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不齐全之冷面判官陷爱----九焰

作者:  录入:12-30

等确定魇和魅两人到达後,雾亟毫不留情的传送阵破坏得十分彻底,连点痕迹也不给留下。要做就得做得干净利落,任谁也不能知道这些不属於常人所认知的事物。
查看了所有的法阵,确定了一些应该销毁的,也留下一些即使被发现也无所谓的,嘱咐那群魂魄们看守好这块地方。
再三思索过後,确保自己没有留下什麽破绽之处,在那群魂魄的哭声中,雾亟执起久久的手,带著久久留恋的目光,一步一步的离开这片土地,走向那片陌生的繁华都市。
同时也是暗潮汹涌的罪恶都市......

34

东京,一栋二层高的高级别墅里。
两人站在二楼最里间的一扇紧闭的房门前,一个年轻,但左边脸上却有三道骇人刀疤,破坏掉她原本清秀的模样。
女子名叫浅葱若虹,25岁,是个苦命女子,从小是个孤儿,之前一直在一个面包店当服务员,依靠份微薄的工资来养活自己。在一个半月前的回家路上经过一条小巷时,被几个盯梢已久意图强奸,在她死命挣扎中,勉强保全了自己,还弄伤了其中一个,结果因为强奸未遂反被弄伤,令三人转而恼羞成怒,心狠手辣的流氓用刀在她脸上留下三道骇人的伤痕,正当那几个流氓准备再下毒手时,被误进小巷的久久撞见,三人不知死活也准备连久久也想解决掉,正当刀快要捅进久久的胸膛时,被浅葱若虹用身体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心想著自己现在肯定必死无疑,无谓再拖多一人下水,所以才帮久久挡了致命的一刀,不过,正因为她这一善念,结果救了自己一命。
在弥留之际,看到那三个罪恶的人在一片突然出现的火海中惨烈消失,到最後连同那片火海一同消失去,自己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这神奇的一幕,但是,很快她就安然的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该死的人都死了,这世上我还有什麽牵挂啊!不如早死早投胎好了,也好过如此痛苦孤独的活下去。
"想就这样死吗?"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也震醒了自己。
对啊!我的人生还长著,我甘心就这样死去吗?不要!
"......我......不要......死......"浅葱艰难的从口中溢出这几个字,代表著她渴望的话!
"好,那我就成全你。"淡淡的一句,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当自己再次醒来,雾亟和之前救下的久久在她身边,发现自己受如此重的伤也没死去,想必是遇雾亟这个贵人搭救了,虽然对雾亟的救法不了解,凭女人的直觉,多少也能感觉到雾亟不是平常人,怀著报恩的决心,坚决要成为了他们的下人,服侍著他们,在雾亟默认的情况下,浅葱就这样成为他们的管家,当然,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小少爷,大少爷还没出来,我们还是别去骚扰他,不然他会不高兴的。"浅葱微攥著眉,不安的劝阻著端著食器的美少年。
久久却摇了摇头,担忧的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转而看向浅葱动了动嘴唇,但是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无声的向浅葱说著。
浅葱了然。显然,她会读唇语。
微微叹了口气,女子一手接过久久手上的食器,一手牵著久久的手,带著不安的他离开那间房门前,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开导他:"大少爷不是常人,他也交代过我们,没什麽必要,不要进去,所以我们还是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吧。"
再不情愿,久久惟有接受女子的话,乖乖的窝在沙发上,浅葱帮他开著电视,久久心不在焉的听著,眼睛却紧紧粘在那间房门上。
很明显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浅葱不由得再叹息了一声,默默的退下,留下一片空间给那个等待的人儿。

