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耳听见我妈说的,说难听一点,我根本就是叔嫂乱伦之下的产物。"
"你这用的什么形容词,"闻人彧在冰凌的额前赏了一个弹指,"不过,这情况......,还真是复杂。"说完不禁啧了一下舌头。
"其实,那份调查报告并不详尽,尤其是近况很不清楚,我家的事业明明要比上面描述的大得多,很多公司幕后的投资者其实都是......"冰凌神色复杂地瞅着闻人彧,抿了抿唇,"与其说冰氏是商人,不如说是投机取巧者,用最简便的方法冒最大的风险获取最大的利益,冰氏的幸运只在于没有失败过而已。"
"看来你们家识人的眼光一流,"闻人彧笑着摇头,"光是幸运是不够的。"
"也许吧,"冰凌调皮地碰碰闻人彧的脸颊,捏捏他高挺的鼻子,笑了,"有关于20多年前的事真的是一点没有记录,这是什么调查报告?太逊了哦!"
"是,我已经派人查了,保证奉上最详细的报告。"看来他和大哥都低估了冰氏的力量,幸好没有冒然行动,不然说不定会死的很难看。
"好了,再让我睡会儿,养足精神,好好培养面对现实的勇气,明天才能跨进家门,现在就让大爷我继续逃避一会儿吧。"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闻人彧有些担忧的问着。
"还没到摊牌的时候,你跟我回去作甚?"失笑地捶了对方一拳,"就算挨罚,也少不了你的份,明天你就乖乖上班去。"
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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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冰凌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即睁开双眼,从后脑勺传来隐隐的抽痛使他促了促双眉,似是提醒着他不久之前被不明人士报以不人道的待遇,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几级警报呢?冰凌在心底无奈地轻叹一声,倒是没有产生太大的惶恐。
视觉的遮蔽使得除味觉外的另外三觉变得敏锐起来,房间内很安静,除了他这个活物之外似乎不存在其他的生命反应,可以感受到暖暖的空气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流连忘返,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咖啡的清香,好像是上好的咖啡豆碾磨出来的香味,看来,在他醒来之前,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手脚也没有被束缚住的感觉,除了后脑的抽痛之外看来没有再受到进一步的伤害,身下的床垫也异常的舒适,比起酒店套房里的那一张真不知好上多少倍,让他本就不适的身体躺得非常舒服,光是这一点,就让他这个肉票几乎感动地泪流满面,直想当面向绑架犯大人道谢,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一定要好好回报人家......
"既然醒了,干嘛还装睡?"房门无声无息地开启,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熟悉的嗓音虽然说着有些生硬的中文但立即让冰凌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的外表几乎炫目到让人想忘都忘不了,自然卷的长发带着黄金般的色泽,祖母绿般的眸子令人联想到一汪深深的碧湖,薄薄的嘴唇有着堪称完美的唇线,时常上扬的嘴角带着连本人都没有觉察到的不可一世,傲慢而冷酷。
"原来是你把我架来的,"冰凌懒洋洋地睁开双眼,撑起上半身背靠床头,对门口的青年眨了一眨眼,忽然有了开玩笑的兴致,"这么想见我吗?这样的邀请方式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迫不及待?"
青年忽而暧昧地一笑,走进来坐到冰凌床边:"如果,我说是呢?"
冰凌歪了一下头,装出认真考虑了一下的样子,瞅着近在咫尺的青年道:"只要是美人的邀约,我是不会拒绝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青年说着又趋近了一些,两人的鼻息都已经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希望我如此无礼的邀约没有惊吓到你。"
"哪里,能够见到如此美丽的你是我的荣幸。"
"好说,"可能是武侠片看多的缘故,西方的青年顺口地接上话头,"还望我的一片痴心可以打动冷漠的你。"
"冷漠?我?你确定不是指你自己?"
青年蓦的毫无心机地笑了一笑,这近距离的一笑立时让冰凌心头浮上风华绝代四个大字,若不是看惯了美人,差点就痴呆了......
"奥西里斯,"青年悠地靠近,冰凌立刻推开对方一臂的距离,虽在笑却眼含警告,轻道,"不可以哦!"
"噢?为什么?"
"说实话吗?"
"实话。"
"很恶心。"
"哈哈哈--"奥西里斯笑得有些嘲讽,"冰凌,你在说什么笑话,你可别告诉我你和闻人彧在玩柏拉图。"
"怎么可能?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冰凌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据实以高。
"那和我就是很恶心?"
