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丫鬟完本[bg同人]—— by:唯珎

作者:唯珎  录入:12-14

又递了两吊钱给琳琅道:“这是宁孺人前儿从咱们家借去给她老娘治病的,她家钱不够,便从我这里借了去,方才可巧碰见了,遂还给我拿回来,你收着。”
琳琅没接,道:“奶奶留着零花罢。”
杨奶奶摇了摇头,递给翠儿,笑道:“在家里吃穿用都不花钱,我拿它做什么?细想想,自你进门至今,除了几家下人买布做衣裳,咱们家竟没买过一匹料子,也没买一件首饰呢!”
琳琅示意翠儿收了,笑道:“家常得的绸缎衣料就够做衣裳了,还买什么?元宵时娘娘赏了四端表礼,即四匹绸缎,前儿老圣人又赏赐了二十匹绸缎纱罗,一匹四十丈,够做多少衣裳?家常裁作尺头送礼也尽够了,别提还有别的。”
杨奶奶笑着点头,感叹道:“可不是,前儿你给莫夫人做衣裳送去,我听她说,寻常一匹香云纱要十二两银子,竟是百姓人家半年的嚼用,上用的就更别提了,真真好金贵!”
琳琅正欲说话,忽见莫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提着灯笼赶来道:“姑奶奶,姑奶奶!”
琳琅一惊,问道:“怎么?”
那小丫头气喘吁吁地道:“太太要生了,嬷嬷叫我来找姑奶奶。”
琳琅不及换衣,忙对杨奶奶道:“我去瞧瞧。”
杨奶奶点头道:“你快去罢,家里有我。”
琳琅方披了一件单披风,叫秋菊提着羊角灯在前面开路,随着那小丫头快步走过去,一面走,一面问道:“还没到日子,怎么就生了?”
小丫头回道:“嬷嬷说是早了些日子,想来是因为太太年纪大的缘故。”
琳琅又问道:“稳婆请了不曾?”
小丫头道:“早请了,请的是木大娘,听说就是从前给大姑奶奶接生的那个。家里嬷嬷?7 琳琅忙笑着劝慰道:“妈没出声儿是在攒力气,干爹且不必焦急,时候想必还早呢。”一面说,一面问丫头婆子们,道:“热水烧起来了不曾?多烧些,不许断了。太太产后喝的小米粥和各样食物都预备了。”嘱咐完,要进去。
莫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等在房外,忙一把拉住琳琅,笑道:“我的大姑奶奶,里头都是有年纪的,姑奶奶也别进去了。”
琳琅住了脚,细听房内并不焦急,气氛也还松快,转身便料理苏家诸事,免得没头脑。
莫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几年前又小产过,又有过丧子之痛,故这一胎儿生得比琳琅生虎哥儿时艰难得多,一夜过去,又端了些吃的进去,还没生下来。
木大娘急道:“预备了人参没有?拿人参给太太含着!”
琳琅早已看过苏家预备的人参,不过簪子粗细,远不及黛玉赠给她的野山参,故切片预备着,着婆子送进去。
又不知过了几时几刻,只觉得日过头顶时,便听得一阵婴儿啼哭。
苏守备略略松下神,只觉得衣裳都汗透了。
琳琅忙问是否母子平安。
少时,王嬷嬷出来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太太生了个麒麟儿,正洗澡呢!”
苏守备听完,不觉热泪盈眶。
第90章 090章:贤德妃微露金玉意
不说苏守备得子,洗三如何热闹,苏家上下又如何喜气洋洋,莫夫人又是如何心满意足,却说蒋玉菡因要南下,琳琅少不得下山进城,帮他收拾行囊。
彼时已近月末,越发热了起来。
院里芭蕉如蜡,石榴入画,端的清丽难掩。
看着蒋玉菡穿着银蓝纱袍站在树下,越发出挑得好了,其秀美丝毫不逊宝玉,琳琅不免感慨万千,道:“一晃十年多过去了,过年后,你便是十八岁了,可有什么打算没有?你生意越来越好,将来我未必能两头兼顾,家里总要有个人掌管中馈,你在外头也能放心好些。”
蒋玉菡听说,脸上蓦地一红,忸怩道:“姐姐做主便是。”
琳琅听了,吃吃一笑,拿着茜香罗帕掩口道:“咱们姐弟倒也有趣。从前我的婚事你做主,如今轮到你了,却又说什么长姐如母,叫我为你做主。”
蒋玉菡拿着扇子扇了扇风,挥去脸上的燥热,道:“姐姐比我有见识,自然姐姐做主。”
琳琅不禁一叹,道:“论理,你该娶个良家女子为妻,然而寒门小户的女孩子,终究没见过大场面,手段不免欠缺。若是家里略有些闲钱的富家小姐,手段虽然有了,却未必不嫌弃咱们的出身,毕竟子孙三代不得科举呢!早早的,我就想着,不若娶个大户人家主子身边的执事丫头,行事展样大方,进退有度,必是个贤内助。”
琳琅心中率先取中了鸳鸯,几样好处齐全,且又能免了鸳鸯的悲剧,岂不是两全其美?