35
"......醒醒,醒来呀!"一只手轻轻的拍打著他的脸颊,试图唤醒在不知不觉中睡著的久久,可是,拍打了这麽久,还是没醒过来。
雾亟不由得皱起眉,左手捏著一个诀,伸出右手搭在他额头上......
这是哪里啊?我是在做梦麽?眨巴著眼,依旧是不变的场景。
久久发现在自己站在樱花林之间,放眼望去,尽是高大美丽的樱花树。
赤足漫步在陌生的樱花树林间,看见片片樱花洋洒於空,散落於地,最後铺成一片粉色地毯,由心底发出感叹:好一副人间美景!
久久不禁看得如痴如醉,陶醉於此。直到听到一股哀怨的萧声,打断了他的遐思,才恍然回神。
好奇著这股萧声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久久寻声而觅,往更深入的樱花林走去。
顺著萧声,左拐右拐,兜了很久,才发现一个穿著和服的男子闭著眼,手上拿著一只长萧,背倚著一棵白樱树干上,哀怨的萧声就是从那里传来,伴随著萧声,白色的樱花瓣如雪般纷纷而下。
似乎察觉到有人的到来,萧声曳然止住!
缓缓睁开眼帘,一双冰绿色的眼睛漠然地盯著久久。
"你也是梦见吗?你走错地方了,这是我的梦,麻烦请你离开好吗!"男子轻轻的述说著,仿佛在说件平常事,但话里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可以说,这不是什麽请求,这是一道绝对的命令!
"啊?"久久顿时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我,我马上离开!"
刚刚迈出一步,却又止住不动,久久僵硬的转过身,重新面对著男子,不安的呢喃著:"唔......这个......那个......呃......请问一下,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啊?"
男子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梦见吗?"
"什麽是梦见啊?"
"......"
男子重新打量著他,眼神中尽是不信,"那你是怎麽进到我梦中来的?"
"吓?这里真的是梦?"久久吃惊嘴都合不拢,难怪啊!我就奇怪自己怎麽会在这里,原来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啊!不过......话说回来,能在梦里面这麽清楚的闻到花香,踩在结实中带点柔软的土地,这梦未免也真实了吧。
与久久还有心情感慨这个奇怪的梦的时候,男子细细的观察起来。
是颇有点姿色的少年,全身上下最值得让人注意的就只有他那双眼睛──里面清澈无垢、如一汪清可见底的星湖,能赤裸裸的反映出自己最丑恶的一面。在他的那种眼神注视之下,真让觉得自惭形愧。
而且......那双眼睛和之前他还真的好象啊!男子想到一些尘封已久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缅怀著以往的回忆......
似乎察觉到自己想到不应该再想的事情,男子猛然回神,赫然发现,久久不知何时来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看著自己。
"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久久略带担忧的看著男子,询问到。"需不需要我扶你到那边休息休息?"
没想到久久会这麽问,男子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破裂开来,有种暖意从心中流过。
好久没听过有人对我这麽说了......男子半垂著头,咀嚼著那句话,好一会,他才摇了摇头,重新面对著久久的关怀之意,但是,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男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假得像带著面具一般。

