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死人脸也学会了讨价还价。
「不、不——我说一次——啊呜!」
倒抽了一口气,狭窄的后穴挤入男人的手指和一点润滑的药膏,这大魔头究竟什么时候拿了这药膏!
「唔……唔嗯……唔……嗯嗯……」
绵长的吻,让蒸气在两人之间绽放。
熟悉彼此的身体,萧珩轻易就借由接吻的放松,分开那双白玉似的大腿,在后穴里缓缓抽插的手指,也由一根增加到两根。
柳秋色的身体早已充分的开发过,只要稍经撩拨,很容易就会绽放。
尤其萧珩的吻已经来到那对凤凰的纹身,那纹身当初的用料一定加入了什么催情的春药,现在根本成为一个最容易击溃的高潮点。
只要稍稍用牙齿去刮,或者舌尖轻轻扫过,都逗引得身下人差点哭出声来。
「不要……别啊——萧珩、别碰那……啊嗯——唔唔——啊啊啊嗯!」
声音猛然拔尖,前方的玉茎也渐渐的精神起来。
后穴吸绞着男人的手指,邀请着更深入的侵犯。
萧珩见逗弄得差不多,当下掏出自己早就被柳秋色情色声音弄得饱胀不堪的阳物,对准开合着的后穴,取代手指,直闯禁地!
「啊啊!嗯啊……萧珩……你、你……唔嗯……」
挺入到最深,几乎要把囊袋都给挤进去,再抽出一半,缓缓研磨,品味着极致的快感。
心上人的小穴吞吐着自己怒张的阳物,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更刺激了萧珩的情欲。
缓缓压下身子,连接的角度因为动作而产生变化,伞状顶端擦过柳秋色体内敏感的那一点,他身体不禁弹跳了跳,像是粉碎般的感觉击打在腰间。
「萧珩你……嗯啊——呜嗯——你这魔头……死性——呜嗯……嗯啊……死性不改……」
「柳二公子,你要让我融化了。」
萧珩低低喘气,说话没有过多的修饰,非常直接,更显得情色无比。
柳秋色哪里禁得起这种话,脸红得直要滴血,微张小嘴里吐出喘息:「闭……闭嘴——啊哈——唔嗯……一次……我说一次……嗯哈……」
「一次哪里够。」
主导权握在手上,萧珩可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给这人压倒了,就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萧珩说了算。
到底是前世的冤孽还是如何,三番两次想要翻过来在上面,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反而被这人欺负得更加凄惨。
但说实话,萧珩对他,除了总是不给翻身以外,还真的很不吝啬。
别说不计较他半年前刺的那一剑了,在玄仙教总坛里,处处依他,宠溺纵容的程度,就算他很想忽略,还是忽略不得。
现在多半为了保护他,迫使萧氏外戚集团的计划更改了吧。
明明只要把他这个天隽遗族交上去,喀擦一声斩了,接下来就可以等着斩燕王的头了。
「在想什么?你分心了。」
像是为了警告他的走神,下身那攻城掠地猛烈了起来,直撞得他讨饶。
「我没——不不——我没分……唔嗯……没分心——别、别啊!啊啊!」
「还说没有。」
端贵的脸庞俯下来,唇吻落在纤细的锁骨处,热汗蒸腾出男性的麝香气味,熟悉的包围住身下的身躯。
「我去去就回,没什么事情。」
「嗯……啊——我不——」嘴硬想要分辩自己没有为他担心,萧珩就刻意攻击得他溃不成军,一句话都讲不成。
「很快回来,别为我担心。」
「谁……谁——啊嗯——呜嗯……啊……」
脑筋无法思考了。
所有的感觉,都只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的温柔,这个人的保护。
不管了。
怎样,都好。
只要这个人……
「你说二次……二次而已——停——停下……啊嗯……你说好的——唔嗯——」
「二次不够。」
每次都停不下来,真的不是他有意食言。
萧珩把刚刚沐浴过、太疲累而在温泉里睡着的柳秋色放到寒玉床上,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拉好被子。
漂亮的面颊上还泛着尚未褪去的薄红,更显得诱人。
轻轻的吻,落在柳秋色的唇上,有别于以往总是不到窒息不甘心的缠绵,只是轻轻碰着,怕要吵醒了柳秋色。
是时候该走了。
萧太后的信很急,不知遇了什么难事,需要他回上京去解决,这种事情,当然分秒必争,其实早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就该出发,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有弊无利。
毅然决然下床整好自己的衣服,视线瞥向放在床边的铜盒,萧珩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带走,反而将它放在柳秋色枕边,一醒来就看得见的位置。
走上石阶,秘室的入口,天微堂堂主薇子其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一见他现身,立刻恭恭谨谨地跪了下来:「教主。」
「马匹备好了?」
「是。」
从琼华洞想要出去,不能从合欢山那个断崖出去,唯一的出口,隐藏在玄仙教的琼华洞里,费尽巧思开凿出来,宽广的秘道,可以直接穿过山的底部,去到观音岭下。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加强戒备,倘若我离开总坛的消息流了出去,恐怕正派中人要对柳二公子不利。」
谁……谁还能对那剽悍至极的柳二公子不利啊!