蒋玉菡娶妻,要比她嫁人艰难得多,即使脱籍从良,曾经的戏子身份仍旧让人诟病。
蒋玉菡一看她神色,便知端的,不觉想起曾经见过的一群花红柳绿的丫头,也不知姐姐瞧中的是哪个,遂红脸道:“想来姐姐是有人选了?”
琳琅看着他,笑道:“我虽有人选,总要看你的意愿。说实话,荣国府的大丫头,出去谁不说是千金小姐?更有几个是其中拔尖的,便是千金小姐也有所不及呢!”
蒋玉菡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些微日光透过花树照在他脸上,斑驳成影,竟现出一份飘逸来。
琳琅指挥人挖几节莲藕来晌午凉拌了吃,回头见蒋玉菡掐着石榴花儿喂鱼,便走过去笑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倘若你愿意,我早些为你谋划,求求老太太的恩典,早些定下来,免得叫人抢了先机,倘若不愿意,我再为你寻别的。”
蒋玉菡侧头问道:“姐姐看中了谁?”
回思上回在贾母房中所见,皆是老嬷嬷和未留头的小丫头,比自己也太小了些,只记得一个两腮略带几点雀斑的丫头常和姐姐来往,当时陪侍在贾母身边。
琳琅笑道:“我瞧中的这个,模样自然不是最好的,面有雀斑,可谓是白璧微瑕。可若论品格、举止、性情却是第一等人物,那些丫头们多不及她,最是刚烈不俗,也不肯攀龙附凤,打小儿和我情分也是最好。想必你是见过的,就是老太太身边的执事丫头,名唤鸳鸯。”
蒋玉菡闻言便知是自己见过的。
正欲言语,忽听人来报:“冯大爷有请。”
蒋玉菡便知是冯紫英来请,忙向琳琅道:“不知何事,我去去就来。”
琳琅素知冯紫英素性爽侠,却惯会眠花宿柳,流荡优伶,道:“你去吃酒也罢,看戏也好,听曲儿也使得,只别跟着冯大爷学哪些事儿!”
蒋玉菡笑道:“我记得了。”遂换了一身衣裳,拿着扇子配着新扇套,一径出去。
到了冯紫英家门口,早有人通报了,冯紫英出来迎接进去,一路说笑。
只见屋里早有一个金袍玉带的青年久候,蒋玉菡使得他是薛蟠,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并和自己一样唱小旦且同班出来的金官,以及锦香院的妓女云儿。
一见到蒋玉菡,薛蟠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再看看金官,只觉得先前的美玉竟成了枯槁,眼前才是正经的美玉良材,不觉惊叹道:“原先说金官已经极好了,谁承想,还有更好的。好人,回头赏我口酒吃罢!”
蒋玉菡冷冷一笑,朝冯紫英道:“这是怎么说?”
冯紫英哈哈大笑道:“你理他做什么?他就是个实心实意的傻子。”
一时金官上来瞅着蒋玉菡道:“一别多日,你如今越发有老板气派了,听说生意很好?前儿王爷还记挂着你呢!说我唱的曲儿不及你的清艳。”
蒋玉菡淡淡地道:“我已经不在人前唱曲了,只做些买卖生意罢了。”
薛蟠不觉凑到跟前,道:“好人,你做什么生意?想做什么,只管来找我。”
蒋玉菡没理他,又问冯紫英道:“还有人没有?”
冯紫英忙道:“有。有荣国府的宝玉,已经打发人去找他了,少不得该到了。”
蒋玉菡闻言不觉纳罕道:“不是说他病了么?如何能出门了?”倘或记得不错,他生病闹腾至今才不过半个月罢?蒋玉菡原听琳琅说起过。
冯紫英奇道:“何曾听过?倘若生病,前儿怎么在薛大兄弟宴上见他?”
薛蟠笑道:“哪里就真病了?不过就是舍不得他表妹嫁人,闹腾了一会子,过后吃两剂药也便好了。”
一语未了,便有人通报道:“宝二爷来了。”
冯紫英出去迎了宝玉进来,果然是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哪里有半点病态?