36
"你还是个奇怪的人,我赶你走,你竟然还来对我嘘寒问暖,还真有趣啊!"男子话中有著几分掩不去的笑意。
久久顿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脸憋得通红的。
"难得看到这样一个有趣的人,陪我聊一下怎样?"
啊?陪他聊天?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尽管觉得这人怪怪的,但是不善於拒绝的久久还是跟著他来到一张石桌前,上面还泡著一壶茶,热气冉冉上升著。
放下那支萧,为久久斟上一杯,"请用。"
带点手忙脚乱的拿起那杯茶,刚端起,就已闻到茶特有的清香迎面袭来。
"好香啊!"久久忍不住从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
男子只是微笑不语,双手幽雅交叉托著下颚,看著久久因细细的品尝而露出的满足这色,不禁莞尔。
"谢谢!谢谢你请我喝茶,这茶好好喝哦,比浅葱姐姐泡得还要好喝哦。"久久开心的向男子道谢。
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身为梦见竟然不自知,还和很可能是敌人的自己一同喝茶,难道不怕自己会对他不利吗?可是一看到久久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那仅有的一丝杀意都跟著在这副笑颜下烟消云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著。
"哎呀!"久久突然间一拍掌,醒悟起一件事,搔著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你请了我喝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好失礼啊!"
沈思了半会:"叫我无咎吧,你呢?"
"久久!他们都叫我久久!"久久说起自己的名字,脸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呵呵,久久......"
"嗯,啥事?"
"没,只是试著叫叫而已。"
"......"
□□□自□由□自□在□□□
在哪?在哪里?坠身在久久的意识中,不断的寻找著,突然间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波动,雾亟顿了几秒,眼中精光一闪──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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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石桌前难得聊得投机,忽然间,无咎扭头望向一边,死死的瞪著那个方向,眼都不眨一下。
看到无咎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久久不禁担忧的问:"发生什麽事吗?"
"没......看来,那人的目标是你。"放下那种戒备,无咎重新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微笑的说著道别的话:"你也是时候回去了,就让我送你一层吧。"
"啊......等等......"久久还没把话说完,就看见自己被一团白光包裹住,在最後一眼所望见的就只有无咎的微笑。
"希望,你下次还能来到这里......"无咎的微笑中充满著无尽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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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开眼,直直的弹了起来,还未看清事物,额头狠狠的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久久又下意识闭紧了眼睛,轻揉著自己的痛楚,心里直呼痛痛。
然而某人却"伤"得更重。你痛?我更痛啊!某人蹲在地上捂著鼻子,眼眶泛红的瞪视著沙发上的人儿。
刚才那久久那一击,狠狠的撞上了雾亟那毫无防备的鼻子(即使是有防备,也还是会很痛!),几乎让流血不流泪的地府判官也差点流下平生的第一滴堪比黄金、宝石还要珍贵的眼泪,不过,几乎而已咋,所以还是没流,让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忍功!
过了一会,久久感觉自己没那麽痛时,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睁眼,发现雾亟以蹲在自己身边,光看他半张脸,表情可怪异得很。
[雾,你为什麽捂著鼻子蹲在这里啊?] 雾亟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红"眼,我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呵!
不敢再碰自己还在散发著阵痛的鼻子,雾亟选择忽略它,摇了摇头,闷闷的说了声没事,久久也自然将他那怪异之处当作理所当然。
(雾亟蹩著眉:还真把它当没事啊!伤心!~~~)
(焰焰偷笑:你难道还想说有事,然後骗取久久他的贴心关怀和照顾啊!)
(雾亟愣了一愣,随後恍然大悟,悔不当初:我咋没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呢......)
把话题重新撤回原处,雾亟收拾好自己刚刚有点失礼的姿态,在久久那充满著不解和问好的眼睛的注视之下,帮久久用灵力探视著他的体内,发现什麽问题也没有时,终於抒了口气,放下了刚才一直悬在高处的心。
"刚才你有做什麽事吗?"雾亟指得是梦中。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呆在这里等你啊!然後好象不知不觉,就睡著咯~~]
"还有呢?"雾亟颇为著急的追问。
[唔......之後好象做了个梦。而且那个梦好真实啊!]久久有问必答,坦然的回答著雾亟的"审问"。
如然醒悟起一件事,久久扯著雾亟的衣袖兴奋异常的说道。
[雾、雾!我在梦中竟然能说话呐!而且还和无咎聊天呢!无咎能听到我说话。天啊!我当时怎麽没反映过来呢!]久久兴奋过後,又感觉到异常的失落。
雾亟看到久久这副模样,也不忍让他继续难过下去,鲜少安慰人的判官也出言安抚久久:"不用这麽难过,你又不是天生哑巴,终有一天,你能克服到你的心障,自然,你就能真正的说出话来。"
"真的?"久久眼中然起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嗯!"雾亟坚定的回应著他。
久久不由得陷入了恢复声音的幻想中,雾亟也趁此思考著从久久话中所带出的重点。
看来,问题就在这里了,雾亟饶有趣味的看著幻想中的久久,最後勾起一种耐人寻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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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终於醒了,您已经睡了7天了,属下很担心您的身体......"跪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透过层层丝缦帐向里头一个人影激动地说道。
"没事。"里头的人影淡淡的回应他,"我很好。"
迟疑了一会,黑衣人抬起头,疑惑的向人影询问:"主上,您......您这次醒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啊?"他敏锐的捕捉到主子的反常。
"哦!是吗?"人影细细的回忆起,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微笑,似自言自语的呢喃著:"也许是因为做了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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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间不早了,雾亟耐心的等到久久再次睡著後,悄悄的在久久身上施了个附魂术,以确保他的魂魄无恙。
布置完这一切。雾亟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一边轻啜著昂贵的红酒,一边望著窗外的明月,不知道他究竟心里想的是什麽,简直是个无法捉摸的男人。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酒吧间,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直到雾亟喝完了几乎有半瓶红酒,才开口打破室内的静默。
"大少爷,你好象有心事啊!"浅葱作为一名女性,内心本是纤柔细腻,因此轻而易举的察觉到那丝异常,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麽事能困扰到自己主人,但是这麽久相处下来,还是多少能捕风捉影。"是关系到小少爷吧?"
雾亟闻言,挑了挑眉,没否决她的话,依旧继续啜喝著酒。
气氛顿时沈没下来,宽阔、昏暗的酒吧间瞬间变成一个静谧到令人感觉不到有人气存在的地方。
"浅葱,你觉得东京这个地方怎样?"冷不防,雾亟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话题突然间转换,倒是让浅葱愣了好一会儿。
是指这个地方的经济繁荣吗?还是另有意思?浅葱在心里度量了很久,还是没个底,思来想去,最後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这个地方表面上看似风光得很,但是它的骨子里却肮脏无比,呆在这个地方久了,连人都堕落了。"浅葱似乎回忆起自己在这个地方的种种不快,眼神中隐约有丝名为"恨意"的火焰在摇曳。
浅葱所说的,还真是很真实,虽然她没有什麽能力,但是大概的也与自己所想的相当吻合,雾亟感觉到,这个城市存在著结界,也就是我们的"法阵",在他们踏入的时候,一股隐藏在底下的黑色迷团正悄悄以惊人的速度在凝聚著。
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著这一切,他们在试探著他的虚实,雾亟蹩著眉,难道跟自己日後所要面对的祸源有关。
不过,算了,还是慢慢等久久身上的能力复苏先,自己也是时候去充当诱饵,让他们那群所谓的大鱼自乱阵脚,自己就等坐渔翁之利。
所以,现在就著手准备一下,等著去收"大礼"吧!
雾亟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微笑,也让站在一旁的浅葱不由得兴奋起来,少爷有行动了,这也意味著一场好玩的游戏将要开幕了,真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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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号,东京铁塔的了望台上,一场罕见的,但也令所有人为此而瞩目的酒会就在这座著名的铁塔上举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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