薇子其心里默念,表面上非常恭敬。
「是。谨遵教主令旨。」
「柳二公子如要出总坛,别阻着他,你亲自暗中跟着,也就是了。」
「是。」
「传令给天明堂堂主,要天明堂的人盯着燕王府,不要漏了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汇报。」
「是,教主万事小心。」
萧珩让薇子其站起身来,两人一起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想了想,又道:「薇子其,柳二公子不喜魔教中人,你可多担待些。」
「是,这个自然。」
第五章
奉剑门柳二公子自甘堕落,与那大魔头玄仙教主走在了一块儿的消息,轰轰刷刷,轰动了江南三京,成为近来最大的八卦,而燕王府触手之多、探子之广,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个家喻户晓的罗曼史。
这么说起来是有征兆的。
柳秋色早就有几次无故失了燕王的约,本来燕王是以为柳秋色自己硬是用真气压制了药性,但是这样看来,显然是有其他男人帮柳秋色给解了药性。再说半年多前,玄仙教找了燕王府的茬,当时柳二公子刷刷刷就把武功尽失的萧大教主给救了出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过燕王府一步。
一步都没有。
这件事情,让燕王大大的不愉快。
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愉快。
这成什么话?这等于是他王府里的宠儿跟野男人给跑了,更何况还是他特别喜爱、特别对待的一个,这教他燕王的脸往哪儿摆去?
这口气,是个男人就咽不下去!
燕王府阴沉沉的密谋要怎么样弄回这犯贱的柳二公子来,一边又感觉到,遥远的上京,似乎有什么隐忧,不在他燕王的掌握之中。
萧珩飞马回到上京,就算他骑的是千里良驹,每到一个驿站又换一匹上好的马,这一趟路程,还是花了他六天。
千里迢迢回到天子脚下的上京,入了禁宫就直往太后居住的坤明宫去。因为是近亲侄儿,萧珩又在永瑜帝的朝中有一定的势力,大部分的侍卫都认得这长着一张活死人脸的萧家贵戚,没有拦问便放了他进去。
从前是萧皇后,现在是萧太后的女人,因为保养有方,养尊处优,明明已经将届四十的年纪,却仍然保有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光滑脸庞。
萧氏一族历来显贵,既是诗礼簪缨之族,又是善于御下的富家权贵,这些年来,地位扶摇而上,已经是西陵国中的后族之尊,连续三代皇后、太后,都是出自萧家一门,可想而知,那萧太后一有容貌,二有才学,三有心计,四有皇亲贵族的雍容华贵。
萧珩那张看不出表情的尊贵脸孔,靠的就是萧氏一门良好的遗传,否则那种活死人样子,套在任何一张寻常人的脸上,那还不令人大倒胃口?
「珩儿,你来了。」
萧太后坐姿端方,颇有太后的威仪,看不出思绪的黑色眼眸一个闪烁,都是她老练狡诈,得以登上后宫之主的手段。
后宫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在后宫的生存,就是铁与血的斗争,只要一个心软,就会埋下祸根;只要一个疏失,都足以立刻身死,甚至于毁家灭族。
太后是从这样一个冷血战场里出身的人,萧珩很清楚。
所以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姑姑,他也不曾拿她当亲人看待。萧珩看得很明白,萧太后这个人,不管谁对她有怎样的恩惠,谁跟她有怎样的嫌隙,只要利益相同,就能结为盟友;只要利益相悖,萧太后绝对第一个手起刀落,口蜜腹剑地狠狠往身边的人斩下一刀。
要说萧太后有什么绝对不会伤害的人,虎毒不食子,自己胎里带出来的孩子总不会伤害,例如现在在位的永瑜帝怀瑾,例如那个有名的闲散王爷六王。
萧珩知道,对于萧太后来说,就算是他这样的亲侄儿,也只是足堪利用的棋子。
所以萧珩也知道,要在萧太后面前保下柳秋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本宫最近听了不少传闻,珩儿,你在江湖上活跃得紧,本宫很是欣慰。」
开场白甜蜜蜜的,先礼后兵,先褒后贬,先给糖吃再丢油锅煮,可是萧太后的拿手好戏。
萧珩本来存着一丝希望,倘若萧太后不知道秋如意便是柳秋色,他便报上一个秋如意已死,那么这件事好打发,接下来就是硬拼硬地拿下燕王府。
硬碰硬他不怕,反正他早也想教训教训那该死的燕王爷。
但对于萧太后来说,事情可不是这样。
熟悉斗争的人都知道,要做事情,就要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有了秋如意这颗棋子,坐实了燕王的罪名,萧太后和永瑜帝轻轻松松,兵不血刃,便可以喀擦一声斩了权力盘根错节的燕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