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二〗配对时间----〇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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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见到他了?"
"见到了,"闻人彧说着朝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在洗澡。"
"啊!是吗?你们发展的还真快?"
"不是你想的那样,"话筒差点落地,闻人彧赶紧拿好,"我照你说的方法都一一试过了。"
"嗯,很好,那么,感觉如何?"
"除了见到他感觉心情愉快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那么,继续努力。"
"医生,不能换别的方法吗?"
"别的方法?我们不是都试过了吗?"
"那倒也是。"
"中国有句俗语不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相信这是唯一正确的药引了。"
"不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么?"
"那是一般情况,你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噢!"闻人彧只有对着电话乖乖听命的份--
"打电话回家?"不知何时从浴室里出来的冰凌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到自己放在床上的行李箱边,弯下身似乎在里头翻找什么东西。
"啪嗒--"一下,这次话筒真地从闻人彧的手中滑落了下去,敲击在床头柜上随后掉落到地毯上。
"艾塞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从掉落在地毯上的话筒中传出担忧的声音。
冰凌奇怪地看了话筒一眼,又抬眼看了看闻人彧,坐在床头的男人正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眼神瞅着他,更准确地说,或许是他的裸体。
"接电话!"冰凌沉着声低吼一句,转身又走进浴室,手里多了瓶洗发水。
闻人彧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拿起电话。
"对不起,医生,发生点意外,那个,下次再跟你谈。"
"哦?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多谢你的关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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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先生是第一次来中国吗?"
"嗯。"
"文森先生也是?"
"啊,是的。"文森显然不太善于应付坐在他左右两边两位浓妆艳抹的小姐,向上司发出求救的眼神,但也被两位热情的小姐夹在当中坐着的上司,注意力明显都集中于坐在他对面的俊美男子身上。
冰凌的手中端着酒杯微微地摇晃着,视线始终低垂,似乎正出神地凝视着杯中被酒浸透的冰块,对于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子不理不睬,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哎呀,三位该不会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吧?"一位油头粉面的男子似乎非常享受左拥右抱的感觉。
陪酒的五位女子闻言掩着嘴发出一阵轻笑声。
男子貌似很满意于自己控制了整个包厢中的气氛,对于引起小姐们的注意力而感到得意洋洋。
"大家都不要这么拘束嘛,不过喝个酒罢了,来来来,小姐们,给三位贵客倒酒。"
冰凌看着手中被倒满的酒杯,忽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爽快!好酒量,倒酒,倒酒。"
"冰先生真会喝。"坐在冰凌右手边的女子拿着酒瓶继续倒酒,眼神始终在这位俊美非凡的男子身上游移,一边露出诱惑般的笑容渐渐趋近,低胸设计的上衣完全把上围凸显了出来,乳沟清晰可见,从冰凌的角度看去,一览无遗。
凝视着杯中再次被倒满的酒杯,冰凌一抬手又喝了个精光。
闻人彧看着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冰凌,眼神开始变得阴沉,那个女人越来越贴近冰凌的动作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口气也干脆地喝掉了手中的酒。
坐在当中的文森看着左右的两个男人像喝白开水似的你一杯我一杯,真是哑巴吃黄连,一连在心中大叹三声,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今天从上午开始就被安排到郊区参观加工工厂,工厂方面的厂长及接待人员可以说是严阵以待的接待他们,一天参观下来,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而他似乎连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临到下班之际本想终于可以回酒店休息了,厂方接待人员却说还有什么余兴节目,请他们务必留下来,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
文森再次向自己的上司发出求救信号,却看到一丝怒意从上司的脸上一闪而过,心底有些吃惊地开始观察上司的失常,忽然发现上司的眼神从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他对面的男子,两个人似乎在较劲一样地喝着酒。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司看冰先生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他错过了什么吗?
