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是个受----捻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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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住,转身,恭敬地鞠了躬:"太后娘娘。"
"皇上回宫了?"语气平常,似最平常的询问。
慕白心里百转千回,也只好做出最平常的姿态来:"是的,皇上正在休息。"
"慕太医,"太后捂嘴浅笑,像是个正值窦代年华的少女一样调皮可人:"哀家要怎么感谢你呢?..."停顿片刻,幽幽话语继续响起:"不远千里,将皇上带回了宫?"
慕白沉默片刻,才跪了下来:"臣惶恐。"
垂下眼帘,心里有着不安。
"呵呵,慕太医何必如此谦逊,莫不是怕了我老太婆不成?"太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笑委实有点妖异,身边陪着的人都不禁露出恐惧之色。
"太后还貌美如花,何来年老之说。"慕白避重就轻,生怕一下子就落入圈套。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翩翩青年,半响不语。
就是跪着,背脊也是挺直的么......要如何,才能毁掉你的坚定,将你生生赶出他的世界?
他,可是皇帝啊!
"算了,老了,年轻人都不喜欢和老太婆说话了,慕太医你退下吧。"太后脸上是胭脂水粉怎么也遮不住的疲惫。
"臣,告退。"慕白站起身,匆忙离去。

美丽妇人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轻声唤了一句:"夜。"
"臣在。"阴影处,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
美妇眸中显露出一丝恳切:"一切,就拜托你了。"
"臣遵旨。"黑影迅速消失,只在弹指瞬间。

脸上徐徐绽开笑颜,太后又恢复了调皮如少女的姿态:"去看看我那可怜的皇儿好了~"
太后语气轻松,却无人敢应答。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皇帝寝宫走去。

