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轩辕耀的心中犹如淋上了上等蜂蜜一般,甜到骨子里去了。看来,吹一夜冷风换来的结果,还蛮不错嘛!
於是,他喜不自胜地连连点头答应,并说道:”不用你自己去,我来接你就行了。”
“咦?你不是很忙吗?还是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吧!”上官拾充满了疑惑地说道。
“不忙,一点也不忙!嘿嘿!我生病了嘛!总要以身体为重嘛!”轩辕耀狡猾地解释道。
“嗯!那好吧!每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你就可以来了!那麽现在,你的看诊已经结束,你可以离开了!”上官拾下了逐客令。
“可是,我的头还有点痛,你是不是忘了什麽?”轩辕耀奸诈地提示道。
“……”上官拾满脸问号地看著他,不解。
“刚才你帮那个小病人看诊的时候,他说著:‘他的头很痛,如果你亲他一下,他就不痛了’。然後,我看见你亲了他一下。接著,他就叫著说道:‘真的不痛了!’。那你……你可不可以也亲我一下,我的头真的很痛咧!”轩辕耀故作难受的表情,解释道。
上官拾满脸黑线地愣在了原地。心中不停地呐喊:天啦!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麽吗?那个小男孩可是与左翼他们一起长大的孩子,我当然可以去亲他。可是,轩辕耀可是个大人咧!我怎麽可能那样做啊?怎麽办?他一副我不亲,他就不走的表情。唉!门外还有那多病人在等著。算了!就把他看成左翼吧!反正他们长得那麽像,没差啦!
於是,上官拾走到轩辕耀的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然後,他猛地後退,红著脸说道:“这下不痛了吧!你可以离开了吧!”
“呵呵呵……”轩辕耀傻笑著,没有说话。他捂著脸,踩著鲜花朵朵,飘然而出,终於离开了诊室的大门。
上官拾看著轩辕耀的背影,无奈地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颊,大声的说道:“下一个!”
上午的看诊终於结束了。上官拾坐在椅子上,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正准备出去,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咦!这种时候,会有谁来啊?他愣了一下,礼貌地说道:“请进!”
“南宫焰?”上官拾诧异地看向异常脸红的南宫焰,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我今天来报道。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在这里上班了。以後请多多指教。咳咳咳……”南宫焰说完话以後,一阵猛烈地咳嗽声在空气中响起。
上官拾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关心地问道:“你怎麽了?怎麽咳的这麽厉害。咦!你好像在发烧,快去那张床上躺著,我帮你看一下!”上官拾一边说著,一边扶著南宫焰躺到了床上。
经过上官拾一系列仔细的检查後,南宫焰被他确诊为‘重感冒’。於是,他转身去了隔壁的针剂房。
而南宫焰则一脸幸福的躺在病床上,傻笑著回味上官拾的检查过程:小拾拾,好温柔哦!呵呵!仔细想一想,语那个丫头的办法虽然狠了一点,不过还蛮有用的!空调给我开到二摄氏度,还往我身上一个劲地抹冰块。一边抹还一边说著:‘二哥,你的健康状况太好了,不狠点,根本就不行!为了二嫂,你就挺一挺吧!”。像她那样媲美把我直接脱光了扔到南极的做法,我不发烧才怪咧!不过,看到拾担心的眼神,我昨天的付出也就值得回票了。
可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却让南宫焰彻底傻眼。他怯怯的眼神,瞟向上官拾手中的一只针管,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是干什麽用的?”
“你不也是医生吗?难道烧糊涂了,连针管也不认识了?不打退烧针,怎麽好的快呢?如果你是希望护士为你打,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因为现在是午休,注射室的护士都去吃中饭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烧得这麽厉害,不快点退烧不行,所以还是我来打吧!”