大家彼此见过,然后吃茶,宝玉向蒋玉菡笑道:“我好些时候没见你了,令姐可好?前儿我病了,家里还席,姐姐也不曾好生用,倒是我的不是。”
蒋玉菡淡笑道:“家姐甚好,多谢挂念。”
宝玉脸上不觉有些羞赧,道:“明儿请姐姐吃酒,须得好生赔罪才是。”
蒋玉菡不语。
冯紫英笑道:“先别说以后做什么,且顾眼下。好容易诚心请你们一回,狠狠吃一顿酒!”说毕大家一笑,然后摆上酒来,依次坐定。
得了冯紫英的命令,唱曲儿的小厮过来敬酒,云儿也过来敬。
别人犹可,唯独薛蟠几杯酒下去,便露了本色,不觉忘情,拉着云儿调笑,叫她弹琵琶唱曲儿,又涎着脸到蒋玉菡跟前,道:“好兄弟,都说你唱得绝妙的好曲子,不若也唱一支出来给我们听,酒我吃一坛子,你做什么生意只管交给我,叫下人们去办!”
蒋玉菡似笑非笑,问道:“你家有多少下人?”
薛蟠素来不大留意,不觉皱眉瞪眼,道:“记不清了。”
宝玉却道:“我知道。姨妈家只带了四五房家人来,别的也没了,想来薛大哥哥说的下人是店铺里掌柜的?终究太俗了些,那些人只知道狗苟蝇营,如何能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
蒋玉菡听得扑哧一笑,四五房家人?亏得是四大家族,竟落魄如斯!蒋玉菡自己家,也有七八家十来家下人呢,琳琅虽只有三四房下人,但已决意再买两房了。
薛蟠见他这一笑,妩媚风流,不觉神魂飘荡,哪里明白蒋玉菡笑容里的含义。
蒋玉菡从前做戏子时,屈意承欢,那也是对徒垣、水溶等风雅之人,对别人终是带着十分傲气,几时见过薛蟠这般泥猪癞狗一般的人物?见他神色轻浮,目光不明,心内先焚了一簇火,恨不得立时给他几拳头,思及冯紫英的脸面,方忍住了。
宝玉看在眼里,忙扯着薛蟠道:“先前曲子太浮了些,咱们唱些新鲜的。”复岔开。
诸多新曲妙词也不必十分细述,唯独薛蟠无知无识,成了笑话。
蒋玉菡腹内原有些诗词,唱毕曲子,当真是歌喉清丽,婉转妩媚,拈了一朵木樨,念道:“桂花吹断月中香。”众人都说好,完令。
金官却唱得更柔媚些,亦拈了一朵香花,道:“花气袭人知昼暖。”
唯有薛蟠跳起来,又被宝玉压下,一干人等皆不知其故,还是云儿说了出来,蒋玉菡不觉看了宝玉一眼,瞧不出,房里一个侍寝丫头竟也是人尽皆知,连锦香院的妓女都知道。
少时,宝玉出席解手,伸手往金官肩头一拍,金官便随着出去了。
金官原生得不比蒋玉菡差,还要更有些女儿之态,不过是薛蟠贪新鲜,便觉得蒋玉菡胜过他许多,倒是论起气度举止,蒋玉菡非金官所能及。
久等他们不回,薛蟠道:“谁知他们做什么勾当,我去拿他们!”说毕,跑出去了。
果然,拿住他们正交换红绿汗巾子,薛蟠如何肯依?况且金官本是他处处捧场的,还是冯紫英和蒋玉菡出去解劝,方算罢了。至晚方散。
蒋玉菡归家,宝玉回园。
前者与长姐论终身大事,后者与丫头说红绿汗巾,倒也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蒋玉菡启程,宝玉却问袭人昨晚可有什么要事,袭人便回道:“二奶奶打发人叫了红玉去了。她原是要等你来的,我想什么要紧,我就作了主,打发她去了。”
宝玉犹未开口,晴雯已经冷笑一声,掀了帘子出去,谁不知道小红生得干净俏丽,前儿还在宝玉跟前出现了一回,倒被碧痕秋纹骂了个臭头,如今袭人不过是怕宝玉见到小红舍不得放她去罢了。
宝玉不知其故,只道:“我知道了,不必等我。”
袭人又回说元春赏银子打平安醮的事儿,又叫小丫头端上端午节的礼物,却是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宝玉见了喜不自胜,便问是否都一样。
袭人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道:“老太太多了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杨大奶奶只多了一个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云姑娘和三位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别人都没了。大奶奶、二奶奶每人两匹纱,两匹罗,两个香袋,两个锭子药。”
宝玉奇道:“这是什么缘故?一样的人,怎么东西不一样?只有我和宝姐姐一样?”
