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若何》[ 秦时明月同人 ]——作者：凉小透

“盖先生”
被捆住的天明和少羽看见又回来的盖聂。
卫庄没有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这平静的一眼看得盖聂心里一颤，比鬼魅邪气的眼神更可怕。
“我要把你的一切都毁了”卫庄顺手将天明扔上马车，从未见过的黑暗气场是盖聂不敢想的。
“天明！少羽！”盖聂轻功追上，拽住奔走起来的马车。
“放了他们”盖聂有些追不上的拉住卫庄的手。
“放了？”邪气的一个反抓拉住盖聂的手，两人都坠下马车。
“天明！”看着奔驰远走的马车，想再次追上，却被卫庄拉住了脚，看着白凤驾着马车远去，赤练妖艳的转身看了卫庄一眼。


(4)
卫庄抬起头看着他“师哥，你应该知道”放开盖聂洒脱的站起身“我不缺女人
深沉的看了盖聂一眼，沉暗幽深的黑眸流露出的是辨不清的爱恨？还是决不放手的执着？
四眸相对，盖聂没有低声下气更没有丝毫的畏惧，一双水汽平静的瞳迎着卫庄霸道的眼神，随即转过脸去，不再看卫庄一眼。
卫庄并没有久留，嘴角扬起一丝察觉不到的弧度，便拂袖转身离去。
听见渐远的脚步声，盖聂睁开眼睛，从树下起身，一波枯草被他的右手抓的破碎。除此之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波动情绪。
时隔那么多年，盖聂对鬼谷的一切并没有过多的留念，没想着再仔细的看看曾经童年的痕迹，回忆那些安静充满温馨的过去，那些花草与他无关，那些人更是与他没有瓜葛！
踱步回到自己的房中，房中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就连自己离开之时匆忙碰掉的的杯盖还如当初一般、孤零零的歪在桌边的一角，屋内不像没人住的闲置房间，到处纤尘未染。
推开那扇木格窗，垂挂在窗前的贝壳风铃因为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只是时间已经消磨了贝壳光鲜的颜色，那个风铃是当年小庄送给他的，那时他们还天真的奔跑于沙滩，卧看满天璀璨的星辰……
思绪突然从过往拉到十三年前的那一天，跳跃到现在，盖聂的脸色变得难看，一只手抚着锁骨上未愈合的伤口，另一只手扯着那串风铃‘我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不要……’
承受不住这般扯动，那串风铃‘叮咚’几声，在盖聂的眼中哗然坠地，断裂了不远处卫庄脑中的一根神经。
盖聂有些心悸的掏出怀中那半块残缺的玉苦涩的注视着，由玉想到了那个爱他的人，想到了有着另外半块玉的天明，“荆轲，对不起，是我不好”
此时此刻，不完整的到底是盖聂手中的玉，还是卫庄的心？
“怎么，不去找他？”看着停住脚步凝视盖聂的卫庄，赤练越加的发现，她不了解他的头领，更不了解他和盖聂之间的种种。
“我要让他自己来找我！”卫庄手上不由得握紧，凝脂扳指碎裂的声音，使赤练为之一震、这般掩不住情绪的卫庄，是她第一次见。而卫庄新的命令更是让她惊愕，如此做法、真的不像他。
其实真的、有时候伤害不是因为伤害本身而是因为死也不愿意放过自己也不愿意放过别人！
暮色四合，盖聂像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般、无条件的随着赤练的引领到了阴沉隐蔽的一处，看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离开，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事情果然、、、、！！
“放开我，放开，我叫你大哥还不成！别~”惊慌害怕的声音一失平时的顽皮和天真，那是十四岁的孩子不该有的害怕。
“天明！”听到声音的盖聂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奔到那扇传来声音上了几把锁的鎏金大门。
“大叔，救我！大叔，救我……啊！你疯了，项羽！”有些哽咽的哭腔，那个孩子，盖聂的一切接近崩溃。
“天明，天明！别怕，大叔来救你”盖聂只能嘴上安慰，至于那扇重门，他如何去开，如何能救？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下下捶打着那扇冰冷的重门，除此之外就是将盖聂的理智一点点殆尽的哭嚎。
“啊！不要，好痛，啊……”一声声凄惨的哭叫刺穿了他的耳膜，他的心像是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他只能、无可奈何
“大叔，救我……”渐渐微弱的求助声将他拉上绝望，他瘫坐在门前，手上的血顺着门流下，熏红了那耀眼的金。他依然、救不了他
直至黄昏散去，那微弱的呼救声也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寂静，静得吓人
入夜的天空，下起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
“荆轲，是我不好”盖聂失神的看着漫天的纷飞喃喃道。失心的奔走在雪中，猝不及防的滑了一跤。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他绝不原谅！
“卫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已经不是盖聂，而是一个丧失了一切神智崩溃的疯子！
嗜血的仇恨，浓郁的散开，赤练看着杀气重重一失常态的盖聂冲进屋子，识趣的掩门离开。
他恨卫庄，更恨自己的软弱，自己的淡然！没用任何功力，最原始的本性呼唤，赤裸裸的空拳，打在卫庄的左脸上。
意料之中的卫庄抹了一下流血的嘴角发癫的笑了两声，好，很好！你也尝到了心痛的滋味，赤裸裸的报复、卫庄提着盖聂的领子甩在桌子上。师哥，别以为只有你自己受了伤！
盖聂愤怒的起身对着卫庄又是一拳，卫庄没有闪躲的完全承受，还之盖聂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恨、
他也恨、
纠缠不清的撕扯，不留情意的出手，毫无章法纯属愤怒仇恨的宣泄、扭打成一团的二人之间残酷的火药味十足！
肉搏，盖聂绝不是卫庄的对手，何况他大伤未愈，持续的低烧没好得完全、
灯光下，盖聂脖间跳动的生命气息，引起了嗜血之人的注意，被痛恨和报复冲破理智的卫庄按住挣扎的人，贪婪的俯首咬了上去。
“啊！”一股热流顺着脖间缓缓流进领口滑到胸前，盖聂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不顾伤口的拉大，奋力的扭开脖子逃离‘虎口’毫不留情的对着卫庄的耳朵就是用力的一口。
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卫庄推开咬住自己的人
“啪！”全力而出的掌力，盖聂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侧倒在桌上。
“你敢咬我？”狂吼着将盖聂压在桌上。扯碎了已经松散不堪染上鲜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