"够了!"正当文森开始自责于自己不知何时一不小心的缺失时,突然听到上司低沉的嗓音。
"别喝了!"闻人彧站了起来夺过冰凌手中的酒杯,"乒"的放在玻璃桌面上,长腿一迈跨出女人们的包围圈,一把抓住冰凌的手腕把他拖起来就往门口走。
这又是怎么回事?文森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站起来跟了上去,留下一包厢更加搞不清初状况的男人和女人们。


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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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一路上一直都维持着低气压,沉重的氛围使得开车的高师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而专注的注意着周围的路况。
时间不是很晚,才过八点而已,对某些族群来说夜晚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车窗外的灯火通明、霓光闪烁印照得车中更为窒闷。
文森有些受不了地拉了拉领口,不时地抬眼看看后视镜,有些紧张得嘴巴发干,这真是有史以来让他最难熬的时刻,两大帅哥就这么互相敌对似地坐在后面,散发出生人莫近的气息,文森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
自己还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上司见到冰先生以后,行为就常常出人意料,非但容忍对方迟到的失礼,撇下他一个人去酒店不说还请对方吃早饭,在安排酒店住宿的时候更是莫名其妙地坚持需要冰先生同住、随行、接待,今天就更奇怪了,虽说余兴节目是有点那个啥,但也不是没碰到过,干吗拉着人就跑路,连个招呼都不打......
再次瞥了一眼后视镜,忽然视线就聚焦在了某处移动不能,张大了嘴巴差点"啊"的叫出声来,幸好及时用手捂住,小心翼翼的通过镜面的反射仔细的观察着,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对于目前的情况总算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车子平稳的到达目的地,没等文森和高师傅动作,闻人彧就先一步自行打开了车门,拽着冰凌的手腕下了车,两人直接进了酒店大门,更准确地描述是,闻人彧强硬地拉着冰凌走进了酒店大门。
坐在车中的文森从车窗中注视着这一切,连下车都忘记了,刚才他在后视镜中看到的正是上司始终都抓着冰先生的手腕一直都没有放开,但是冰先生似乎又想把手腕收回去。文森的理智有些不太能接受目前的状况,一向性取向正常的上司是什么时候......,不,从他们两人的互动来看,完全不像是刚刚才认识的样子,难道说他们早就认识了?
或者,很久以前就是这种关系了?怪不得上司这三年来都过着犹如清教徒般的生活,还以为之前的风流韵事都只是传闻而已,如此看来,冰先生说不定是受不了上司的风流成性而离开他,然后,上司才总算彻悟自己最在乎的还是他。
搞了半天,原来是小两口久别重逢后在闹别扭!
文森对于自己想通了问题而有些自鸣得意起来,扭头一看才发现司机师傅正用看火星生物一般的眼神瞅着他。
"啊!对不起,我马上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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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走!"
打开双人套房的门,冰凌一把甩开闻人彧强硬的手,率先朝里走去。
"冰凌,"闻人彧根在后面进入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如果是公事就奉陪,其他免谈!"冰凌的口气不怎么好的回道,走到饮水机旁为自己泡了杯茶。
"为什么不想谈?"在床边坐了下来的闻人彧放柔了声音,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
喝了口茶的冰凌连视线都吝啬于朝闻人彧扫去,就放下茶杯走向浴室。
"冰凌,别这样。"闻人彧不折不饶地再次拉住冰凌的手。
"抱歉,我不想谈。"
"不行!"闻人彧用力抓住冰凌使劲想要抽回去的手。
"放开!"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闻人彧轻声地说着,手里也放松了力道,趁着冰凌放松的时刻猛然间又大力一拽--
"你--"
"我很抱歉,"闻人彧利用体位及体重的优势,左右抓住冰凌的手腕,几乎把他牢牢的压制在床上,"我也不想这样。"话语中大有这不能怪我的意味。
"我看你是力气太多,"在心中叹口气,意识到挣扎只是徒劳,冰凌看着上方的男人开始和平谈判,"好吧,那么你想谈什么?"
"明明不喜欢那种场合,干吗不推掉?"
"那是用来招待你的,你喜欢不就行了?"
"那又为什么喝酒?"
听到这个问题,冰凌的眉头慢慢皱起来,狠狠地蹬着男人,霍地开始挣脱。
"你管太多了,放开我!"
"冰凌,回答我!"闻人彧似乎也有些火大地低吼,两个大男人此时基本上已经在床上扭作一团。
"干嘛我要回答你?!你--唔--放--嗯......"