袭人笑而不语。
晴雯拿着一包瓜子嗑着进来,道:“哟,你能不知道?你心里明白着呢!”
宝玉听完,不觉沉了脸。
王夫人昨日见到赏赐之物,亦觉得欢喜。
唯有贾母轻轻叹息了一声,今日见到宝玉委屈地进自己屋里来,搂着他在怀里,缓缓地道:“好孩子,一切都有我呢,你别担心,我自有主意。”元春必定是得了王夫人的意愿,用赏赐端午节礼的方法告诉自己,她愿意让宝玉和宝钗结成金玉良缘。
喜得宝玉扭股儿糖似的黏在贾母怀里。
一时见宝钗左腕上笼着红麝香珠串子进来请安,宝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待得见她肌肤丰泽,皓腕如雪,衬着红麝香珠串,端的动人心魄,不由得动了羡慕之心,偏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来,再看宝钗令具一段妩媚风流,不觉呆住了。
贾母搬过宝玉的脸,端详道:“昨儿吃了酒,可觉得头疼?”
贾宝玉摇头说不疼,贾母方放下心来。
王夫人见状,眉头轻轻一皱,抬头对贾母笑道:“昨儿娘娘赏的东西,该打发人给琳琅送去。前儿宝玉得了那样好的牡丹花,连老爷房里的清客相公都称赞,还借去赏玩数日,可见是千金难求。我想着快到端午了,可巧房里有两个赤金累丝的香囊,拿给她那小子顽!”
贾母笑道:“你做主便是。”
又叫鸳鸯道:“新叫人制的豆娘,拿一套出来,和娘娘赏赐之物一并给她。”
第91章 091章:玉虚观琳琅得佳谶
来送礼物的依旧是玉钏儿,一大早就过来了。
琳琅从她口中得知元春赏赐的数目,不禁莞尔一笑,低头摆弄着贾母送的豆娘。所谓豆娘,即端午节妇女所佩戴的头饰,亦名步摇,江浙一带又唤作健人,或曰艾人,以金银铜丝制为诸般辟邪形状,极是繁复,大户人家所制必是富丽堂皇。
又看元春赏赐之物,自己竟与王夫人薛姨妈等人无异,只比贾母少了个玛瑙枕,琳琅不觉微微一怔,随即暗叹元春心思细致,也见机得快。倘若元春还是贾家大小姐,何至于此?
只听玉钏儿忽然笑道:“想来姐姐也知道,娘娘这是愿意宝姑娘嫁给宝玉呢!”
琳琅道:“不过一点子东西,你怎么就知道?”
玉钏儿侧头看着窗台上摆着的一盆石榴花,揉着手里的帕子,道:“不光是我,是底下丫头婆子媳妇们都这么想呢!怪道宝姑娘平素不爱花儿粉儿,偏就爱两样。”
琳琅不解,问道:“哪两样?”
玉钏儿抿嘴一笑,道:“一个是藏在衣襟里却人人皆知的金锁,一个是娘娘才赏的和宝玉一样的红麝香珠串子。倘或真不爱富贵闲妆,怎么偏就戴这两样?可见都是和宝玉有关的才戴。不过说实话,我们也愿意宝姑娘嫁给宝玉呢,好歹比琏二奶奶厚道些。”凤姐为人,已是人人暗恨在心,谁不盼着宝二奶奶将她拉下马来。
琳琅叹道:“他们爱怎么便怎么,你们何必在下头跟嚼舌头根子?横竖和你们无关。”
玉钏儿又是一笑,道:“自从林姑娘家去,如今又定了亲,二三年没来了,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只有宝姑娘一人了?不过吃饭时说些闲话罢了。”
一时又道:“我得赶紧回去了,怕这会子老太太奶奶姑娘们已经到玉虚观了。”
琳琅笑问道:“你见天儿地能出门,还凑这份热闹?”
推书 20234-12-14 :红楼之穿成林海完》: 《红楼之穿成林海》by Fahrenheit文案:在庆功宴醉倒,再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林妹妹……他爹,此时黛玉也已经被接到了荣府生活快走上一炷香的功夫就要气喘的林海,在接受现实且摸清情况之后给自己立下了三个目标:一,治病二,把闺女要回来三,换个皇帝本文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