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朝阳》[ 男男生子 ]——作者:崂山道士

作者:崂山道士  录入:04-17

李翔惊叫一声“公主”,疾步过去,抱起安禾,见他已经是面白气弱,昏死过去。李翔心痛如绞,怎么会这样?他抱着安禾就往外走,对几个拦住他的侍卫阴翳说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几个侍卫都被他凛冽的目光镇住,缓缓退开。
这时,李翔身后一声大喝:“翔儿,把人放下。”
李翔慢慢转身,直视太后眼睛悲戚说道:“母后,您什么都知道了吧?您都知道了您还这样?”说完,抱着安禾扬长而去。
太后被李翔眼里的悲伤绝望震住了,久久没有动弹。身边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后,那还剩两个呢?”
太后疲倦的挥挥手,道:“送她们回宫吧。其他人也散了。”
李毅一听说就往回赶,路上正碰上他求下来的一场透雨。李毅不顾浑身湿透,急急的冲进了双榕殿。也不管外面坐着的慕容月与李翔,直接就进了寝宫。
李毅一进去就站住了。就见安禾半裸着上身,毫无生气的躺在浴盆里,刘太医和疏影在他身上又是穴道按摩,又是行针刺血,他本莹润如玉的肌肤已经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而安禾却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李毅的心猛揪起来,他想走过去却移不动脚,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海瞬时一片空白,就这样一直怔怔的站着。
刘太医,疏影,还有熬药的暗香,各忙各的,都视李毅若无睹。直到把安禾在床上安顿好了,药也喂过了,刘太医才走过来,对一边站着的李毅说道:“皇上过去看看吧,热已经退了不少了。只是怕还要反复,还大意不得。”
李毅这才回过神来,往床边走去,他走的很慢,心里无端的很慌乱,直到握住了安禾温软的手,心才定了下来。他的手不像平时一样的凉凉的,而是带着发烧的热度,这更让李毅安心,他活着呢。李毅刚才真是吓坏了,他紧紧的握着安禾的手贴在心口,眼睛很快就濡湿了。他把脸紧贴安禾的手心,感受他手心暖暖的温度。
安禾的病情一直反复,五六天后才真正稳定下来。李毅看他沉沉的睡着,呼吸虽轻微,但很平稳,提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李毅往乾坤殿走去,一路上烈日炎炎,但这几天全国各处都已经下过雨了,危急的旱情基本缓解,烈日好像也不那么炙热了,连蝉的鸣叫也好像悦耳起来。
走到殿门口,碰上等候在那的李翔。两人一对视,俱都一脸憔悴,相视一笑,一起进殿。
李翔这几天倍受煎熬,他不仅只为安禾公主的身体担心。那天着急,没心思留意,事后却感觉不对劲,特别是临出安禾寝宫时的那一瞥,那时刘太医已经把安禾公主的上衣褪了。事后细细回想,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发的强了,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太难于置信了,他渴望找人求证,犹豫了几天,最终来找李毅。
李翔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一咬牙,问道:“安禾公主,他,他不是女子?”语气像疑问,又似肯定。
李毅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平静下来,笑了笑,道:“是。”
李翔脸色一变,心里还是大震,虽然事前已经猜到八九分了,但和被李毅亲口证实还是不一样的,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怎么会这样?他心心念念想了两年的人竟是个男子?那个被皇兄宠上天的越国公主他是个男子?那个有着绝色容颜病病弱弱的人…
李翔像是又置身于烈日下,被阳光灼的昏沉,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李毅不置可否的笑笑,接着正脸说道:“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是朕的淑妃。你有空时也告诉母后,朕不希望再有那天的事发生。”
李翔失魂落魄的呆坐良久,突然说道:“那我们在越国的事?”
李毅沉默片刻,叹道:“这不是朕一个人的事。”
殿中顿时静默下来,殿外的蝉鸣声声传来,分外的呱噪。
安禾一时像是在火上烤着,奇热难当;一时又像是在冰水里浸着,冰寒刺骨。胸口一直堵着,喘一下都异常艰难,闷闷的痛。头更是像有人在里面不停的凿样的痛。
安禾迷糊着,感觉不断的有人在床前来回,温热的药液不断的被灌进喉咙,感觉三棱针刺进穴道的刺痛,甚至能感觉到一直抓着他的手的李毅温热手上的薄茧。但他怎么挣扎都睁不开眼睛,后来终于放弃,累的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便看见李毅放大激动的脸,李毅的嘴张合着,似在叫他,但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
安禾眨一眨眼睛,张嘴想要说话,才发觉喉咙火烧样的疼。
立刻,李毅就端了杯水到了安禾嘴边,他喝了两口,喉咙才好些。安禾沙哑的问道:“下雨了么?”
李毅再靠近了些,问道:“什么?”
安禾也不理他,闭上眼睛自顾喃喃道:“下雨就不热了。”
就在李毅以为安禾又睡着的时候,他的眼睛又睁开了,呆呆的凝视李毅片刻,哑着嗓子道:“兔子。”声音虽然微弱,这两个字却说的很清晰。
李毅先是一愣,继而脸上笑容荡漾开来,敢说我像红眼睛的兔子。





第 33 章

七月流火,双榕殿里却清清凉凉,淡淡的花香满殿弥漫。镏金小香炉中,安息香袅袅上升。窗外一阵清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
暗香在榻边低头秀着花,不时的往榻上瞄一眼,榻上的人沉沉的睡着,裹在薄被下的身体单薄瘦弱。他秀眉微蹙,两扇长长的睫毛不时轻颤,显是睡的不甚安稳。
安禾好的很慢,精神一直恹恹,胃口更差,养了快一个月了,勉强下床走两步还气喘吁吁,腰盘打晃,稍热就喘。刘太医说是脏腑损伤过甚,需要慢慢调养。
李毅现在如今处理国事,全都放在了南边的榕荫堂二楼。他让人在榕荫堂开了个角门,进出的人都从那出入,就打搅不到安禾养病了。而李毅除了上朝见外臣外,基本就不出永安宫了,有时候和亲近的几个大臣议事都放在了榕荫堂。但就这样离的近,除了晚上睡觉的那两个多时辰,李毅能去看安禾的时间也不多。
越国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一触即发,如此紧要的时刻,不能有半点差错。他殚精竭虑,苦心经营了十多年,他也不能容许有任何闪失。
他与谋臣日夜推演计划谋略的各个部分,不放过任何细节,力求精益求精。他亲自调兵遣将,安排粮草,就等着越国那边发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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