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二〗配对时间----〇乂

作者:  录入:01-04

"副总,请您冷静一点!"
文森的一句话让脑子发热的闻人彧稍许恢复了过来,一把甩开下属的手,负气地转身就走,至于围观的人群,压根儿就没有看见。
仍是坐在位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整个办公室内已是烟雾腾腾、云雾缭绕,烟烧得旺,还好理智也已经回笼了。
会有其他人来接手遗留下来的工作,闻人彧想起老头子的这句话,也就是说,冰凌的辞职完全是突发事件,连交接班都没有做好,为什么会这么急迫?
那么,他呢,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还是说,根本就......,他这算是被他给遗弃了吗?
在他心里,难道他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结论几乎让闻人彧窒息。
不知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坐困愁城了多久,闻人彧突然扔掉烟头站了起来直向外奔去。
冰凌不是带他去过他家的吗?对,就是那里,不可能找不到的。
当闻人彧不知超了多少辆车,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路险象环生的驱车赶到目的地,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又要像三年前一样了吗?
凌......
回到酒店中闻人彧环顾这一室的幽静,此时一个人的房间显得尤其的空旷,之前两人相处的影像几乎历历在目,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苦笑从喉咙深处渐渐溢出他的嘴唇。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靠在墙边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直笑得泪水模糊了双眼。
朦胧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闻人彧霍地站了起来,冰凌的行李!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拿走!是走得太匆忙,还是什么都不要了?
是啊,和他一起统统都丢弃了。
坐在冰凌睡过的床边,手指流连忘返地近似着迷地抚摸着纯白的床单。
"凌......"呼唤着他的名字,男人整个人都俯趴在上面--
伸进枕头下的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是什么?下面是--
闻人彧攸地记起来那是冰凌带过来的一本书,抽出来一看,果然是那本--《小王子》
这本书闻人彧记得他在读初中的时候看过,至于里面的内容几乎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而且当时也根本没看明白。
冰凌很喜欢这本书吗?
闻人彧坐起来,开始认真翻阅起这本书来。

一本薄薄的《小王子》耗去了闻人彧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字不漏仔细地阅读着,一边惊叹作者想象力丰富的同时,一边又体会着这个故事的真意。
合上书本已是邻近傍晚,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帘的缝隙泄漏进来,闻人彧这才惊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一想起来,连午饭都忘了吃。
打了个客服电话,就算解决了晚餐问题,闻人彧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到哪里去找冰凌这个人。
啊!一拍自己的脑门,这才发现自己也有笨得无药可救的时候,大哥明明给他过冰凌的档案,而他为了尊重对方的隐私只是察看了他目前的状况,还有很多资料他都没有过目。
打开手提电脑,从自己的手机上取出记录资料的SD卡,闻人彧不得不再次感谢大哥的周到,不但帮他准备了书面资料,还作了磁盘备份,而为了方便携带,让他全考到自己的SD卡上了,只要直接插在笔记本上就可以使用。
当闻人彧打开关于冰家的档案时,震惊的程度几乎让他目瞪口呆,门铃的响起正巧唤回了他的神志。
让服务生放好自己的晚餐后,闻人彧坐下边吃边继续往下看。
在这份资料中,不但有关于冰氏家族的起源、发展、详细的族谱、现在的状况、分布,还有关于家徽的记载。
冰家的家徽是一个六瓣的星状雪花标志,如果用简单的图形来表示的话,那就是相当于"※※※z※※y※※c※※c※※※"这样的一个符号。关于他的来源有多种说法,但不管怎样,这个标志就是家徽无疑。
而关于那根传家之宝的吊坠出现的历史却不是很长,最早也只追溯到明清时期,但是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已无从考证。这根吊坠上镶嵌的两片半圆形的紫水晶,如果合起来便可以看到是一个完整的家徽图案,
最为重要的是,这对锁与钥匙的吊坠只传继承人,另外也可作为定情信物相赠命定之人,而一旦送出就再也不可反悔。
看到资料最后,想着已经没什么重要内容,正当闻人彧准备关闭的时候,视线一扫,一句话印入了他的眼帘。
据传,这对吊坠与一个宝藏有关,只要得到这根吊坠就等于得到这个宝藏,但是,至今无人得以破解宝藏的下落,而更为重要的是,宝藏究竟存不存在也还是一个谜。
闻人彧盯着这句话看了半晌,似乎是在确定它的真实性一样,尔后,又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故事也太离奇了,就算真有宝藏,恐怕也早被开发了,闻人彧笑着摇摇头,记下冰凌家老宅的地址后,又陷入了另一拨思潮中。
怪不得他爱看那本《小王子》,恐怕那就是他最向往的境界吧,被整个家族定为继承人,逃脱不得,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是责任也是负担,但是,对于冰凌来说,被束缚住的感觉应该最为强烈吧!
既然这么向往自由,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羁绊住你?
而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凌......