侵犯进自己口腔内柔软的舌头几乎让冰凌的理智产生一秒钟的断层,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闻人彧压在身下强吻着。
根本就没有心思来享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冰凌抓住闻人彧的肩膀使劲推开他。
连三秒钟都没有这个吻便宣告结束,闻人彧撑起上半身,已然动怒的眼神对上冰凌冒火到极点的眸子,虽然冒火,却也美极了。
"混蛋,"冰凌忍不住出口成脏,"你到底想干嘛?"
"我怎么知道,该死的!我就是想吻你!"
"你确实该死!"
两人对视三秒之后--
"我想吻你!"闻人彧突兀地俯下身埋首于冰凌的颈项中,发出近似呜咽的低诉,细听之下似乎还有那么点恳求的味道。
"你已经得逞了。"
"可是--唔--"冰凌朝上一拳击在闻人彧的腹部,使得他痛得蜷起身来,"好狠!"
冰凌趁机推开身上的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皱成一团衣服。
"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
"是讨厌!"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冰凌差点又想动手扁人,却在听闻人彧后一句话后震惊地睁大双眸,"看到那些该死的女人靠近你就让我感到碍眼!"
"就因为这样?"
"不止,"疼痛大概过去了,闻人彧坐了起来,略带谴责的眼神与站着的冰凌困扰的双眸对上,"那女人的胸部都贴到你身上去了,整个人都靠在你身上!"
指责的口吻简直像个小孩子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一样让冰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还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而你竟然不推开她!"
"大哥,"冰凌第一次发现和男人似乎在某些方面无法沟通,"我为什么要推开?"
"难道你喜欢那女人?"
"这不关你的事吧?"
"你想跟她上床?"
"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冰凌沉声回道,转身朝浴室走去。
"你真的喜欢她?"
"喂!你够了吧,"转过身来一掌拍在墙壁上,"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听你指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那个女人的手都已经摸上你的大腿--"
攸的噤声,冰凌差点咬掉自己活动过多的舌头,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有点心虚的对上闻人彧在下一刻绽放光彩的眸子,立即扭头前往浴室。
"不准跟进来!"
"冰凌......"
"不然一巴掌拍死你,省得日后被你害死!"

情感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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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闻人彧一手捧着文件夹,一手拿着电话筒,坐在自己临时分配到的办公室中,正经的眼神,严肃的口吻,再再说明他的认真,如果,坐姿不是双腿交迭搁在办公桌上这么随意的话。
"你认为我笑了吗?"
"没有。"
"这就好。"
"可是,你的结论就是--‘嫉妒'?"严肃的口吻变成难以置信。
"是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试着接受自己。"
"我讨厌同性恋。"
"没有关系,这并不意味着你不爱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爱他?"
"对,就是这样。"
"为什么你知道?我花了三年时间却还是不太明白?"
"你要知道,有些人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也不一定明白自己的感情。"
"医生,你确定不是在间接损我?"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大洋彼岸通过线路传了过来,"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我这样也算明白了?"
"放手去追吧,你会快乐的。"
"那么,医生,"放下搁在办公桌上的双腿,闻人彧换了个坐姿,"你可不可以顺便告诉我,追男人要怎么追?"
"呃......,这个......,我也没什么经验,不如,问你大哥看看。"
"他有经验?"
"可能吧,"另一端的医生好像干笑了两声,"我有位患者的预约时间到了,你若有什么新进展再打电话给我,再见。"
还没等闻人彧回话,听筒中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有些不爽地蹬着话筒,啪嗒一声把它甩回原位。
"啪"的顺手也把文件夹甩在办公桌上,皮椅一转面对身后整片的落地窗,无心办公就是现在闻人彧的心情写照吧。

"给你。"
"什么?"闻人彧拿起大哥闻人鎏放在自己办公桌上一叠厚厚的档案袋。
"我想你会需要的,所以,查了一下。"
"冰凌......的档案?"
"不止,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
"大哥,你想做什么?"
"你不认为你该去见见他?"
"所以,你都策划好了?"
"我可是为你好。" 闻人鎏笑着耸了耸肩膀,眼神却很正经,"彧,你的心病了。"
"该纳医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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