“……”
看著南宫焰一脸的犹豫,上官拾接著说道:“不用担心!左翼他们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是我打的针。我的技术还蛮不错的,放心!一定不会痛。来吧!”上官拾一边耐心地解释,一边伸手去拉南宫焰的裤子。
天啦!谁来告诉我,这是什麽状况啊!南宫焰紧紧拉住自己的裤子,面红耳赤地急急说道:“我已经退烧了,不要打针啦!”
“噗!你是个大人,怎麽还和小孩子一样?右翼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你们还真不愧是父子,一样的怕打针。好了,一会儿就好,真的不痛哦!”上官拾继续行动。
终於,因为高烧而全身无力的南宫焰败下阵来。感受到臀部上传来地一阵冰凉,他羞愧地将自己埋在枕头里,愤愤不平地想著:这怎麽和南宫语的计划大相径庭啊!原本应该是我感冒,小拾拾心疼地关心我,照顾我。现在怎麽变成,小拾拾在我的那个……那个光光的什麽上扎针了呢?哼!南宫语,我恨你!
推完药水後,上官拾十分自然地为南宫焰整理好裤子。他温柔地说道:“不痛吧!我在药水里加了一点催眠剂,你睡一会儿吧!醒来之後就没事了!”
话一说完,上官拾就为南宫焰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他却被南宫焰,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住。上官拾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拉下他的手,并将其放到被子里。他对著迷迷糊糊的南宫焰说道:“你安心睡吧!我不会离开。我就在旁边陪你!”
已陷入半迷糊状态的南宫焰点了点头。然後,他就进入了梦乡。在他熟睡之前,他仍不忘,在心中起誓道:“下次,再也不用这麽狠的方法了!”
上官拾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熟睡中的南宫焰。
看著那张酷似右翼的脸,上官拾感到心中正有什麽东西在一片一片地剥落。而里面隐藏的东西,似乎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它深入骨髓时,你就会发现你再也改不掉了。
上官拾坐在自己的诊室里,摸著手腕上一条精致的男士手链。他在细细地回忆著,自从右翼出院以後,这两个月来,与轩辕耀和南宫焰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自□由□自□在□□□
自从那天,他们两个带著生病的状况来以後,在这之後的两个月里,他们就会经常带著小病,小痛来看我这个儿科医生。不过,他们生病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就像闹别扭的左翼和右翼。那个时候,自己甚至觉得他们就是小孩子。但是,事後我又很疑惑,他们的抵抗力有那麽差吗?怎麽那麽容易就感冒啊?我也问过左翼和右翼,他们却唉声叹气地说道:“哼!我早就知道这招很难的!唉!真难为那两个爸爸了!他们还真是辛苦啊!”。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更迷糊了,唉!真不知道他们四个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麽。
为了感谢我为他们的治疗,他们一起送了这款男士手链。本来,我是不想接受的。可是左翼和右翼却说,这是他们四个人一起选的,我必须戴上。於是,一开始还不习惯戴首饰的我,也慢慢地开始接受这条手链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每当疲劳的时候,我都会看一看它,仿佛就像是看到了,那四张俩俩相似的面孔。然後,所有的辛苦和劳累都会在瞬间化为无有。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这两个月里,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与他们的家人相处。爸爸似乎谅解了轩辕耀和南宫焰,并与他们相处融洽,还经常在一起讨论医学上的问题。而轩辕伯伯和南宫伯伯还是那麽爱竟争,每次都会为了左翼和右翼而争。不过,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轩辕伯母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左翼和右翼非常喜欢与她亲近。所以轩辕龙日与轩辕烈,经常在一旁抱怨:‘母亲完全不给我们与侄子相处的机会嘛!’。而南宫枫则是一个很内潋的人。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每次下班回来,他总能带回左翼和右翼喜欢的东西。所以,左翼和右翼经常对我说道:‘枫叔叔肯定有读心术,否则他怎麽每次都买的那麽准!’。我只是笑而不语。因为我知道,南宫枫是因为非常喜欢他们,才会知道他们的喜好。
最後就是那个南宫语了,怎麽说呢?其实我蛮怕她的。每次,在看到我与轩辕耀还有南宫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会变得贼亮贼亮的,煞是诡异。让我有一种全身毛毛的感觉,很不舒服。其实这都不重要。我最担心的是,南宫语经常和右翼躲在一边,小声的嘀咕。然後,就会传来一些儿童不易的字眼,像什麽3P呀!男男生子啊!天啦!那个时候我真希望南宫语能彻底消失掉!因为她完全是在误导儿童嘛!唉!我以後一定尽量让他们少接触为妙。
慢慢地,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他们以及他们家人的存在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有时候,我竟然会有一种错觉,一种看到他们,就仿佛是看到长大後的左翼和右翼的错觉。自己甚至会认为,能被他们依赖,就是一种快乐,一种幸福。仿佛他们的存在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戒不掉,抹不去……