"我又不喜欢你,当然很恶心。"
"真是纯情。"奥西里斯嗤笑道。
"不是纯情哦,"冰凌竖起食指严肃地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这是原则问题。"
"我可以理解为是东方人的保守吗?"
"随你,"冰凌放松了身体瞅着保持距离的奥西里斯,"重要的是,我饿了,我想我一定错过了午餐时间,瞧,太阳都偏西了,既然我是你邀请来的,你不会失了应有的待客之道吧?"
"当然,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奥西里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似是拨了一个内线,吩咐了两句,然后对着冰凌道,"一会儿就到。"
"我还要冰块。"
"冰块?"奥西里斯有点疑惑地重复一句。
冰凌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后脑勺,这个动作使奥西里斯有些懊恼地促起了双眉,又对着话筒交代了几句。
"你的手下,下手可不轻。"
"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本意?"
"我可不崇尚暴力美学,我只是交待最多把你迷晕而已。"
"原来如此。"冰凌释怀地笑了一笑,可这笑在奥西里斯眼里怎么都称不上单纯。
这个当初第一眼连自己都被惊艳到的男子,究竟是单纯还是深沉,此时,奥西里斯不禁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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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用晚餐后的冰凌用手巾擦着嘴角,一旁的佣人机灵地撤去餐盘,鞠了个躬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那么,奥西里斯,你找我有什么事?"冰凌舒服地靠在床头,一手端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红茶,好整以暇地轻啜着,另一手忙着冰敷,并未在意青年沉凝的目光。
奥西里斯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无声地笑了笑:"想借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一用。"
"噢?是什么?别跟我说你看中了我脖子里的项链。"冰凌半开玩笑地回道。
"没错,正是如此。"
"我不知道......"冰凌说着放肆的眼光从上到下挑剔地在奥西里斯的身上巡视了一遍,"原来你想嫁给我。"
"不,不,"奥西里斯轻笑着摇头,并不在意冰凌无礼的目光,"我说了,只是借用。"
"好吧,凭什么我要借给你?"
"凭什么......"奥西里斯似是有些惊诧地重复了一遍,"你难道不明白自己现下的处境吗?"
"嗯?我现在什么处境?"冰凌喝了口红茶,困惑地眨眨眼。
"基本上处于软禁。"
"那我可以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吗?"抬起眼来,一脸平静地问着。
"可以,"奥西里斯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抛给床上的冰凌,"你的手机,顺便你也可以给你男人报个平安,我还算是个宽容的人吧?"
"呵......,也许,"冰凌暂且把冰袋放在一旁,拿着自己的手机在手里玩转了半天,似乎没有报平安的意愿,"你难道真的相信有宝藏的存在?"
"原来你很清楚嘛,"奥西里斯有些孺子可教地点头,"这就好办了,要求你的配合应该不难吧?"
冰凌抬起头,带着好笑的目光又打量了眼前的金发青年一遍:"要不要我祝你好运?"
"谢谢,只要你把项链给我就好,"奥西里斯微笑着,或许是处于优势的地位,使得他此时表现得异常笃定,"不打电话回去,这样好吗?"
冰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瞅着手中的手机,对于目前的处境几乎没有让他有多余的选择,这可真是难办啊,无论选择打不打回家这都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更令他头痛的是......
"奥西里斯,"冰凌把红茶放在床头柜上,耙了耙头发,"项链......,我已经送人了。"
"你可以要回来。"
"奥西里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也好,我不介意把你男人也一块儿请过来,不过,"奥西里斯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故意想要制造威吓的气氛,"会怎么招待他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他不在我的计划里面。"说着很遗憾地摊了摊手。
此时的冰凌内心浮上些许焦急,不由懊恼地低咒两声,表面上却只是拧了拧眉。
"看来,你为了这个目的已经计划很久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吗?"
"不,是已经开始了,"奥西里斯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容我先我去吩咐一下,我们有额外的客人需要招待。"
"等一下,奥西里斯,"冰凌弹坐起来,表面上的无动于衷终于被打破,"我相信我们可以用文明一点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啊,这当然。"青年欠了欠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噢!妈的!简直糟透了!
当门关闭的刹那,无力的挫败感使得冰凌只想找什么来发泄一下,但最终也只能捶捶床铺而已。
手机是在自己手里,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打电话,几乎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就算他不打过去,闻人彧也早晚会打手机给他,而奥西里斯会把手机还给他,其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根本就是变相的威胁。
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2点多,从他早上从酒店出来,然后遭到不明人士袭击,直至昏迷,大半天都过去了,若是再不打电话报平安......