寝宫里,小皇帝还在毫无知觉地睡着,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一个小小插曲。

交换爱情
小皇帝睁开眼,看见一张精致的面容距离自己不过一寸距离。
不由得挣扎起身,却被人制止。
"母后~"撒娇般叫着,楚楚地望着妇人。
"哼,"详怒,玉指轻轻一戳小皇帝的额,道:"你还知晓自己的身份啊,多大的人了,竟然就如此扔下一切负气出走?!!!"冷笑:"到底是何事惹得皇帝您大动肝火啊?可否告予哀家?"
字里行间,带着零星的怒气。
"母后,"小皇帝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些去:"我错了啦,原谅我吧。"
太后不语,眼睛弯成一条狭长的桃花缝。
小皇帝心里一酸,抽抽哒哒道:"在外的日子,我想母后想得很......"望妇人脸色并未稍缓,不免奇怪。
母后是最疼自己的,通常只要自己软语几句再大的怒气都会下去,怎么这次......?
"‘我'?...啧啧啧,皇上您出宫几日,竟连自己身份都忘了吗?"说着,几乎气得背过气去。捻着手帕抚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
"母后,母后~~~"小皇帝一急,就要上前去,却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伤口碰到床沿,竟是疼得惨叫起来,摔倒在地。
忙有人上前扶起了人,小皇帝坐也不是,只好又回床上躺着。
"母后~~~"眼里含泪,自责万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太后见了小皇帝的悲惨样,再大的气也只好忍着。可是心里生生憋了口大怨气,表情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冷着张脸问:"身子怎么了?"
"都是太想念母后了,就日夜赶着回来了,休息几日就好了。"小皇帝做了个鬼脸逗人,"母后,看在儿臣这么悲惨的份上就饶了儿臣吧。"
太后瞪了床上嬉皮笑脸的人一眼,叹息了声。
转身吩咐下去:"唤太医来。"
还未有人作答,就听小皇帝抢先问道:"慕白吗?"
太后的脸色转瞬变得难看得很,一字一句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什么慕白?你堂堂一皇帝张口闭口慕白慕白,成何体统。"
小皇帝无辜地眨眼,不明白母后为何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辩解:"明明是母后对他喜欢得很,怎的就怪到我..."顿了顿,变了个字眼:"怪到朕头上来了。"
天大的冤枉,明明以前母后都是不顾自己的阻拦,大病小病就唤慕白来治的。自己今日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就......
太后说不出话来,半响才自语了几句:"都怪哀家,如果早知道..."
世上哪有早知道啊!
"母后,您说什么?"
摇了摇头,道:"唤赵太医来吧。"
"奴才遵旨。"
"为什么不是慕白?"小皇帝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
太后恨恨瞧上不争气的人一眼:"以后少和他见面!"
小皇帝一惊,却是看见从来没在母后脸上见过的神情--愤恨的带着无可奈何却又决绝的。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了吗?怎么觉得母后对慕白......很不喜欢似的...不,说不喜欢还是轻的,那分明就是厌恶了!
"哀家让你这么做就照着做,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才语气坚定地说:"恕儿臣无法遵从。"
"什么?!"第一次如此直接遭到拒绝,美妇瞪大了美目:"你敢?!!!!"
小皇帝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我为什么要听!我喜欢......"
"闭嘴!!"太后略显失态地尖叫起来。捂住耳朵,像是怕听到什么似的。
"母后?"小皇帝惊讶地叫:"您怎么了?"
母后的表情,就好象见到了洪水猛兽,避退不及。眼神触及过的地方,人纷纷低下头去浑身颤抖,怕是他们在宫里多年也没见过今日这般情景的吧。
"你们先下去吧。"
"奴才们告退。"小皇帝的命令第一次有如此威慑力,一屋人匆忙退得一干二净,生怕慢了一点就祸及自己。
"母后,您......"小皇帝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硬是坐了起来,正疼得咬牙咧齿的,却见一只白嫩的手伸了过来帮忙拿了枕头垫在腰间才稍稍减轻了点痛楚。
抬眼,看见妇人神色悲戚望着自己。
反观自己从小到大做的事,也不觉得有任何一件使得母后露出如此表情的,摸不着头脑看不透母后眼神背后的含义。
"皇儿,实话告诉母后,你和慕太医..."坐在床沿,抚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语气生硬将自己最怕的问题问了出来。
告诉哀家,那不是真的,哀家担心的是多余的...告诉哀家......
乍然听见,小皇帝几乎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可是看见母后的样子,心里翻腾着终于澄明如镜。
当下点了头,一口应了下来:"是的,正如母后所想,我...朕喜欢慕白,想和他在一起。"
像是心中支撑许久的支柱轰然倒塌,美妇差点承受不住倒下去。手却被牢牢握住,那从手心里不住传来的热量,让她稍稍安稳了些。
望去,小皇帝眼里一片坦荡,正如他的感情。
"母后,朕不瞒你,朕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朕只要他一个。"小皇帝述说着自己心里的渴望。
"你...你......"妇人颤着手臂指着眼前的清俊少年,反手一巴掌抽了上去。
小皇帝眼睛一暗,脸色未偏移分寸,那巴掌稳稳打在了正中。
声音太过清脆,脆得有些不真实。
太后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发红,足以证明方才力道之大。
小皇帝脸上也是一个火红的掌印。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开口,声音已经不太真切:"为什么?"
小皇帝看着太后,却见她眼角徐徐滚落下晶莹的泪来。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说到后来逐渐更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绝境的人无所压抑的尖叫。
忍受着疼痛,小皇帝探过身子抱住了哭成泪人的人。
一遍一遍唤着:"母后...母后......"
母后,不要流泪,不要生气,你该庆幸,你的儿子终于找到了他爱的人,他的人生终于因此真实而热切了起来。
那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
有的人‘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有的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更甚者‘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小皇帝将头埋在太后衣间,也沉默地哭了起来。
多么多么庆幸可以遇见他,如果就此错过了,怕是自己一世也不会如此快乐了。
"母后,原谅我吧...我爱上他了啊......"小皇帝带着哭腔说。
太后身子一震,推开人往后退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皇帝,嘴里说着:"...爱?...你竟和我说爱?...你竟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全天下最有权力的女子,此时却像是受到伤害的人,眼角眉梢全是脆弱,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像是个最是平凡不过的母亲,看着她不争气的儿子,心疼得不能自己。
她退到了桌子边,桌上的杯子受到撞击一个个落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小皇帝捂住脸,从指缝间不住的流下透明液体。
慕白,怎么办?母后不会原谅我了...再怎么不愿,我还是伤到她了...那个用她的生命无悔地爱着我的女人......
小皇帝大声哭着,他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伤心到几乎承受不住,差点就说出了那一句话。
那句:我错了,我不爱慕白了......
差点,小皇帝就做出了让他一生为之后悔的事情来。只是那话堵在嘴里,最终没有说出来,潜意识里觉得,那话一说了,便什么都完了。

临近傍晚,天边的晚霞美的不可方物。
慕白骑着白马,急速奔驰在蜿蜒小道上。
他没有听见,京城,皇宫,皇帝的寝宫里,一个少年和一个妇人,哭泣得像是世界末日。

美妇累了,几十年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累过。
她看着还在抹泪的少年,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心里就涌上了一阵酸楚。
少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去,似乎再苦下去就会死去一般。
太后终于软下心来。擦干眼泪,她还是天底下最雍容的女子。
"...哀家不拦你了...但是,生为皇家人的责任,你还是不得不负的!"
小皇帝哭到一半,就听到如此一句话,抬起头,望着自己的母后不敢相信一般。
"母后请说,朕的责任朕不会推脱的......只要,母后许了慕白便好。"
"你至今未有子嗣,哀家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留下一个子嗣,哀家就不管你了。"为了不至于愧对先皇,她只能退让至此。
虽然,一国之君爱上一个男人,她本身就罪孽深重了。
小皇帝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不知晓慕白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依他对慕白的了解,慕白不会是那种容得下背叛的人...可是......
小皇帝苦涩地想着,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说清楚的话,慕白是会谅解的吧...到底,自己爱的只有他而已......
想到此,小皇帝下定决心,捂住胸,将心口骤然的疼痛压下:"儿臣谨遵母后吩咐。"
便是认了。
太后这才微微露出了点笑意:"好好休息吧,哀家去安排人,今晚便把事办了吧。"
小皇帝什么都没说,愣愣看着一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太后看着,无声叹气。
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是再也容不下那个人了。
只要是为了这个国家,自己也可以背负所有的罪恶。