“拾,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不知何时出现在上官拾诊室里的江桦,打断了他的冥想。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拾诧异地抬头。完了,这段时间里,心里满满地装著,与那两个人有关的事情。至於江桦的告白,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既然他现在想谈一谈,那麽我就乘著这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於是,上官拾微笑著回答:“嗯!好的!你找个地方吧!”
接著,他们俩人来到了医疗大楼後的庭院,由於已近中午时分,所以这个不算宽阔的庭院显得格外的寂静。
江桦直直地看向上官拾,有点颤抖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宁静的庭院中。
“拾,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上官拾觉得江桦今天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於是他避开江桦的目光说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是为了轩辕耀和南宫焰那两个男人吗?我就知道你会爱上他们。这段时间里,你们还真是形影不离,亲热得很啦!我竟然连想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你忘了?你只是他们一夜情的对象啊!你怎麽可以爱上他们呢?那我又算什麽?我可是等了你七年的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我真的很爱你!我不在乎你在‘堕天’呆过,我也不在乎你与别人生下孩子,我只要你能回应我的爱,难道你就做不到吗?”江桦言辞激烈地说道,他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激动。
上官拾终於听明白了江桦的话,他震惊地问道:“你怎麽会知道‘堕天’,难道你调查我?”
江桦激动地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上官拾的双臂,命令道:“你不要管这些,我只要你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愿不愿意接受我。就行了!”
上官拾看著眼前的江桦。此时此刻,他看起来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令人害怕。他竟然去挖掘自己那道曾经的伤疤,甚至还把它层层的剖开,让它血淋淋地再一次展示在自己的面前。不,他不再是江桦,也不再是那个温柔的知己。我要逃走,我一定要逃走。
上官拾转身想逃,可是江桦双手的桎梏却限制了他的行动。因此他开始不停地挣扎,借以挣脱江桦的禁锢。终於,江桦意识到了上官拾的意图。瞬间,他的心中燃起了一把怒火。他猛地拉过上官拾,狠狠地吻了上去。带著浓厚惩罚与掠夺意味的吻,让上官拾感到了强烈的恐惧,仿佛重现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於是,上官拾狠狠地咬了下去……因为嘴唇上传来的疼痛,江桦不得不放开了上官拾。
陷入无限恐惧的上官拾,头也不回地想要逃走,却被江桦一把拉住。上官拾惊恐地回头,不知所措。他看见江桦一边冷笑著,一边用麽指用力的擦去嘴唇上的血迹。然後,他冷凝著眼神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屑一顾而放弃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江桦说完这些话以後,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花盆。“匡当!”一声,花盆因破碎而发出响声,在寂静而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哦!看来你很爱我的这个小美人嘛!直到现在才通知我。告白完了吗?那就把他还给我吧!”一道痞痞的声音於庭院的树丛後响起。接著,一道人影也走了出来。
终於,在看清人影的面目後,上官拾的脸上迅速褪去血色,只剩一片惨白。他颤抖的声音响起:“凶手……黑鹰……你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
然後,上官拾猛地转头,一脸不置信地看向江桦,呢喃道:“你……是你……带他来的……为什麽……唔唔……”,江桦浸满乙醚的手帕,抚上了上官拾的口鼻。终於,上官拾昏倒在他的怀中。
接著,一声响指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接过江桦怀里的上官拾,然後就和那个被称为黑鹰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空气里还传来一阵调笑的声音。
“多谢你的合作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要找这个‘旧情人’多少年呢?既然你这麽合作,你欠我的那笔款子,从此一笔购销,互不相欠。哈哈哈……”
江桦握紧拳头,站在原地,对著他们的背影呢喃:“拾,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还不如借你旧情人的手来报复你的绝情!毕竟你也欠他的,不是吗?”