主动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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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皮肤不太好耶。"
"怎么了?"
"小痘痘一颗一颗不停地冒出来,唉,换了好几种护肤品都没用,还浪费我不少银子。"
三个打扮各异而时尚的女孩子,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粉领一族,显然是刚下班的样子,一起走在大街上。
"那还是多喝水,买点菊花枸杞泡茶吧。"
"有用吗?"
"不知道啊,"女生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好找个男人祛祛火了。"
"你要死了,这是什么馊主意。"
"哇--,大人,我错了,请手下留情--哇--救命啊,谋杀啊,冰琳救我啊--"出了馊主意的女生被追打得毫无形象地哇哇大叫。
"这主意不错呢。"
"什么?!"正在玩官兵强盗的两个女生同时惊讶地停了下来。
"你不是不想结婚吗?"冰琳对着那个有痘痘烦恼的女生说道,"正好,找个帅哥献出第一次。"
"真的耶,好浪漫哦~"被追着跑的女生满眼冒着憧憬的星星。
"你们两个正经一点啦,"女生面红耳赤的囧,"帅哥是用来配对的耶~"
"那也无所谓,又不结婚。"冰琳回道。
"重要的是,都看不到帅哥吧,好悲惨的现实啊。"满眼憧憬星星的女生大大地叹了口气。
如果此时有路人经过正好听到三个女生的对话的话,恐怕只能叨念"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吧,当然,别吓出心脏病来便好。
"姐,你们在干嘛?"
"咦?"
"嗯?"
"哇--"两个带有疑问的语气词过后,两个女生同一时间发出惊艳的赞叹词。
"好可爱哦~"
"好漂亮哦~"
"啊--,简直太漂亮了。"
"像搪瓷娃娃一样。"
"喂,喂,你们两个,口水擦一擦,他是我弟弟,你们想吓坏他么?"冰琳严厉的口吻指正着两个眼看就要冲过去强抱人家的女生。
"没事的,姐。"一个10多岁的还穿着小学生制服的男孩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粉嫩嫩的皮肤,时常会被误认为是女孩,但那双过于沉稳的眸子却透出冰冷的讯息。
"怎么?今天早放学?"冰琳自然的牵起自家弟弟的小手。
"嗯,回家吧。"小男孩淡然地点头。
"走吧。"
"哎--,等等我们啦--"两个还处于陶醉状态的女生总算是回过神来。
结果,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小弟弟,今年几岁了?"脸上冒痘的女生和颜悦色地问道。
"12岁了,阿姨。"
"砰--"堪称重量级的致命攻击击碎了女生脆弱的心灵,心,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半空静静的缤纷。
另一个女生看着同伴黯然退场,不死心地堆起满脸迷人的微笑走上前去--
"阿姨,"没等女生开口,小男孩倒先一步说话了,"你干嘛笑得一脸色咪咪?"
"啊--"女生张大了嘴定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你们啊,算了啦,不要对小孩抱有幻想。"冰琳朝后睨了一眼,语气凉凉地安慰道。
就这样,只见两个垂头丧气,一脸深受打击的女生跟在手牵手走着的姐弟俩后面慢吞吞的迈开步伐。