突生剧变
只要再行一天就可到灵山了。慕白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便打算找一客栈先休息一下,他尚且受得住,不过那马,没日没夜地跑下来着实累得口吐白沫。
吩咐了小二给上好的粮草给马喂着,草草吃了点东西,慕白就上楼休息。
才躺下不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一瞬间全身戒备,眼睛微眯,做出正在熟睡的假象,余光却是把周遭的情况摸了个透。
隐约只见到门上被掏出一个洞来,不一会,伸了只细长的管子进来,白烟迅速蔓延到整个屋子。
慕白暗想,不好!他认得这味,是一种有着毒性能使人内功流失的药物--照这么看,来人却是打算让慕白失去内功,再现身了。
只是,来着是谁?又是报着什么目的?
慕白自认为人虽然冷淡了点,但也没至于得罪到人,到底是谁会对自己如此大动干戈委实一下子琢磨不出。
暗暗憋了气,又不发动静地掏出一白色药丸来往嘴里一塞,悄悄化解了那毒性。慕白静等着那吸管撤了回去。约莫等了一炷香时间才听见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慕白闭了眼,静静侯着。
却听来人脚步无声无息,想来功夫不错。
便又是疑虑了,来的是主是仆,到底想要干嘛?
正要睁眼察看,就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掌风对着自己扑面而来。情况紧急,慕白忙翻身险险避开。
睁眼,看见一袭黑衣的人正对着自己面无表情。来人好生霸道,竟然连面都不曾蒙上,一般来说暗杀行动都会遮住面孔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人...是幕后者不害怕暴露身份,还是...分明已经确定了自己必死无疑--被一个死人看见真面目,那便也无妨了。
念及此,慕白更是百分百的警惕都提了上来,他有感觉,来人不善且不好应付。
"是谁派你来的?"慕白冷着脸,仔细关注着来人的每一个微小动静。
半点大意不得,对于这些高手来说,只是那么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就可以夺人性命,慕白实在不想让自己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来人不语,只是眼中顿起杀意。想来是有些恼怒了,之前先将毒烟送入房内,就是希望使慕白的内功没有用武之地,不过以慕白方才流利而迅猛的躲避来看,那毒烟是生生没有了作用。
不由得恼怒:"果然不愧为宫中医者,对药物显然敏感至极。"
慕白微扬了眉,那人说起宫中,这么说,他知晓自己是宫中的人?
慕白不喜与人交好,宫外知道自己身份的不过是灵山的师傅和灵珠而已,当然这不做怀疑范围,后来凭空冒出一个宫墨远...只是,慕白摇头否定,宫墨远没有理由这么做,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是宫里派来的!
正层层推理着,却又感疾风直冲人中(人脸上的一个命门)而来,动作迅疾而出手狠辣,似是要直接将慕白置于死地。
慕白偏头闪过,却因注意力不集中,来人勾起的手指竟生生从慕白颊上划过,只是瞬间,慕白脸上便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印。
慕白退后几步,伸手一摸,满手的血滴。不免也是怒了,虽然生为男人,他对自己这张偏阴的脸也不甚满意,不过,这不代表有人可以未经允许而擅自破自己的相。
当下,也不多话,一心一意和来人动起手来。
桌子被一脚踢翻了,桌上的东西滚落得到处都是,柜上的摆设也成了武器并很快的烟消玉损。
两人你一拳我一掌打得可不开交。
小二听见声音上楼来看,却被黑衣人一掌拍到天灵盖,软趴趴倒了下去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慕白看着,心知这样下去还不知会伤到多少无辜的人,于是朗声说道:"这里地小,我们出去打!"说完,率先使用轻功从窗户飞出去,去了屋顶。
黑衣人随后跟上。
一左一右,两人衣袂翻飞,慕白越发显露出仙人英姿来。
黑衣人轻笑,眼角带上了点欣赏,道:"如此美人,难怪怎么也留不得了,怕是真的红颜祸水。"
听他竟将自己比成一个女人,慕白不禁气极,却是怒极反笑。
黑衣人见他笑得诡异,也是多了三分警惕的。却见慕白反手一掏,从衣中拿了红色粉末出来,还没等黑衣人有所防备便提气跃到黑衣人跟前,将粉末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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