说完这些话,江桦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在他的忽略地背後,却出现了一名早已面色苍白的女护士
此时此刻,轩辕耀和南宫焰正坐在上官拾的诊室里,等著他一起去参加家庭聚餐。
“砰!”的一声巨响,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女护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她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接著就谨慎地关好门。然後,她快速地转身,无视轩辕耀和南宫焰俩人的诧异,语不成句地说道:“江……江……江医生是……是……是坏人,快……快……快去救……救……救上官医生,他被坏人带……带……带走了……”
立刻,轩辕耀和南宫焰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轩辕耀焦急而不失平稳地说道:“你不用害怕,请把详细地情况告诉我们!”
在轩辕耀冷凌的目光中,那名女护士终於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只是因为好奇江桦和上官拾之间的暧昧关系,才会偷偷地跟踪追击。只不过,万万没有料想到她这次的行为会救了上官拾一命。
“为了你自身的安全,关於这件事,你暂时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吗?”轩辕耀叮嘱道。
“我知道。我会保守秘密的,请你们一定要救出上官医生。那我先走了。”女护士一说完这些话,就匆匆地离开了诊室。
目送著那名女护士的背影,轩辕耀拿出手机,播通了一组熟悉的号码。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轩辕龙日催促地声音。
【大哥,就差你们三个了。我们大家等得都长蘑菇了!你们快点,行不行啊!】
“……拾,出事了!你现在找个理由,马上回信侦社。赶快启动拾那条手链上的追踪器,查出他的确切地方。我们马上赶过去,与你汇合!”
【明白!我马上就去办!嘟嘟嘟……】
轩辕耀看似冷静地合上手机,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此时无限恐惧地内心。
“混蛋!我要去揍扁那个江桦!”南宫焰一拳狠狠地打在墙上。从墙面的深陷度,以及点点血丝,就可以看出,他此时对江桦的愤怒有多大,憎恨有多深。
“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江桦与那个黑鹰仍旧保持联系,我们就会打草惊蛇,救不回拾了!我们赶快走吧!”轩辕耀一边冷静地分析道,一边劲直地走出上官拾的诊疗室。
“……”南宫焰没有再说话,只是立刻跟了上去,与轩辕耀一起赶往龙腾信侦社。
当轩辕耀和南宫焰赶到龙腾信侦社时,轩辕龙日已经早一步赶到,并开始进行搜索了。
“我已经找到拾的准确位置,他在这里。这里是一个废旧的仓库。因为它位於郊区,而且距离很远,所以,我们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到那里。需要报警吗?”轩辕龙日指著电脑屏幕上一个闪动的小红点,头也没回地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报警。惊动警方後,拾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还记得上次我对你托付的事情吗?就是那个人带走了拾。”轩辕耀压抑焦虑,解释道。
“你是说……在‘堕天’杀害拾哥哥的那个人。不对啊!我查过,道上的人都叫他‘黑鹰’。十三年前,他因为挑衅血刹盟的老大,而被他们依照道上的规矩,处以了极刑。所有的资料都显示,他已经死亡。怎麽可能?你确定是他吗?”轩辕龙日慎重地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