"姐,那是谁?"
"咦?闻人......彧?"过度的讶异使冰琳停下了脚步。
"姐,和小凌哥哥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闻人彧吗?"
"啊?啊!"还没反应过来的意识使得冰琳机械性的点头。
"哇--"两个高分贝的尖叫声一前一后地传了过来,响彻了整条街道,正在前方不知是在交谈还是干什么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10米开外的一行四人。
正当两个女生处于陶醉状态,一个女生处于震惊状态,两个男人处于莫名状态,就只小男孩一人若无其事的走近前去。
当冰琳以为自家弟弟要做什么惊人之举或是口出惊人之语的时候,小男孩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停也没停继续朝不远处的自家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半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里仍是冷冷的气息。
"小凌哥哥也到了这种年纪了吗?"早熟的口吻伴着童稚的声音,不免让人心惊,但小男孩蓦地嘴角泛起一朵笑容,那笑容极淡,却吹散了眼中的寒气,多了两分稚气,"算了,既然姐姐支持你们,那我也支持你们好了。"说着,靠近大铁门边墙上的对讲机,按了一下。
"开门,我们回来了,"说完,又转头看向呆立着不动的人们,略微歪了一下头,似是奇怪他们怎么都没有什么回应,"姐,小凌哥哥,嗯......,还有,小彧哥哥,都进来吧。"
说话的口气活脱脱就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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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来的。"几近叹息地诉说着,冰凌斜倚在二楼书房的窗口,下垂的眼帘,显然窗外繁花似锦、郁郁葱葱的庭院美景并未引起他的瞩目,细长而优美的手指,连指甲边缘都修剪得极为光滑,指腹似是无意识般轻轻地在窗棱上小幅度的来回划动着,"你还是......"
毫无预警地从后面被抱住,男人温热的气息比这午后的阳光似乎更温暖人心。
"不要逃避我。"男人说道。
"我没有逃避。"冰凌摇头。
"那为什么不见我?"
"你明白的。"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收紧臂弯的力道,深深埋首在冰凌的颈项里,耳边传来闻人彧苦闷的声音。
低头看着紧紧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唇边掠过一丝苦笑,伸手本想把这铁爪般的束缚除去,未想刚靠近的手却被对方牢牢地抓住,十指绞缠。
"闻人彧,"被迫的绞缠使冰凌的眼神不禁冷了三分,音色渐趋低沉,"我不想使用暴力,放开我!"
"以现在的姿势来说,就算使用暴力,也是我的赢面多些,凌,"纠缠的十指缠得更紧,紧得使两人都感到微微的疼痛,抬起头的闻人彧痞痞一笑,双唇含住近在咫尺的耳垂,轻轻地一咬一舔,"你不会浪费这种力气的,对吗?"
闻人彧的举动使得冰凌全身都僵硬起来,纠缠的手指更是无意识的收拢,从来没有想到男人也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不禁稍稍后悔竟毫无防备的让他靠近自己。
"何以见得?"暗自深吸口气,冰凌问道。
对于怀中力持镇定的冰凌,闻人彧感到新鲜又有趣地轻笑起来。
"你--"羞恼的情绪沸腾上来,快得连冰凌自己都无法控制。
"你的心跳好快。"来回轻舔着耳垂的男人收住了笑声,微眯起眼睛观察着红晕渐起的俊美侧面。
吓了一跳的冰凌这才发现男人的右手不知何时早已袭向自己的左胸,覆盖在心脏的位置,紧贴胸部的手掌传来烫人的灼热,原本只是单纯平贴的手掌突然动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碰触着隔了两层薄薄布料下的乳首,近似挑逗的动作让冰凌倒抽一口凉气,刹那间大脑空白一片,只是下意识地腾出空着的手抓住男人妄动的手腕。
"闻人彧!"低沉的咆哮声在静默的房间中响起,无法自制的红晕侵袭上冰凌略显苍白的俊颜,娇艳异常,"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是,你别太过分!"

阳关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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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过分?!"男人毫不示弱地低吼了回去,手下挑逗的动作不见减缓,邪佞的指尖隔着布料描绘着乳首的形状,似是惩罚地搔刮着渐渐挺立起来的那一点。
"哼......"抓住男人胡来的手掌,轻轻地喘息着,冰凌微微眯起了双眼,如果此时闻人彧不是站在他背后的话,或许就能发现冰凌眼中闪过的各种矛盾的情绪,最终汇集成一道痛苦的洪流,伴随着陌生的煽情挑逗,心理上的陷落以及生理上的刺激,双重作用下,几乎让冰凌的眼中泛起泪花。
"我知道是我不好,"差点哭出来的事实一下子激起了冰凌高傲的自尊,理智也在下一秒上岸,说话的声音变得清冷而不带任何感情,"你希望用我的身体来赔罪吗?"
"别说蠢话,"心底有丝惊讶于冰凌前后的情绪变化,终于收回挑逗的手不再乱来,顺便也把冰凌整个人反转过来面对自己,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差点濒临绝望的心情,在听到男人这句话后,豁然开朗,如此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使得一向心绪无波的冰凌,再也禁不住得泪湿眼眶。
把脸深深地埋入男人的肩颈中,冰凌第一次回应了闻人彧的拥抱。
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细碎地洒在两个紧紧相拥人儿身上,窗外的鸟语花香、人声犬吠、远处黄浦江上传来的汽笛声,似是另外的时空一般。
"凌......"
两颗靠近的头颅靠得更近,亲昵的气息在两人碰触的鼻尖来回传递,碰撞在一起的眼神似是受到正负磁极的吸引紧紧纠缠。
缓缓地闭上眼睛,四片唇瓣终于交合在一起,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温柔的吻,冰凌感受着闻人彧舌尖的逗弄,有丝迟疑地探出舌去回应他,相抵的舌尖缠绕着舞动起来,一同在互相的唇齿间往来穿梭嬉戏。
单手托住冰凌的后脑勺,闻人彧变化着角度舔舐着冰凌口中的蜜津,渐渐加快了接吻的速度,忽如狂风暴雨般掠夺着,忽又如清风细雨般轻舔着。
时快时慢的速度完全让冰凌跟不上这样的节奏,随波逐流般的跟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若不是有男人的手臂围着他的腰支撑着,恐怕早已向下滑去,模模糊糊地想到果然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正当两人吻得如火如荼、天昏地暗,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冰凌星眸微张的眼角余光攸地瞥见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书房门口,一瞬间全身的细胞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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