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道:“那小主子回去了还来吗?”
安禾笑容微凝,缓缓道:“说了守孝,自然要守满三年,这也是我能为娘亲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安禾其实并不是古板守礼的人,但他真的不能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回去与李毅恩爱缠绵,心中的刺仍在,靠的越近,触碰的越痛,离的远了,倒只剩下满心的爱与想念。
疏影的婚礼安排在十一月,完全按郡主的规格举行。疏影一身鲜红的礼服,红绸缎盖头下娇羞俏丽。程小将军骑在裹了红绸的高头大马上,风流俊朗。观礼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齐称两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疏影与程将军的婚礼隆重又繁复,作为疏影娘家的重要人物,即为她高兴又不舍留恋的安禾,累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回复元气。
窗外沙沙地下着雪子,屋内暖暖的香烟飘渺。安禾此时才察觉心里的空落是因为疏影走了的缘故。从他记事起,疏影就是随叫随到,从没离开过他,服侍他的起居,为他守夜,逗他笑,陪他忧,骤然嫁了,还真是异常的想念。安禾低头望着正趴在他身上睡的正香的乐乐,低声说道:“乐乐,你会一直陪着娘亲么?”
李毅进来刚好听到,接口道:“他,你就别想了,一准娶了媳妇忘了娘。”边说身体就俯了下来,对上安禾的嘴就来了个热吻,直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罢。
“我,才是能与你不离不弃相伴一生的人。”李毅低沉着声音道。
安禾本就被吻的晕染双颊,再听了李毅的话,更加的脸上烧的厉害。突然脸色一变,急道:“你…,乐乐还在呢。”见儿子呼吸均匀,并没受到打扰才松了口气。
李毅也笑着一起瞧着儿子,道:“这小子睡的像小猪一样。”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安禾不知其意,忙坐起来问道:“你抱着他上哪?外面还下雪呢。”
李毅回头道:“送去给奶妈啊。你不想我们等会儿做的让乐乐看到吧。”
安禾愣了一下,门外的暗香赶紧进来把乐乐接了,红着脸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李毅与安禾。安禾突然有些紧张,抓着身下的床单的手微微出汗,看着李毅一步步的逼近床榻。
安禾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发软,颤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李毅在床前站住,居高临下的挑起安禾精致的小巴,笑道:“公主难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安禾微仰着头,眼里是浓浓的期待兴奋,是隐隐的惊恐不安。才说了“你…”嘴便被封住了,呼吸一窒,身体瘫软下来,全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烧的滚烫。
两人唇舌纠缠许久,李毅才放开,安禾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大口的喘息,一对半阖的秀眸却春意绵绵。
李毅有条不紊,游刃有余,他熟练地脱下安禾的衣服,露出他莹白如玉的身子。李毅眼光在他身上赞叹的逡巡,待望到安禾小腹时,他嫩白的肌肤上一条粉红的细线,异常的刺眼魅惑,正是当日剖腹取子时留下的疤痕。李毅在那条粉痕上细细的舔着,手却轻抚上他下身的□。
快感立即通体流窜,细碎的呻吟从安禾口中不停的飘出,纤细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安禾感觉像是在不断的上升,飞翔,耳畔似有风声呼呼而过,越来越高,空气也越见稀薄,安禾不禁微仰了脖子,呼呼直喘。电击般的战栗中,白液喷薄而出。
李毅低沉地笑,道:“公主这么快。”
□后的安禾双眼水汪汪的,眉眼如丝,绵软的身体呈现迷人淡淡的嫣红,叫人砰然心动。李毅忍着已经燃遍全身的熊熊欲火,耐心的做着润滑扩张,当能容纳三指时,李毅才挺身而进。
□被骤然充满的胀痛让安禾身体一僵,李毅轻车熟路地撩拨他的敏感让安禾渐渐放松。
见他适应后,李毅缓缓的律动,安禾努力放松身心,跟上他的节奏。李毅渐渐加快动作,有力的冲撞,一次次地把安禾顶到高峰,又呼地坠落下来。口里忍不住大叫“慢点…嗯…不要…嗯嗯嗯…”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李毅耳里成了心神荡漾的靡靡仙音,让他更加的激情澎湃,“太美了,公主…”,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进入得也越来越深入。
安禾不得不拼命的抓住李毅的臂膀,才不至于沉入深渊。
窗外的雪粒变成了雪花,越下越大,安禾都能感觉漫天的雪花在眼前飞舞,飘荡,他自己也成了北风中的一片雪花,不断的飘飞,旋转。
一通激烈的冲撞,安禾一下子绷直了身子,感觉到甬道内一股炙热喷涌,他自己也脑中白光一闪,发泄出来,身子顿时瘫软下来,脑海一片空白。
李毅也满足的伏身在安禾旁边喘息,歇了片刻,安禾鼻息热热的喷在耳畔,鼻中是安禾身上特有的浓郁体香混着两人刚发泄出味道,才发泄过的欲望又蠢蠢抬头。强壮的身躯覆上安禾柔美的玉体,嘴衔上安禾樱桃般的唇瓣,陶醉在鲜香甘甜的美味中,低声喃喃:“公主,我的公主…”抬起安禾的腿,李毅又雄心勃勃的开始冲锋陷阵。
李毅眼中闪着炙热危险的光,安禾眼中惶恐一闪,刚叫声“不要”,来不及缓口气,一阵阵快感如同大河决了堤,汇成汹涌的洪流直要将他撕得片甲不留,支离破碎。
安禾哭着,反复求饶,“不要…求你…不要了…求你,受不了了…”
李毅听着却像是天籁般的呻吟,腰身猛然大力挺动,眼前霞光万丈,令人耳目晕眩的快感再次把两人送上云端。
安禾软软的躺着,鲜艳的唇瓣微张,无力地喘息,长长的睫毛犹带着泪珠一闪一颤,浑身因□染的绯红,宛如晨曦中含羞带露花瓣,娇媚地引诱着人去尽情的采撷。
当李毅再次顶上安禾大腿处的幼嫩肌肤时,安禾叫都叫不出了,被动的随着李毅起起落落,间或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自行睡过去。
大雪夜里就停了,到早上,太阳一出,一点痕迹也无。
当夜无限的春光,却仍旧有迹可循。玉体上妖艳的嫣红点点,又酸又软的腰身,沙哑的嗓音,如丝的眉眼。
李毅一掀开帷帐,便是一幅海棠春睡图,眼光溜了一圈,喉咙又开始发紧。直到美人媚眼一瞪,樱口一启,道:“我下午就回神庙去。”李毅才一盆凉水浇下,才蹿起来的火苗倏的就被浇灭了。坐下劝说道“你这个样子如何上山?况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你身子又弱,如何能受得了山上的寒苦。公主不要任性了,乖乖的呆宫里,等来年开春了再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