹了口气,摸了摸丢丢的小脸蛋,说来也怪,当夜呤萧袖长的手指划过丢丢脸颊的时候,她
原本垮着蹙眉,一脸痛苦的小脸恢复了平静。
”飞手蛮,简单的说,就是有些人死的时候,而遗留下来的尸体部分的躯体,而飞手蛮,就是这人
死的时候,手掉落在这里了,导致了他的手游荡在那附近,没有意识地做事情“
看着金大猛似懂非懂的表情,夜呤萧继续解释道:“比如说,有人不慎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尸体碎
成渣了,或者缺肢少腿儿,而人们在安葬他尸体的时候,因为找不全他是完整尸身,而导致尸体上的有
些部位遗落下来,而那些部位,有可能是腿,有可能是手,还有头颅什么的,所以这些就称之为飞手蛮
,飞腿蛮,或者飞头蛮”
“这么说,这些是死去的人,尸体留下的一部分,或手或脚在作怪吗?”金大猛只觉得一股阴风吹
过,凉飕飕额。
也许是和夜呤萧呆在一起太久了,潜意识中,她已经并不是当初那么害怕他了。
所以完全忽略了,自己身边其实站着的这个鬼是有多么的逆天,简直和这里的什么蛮比起来,就是
小巫见大巫。
“这种东西,没有实际伤害,怨气小点的,若是你阳气过硬,他们是伤害不了你的,但是被它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