"嗞--嗞--"
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把正陷入沉思的冰凌吓了一大跳,拾起一看,果然是......
"喂......"冰凌无可奈何地接起电话,有些不知该怎么交代地咋着舌头。
"凌,"线路的彼端传来男人愉悦而成稳的磁性嗓音,不禁让人心下一暖,"到家了吗?"
"彧,"冰凌吸了吸鼻子,想要装出一副受尽委屈向对方撒娇的样子,但又发现不常做的事果然是不擅长,"那个,发生一点状况。"
"怎么了?"男人似乎还以为冰凌是在开玩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以及深深的宠溺。
"我被绑架了,"冰凌的语气毫无危机感可言,坦然自若地调侃道,"我的公主殿下,你快来拯救落难的王子吧。"
"噗--"对方恰好在喝水的样子,手机里传出很不雅的声音,"咳咳咳,凌,你说真的?"
"嗯,真的,我想不久之后你就可以见到我了,他的目的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很不凑巧,今天早上,我把另一半的钥匙戴在你脖子上了。"
"应该是很凑巧才对吧,"闻人彧似是故意把语调放轻松道,"好了,乖乖等我。"
八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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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冰凌笑着挂上手机还来不及收起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愫时,敲门声响了两下,房门便毫无预警地从外打了开来,冰凌脸上洋溢的神情完全被入侵者收入眼底,一瞬间,那眼底似乎闪过一抹轻蔑的讥讽。
冰凌拿着手机的动作停留在了半空,看见来人使他产生了瞬间的惊愕,不由睁大了眼睛,而后又探究般地眯了起来:"你--为什么......?"
入侵者轻轻地掩上房门,走近了两步,脸上冷冷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微微弯腰行礼道:"冰凌少主,好久不见。"
"我记得你叫司徒晟吧,你不是应该在闻人鎏身边的吗?"冰凌的表情此时显得有些严峻,凌厉的眼神毫不掩饰地似要把来人的伪装看穿。
叫做司徒晟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脸上原本冷酷的神情略为缓和,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轻轻地耸了耸肩膀,道:"三年前就不是了。"
冰凌有些纳闷于这个男人的前后不一,当初虽然打过照面,但是给他的感觉却不如现在来的深沉,以前严肃的扑克脸现在竟然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周身的气质也阴沉了许多,诡异的感觉刹那间让冰凌觉得这午后的阳光也变得虚伪起来......
那么,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冰凌一手抱胸一手撑着额角,歪着头背靠着床头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那么,你现在是奥西里斯的人咯?"
"对,"司徒晟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地对上冰凌的眼睛,"目前我为奥西里斯大人办事,现在,我的任务是照看你。"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喜欢我啊?"
"我喜不喜欢你并不重要吧,对你来说闻人彧爱不爱你才最重要,不是吗?"司徒晟的眼神略显露骨地在冰凌敞开的领口游移着,"被男人上的滋味怎么样?"
如果之前还觉得司徒晟的态度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了的话,那么此时毋庸置疑地可以肯定他对自己简直可以用讨厌来形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冰凌的心底掠过一丝无所谓的轻笑,表面上仍是保持一成不变地微笑着:"确实,不太好受呐......"拖长的尾音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微皱的眉头似是在强调确实很不好受的后果,一点都没有坦白的尴尬及顾虑。
"你......,"未料到对方会如此正面的回答,司徒晟一怔之后徒然间口吻一转,"倒确实不太一样,怪不得闻人鎏也欣赏你。"
"咦?难道你喜欢的人是闻人鎏?"冰凌像是抓到了什么八卦新闻一样,眼中好奇的光芒忽闪忽闪。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你!"司徒晟加重了语气,显然是非常的不爽。
"哎呀,就算被我说中了,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嘛!"
"......"
"闻人鎏至今都是单身,想想也有可疑之处,只要努力争取,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啊,"冰凌越说越起劲了起来,为别人的恋情打气加油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蓦的双手合十,一脸憧憬,顺带发出一声感叹,"啊,单恋,是多么伟大的一种感情!"
"闭--嘴!"司徒晟噌地站了起来,周身的气质又阴沉上了几分,眼中有着隐忍的怒火,含而不发。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冰凌不怕死地继续挑衅,性格中的不逊因子完全被挑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底线在哪里呢?真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因为闻人鎏喜欢我,所以你才讨厌我,你越讨厌我就说明你越喜欢闻人鎏,"冰凌"啪"地合掌一击,"果然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也不需要这么讨厌我呀,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他,如果闻人鎏也喜欢男人的话,你完全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